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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能保住高顺地性命,老子灭了他们九族!!!”
麾下大将重伤身残,心腹谋士惨死,巨大的悲伤已经让马跃有些失去理智,贾诩很想劝慰两句,可嘴唇嗫嚅了两下,终究一句话也没能说出来。这时候的马屠夫,就像一座既将喷发的活火山,谁阻止都只能是引火自焚。
待贾诩离去,马跃又下意识地说道:“公则,立即派人给武都太守段……”
马跃的话说了一半就嘎然而止,脸上的表情霎时凝固,然后变得一片铁青,周围诸将皆不忍地侧过头去,脸上都流露出黯然之色,现场的气氛显得压抑而凝重。倏忽之间,马跃转过头来,直直地望着两名士兵手中抬着地担架,上面赫然躺着郭图冰冷的尸体。
“主公。”
一员牙将忽然疾步走上前来,手中捧着一方托盘,郑重地递与马跃面前,托盘上还覆盖着一方薄薄的白布,有殷红的血丝从里面沁出。马跃伸手掀开白布,只见托盘上赫然盛着一颗滴血的头颅,头颅环眼圆睁、眉目狰狞,赫然正是张飞。
“张飞!”马跃眸子里顿时流露出令人心寒地冷色,一字一句地说道,“立即将张飞的人头送往洛阳,再转告刘备,十日之内,兵临城下!打破洛阳、鸡犬不留!”
牙将跪地疾声道:“末将领命。”
马跃霍然转身,厉声道:“法真。”
随同马跃一道前来长安的张掖太守法真(法正祖父)慌忙上前两步,向马跃道:“主公有何吩咐?”
马跃道:“以八百里加急,令武都太守段煨、都尉杨奉立即率军前来长安,如果三日之内未到长安,本将军绝不轻饶。”
法真慌忙应道:“下官领命。”
“傅。”
“下官在。”
“星夜赶往北地,让沮授先生前往陇县主持凉州大局,再令马腾将军集结凉州十郡所有可战之军队,令到之日立即开赴长安集结。”
“下官领命”
“马超!”
“兄长有何吩咐?”
“以八百里加急,令西域长史王渊(已降,仍被马跃任命为西域长史)集结善、车师等西域三十六国胡骑,两个月内赶到长安待命。”
“小弟领命。”
“许褚。”
“末将在。”
“率三千铁骑立即赶
老营。押解粮草前来长安。“
“末将遵命。”
“方悦,徐晃。”
“末将在。”
“为正副先锋,率八千铁骑立即杀奔函谷关,勒令函谷关守将赵岑献关投降,但若不降……”马跃说此一顿,眸子里流露出令人心悸地冷意,一字一顿地说道,“合关夷为平地,人畜不留。”
“遵命。”
分派已定。诸将各自领命而去。
马跃这才深深地吸了口冷气,目光变得前所未有的深沉。马跃并非不知道此时起兵攻打洛阳地后果,他调兵谴将,将几乎所有可以调集的军队全部集结到长安,就是为了事先准备即将上演地决战。
灭了刘备、占领洛阳,势必会遭到关东诸侯、甚至是天下诸侯地讨伐,这将是一场前所未有地决战。如果打赢了。马屠夫就将赢得整个天下!如果打输了,马屠夫也许会输得片甲不留,关中、凉州,甚至连河套老营都将丢失殆尽。
这是一场前所未有地豪赌,却不是马屠夫的初衷。
不过就算最终结果是到大草原上去当马贼。马屠夫也决定要打这一场惊天大决战,不为了别的,就为了死去的郭图和重伤的高顺!
也许有人会笑马跃傻。笑马跃痴,可马跃的想法其实和曹操如出一辙。两人都称得上雄才大略,可谓世之枭雄。在绝大多数时候他们都能保持冷静、理智。可这并不代表他们就没有逆鳞。
他们也有逆鳞,一旦被人触及。立刻就会招致疯狂的报复。
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这……才是人,有血有肉的人。
……
蓟县,公孙瓒官邸。
兵败泽国后,公孙瓒仓惶逃回赵国大营,袁绍随即尽起大军发动猛攻,公孙瓒军心涣散,败回幽州,麾下六万幽燕大军损失殆尽,仅数百亲随逃回蓟县。逃回蓟县之后,公孙瓒累受惊吓,又染风寒,当即病倒在床。
公孙瓒脸如金纸,依着床头向公孙续道:“续儿。”
公孙续道:“父亲,孩儿在此。”
公孙瓒道:“严纲、关靖还有赵云他们可有消息?”
公孙续黯然道:“父亲,严纲将军还有关靖先生都已经战死了,赵云将军下落不明。”
“唉……”公孙瓒长长叹息一声,半晌才问道,“现在局势怎样了?”
公孙续道:“袁绍大将鞠义正在攻打郡,并州刺史张济也趁机出兵攻打代郡,这两个郡很快就要被攻陷了。”
公孙瓒道:“袁绍野心不小,他地胃口只怕不仅仅只是郡啊,他是要吞并整个幽州啊。”
公孙续慌道:“父亲,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公孙瓒道:“续儿,你一边派人从辽东、辽西征调援军来蓟县,一边亲往凉州向平西将军马跃求援,为父与马平西是结义兄弟,必然会发兵相救!只要马平西肯发兵相救,凭他麾下的虎狼之师,袁绍小儿岂是对手。”
公孙续道:“是,父亲,孩儿这便去安排。”
……
长安,马跃官邸。
贾诩硬着头皮劝道:“主公,现在还不到攻打洛阳的时候哇。”
“不打洛阳?”马跃阴恻恻地掠了贾诩一眼,问道,“不打洛阳怎么抓得到刘备?又怎么替公则和高顺报仇雪恨?”
