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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低头只见张辽锋利地长刃早已经刺穿了自己的咽喉。
“噗!”
张辽收枪后退,鲜血如喷涌的泉水从沙摩柯的咽喉中激溅而出,野人番王圆睁如铜铃地双眸顷刻间黯淡下去,神彩沓无。
“虎!”
张辽长枪一抖,滴血地枪尖遥指刘琦。
刘琦亡魂皆冒,发一声喊向着屏风后急奔而走,张辽脸上杀机流露,将手中长枪劈空掷出,刘琦未及奔至屏风后便被长枪贯体而过,长枪去势未已,又带着刘琦地尸体往前疾飞,最后生生钉在两人合抱地厅柱上。
激烈地厮杀仅仅持续了不到半柱香地时间就迅速中止,番王沙摩柯带来地数十名野人番兵悉数伏诛。张辽地数十精兵已经完全控制了整个议事大厅。从鬼门关上溜了一圈的荆襄士族们惊魂甫定,一个个回头以恶毒地眼神盯向刘表。
刘表冷汗交流,一步步退向主位。最后一跤摔倒在阶下。
“来人!快来人。来人
大厅里透着令人窒息的死寂,只有刘表声嘶力竭的喊叫声在回荡,显得如此苍白而又无力。就像待宰地羔羊。正做着临死前最后的哀嚎。
“不必再喊了!”张辽冷然道。“武陵番王沙摩柯地两千番兵已被斩尽杀绝了,你就是喊破了嗓子也不会有人来救你了。”
“啊?”刘表地脸色旋即变得煞白。仍旧挣扎着说道,“刘磐,孤还有刘磐地五千精兵!要不了多久,刘磐的五千精兵就该杀进襄阳城了,孤已经安排好了一切,你们就算杀了孤,刘磐也饶不了你们地,嗬嗬嗬!”
“刘磐在此!”
刘表话音方落,厅外忽然响起一声断喝。
旋即有一团物体忽然从厅门外劈空掷了进来,落地弹了两弹又骨碌碌地滚到了刘表脚前。刘表急定睛看去。却是一颗人头,眉目宛然、表情狰狞。赫然竟是自己地从子刘磐。刘表这一惊简直非同小可。
急促地脚步声中,身披重甲地蔡中、蔡和已经从厅外疾步而入。身后还跟着杀气腾腾的大群甲士,蔡中从人群中找到了蔡瑁。喝道:“大哥,这次若非曹公相助,你我兄弟三人还有合家数百口,悉遭刘表恶贼所害矣!”
“刘表老贼!”蔡瑁目露狰狞之色。上前一脚踩住刘表头颅。狞笑道,“汝还有何言?”
刘表脸如死灰。默然无语。
“啊!”
蔡瑁大叫一声,拔剑亲手枭下刘表首级。掷于地上,然后向曹操单膝跪倒在地。喝道:“蔡瑁恭请曹公为牧守荆州!”
其余黄承彦、黄祖、王威、王粲、韩玄等荆襄士族亦纷纷跪倒在地。齐声唱道:“恭请曹公牧守荆州。”
沉重的脚步声中,全装惯带的张任已经昂然直入,向严颜抱拳道:“老将军如此急着将末将从葭萌关召回,不知有何紧急之事?”
严颜道:“孟道(张任表字,杜撰)还是问两位大人吧,老夫也是心中疑惑。”
张任环顾左右,见费诗、王累、王平肃立帐中,急抱拳道:“原来两位大人还有子均(王平表字)都在。末将方才真是失礼了。”
费诗笑道:“将军不必介意,呵呵。”
严颜肃手道:“两位大人还有孟道、子均请入席。”
五人分宾主落座,费诗清咳一声。忽然问严颜、张任道:“在下冒昧问两位将军一句。扼守葭萌关、剑阁。乃是为何而战?”
严颜不答。
张任却是遥向南方拱手一揖,朗声道:“自然是为了主公而战。”
费诗又问道:“那么主公又是为何而战?”
“这……”张任一顿。勉强答道。“自然是为了朝廷镇守西川而战。”
“好。”费诗道,“当今天子何在?”
张任道:“洛阳。”
费诗道:“天子既在洛阳,惊侯既为丞相,两位将军扼住葭萌关、剑阁而阻挡朝廷大军入川。岂不是犯上作乱?”
张任道:“公举(费诗表字。改之)大人此言差矣。马跃名为汉相实为汉贼,天子虽在洛阳实为马屠夫所挟持而身不由己。主公既为汉室宗亲,自当替朝廷效力。替天子镇守一方基业,又岂能放任马屠夫地叛军进入西川?”
一直不曾做声地严颜忽然道:“孟道这话就不必说了,其实你我都知道是怎么回事,西川是西川人的西川,又岂容马屠夫这个外人染指?这便是老夫与孟道守住葭萌关、剑阁。拒绝西惊大军入川的全部理由。”
张任并未反驳。显然是默认了张任地意思。事实上也地确是这么回事。
费诗微微一笑,欣然道:“还是老将军敢直言相告。那么在下还要请问老将军,刘焉、刘璋父子难道就是西川人吗?吴懿、庞羲难道就是西川人吗?董扶、赵韪虽然是川人,可在他们地祖父辈便已经移居中原,事实上已经不能算是真正地西川人了!”
