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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郭嘉在徐州城中坚决不让她们委身于贼那一刻,一直等到了今天
大乔激动地泪流满面,另一边小乔也泪水汹涌,甚至比大乔哭得还凶,并且松开了挽着郭嘉胳膊的手,转身欲跑。
眼疾手快的郭嘉将小乔拦腰一揽,又把她抱了回来,小乔捂着脸,不断在他怀中挣扎,哭道:“将军你只喜欢姐姐,不喜欢小乔,你要娶姐姐,小乔祝福你们,呜呜……”
郭嘉俯下身,凑到她双手掩住的脸颊前,柔声道:“小乔若不愿嫁给我,那我也不能强求,只能独自黯然神伤啦。”
哭声一顿,小乔两手张开,看到近在咫尺带着笑意的郭嘉,两眼微红,仍旧带着哭腔问道:“将军也要娶小乔吗?”
郭嘉点点头,轻声道:“若是让小乔投入他人怀抱,我可会心疼死的。”
小乔擦擦泪水,破涕为笑,却又难以为情地别过脸。
“将军你为何不早说?”
郭嘉将她扶起,让她坐好之后,反问道:“是你心急还是我刻意戏弄你呢?”
小乔嗔怪地瞪了郭嘉一眼,长久以来的心头大石终于落下,其他的不管了,被人笑,被人戏弄,都无所谓。
握着郭嘉的手又重了几分力道,小乔又问道:“为何要等我与姐姐双十才成亲呢?”
大乔羞得霞飞双颊,暗中给妹妹投去眼色,怎么说话一点儿都不害臊,就这么急着嫁人吗?
这个问题,郭嘉还真不好回答,女子十三四五嫁人都是司空见惯的事情,可他只能解释道:“成亲之后,规矩颇多,我怕你们处处受限。”
小乔似懂非懂,心情愉悦的她也有了盼头,现在开始每日板着指头算日子,希望自己快点儿长到二十岁。
“让吴姑娘见笑了。”
终归是有个外人在场,郭嘉这带着点儿求婚性质的举动和言辞,呈现在吴苋面前,不太好意思。
吴苋微微摇头,微笑以对,她听过小乔给她讲述她们与郭嘉之间的故事,也深深为两位姐姐感到幸福。
只是她不知道,她此刻望着大乔小乔的眼神,带着多么强烈的羡慕。
当郭嘉在益州休养生息,甚至有空谈情说爱时,不曾息止战火的中原风云再起。
秋收之后,袁术撤离南阳,原因有二,袁术不是一个能过苦日子的主,笼络人心所需官爵,他可分封,但金银钱粮,他只能通过四处搜刮来获取,南阳已被榨干,他久留无益,其次荆州刘表虽并不正面与袁术交锋,却剑走偏锋,命镇守江夏的黄祖切断袁术南方粮道,袁术也不得不离开南阳。
袁术纠集兵马挥师兖州,意欲在曹操还未站稳脚跟时吞下兖州。
论兵力,袁术不落下风,但他不是一个合格的主帅,麾下最强兵马,属孙坚旧部,他没带去。打仗兵马是基础,决胜要靠将领指挥能力,这一点,袁术与曹操相距甚远,判若云泥。
在匡亭的交锋中,曹操一战即胜,袁术溃败,随即一路逃命,曹操紧追其后,直至宁陵地界,曹操大军围住袁术部队,袁术危在旦夕。
气势如虹的曹操列于阵前,望着被合围住的袁术残部,刚要下令将袁术覆灭,在他身边的谋士程昱却低声进言道:“主公,荆州刘表,心向袁绍,公孙瓒若在河北败亡,袁绍与刘表南北合击……让袁术回扬州继续牵制刘表吧。”
曹操闭目沉思,权衡利弊后,决定暂放过袁术,留着他,远比现在杀了他要更有用处。
那边身陷绝境的袁术向曹操乞和,穿着铠甲狼狈不堪地独自策马而出,来到阵前对曹操朗声道:“孟德,今**若放我离去,我便告诉你当日洛阳城中设局害你的幕后主使。”
袁术并不知道他不谈条件,曹操也会放过他,但此时曹操反倒更想知道当日的内情。
“公路兄,我答应你。”
曹操策马前行,与袁术相距二十步,袁术狼狈,曹操从容,胜败之势在两位主帅脸上一清二楚。
“当年洛阳设局害你之人是袁绍,向郭嘉发难也是他怂恿我的。”
袁术说完后就紧张地望着曹操,生怕曹操不给他活路,至于出卖袁绍,他早就该这么做了。
曹操听罢,闭上眼睛,挥手让将士们让开道路,放袁术离去。
袁术急于逃命,带着残部就逃出包围圈,直奔扬州九江。
晴朗的天忽然风云突变,下起了冷冽的急雨。
骑在马上的曹操被雨水淋透全身,却始终不及他的心更加冰凉。
荀彧曾经为他分析过当日是袁绍设局,但他的情感仍旧选择不信,现在,袁术亲口承认,让曹操感到了彻骨的寒冷。
“本初,你我超过三十年的情谊,你怎么能陷我于不义?连你都在背后害我,我还能相信谁?”