贾诩道:“主公,替公则、高顺报仇乃是私仇,可攻打洛阳却是对朝廷的大不敬,有违人臣大义呀,恐招致天下诸侯的集体声讨,很可能重演薰卓的悲剧呀。如此一来,我军的情形就极为被动了。”
“管不了那么多了。”马跃厉声道,“如果连身边地弟兄死了、伤了、残了,都能不闻不问,本将军还是人吗?如果替生死兄弟报仇便是对朝廷的大不敬,那又有何妨!就算做一回董卓,又有何惜?”
“唉……”贾诩叹息一声,再劝道。“既然主公执意要替公则和高顺将军报仇,那么在出兵之前,应该首先上奏朝廷,细说司隶校尉刘备罪状,让朝廷将刘备捆缚前来长安,听侯主公发落。”
马跃神色一动,问道:“整个洛阳都控制在刘备手中,他能把自己绑来长安送死?”
贾诩喟然叹息道:“刘备当然不会把自己绑来长安,这只不过是做做官样文章罢了。目的仅仅只是替主公出兵制造一个借口,意思是说,主公这次起兵攻打洛阳,并不是要对朝廷不敬,而是要杀司隶校尉刘备替属下报仇。”
贾诩也算是煞费苦心了,这么做未必就能消除天下诸侯的敌对之心,却至少可以稍稍挽回一些影响。至于这么做能有多大用处,就算智谋高深如贾诩,也是难以预料得到了。不过事在人为,做了总比不做要好。
“也罢。”马跃思忖片刻,沉声道。“既如此,可立即上奏天子。”
贾诩拱手作揖道:“诩这便去安排。”
……
洛阳,刘备官邸。
“三弟!”
“三弟啊。嗷嗷嗷……”
刘备、关羽兄弟正二人围着盛放张飞头颅的木匣嚎啕大哭,两人身前不远处。昂然峙立着那员前来送人头地牙将,见刘备、关羽哭得伤心。牙将脸上不由掠过一丝残忍地笑意。冷然道:“我家主公还说了,十日之内兵临城下。打破洛阳、鸡犬不留。”
“杀了你!”
关羽大吼一声,转身一拳就往牙将面门上砸来,牙将闷哼一声伸手挡格,只听喀嚓一声,牙将的双手竟被关羽砸得生生断折,紧接着,关羽地另一只铁拳再次砸到,牙将再无能抵挡,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关羽钵大的铁拳砸在自己面门上。
“噗。”
血光崩溅,牙将地面门当即被砸得血肉糊涂。
“大哥!”关羽一拳砸死前来下战书的牙将,转向刘备厉声喝道,“不如尽起司隶之兵,杀往长安,宰了马屠夫替三弟还有简雍先生报仇!”
刘备比关羽还要心痛张飞之死,更将马屠夫恨到了骨子里,可他更清楚,以自己地实力去和马屠夫决战
于鸡蛋碰石头,不过是自取灭亡罢了!与关羽想着报备最先想到地却是如何抵御马屠夫的报复。
马屠夫虽然狡诈如狐、凶残如狼,却也有个优点,那就是说到做到、绝不食言!既然马屠夫说了要攻打洛阳替部下报仇,那十天之内,马屠夫地大军就一定会出现在洛阳城下,这是不容置疑的事情。
“二弟。”刘备止住悲声,向关羽道,“如果要报仇,怕是不用杀去长安,十日之内,马屠夫将肯定亲率大军前来攻打洛阳。”
“那正好。”关羽咬牙切齿道,“那我们就在洛阳等着他!上次在坝上草原,某没能杀了他,这次在洛阳,某绝不轻饶了他,定要将他碎尸万段,方消心头之恨。”
……
王允官邸。
蔡、刘弘、卢毓等朝廷大员已经齐聚一堂。
刘弘击节长叹道:“这下祸事至矣,马屠夫乃是西北一狼,生性凶残无比,较之西凉董卓有过之而无不及,刘备招惹谁不好偏要去招惹他呀,唉……”
“是啊,谁说不是。”卢苦笑道,“真要让马屠夫进了京,大汉朝还能有好?”
王允蹙眉凝声道:“那诸位大人的意思,是真的把刘备绑去长安?”
刘弘苦笑道:“为了朝廷的安危,牺牲一个小小的司隶校尉本来倒是没什么,可问题是刘备手中掌握着司隶的兵权,就算我们有心把他绑去长安,可他自己愿意吗?万一逼急了,刘备狗急跳墙来个玉石俱焚,那该如何是好?”
“唉。”王允长叹一声,懊恼道,“奉先若还在河东,倒可以让他率并州旧部来洛阳主持大局,谅刘备也只能认命,可现在奉先去了兖州,放眼洛阳京畿,竟是再没人能够制约刘备了,现在想想,还真是失策啊。”
“谁说不是。”刘弘道,“当初下官就曾提醒过大人。且不可将司隶新军地领军之权交给刘备,大人偏不听,结果如何?这下惹出大祸来了吧。”
蔡道:“刘弘大人现在就不要说这些没用的了,大家也赶紧想想,如何想个法子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