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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遵命。”
“高顺、周仓听令。”
“末将在。”
“以高顺为主将。周仓为先锋。率骑步军两千奔袭采桑津、压迫河东。”
“遵命。”
“典韦、许褚听令。”
“末将在。”
“点起一千铁骑~~随本将军出征凉州!”
“遵命。”
马跃最后把目光投向贾诩,缓声道:“文和。”
贾诩抱拳道:“在。”
“随本将军一同出征凉州。”
贾诩道:“诩~~领命。”
“报~~”马跃刚刚分派完毕。忽然小校入帐禀报,“将军,句突将军探马回报。益阳公主车驾已经到了美稷以南三十里亭。”
“哦,益阳公主车驾到了三十里亭?”马跃神色一动,转向郭图道,“公则,你派人去迎接一下,本将军就不去了。”
郭图迟疑道:“这个~~怕是有些不太合适吧?”
马跃淡然道:“没什么不合适的,本将军现在没空,完婚之事等本将军从凉州返回之后再议不迟。”
郭图无奈道:“图领命。”
……
洛阳,后宫。
“忍忍忍,还要忍!”汉灵帝勃然大怒道,“自请牧守凉州,你们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董卓这是在要挟朕,认定了朕拿他没办法所以才会如此嚣张!董卓都已经骑到朕的头上来了,你们却还要朕隐忍!怎么忍,如何忍,啊!?”
司隶校尉袁隗急道:“可眼下国库空虚,朝廷钱粮匮乏,而董卓却是兵精粮足,又新得河东杨奉精锐之众,麾下更有十万虎狼之师,仅靠朝廷新编成之西园新军以及司隶新军恐非对手啊。”
“打不赢也得打,朕忍不下这口气!”汉灵帝怒道,“董卓如此嚣张,朕如果还是隐忍不发,天下各州郡大员是要看朕的笑话?这些个乱臣贼子岂不是也会纷纷效仿向朝廷、向朕伸手要官?到时候,朝廷颜面何在?朕的颜面又何存?”
袁隗无言以对,心中却是忍不住愤然暗忖,如果当初八百流寇兵临城下之时,天子能够顶住流寇兵锋而不屈伏,天下各州郡的地方官岂会像现在这样公然无视朝廷尊严?如果没有马跃的先例,董卓再嚣张,只怕也不敢公然向朝廷伸手要官吧?
真要说起来,罪魁祸首还是马跃马屠夫啊,八百流寇兵临城下,朝廷颜面尽失、威信扫地,庄严地伪装一旦揭下,外强中干的真面目便暴露无遗,然后才会有各地军阀拥兵自重,从此不遵朝廷号令。
可这话袁隗终究没敢说出来。
司徒王允劝道:“陛下,臣还是那句话,不宜逼董卓太急呀,如果把薰卓逼急了,他很可能孤注一掷、挥师奔袭洛阳,西园新军和司隶新军地情形。陛下也已经看到了,似这等训练不足、士气低落的军队如何抵挡得住董卓地虎狼之师?”
汉灵帝长长地叹了口气,满腔地怒气终于渐渐平息下来,长叹道:“难道~~就真的拿薰卓没有办法了吗?”
“那也未必。”司徒王允道,“朝廷不可出兵,可关东军阀和河套的马跃能够出兵啊!眼下益阳公主车驾已经进了河套,陛下何不顺水推舟、以公主赐婚马跃,密令其率军讨伐董卓,毕竟董卓独大对于马跃也是莫大的威胁。”
袁隗道:“陛下,臣以为此计可行。”
“好。”汉灵帝道。“袁爱卿,即刻替朕草拟密旨。诏令马跃、丁原、韩馥、公孙瓒、张济、王匡等同伐董卓。”
袁隗道:“老臣遵旨。”
……
晋阳,并州刺史府议事大厅。
丁原正召集吕布、成廉、宋宪、张辽四将议事。张辽因为在讨伐黑山贼的军事行动中表现出色,以仅仅三百精兵便踏破了十八座山寨,先后迫降了两万贼兵,再加上吕布的极力举荐,已经被丁原委以重任,担任步军校尉。
丁原扬了扬手中地书简,朗声道:“马屠夫刚刚谴使送来公文。说薰卓在凉州策划了一场叛乱。耿鄙大人已经被部将马腾所杀,凉州军也已经分崩离析。董卓这厮借平叛之机袭占了陇西、金城、武都等六郡,再加上河东郡,董卓已经坐拥千里之地、十万雄兵。可谓如日中天。”
厅中诸将纷纷目露凝重之色。
丁原说此一顿,接着说道:“马屠夫已经出兵两千攻打河东,还邀请本官、冀州韩馥大人、幽州公孙瓒大人以及弘农张济、河内王匡等一齐举兵、同伐董卓,不知诸位以为如何?并州是否应该出兵?”
宋宪不假思索地答道:“当然不能出兵,野牛渡地帐都还没和马屠夫算呢。”
张辽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末将以为,应该出兵。”
……
城,冀州刺史府议事大厅。
“哈哈哈~~”韩馥手捧书简,仰天惨笑道,“有意思,真有意思,本官还真没有想到,马屠夫竟然敢厚颜无耻地请求本官与他联手对付董卓,这厮在美稷一把火烧了本官三万精兵,这笔帐都还没和他算呢,居然还有脸来求本官,哼!”
