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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呦,烨公子现在说话越来越像使君啦,有其父必有其子嘛,可我就不明白了,使君喜欢运筹帷幄,烨公子为何就偏偏要冲锋陷阵?”
面对甘瑰这个疑问,郭烨沉默片刻后轻声道:“父亲说过,不论对事对人,若是不了解,没有体会过,就没有发言权。我和父亲不同,我觉得我必须在战场上切身感受一回。”
郭烨与郭嘉最大的不同,是出身,他从小锦衣玉食,在他懂事的时候无忧无虑,打仗对他而言还只限于兵书的理论知识,真正在战场上经历过,见证过,体会过,或许他才会更加深刻地认识到战争背后隐含的一切,而对他自身来讲,这也是一个淬炼成钢的过程。
烈日当空,祖厉县城近在眼前,孟达率军喝令全军止步,遥遥望去,祖厉城门紧闭,但城头又不见守军,如果是抵抗,只关上城门有什么用?和掩耳盗铃有什么区别?但如果是抵抗的话,难道城头有埋伏的敌军吗?
关键的地方是这城中有多少兵马,孟达不知道,轻易攻城是不智之举。
“将军,要不俺去喊话让城里的人投降?”
典满跑到孟达身边,一脸兴奋,在他看来,有抵抗最好,这样才有仗打,真要是举城投降了,那就一点儿意思都没有了。
孟达同意了典满的请求,不管怎样,先看看效果。
人高马大的典满兴奋地跑到阵前,距离祖厉城约有三百步,刚提了口气想要喊,张大嘴巴却又愣住了。
他该喊些什么?
绞尽脑汁思来想去,典满眼睛一转,高声喊道:“城里的人听着,快快出城投降,否则后果自负!”
……
祖厉城中,县衙里已经炸开了锅。
不是普通县官在吵闹,而是韩遂手下八部将中五位!
成宜,马玩,杨秋,候选,李堪五人围着成公英七嘴八舌地吵闹起来。
“你看,你看,郭嘉的军队来了!”
“成公兄啊,你的计谋被郭嘉识破了啊!”
“我等如今该如何决断?是出城决战还是死守啊,怎么看都是死路一条。”
……
成公英心里也有点儿慌。
这祖厉城里有两万兵马,是韩遂的主力部队,围攻金城在郭嘉率军前来后,成公英果断撤退,回到武威就直言面见韩遂,一语中的。
郭嘉肯定要直接吞并西北!
不管他是出自怎样的考量而做出这个判断,至少现在是印证了他的推测。
而韩遂的兵马肯定打不过郭嘉,正面战场是必败无疑,那只能出奇兵,用奇谋。
成公英建议韩遂在郭嘉没出兵之前就屯重兵在祖厉,而他料定郭嘉率军从金城出兵后会直捣武威城,只要韩遂能守住十天,那么祖厉的兵马做最后一搏杀去金城,迅速攻破空虚的金城后,他们只要做一件事,就能让郭嘉的兵马不攻自破。
烧粮!
抢,是抢不完,也运不走,只要烧掉郭嘉在金城的粮草,别说军队,就连老百姓恐怕都有饿死的危机。
只是成公英也没料到郭嘉的兵马不去打武威,眼下却兵临祖厉城下。
“去探一探城外有多少兵马再说,诸位不要慌,连来了多少敌军都不知道,诸位怕什么?”
强自镇定下来的成公英冷静思考,只能走k〃》k〃》一步看一步。
如果城外真有大军来袭,那他这釜底抽薪之计反倒成了作茧自缚。
去打探消息的人很快便回来,据他所言,城西原野上有一万左右的敌军,其他城门外均无敌人。
“会不会有诈?难道是诱我等出城去战?”
杨秋惊疑不定地说道。
依郭嘉今天的实力,外出征战怎么也得带个十万八万吧。
成公英闭目沉思一阵,眼下的情况只有两个可能。
要么是诱敌,祖厉的兵马出城后,敌军后续部队就会杀入战场。
要么就是郭嘉根本没料到祖厉有重兵,这一万兵马只不过是郭嘉谨慎用兵踏平西北来收降祖厉城而已。
如果是前者,敌军有后援,那么祖厉城中的兵马不管怎样都要出城去战,因为对方诱敌不成就会大举攻城。
如果是后者,祖厉的兵马果断出城去战,反而出其不意有大胜的机会。
两者怎么选,成公英都只能做出开城门决战的决策。
“城外都是什么兵?”
“都是刀盾兵。”
“好!开城门,西凉铁骑一鼓作气冲杀出去!”
成公英果断下达命令,这一次,他可是韩遂任命的主帅,其他五位将领不管言语口气对他是否尊重,这一刻,都要听他的指挥。
在城外喊得嗓子都哑了,典满也没叫开城门,跑回孟达身边,典满有些怒气地说道:“将军,要不攻城吧?”
