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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衡,你有什么追求吗?比如,有的人想要金银财宝,有的人想要娇妻美妾,有的人想要称王称霸,你呢?你想要什么?”
郭嘉跟马钧说话很直白,因为马钧不是一个有心机的人。
马钧坐在院中一愣,停下手中动作,很认真地思考郭嘉的问题。
过了半晌,他才抬起头望向郭嘉说:“我,我爹生前,希,希望我当大官儿光宗耀,耀祖。我娘,希望我能,能娶几个,几个妻妾,让,让马家子嗣,旺盛。”
郭嘉呵呵一笑,挺好的理想,听着俗,但要是他换个说法就是事业和爱情双丰收。
“那好,我让文远给你做媒,让你挑几个喜欢的人娶回家,日后有机会我再上表朝廷封你为益州别驾,这个官儿,你满意吗?”
就官职本身而言,益州别驾在一州之地是排名前三的职位,地位非常高。
马钧目瞪口呆,好半天才挠挠头说道:“可,可我没,没钱啊,这,这房子不,不够住啊。张将军每个月给我钱,我,我一个人还,还好说,可要是一家,一家子,恐怕养,养不活,要是,女人,女人不干活,我,我就惨啦。”
郭嘉轻笑道:“我虽然现在给不了你益州别驾的官职,但我可以给你刺史的俸禄,一年六百石,另外再给你一处大房子,百亩良田,你可以雇人来为你耕作,这样放心了吧?”
马钧高兴地点点头,可眉头又一皱,继续说道:“我,我要是,去做官,这,这……”
从来就没指望马钧做行政工作,郭嘉坐到他的身边,说:“你不用担心,你做益州别驾,只要管理这些工匠们就行了,平日里你还可以继续做你喜欢做的事,官职嘛,你觉得能让马家光宗耀祖就行了,将来要有机会,我还可以帮你上表朝廷,封个乡侯,亭侯给你。”
现在的益州连刺史,州牧都没有,益州别驾有名无实,真正的大权都在益州府那些人手中,工作也都是他们在做,郭嘉给马钧官职是虚名,只要马钧高兴就行。
马钧不可思议地望着郭嘉,头一低,不自觉地摆弄着零件,声音又低又弱地说道:“大将军,你,你不怕别人笑,笑话你吗?我,我什么本事都,都没有,你却,却要让我当,当大官儿,我也知道,无功不受禄,你,你该不会逗,逗我玩儿的吧?”
一只手轻轻抚在马钧肩上,待他抬起头朝郭嘉望去后,郭嘉一脸郑重地说道:“德衡,你的才能远非常人能比,这一点,我深信不疑,天下饱读诗书之人如过江之鲫,可他们中能有几人真的有实干之才?你不同啊,你就好像是上天赐给我的一样,我与你相处时日不长,但我知道,你的才能不但对我的军队有帮助,更是对百姓有益处,与你相比,我其实是个小人,想要用金钱美女,官职爵位收买你,你想要什么,只管开口,我能满足你的,必定不会推辞。”
郭嘉说的都是真心话,就算马钧贪得无厌,他也一样会满足他,因为马钧能够创造的,远比他应得的要多千万倍。
马钧怔怔地望着郭嘉,郭嘉拍拍他的肩膀后起身离去,在郭嘉出门后,马钧低头用袖子擦了擦双眼。
他是一个经常被人嘲笑口吃的贫寒子弟,永远也不敢做梦被人如此夸赞和认同,偶尔展露才能时也被人嘲讽奇yin巧计……
郭嘉的承诺很快便实现了,专门给马钧兴建了豪宅,又让张辽做媒亲自牵线搭桥,并且还特意吩咐,只有马钧点头说喜欢,婚事才算定下来,还把刺史一年的俸禄换算成粮食和绸缎布匹给马钧送去。
对于能够招揽到的人才,郭嘉可以不择手段,但肯定是先从施恩这方面下手。
在汉中待了近两个月,郭嘉在这里与甘宁和张辽商议着军中兵种的规划,比如甘宁新建的骑兵队伍,头盔和肩甲上插着白羽,银翎飞骑正式建成,张辽麾下五千弓箭手也重新整编,其他譬如长枪兵,刀盾兵也都在人数上重新编制,目的就是要让兵种搭配合理,在作战时能够达到最大限度的发挥。
秋天将至,郭嘉也时候返回成都了,丰收的季节,同样意味着忙碌,郭嘉已经很大限度地将政事交给属下们,益州府的设置实际上是有问责制度的,分工明确,各司其职,出了纰漏,有责可问,有人可罚,但还是有许许多多的政务需要郭嘉来拍板决断。
临行前,在汉中热闹了一回,正是马钧的婚宴。
按身份,郭嘉是有资格主持婚礼的,但是他还是将主位让给了汉中乡亲父老中德高望重的长者,马钧孤身在他乡,成家立业,足以称得上人生一喜。
热热闹闹,喜庆味道十足的婚宴中,郭嘉身穿平凡袖袍与张辽法正等人一同来恭贺马钧成婚之喜,人生地不熟的马钧朋友不多,基本都是同行,所幸来者不少,场面没有冷清。
这个年代的婚事对男女双方来说,有没有感情不是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婚后生活能不能安稳富足,马钧得到郭嘉赏识早已传开,不但有郭嘉赠送的豪宅良田,还有汉中太守张辽亲自做媒,请德高望重的长者来主婚,不管郭嘉的出发点是什么,对马钧,是实实在在恩重如山了。