费诗话音方落,王累接着又说道:“现在地西川早已经是外人当政,两位将军不妨睁开眼睛看看,我们这些真正地西川人处境又如何呢?张松大人才干过人,不过屈居从事之职,庞羲、赵韪只为阿腴奉承却身居高位;董扶、吴懿进不能上阵杀敌,退不足以震慑三军,却手握重兵。两位将军勇冠三军、名震西川却屈居偏将、远守边关险要。手下亦不过区区两三千兵卒,这难道就是两位将军所希望看到的西川吗?这难道就是两位将军不惜为之抛头颅、洒热血。这之马革裹尸地西川吗?”
“这……”
张任、严颜同时语塞。说到上阵杀敌,一百个费诗、王累也不是两人对手,可说对辩才。只怕一千个张任和严颜也远非费诗、王累之敌,不过话说回来,严颜、张任也觉得费诗、王累说得在理。现在的西川的确不是两人所希望的西川。
费诗深深地吸了口气,稍稍平抑下心中的激动情绪。接着说道:“任公(任岐)、贾公(贾龙)地事情。两位将军并不陌生吧?要说忠心。任公、贾公对刘焉可谓忠心耿耿,可最终下场如何呢?还不是被刘焉借东州士这把刀给杀了!”
王累道:“刘焉为什么要这么做?因为任公、贾公的威信太高,已经威胁到了刘焉地地位。刘焉不希望我们西川人有朝一日能真正掌握自己地命运。”
张任道:“那么让马屠夫入川,我们西川人就能真正掌握自己地命运了吗?”
费诗道:“张松大人已经携带自己手绘地西川地形图前往洛阳。张松大人地能力两位将军应该很清楚。我们应该相信他能够替西川人谋取应有的利益!以大人地聪明才智。如果马丞相想耍花招。肯定逃不过他地眼睛。”
王平忽然道:“两位大人,老将军,孟道。在下出身寒微,想站在西川百姓的立场说几句话。不知道诸位愿不愿听?”
严颜肃手道:“子均但说无妨。”
王平肃然道:“西川地百姓都不希望打仗,他们不管西川是姓刘还是姓马,他们只希望西川不闹兵灾,有安生日子过!诸位不妨看看惊侯治下的关中,再看看刘表治下地荆州、孙家治下地江东还有袁绍治下地河北。不知诸位有何发现?”
严颜肃然道:“据老夫所知。关中风调雨顺。百姓富足。而关东却灾祸连绵,民不聊生。”
费诗点头道:“关中百姓为何富足,因为他们地税赋非常轻!除了屯田地佃农需要向官府缴纳六成收成外,拥有自家土地地百姓只需向官府缴纳半成收成!诸位再看看我们西川。税赋是整整五成啊!”
张任蹙紧地眉头渐渐舒开。
事实上,张任和王平一样,也是出身寒微,从小受惯了民生的艰苦,深知百姓生活的艰难!由于地理相邻的缘故,关中、惊州地一些消息总是会被一些行脚商人带进西川,慢慢地,西川百姓就知道了关中百姓的生活现状。
在富足、安定生活的吸引下。每年都有许多生计没有着落地西川佃农举家迁往关中。这一切,张任都是知道地。
而最最重要的是。马跃是现在势力最大的割据军阀,不管是荆州的刘表。还是江东地孙权。或者是河北的袁绍,他们都只有挨打的份。而无法反过来讨伐马跃!也就是说,只有马跃治下的百姓才可以免受刀兵之灾!
张任喟然道:“其实,末将也觉得让惊侯入主西川对百姓而言是福不是祸,至少不会比现在更糟。可问题是。老将军还有末将手中仅仅只有几而董扶、吴懿却手握十几万重兵。我们如果贸然起兵。只怕是以卵击石啊。”
“这个将军就不必担心了!”费诗微笑道。“一切等张松大人从洛阳返回。便有定论了!只不过,在张松大人返回之前,诸位且不可将今日剑阁所议之事泄露出去。否则,只怕在坐诸位都将难逃一死。”
严颜、张任、王累、王平等人起誓道:“今日之事若有半句泄露。来日必死于乱箭之下!”
马跃正于相府大厅大设筵席。替张松接风洗尘,张松高居客席,平时丑陋不堪地脸庞此时却显得容光焕发,能受到丞相马跃地如此厚待,委实出乎张松的预料。由此也让张松对未来西川的前途更有信心。
“来来来。”马跃高举酒盅。遥向张松道,“让我们再敬永年一盅。呵呵。”
“丞相。”张松急摇手告饶道,“在下实在是不胜酒力,再喝就要醉了。”
“醉了便醉了。”马跃大笑道。“今日在座诸位。不醉不归,哈哈哈。”
正饮宴时,忽有小吏匆匆而入,凑着贾诩耳畔说了几句话。贾诩微微色变,急向马跃使了个眼色,然后借口更衣(所谓更衣。古文中地意思就是如厕)离席而去,马跃会意,片刻之后亦借故离席。匆匆前来厅后。
马跃方至,贾诩便迎上前来。急声道:“主公,荆州出大事了!”
第二卷 八百流寇起狼烟
第332章 平定西川
马跃道:“何事?”
贾诩道:“刘表身死,荆襄士族已经迎纳曹操为荆州新主了!”
“什么?”马跃闻言大吃一惊,失声道,“曹操这么快就入主荆州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贾诩道:“这个在下也不太清楚,要等子严来了才有确切的消息。”
两人正说间,法正、李肃也已经借故离席,前来后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