孟达回身一瞧,他这部队真要攻城,也要先安营下寨,然后连夜打造一些云梯和撞木才行,正在孟达决定后撤二十里安营下寨时。
祖厉城的西门从内打开了。
第三十六章 千军万马
从金城返回长安,郭嘉在城外遇到了徐庶的迎接。
马超投靠郭嘉的消息已经传来了长安,徐庶也提前一步开始准备西北各郡的人事安排。
一边朝城中走,郭嘉对徐庶说道:“西北各地官员架构可以先以精简为主,只要不影响行政运作就行,来年chūn试之后再做补充,在这之前,先派人去详细统计一下各郡存粮情况,我的要求不高,至少不能有百姓饿死,若有不识时务的土豪趁机敛财,元直你就跟我盯紧这些人,我现在也为粮食发愁,最好能来几个不开眼的让我杀富济贫。”
徐庶欣然领命。
郭嘉刚走进自家府邸,却闻到了一股yào味,恰巧小乔端着一碗汤yào从后院走了出来,见到郭嘉回来,小乔喜笑颜开,上来就问道:“夫君回家也不提叫人传个话,妾身没去迎接,罪过罪过。”
郭嘉捏捏她的鼻梁,低头看了看汤碗中的yào渣,有些疑惑地问道:“谁病了?”
小乔答道:“蔡姐姐。”
“重不重?”
郭嘉又问了一句。
小乔给了他一个安慰似的笑容道:“不重,就是染了风寒,也不知怎地,这大热天的,姐姐居然得了风寒,大夫说调养数日就能痊愈。”
郭嘉听了之后放下心来,在小乔光洁的额头上轻轻一n后说道:“我去看看她。”
推开蔡琰的房门,郭嘉见到吴苋正坐在chuáng边陪蔡琰说话,而蔡琰靠坐在chuáng上,脸è有几分苍白虚弱,气è并不算太差,就去让人心疼。
“夫君一定有话跟姐姐说,妾身先告退了。”
吴苋很知趣地离开了房中。
郭嘉走到chuáng边,握住蔡琰略显冰凉的手坐下,沉默很久后才说道:“因为烨儿?”
蔡琰靠坐的身子前倾,脑袋趴在郭嘉的肩头,幽幽地道:“他在军营里吃多少苦妾身都不心疼,可他这是去上战场,刀剑无眼,生死难料,自他离开长安后,妾身日日心绪不宁,万一,万一……”
肩头忽然传来冰凉的感觉,郭嘉扭头一瞧,蔡琰趴在他肩上潸然泪下,将她横抱在怀中,郭嘉俯下身抵着她的额头,强笑道:“你担忧,我也担忧,咱俩大眼瞪小眼,就这么天天担忧下去吗?这条路是他自己选的,你应该比我明白,你也更清楚,他不希望我拒绝,我是他爹,可以强制把他留在身边,但孩子大了,你我总不能一直让他活在父母庇护的羽翼下。e^看”
蔡琰闭上眼,柔声道:“这些妾身都明白,但那又怎样?妾身这心里,就是忐忑不安。”
儿行千里母担忧,何况去的还是生死沙场。
郭嘉将她扶起来转过身去,两手按在她的肩上róu捏起来。
“我的媳fù儿,你就把心放肚子里吧,儿孙自有儿孙福,来来来,今天你是病人,我来伺候你,轻了说话,重了喊疼啊。”
蔡琰破涕为笑,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
“轻了。”
“哎,疼疼……”
“你还真难伺候啊。”
“那是夫君没伺候过人,不知轻重。”
祖厉城外
典满瞪大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打开了的城门。
他叫了半天没有动静,他前脚刚返回,后面城门就打开了。
“将军,看来城里的人打算投降了。”
典满咬牙切齿地说道。
孟达却不乐观,死死盯着那城门打开后的情景,突然,双眼瞪大,孟达立即下令道:“全军迎敌!散开阵势,各营拉开距离!”
祖厉城西大门一开,轰隆震天的马蹄声便从城中响起,参差不齐颜è各异的战马从城门道汹涌而出,肆虐狂奔,骑在马上拿着砍刀的西凉兵口中大喊着杀声。
谁也没有料到城门开了之后会是这个情景!
毫无征兆的一场大战就此爆发。
这一万新军有五营,各自散开,互为援手,形成一个扇形阵势,可面对纵横驰骋来去如风的西凉铁骑,根本没有还手的余地。
逃,两条腿跑得过四条腿吗?
战,十条命都未必换得了对方一条!
两军一jiāo锋,太平军的步卒便兵败如山倒,扇形阵势被冲散,西凉铁骑来回冲杀,没有章法却也打得那些矮他们一头,比他们慢无数倍的步卒毫无还手之力。
典满号令他这一营将士立下盾牌,阻挡铁骑。
他首当其冲立在阵前,盾牌横面而立,可冲杀而来的西凉铁骑奔踏在盾牌上,反倒让典满倒飞出去,就地后仰打了几个滚儿爬起身,典满扭扭脖子,握紧手上的长刀,气急败坏。
这步卒和骑兵的优势劣势,一览无遗。
孟达是一个显眼的人,因为他是太平军中唯一骑在马上的人。
对方倾巢而出,成宜,马玩,杨秋,候选,李堪五将锁定孟达就奔袭而来。
在震天的马蹄声与喊啥声中,孟达充耳不闻,冷静地观察着敌军数量,这冲城而出的西凉铁骑,恐怕有超过一万之数!
太平军步卒正在锐减,孟达心中震撼,却也得到了一个信息。
韩遂的主力,在祖厉!不在武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