马钧这个同龄人让郭嘉很对胃口,他与甄豫有点儿君子之交淡如水的感觉,而马钧呈现在他眼前的仿佛是一张白纸,干干净净,不用提防,不用算计,互相之间,虽并不志趣相投,可彼此能够畅所欲言,光这一点,就很难得。
大庭广众之下,马钧一身喜红的婚服,硬是跑来郭嘉面前,给他跪下磕了三个头,让郭嘉哭笑不得,将他亲手扶起,说道:“德衡,今**大喜之日,不管你怎么想,我只是以一个朋友的身份来恭贺你。”
马钧有感而发,抹去眼角的泪珠,深呼吸一口气,酝酿半天后,面朝郭嘉神色严肃地一口气说道:“钧承蒙大将军器重,知遇之恩,铭记一生。”
在场认识马钧的同行们都对马钧充满了羡慕,他们也佩服马钧的才干,可更惊讶郭嘉对马钧的待遇,超乎了他们所有人的想象。
郭嘉端起两个酒杯,递给马钧一个,朝他一敬,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舞台,在我眼中职业不分贵贱,德衡,你与他们都是身怀一技之长的人,在你们擅长的领域里,我比不上你们,所以,我佩服你们,希望你们用自己的本事来造福百姓,若有轻视你们的人,那是他们有眼无珠,世上眼高手低者数不胜数,他们没资格品评你们,你们的双手,可是一双能够化平凡为神奇的手”
不光是马钧,他的同行们也都神色激动盯着郭嘉。
“大,大将军,我,我,我会,会记住你,你说过的,的话。”
第八十章 啼笑皆非
战罢吕布驻留汉中两个多月,郭嘉实际上也在坐观长安局势发展,当王允身死,李傕,郭汜,樊稠,张济等军阀把持了长安后,郭嘉终于彻底放下心来,启程回成都。
率陷阵营两千士兵返回成都的路上,郭嘉并未坐马车,选择骑马是心中挂念甄姜,算算日子,要不了多久,她临盆在即。
匆忙赶路的郭嘉在半道上休息的时候,将法正招到身边,问:“孝直,你说关中局势,日后会如何发展?”
手上得到的情报并不多,法正也不敢口出妄言,只能实事求是。
“从前长安是董卓一手遮天,现在是李傕,郭汜,樊稠三人各自为政,他们封侯拜将,必定不是出自天子诏令,那么,他们实际上也是挟持了天子。李傕封车骑将军,郭汜后将军,樊稠右将军,张济封了骠骑将军后离开长安,屯兵司州弘农,由此可见,他们此时也提心吊胆,生怕关东诸侯来讨伐他们,如此,他们必定不会来触怒主公,吕布这前车之鉴,足以令他们望益州而胆寒却步。”
喝了口水,坐在草地上抬头望了望并不毒辣的日光,郭嘉擦掉鼻尖上的汗珠,轻笑道:“孝直啊,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你能说一点我不知道的吗?”
法正有些无奈,他经过半年来与郭嘉的接触,也知道这位年轻的人主有时候就喜欢揣着明白装糊涂,凡事总喜欢问问属下,但他自己心里早就有数了。
这也没什么不好,集思广益嘛,郭嘉若是多谋善决,不听他人意见,发展下去就是刚愎自用,肯定不是好事。
拍了拍身边的草地,郭嘉示意法正也躺下晒会儿太阳。
法正坐下后沉思片刻后说道:“关中局势会如何发展,取决关中外部动向,诸侯们若伐关中,李傕郭汜等人必定抱成一团齐心对外,诸侯们若置之不理,李傕郭汜等人迟早内讧,他们从前是董卓的麾下,听命董卓,如今无人能制他们,彼此不服是必然的。”
撇开关东诸侯如今激战正酣,就算郭嘉要谋取关中之地,也不会在这个时候攻伐关中,欲擒故纵,先要让敌人卸下防备,李傕郭汜等人又各自为战,迟早离心反目,这种伎俩,三国时屡见不鲜,曹操对吕布与刘备在徐州时,官渡之战后对袁绍几个儿子,都用过这样的战术,在这个时候,对待李傕郭汜也同样应该如此。
“孝直,我若上表长安,让朝廷封我为益州牧,你看是否可行?”
既然李傕郭汜等人不会打益州主意,又忌惮诸侯们攻伐他们,那么郭嘉想看看能否借现在这个时机,给自己正名。
法正想了想,摇头道:“主公上表朝廷可以,但要等关东诸侯表明态度后再做,眼下主公立场不明,若是上表朝廷得到应允,那关东诸侯们则会忌惮主公与李傕郭汜联合,还是再等等吧,等诸侯们表明了对李傕郭汜的态度,主公再做打算。要是主公刚上表,诸侯们伐关中,主公岂不是又与诸侯们水火不容了?”
这番话让郭嘉点点头,他笑道:“我还是心急了,先静观其变吧。”
不同时期采取不同策略,很多事情要做,也要在适合的时机出现后再做,才能达到目的和收到预期的效果。
风和日丽的午后,郭嘉率军返回成都,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