谋士辛评道:“可是大人,在下以为应该出兵。”
“什么!”韩馥蹙眉道,“应该出兵?难道三万将士的仇就不报了?”
“三万将士地血仇当然要报,不过现在却不是时候。”辛评道,“眼下大人地头号威胁是董卓而不是马跃!联合一切可以联合的力量削弱薰卓地实力才是最要紧的,为了达到此目地,和敌人进行暂时的合作也不是不可以。”
张郃点头道:“末将以为,辛评先生所言极为有理。”
韩馥沉思半晌,点头道:“也罢,那就暂且和马屠夫合作一回,张郃何在?”
张郃猛地挺直了身躯,应道:“末将在。”
韩馥道:“率五千轻骑前往晋阳,与丁原大人大军汇合之后,同伐薰卓。”
张郃道:“遵命。”
……
河东郡治,安邑城。
薰卓官邸大门前。
“吁~~”
“唏律律~~”
震耳欲聋的马嘶声中,十数骑快马在大门前嘎然停住,十数名骑士翻身下马、直趋大门,守卫在官邸大门前的两队士兵手持金戈,上前拦住去路,为首的军官厉声吼道:“什么人?胆敢擅闯将军府!”
“放肆!”那队骑士中忽然走出一名满脸横肉的武将来,疾声大喝道,“胆敢阻拦军师去路,不想活了?给老子闪开~~”
守门军官一眼望去,果然看到十数骑士中间有一名身材修长、形容阴冷的中年文士,不是军师李儒还有谁来?军官不敢怠慢,手一挥,慌忙率领两队士兵退了开去,李儒一行绝不停留、匆匆穿门而入。
话说李儒正在率领大军攻略凉州,忽闻董卓上书朝廷自请牧守凉州,不由大吃一惊,慌忙将军务交托给大将徐荣,然后只率一队轻骑直奔河东安邑来见董卓。李儒一行从安定郡出发。沿途跑死了几百匹快马,终于在第三天傍晚时分赶到了安邑。
当董卓闻讯从大厅里出迎时,恰好迎上一瘸一拐地李儒。
薰卓还以为李儒受了伤,不由惊道:“文修(李儒表字)何故如此?”
李儒道:“只是被马鞍蹭破点皮,不碍事。”
“如此本将军便放心了。”董卓舒了口气,接着又问道,“文修不在凉州督战,如何又来了安邑?”
李儒以衣袖擦了擦脸上地风霜,喘息道:“儒在凉州惊闻主公上书朝廷,自请牧守凉州。可有此事?”
薰卓道:“确有此事。”
“哎呀。”李儒击节叹道,“主公操之过急矣。”
“怎么?”董卓愕然道。“难道有什么不妥吗?”
李儒道:“主公可曾考虑过此举的后果?”
“后果?能有什么后果。”董卓不以为然道,“眼下汉室衰微。天下诸侯各怀异心,还有谁会把天子号令放在眼里?就算本将军地上书触怒了天子,那又如何,难道天子真敢对本将军不利?就算天子一意孤行,朝中百官就不怕本将军的虎狼之师杀进洛阳?”
李儒吸了口气,一时说不出话来。
薰卓微笑道:“文修尽可放心,本将军手中有精兵十万。朝廷又能怎样?这时候本将军不去招惹朝廷就已经是天子和朝中百官的造化了。他们还敢来招惹本将军?”
李儒长叹一声,说道:“主公。汉室固然已经衰微,朝廷亦不足虑,可关东军阀还有河套地马屠夫却不能小觑啊!因为河东之事。关东军阀已经对主公心生戒备,这次主公又上书朝廷自请牧守凉州,更是成了众矢之的!常言道树大招风,这次只怕这些军阀就要联起手来图谋主公了。”
“嗯?”董卓闻言悚然道,“不会吧,马屠夫会和丁原、韩馥等人联手?”
“报~~”薰卓话音方落,忽有亲兵疾步入内,跪地急道,“将军,北地急报。”
“北地?”董卓吃了一惊,急道,“快讲!”
亲兵道:“探马回报,马跃以麾下大将高顺为主将,悍将周仓为先锋,起马步军两千东渡河水(黄河古称),正朝采桑津逼进。”
“采桑津?”董卓脸色一变,急道,“地图,快拿地图来。”
早有小吏将地图于桌案上摊开,李儒伸手一指地图,凝声道:“这里,采桑津在这里,在安邑东北约三百里处。”
薰卓把目光投向李儒,凝声问道:“文修,这两千人马会不会只是马屠夫的先锋?后续大军随后便到?”
“目前还很难说。”李儒凝声道,“可多派探马、细作潜入北地打探消息。”
“报~~”李儒话音方落,又有亲兵入内急道,“将军,上党急报。”
“什么?上党!”董卓凝声道,“并州丁原!?快讲。”
亲兵道:“探马回报,朔州刺史丁原以麾下大将吕布为主将,张辽、宋宪等为副将,与韩馥麾下大将张郃合兵一处,合共马军八千,步军一万,出壶关向西,与马跃麾下高顺军呈犄角之势向河东逼近。”
“报~~”薰卓、李儒正自心惊时,又有亲兵入内急道,“将军,河内急报、弘农急报、平阴急报!”
“什么?”董卓惊得一跳而起,疾声道,“河内、弘农、平阴!张济、王匡和司隶校尉部都出兵了?怎~~怎么会这样?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主公,事已至此,后悔已经与事无补。”李儒凝声道,“无论主公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