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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cào这边似乎也不乐观,夏侯兄弟攻打武关也寸功未立,兵马折得七七八八,如今在武关东面就剩下不到五千将士,恐怕只要严颜与庞统率军出关,曹军就立马望风而逃。
曹cào来会盟的五万兵马折损殆尽,恐怕是袁绍这段时间暗中欣慰的事情。
要遏制曹cào的目的,袁绍已经达到。
可是攻不下关中,他始终心有不甘。
在堂中来回踱步,袁绍心绪不宁。
淳于琼的无能,他算是彻彻底底认识到了。
损兵折将四万余,杀敌不足三千。
这放哪里,都是个笑话。
如果袁绍就此撤军,他这个天下第一诸侯,将会贻笑大方。
淳于琼作战不力,袁绍为难之处不是撤了淳于琼,而是换谁去攻打函谷关。
他就带来了五个能够独当一面的武将,颜良文丑,张颌鞠义淳于琼。
心烦意乱的袁绍将谋士们都叫来,听一听他们的意见。
郭图许攸,沮授审配,四人来到袁绍面前,瞧见袁绍气sè不佳,一切都了然于心。
这个时候,也只有沮授还敢触袁绍霉头,来到袁绍身前,肃容道:“主公,要破函谷关,洛阳中恐怕只有一人。”
袁绍狐疑地盯着沮授,似乎在责怪他为什么不早说
“何人?”
袁绍追问。
沮授沉默半晌后轻声道:“张颌。”
袁绍果然神sè大变,威严之中带着几分厉sè。
袁绍虽说不见张颌,却给张颌送去了不少金银绸缎作为安抚。
可张颌需要的不是这些。
如果这个时候,袁绍再用张颌,不就等于给了自己一个耳光吗?
不就等于自己否定之前的决策吗?
可是过了一段时间,袁绍神sè渐渐缓和下来,轻叹一声道:“派人去请隽乂。”
面子和江山,孰轻孰重,袁绍还分得清楚。
现在曹cào的兵马折损殆尽,已无力对他从中作梗,背后的冷箭,袁绍已然防备住,而眼下,他要是能拿下关中,一统天下将指日可待。
这个时候,可不是纠结颜面得失的时候。
只要张颌能攻破函谷关,一样也是袁绍的胜利。
张颌面带消沉之sè地来到袁绍面前,无jing打采地拱手行礼后便不再出声。
袁绍没空照顾他的内心情感,直接开门见山。
“隽乂,我给你四万兵马,加上淳于琼在函谷关外剩下的一万五,你有把握攻破函谷关吗?”
袁绍这一番话就如同强心剂一样,令张颌难以置信地抬起头,同时jing神大振
他以为,袁绍再也不会信任他。
却没想到袁绍还肯给他机会,并且委以重任。
“末将领命绝不辜负主公期望”
张颌抱拳沉声接下军令,丝毫没有迟疑。
袁绍想了想,然后又道:“我再派文丑与你同去,助你一臂之力,破敌方略,由你做主。”
颜良文丑是猛将,却不是智将,打函谷关这样的攻坚战,靠猛不够,还要靠智谋。
张颌微微皱眉,最终还是遵命退去。
他担心文丑会与淳于琼一样误己误人,不过既然袁绍说了让他决定军事,应该不会有问题。
函谷关有了应对之策,袁绍要打进关中,武关同样也是军事要冲,现在曹cào的兵马已然无法对武关造成威胁,袁绍开始琢磨分兵去打武关。
无论是武关还是函谷关,只要有一个被攻破,关中就唾手可得。
这一个多月以来,袁绍也看出来张绣只敢龟缩在南阳,趁火打劫的胆子,显然张绣还没有。
“诸位,我意由鞠义率五万兵马直捣武关,你等意下如何?”