现在的袁绍如果背后设局加害曹操,曹操能够理解,可当年洛阳之中,曹操人微言轻,袁绍不顾情分而害他,这让他的心如遭重创。
雨中的曹操缓缓抬起头,粗鄙的相貌难掩雄武之色,一双眼睛绽出锐利之光。
“袁绍,你我之间终有一战。”
第八十三章 诡辩是非
袁术荆州大败时折了孙坚,对袁术而言属地并未缩小,只是军事力量减损,但他的根基还在,可被曹操打得只能逃到扬州九江后,袁术由盛转衰,想要再进取中原,难比登天。
逃到九江后的袁术自称“徐州伯”,徐州陶谦觉得莫名其妙,天下人也不知道徐州伯究竟是个什么官职,袁术实力大减,恰好来了两拨趁火打劫的人,一是朝廷新任的扬州刺史刘繇,袁术从前任命了不少扬州内的官吏,但实际上袁术并未真正将扬州握于掌中,这一点和郭嘉前期在益州极为相似,当有新的势力介入后,袁术在扬州的统治就有了分崩的危机。二是孙策带着他舅舅吴景为他招募的丹阳兵返回袁术帐下,重新担当起了他父亲孙坚在袁术帐下的身份,客将,不过孙策却将家小也带在了身边,目的就是打消袁术心中顾虑,孙坚旧部程普,黄盖等将都尽归孙策帐下听命。
袁术在南方败北,由强转弱,与他立场相同对抗袁绍的公孙瓒在河北也遭遇了人生第一次惨败。
袁绍与公孙瓒战于界桥,起初被袁绍寄予厚望的大戟士兵团由张颌率领,却根本抵挡不住公孙瓒的白马义从,原因就是大戟士虽然是重甲精锐,可大戟士是近战兵种,面对流星一般擅长控弦的白马义从,毫无还手之力,力挽狂澜扭转败局的人是袁绍并不看重的鞠义,鞠义不被袁绍看重是因为鞠义的出身,但鞠义打仗本事不俗,率“先登死士”装备强弩,一举击溃公孙瓒麾下所向披靡的白马义从,兵种相克在这一战中体现的淋漓尽致。
界桥之战袁绍大胜,公孙瓒与袁绍在河北的对抗形势,由攻转守,袁绍从此掌握了主动权,但公孙瓒并非兵败如山倒,实力犹在。
一北一南的公孙瓒与袁术败于袁绍与曹操,以袁绍为首的军阀集团由守转攻,短短数年间,一个渤海太守,一个东郡太守,一个一无所有的汉室宗亲,却忽然间成了无人敢小觑的强大诸侯,袁绍在河北气势如虹,曹操在中原彗星般崛起,刘表在南方连拒强敌,反观袁术与公孙瓒为首的军阀集团,想要扭转败局,有心无力。
与此同时在长安的李傕郭汜提心吊胆,防备关东诸侯来讨伐他们,又利用朝廷名义给关东诸侯们制造一些小麻烦,比如曹操被推举为兖州牧之前,李傕郭汜派了一位兖州刺史去上任,但被曹操打发回长安。
李傕郭汜也只能通过这样的小动作来影响关东局势,可令他们喜出望外的是,吊民伐罪的义军没等来,却等来了曹操进贡的使者。
从前曹操是跟着袁绍举着匡扶汉室旗帜,现在,他听从手下谋士毛玠的建议:奉天子以令不臣
所以,曹操没有通过袁绍的保举来坐正兖州牧的位置,而是亲自派了使者去长安上表朝廷,让朝廷来为他的兖州牧正名。
既然关东诸侯不来讨伐,李傕郭汜也喜得乐见这个局面,于是帮曹操坐实了兖州牧的职位。
又是一年春天到来,郭嘉心无旁骛,中原战火连天是他渴望见到的局面,他只管在一旁看戏,并且发展壮大自己,待时机到来时,再兴兵进取。
在大将军府的练武场边,郭嘉坐在树下乘凉,背靠摇椅舒舒服服,时不时端起茶杯饮一口清茶,而练武场上的郭烨就没那么轻松了。
春日暖风徐徐,郭烨却汗流浃背,日照当头犹如火炉一般,咬着牙倔强地站稳身子,扎着马步,从清晨到晌午,纹丝不动,有时摇摇欲坠却在萧义从面前走过后又打起了精神,继续坚持下去。
习武者首先下盘要稳,不管是进攻还是防御,能站稳脚是基本,所以扎马步虽辛苦,可这是练武的基础。
从外走来一人,到了郭嘉身边行了一礼,郭嘉拍拍身边空着的摇椅,伸手道:“元直,坐。”
摇椅是最近才打造出来的,徐庶是头一次见,坐下后身子一晃,失去重心时吓了一跳,过了半晌才熟悉下来,摇摇晃晃十分享受,笑道:“主公,你总是能做出令人惊讶的事情。”
郭嘉伸伸懒腰,身子一歪,侧过身朝向徐庶,问:“元直你可是无事不来,说吧,你们又有什么事争执不下了?”
徐庶笑道:“主公可猜错了,庶此来,是告诉主公一个消息,曹操派人去长安上表天子,朝廷封了曹操为兖州牧。”
平淡的表情忽然变得有些激动,郭嘉逼问道:“当真?”
徐庶抚须微笑,确认道:“千真万确。”
从摇椅上坐起身,郭嘉站起来来回踱步,神色变幻不定,但隐含的狂喜还是显而易见的。
曹操上表朝廷请求加封兖州牧这个举动看似和袁绍一直以来“承制”任命官吏后上表朝廷大同小异,但实际上具有的意义截然不同,首先是曹操对朝廷的态度,认可了朝廷现在的权威,礼尚往来,朝廷也对曹操表示了友好,答应了曹操的请求,而董卓所把持的朝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