袁绍恢复几分从容不迫的气度坐在主位上。
郭图许攸,沮授审配,都没有出言反对。
本来是和曹cào一起打,现在成了袁绍的独角戏。
曹军在武关的消耗折损也不是假的,现在,正是袁绍一鼓作气拿下关中的最好机会。
武关要比函谷关好打一些,让鞠义率军五万去打,鞠义一向勇猛,攻坚战是他的拿手好戏。
袁绍挥军二十万而来,如今函谷关将由张颌统军五万五,武关由鞠义统军五万,袁绍自己身边留下颜良和淳于琼,亲自率军五万。
前期因为袁绍和曹cào没有同心协力,他们兵马虽多,却在勾心斗角,无法形成合力,如今已经是袁绍一人来打关中,这将是真实实力的对碰。
两日后,鞠义率军五万驾临武关,打算休整一日后,强攻武关,冲锋部队,将是他执掌的先登死士
一日之前,张颌率领援军四万重临函谷关,他没有去看淳于琼难看憋屈的颓败神sè,而是遥望数里之外的巍峨关城。
张辽,先前胜负未分,现在,你我再一较高下
第六十章城破在即
郑县
这一个多月以来,郭嘉的生活按部就班,寝食如常,丝毫没有因为战争而影响到他的生活习惯。3∴35686688'搜索最新更新尽在'
对他而言,战争是一种节奏,开始紧张,也有难以入眠的时候,后来渐渐适应了之后,心态上变得随遇而安起来,强大的心脏是在一连串经历中锻造出来的。
在法正陪同下,郭嘉巡视郑县大营,三军cào练没有任何懈怠,郑县的防御工事也已经打造完毕,至于是否会派上用场,早作准备以策万全总不是错。
“主公,高将军今早的回书中说华yin的工事已经接近尾声,最迟十日之内便能完工。”
法正跟在郭嘉身边,略微落后半步。
顿足沉思,郭嘉淡淡道:“那就给张辽和严颜发去军令吧,再给长安的甄豫也送去消息,他们安排在河北和荆州的人,可以行动了。”
法正领命后便躬身告退。
环视着军营校场中汗流浃背的将士们,郭嘉神sè平静,微微出神地自言自语道:“快结束了吧。”
函谷关和武关的战报,郭嘉每日都在关注,袁绍和曹cào合计二十五万兵马,已经迅速锐减到了十五万余,当然,其中若要排除掉曹cào那五万炮灰的话,实际上这一个多月来,郭嘉也仅仅是削弱了袁绍四万余军队而已。
决战,即将打响。
郭嘉却喜忧参半,因为他面对的敌军是袁绍。
从他的角度出发,袁绍远,曹cào近,远jiāo近攻才是他该走的策略。
可这些,都不为他的意志所能cào控。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该来的总要来。
武关
居高临下站在关城上的严颜与庞统神sè凝重,这天光明媚的日子里,武关内外却一片肃杀之气。
袁军统军大将是鞠义,策马阵前,威风凛凛。
曹军先前在武关吃了一肚子败仗,鞠义置若罔闻。
别人怎么打仗,胜败输赢,鞠义都不放在心上,他要做的便是打好属于自己的战争。
阵前三千轻甲死士面lu狰狞,杀气夺人,面朝武关lu出难以压抑的战意。
这是鞠义所率的先登死士。
先登,攻城拔寨的先锋,第一个冲上敌军城关上的部队,便是先登。
只要是打攻坚战,任何诸侯帐下都有先登部队,只不过未必会进入编制,在兵临城下后再指派将领去率军做先登。
而袁绍帐下的鞠义,却有一支专门为了破城破关而组建的部队,不但是肩负着先登的任务,并且是一往无前的死士部队。
攻坚战惨烈,只有抛弃所有杂念与侥幸心理,才能最大限度ji发血气与斗志。
先登死士,死战不退,不登城楼竖起帅旗,便永不退缩。
武关东面狭隘,不利攻城,若无地利,四面围城而攻,兵马优势将是决定胜负的关键,但武关的地势令鞠义哪怕是有五万兵马,也难以发挥出兵马数量的优势。
望着武关城楼上那神情戒备的守军,鞠义冷冷一笑,怒吼一声。
“攻城”
袁军如同cháo水般涌向武关。
站在城楼上俯视东面的庞统默然一叹,低声道:“鞠义有勇有谋,武关只有这近万守军,若无援军,十日内必然沦陷。”
严颜同样神情凝重,那攻城的先锋部队,却不是先登死士,而是鞠义麾下普通将士,显然鞠义是有准备的,好钢用在刀刃上,先登死士再勇猛,初时便用来攻城,恐怕死伤惨重。
用普通将士来消耗武关防御力量,而后在守军疲惫时再派出先登死士,会有更好的成效。
对方的战略一目了然,就是要用强攻武关,把武关的守军消耗干净后,武关也就必然沦陷。
严颜给自己身边的副将下达了军令。
副将肃然地转身传达命令。
面对蜂拥而至的敌军,武关似乎摆出一副缴械投降的姿态,严颜所率的一万弓箭手根本没有用箭雨来shè杀敌军,同时,武关城头,人影罕见,除了庞统和严颜的身影,仿佛是一座空城。
仰望武关的鞠义眯着眼睛,他并不认为对方已经放弃抵抗,现在的平静,只是在酝酿更加猛烈的暴风雨。
打仗,永远不能轻视敌人,哪怕敌人孱弱无力。
果然,鞠义的预感得到了印证,他睁大双眼,要将武关守军的御敌方略尽收眼底。
武关城头突然涌出大批守军,接二连三地抬着巨木从武关城头抛下。
武关是设在高处,东面是缓坡,粗圆的巨木从武关城头落下,伴着轰隆的响声滚下,压倒一片守军。
如此反复,武关城头一连抛下三十多的巨木才暂时停下动作。
武关北面就是少习山,别说巨木,就是参天古树也能砍伐不少。
这巨木滚落,碰撞碾压了不少冲锋的敌军,惨叫声此起彼伏,但还是难以阻挡敌军涌上来的势头。
一根巨木能碾死多少敌军?十?二十?三十?五十?
鞠义嘴角浮现冷笑。
若只想用这种措施来御敌,简直是异想天开。
他有五万兵马,而刚才那一
o巨木滚落的冲击,令他的兵马死伤甚至不超过五百,现在那些巨木堆积在一起,却根本无法阻断袁军冲锋的路线。
武关城头上的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