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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牙洲最为狭窄的中部有一处水源,状似新月,东西宽不过半里,南北长却足有十里,湖畔胡杨丛生、绿树成荫,月牙洲便是因此而得名。月牙湖两侧的浩瀚沙海里,有起伏的沙丘一波接一波,绵绵不息地伸向无穷无尽的远处。
站在月牙湖畔向两边的沙海眺望,是一浪接一浪的沙丘,从月牙洲的边缘一直延伸到无穷无尽地天边,天地之间一片金黄。再无别的颜色~~
“唏律律~~”
伴随着一声嘹亮的马嘶声,一群快马鬼魅般出现在月牙湖畔,马上骑士警惕地搜视着月牙湖的周围,直到确定没有任何风吹草动,始才狠狠一勒马缰,回头向着月牙洲的南方策马疾驰而去。
不及片刻功夫,南方苍茫的地平线上便腾起起了滚滚烟尘,直欲遮蔽了天上的骄阳,原本平静如镜的月牙湖水,忽然间也泛起了层层涟漪。光滑的沙丘上也不时有沙粒扑簌簌地掉落下来。
一群正在湖边饮水的水鸟忽然间被惊起,扑翅着飞上长天。从长天往下望去,荒凉地沙漠就像一片浩瀚的汪洋大海。而狭长地月牙洲就像是汪洋大海中的孤岛,将浩瀚地汪洋一分为二。
在这片孤岛的南端,漫天飞扬的烟尘中,无数人马正在绿洲上拼命奔跑,以近乎疯狂的速度向着月牙湖狂奔而来。
“轰隆隆~~”
成千上万匹战马从大地上席卷而过,无数只马蹄狂乱地叩击在荒凉的大漠上,发出雄浑至令人窒息的轰鸣声。大地似乎也不堪忍受如此剧烈的摧残,开始颤抖起来。
千军争先、万马奔腾,汹涌而前地秦胡大军终于冲到了月牙湖畔,干渴欲死的秦胡将士们根本没有收住脚步的意思,连人带骑轰然冲进了清澈如镜的湖水之中,直到清凉的湖水将人马整个浸透。感受着那丝丝的凉意,秦胡将士们才惬意地大呼小叫起来。
水花飞溅、马嘶人沸,两万秦胡大军和上万匹战马争先恐后地冲进了清凉地湖水里。一时间阵形大乱,兵器和旌旗在湖岸上弃了一地。
“沙沙沙~”
伴随着一阵沙子滚落的轻响,在月牙湖左边沙海深处的沙丘后面,原本平整地沙面忽然间绽裂开来,露出了一颗黑乎乎的脑壶,许褚使劲地甩了甩脑袋,将发丝间、耳孔里的沙粒甩脱,又噗的一声喷出鼻孔里的几粒石子。
然后许褚的整个身躯都从沙面上坐了起来,也不知道从哪里抽出铁盔往头上重重一顶,疾声道:“他娘的,这些秦胡狗崽子总算是来了!”
“哗啦啦~”
“哗啦啦~”
“哗啦啦~”
随着许褚的出现,原本平静的沙面忽然间纷纷绽裂,无数的士兵,还有卧倒的战马从薄薄沙层的掩盖下站了起来,几乎是同时,在月牙湖的右侧也鬼魅般出现了黑压压的士兵,还有无数的战马。
两杆大旗从波浪般的沙丘后面陡然扬起,随风猎猎展开,左侧的大旗上赫然绣着一匹狰狞黝黑、浑身裹满带刺铁甲的骏马,正昂首扬蹄作奔驰状,而右侧大旗上则绣着个一面盾牌,盾牌后面横着一柄短戟,一滴殷红的鲜血正顺着短戟的戟尖滴落~~
“噗~~”
郭图瘦削的身形最后出现,使劲地拍去粘在青衫上的沙尘,又噗的一声吐出一口含有大量泥沙的浓痰,向许褚道:“许褚将军,可以发起进攻了。”
“嗯!”
许褚重重地点了点头,翻身上马将手中沉重的狼牙铁锤往天一举,铁骑营的两千骑兵便纷纷翻身上马、涌到许褚身后开始列阵,不及片刻功夫,便列成了严整的冲阵,在两千铁骑营将士身后,四千月氏从骑也堪堪列成了略显凌乱的骑阵。
没有豪言壮语,没有激励煽动,许褚只是把举起的狼牙铁锤往前狠狠一引,就率领铁骑营的两千铁骑和四千月氏从骑向着浸泡在月牙湖水中纳凉的秦胡大军发起了潮水般的冲锋,当浸泡在湖水中的秦胡人被惊醒时,惊天动地的马蹄声早已经充塞了整个天宇。
许褚这莽汉就像个不懂得调情的鲁男子,一旦把女人骑在了胯下,就不由分说、扳开白花花的大腿就直接往里面捅。相比之下,月牙湖右边的高顺就比许褚要有情调多了,当八百陷阵营排列成严谨的冲锋式向着月牙湖推进时,隶属于高顺的五千月氏从骑已经兵分两路,向着北侧和南侧迂回,准备抄截秦胡人的退路了。PS:他***,病了两天,状态全无,可能是神经衰弱了,一坐到电脑前就头晕,老子准备玩命,把状态给逼出来,晚上再写一章,哪怕只有一千字也要上传,估计到零点左右更新。
第二卷 八百流寇起狼烟
第164章 君子可以欺其方
上郡。
胡才睡梦中被人摇醒,睁开醉眼一瞧见是自己的亲兵队长,不由怒道:“什~~么事,大白天的打搅本将军好梦。”
亲兵队长急道:“将军,大事不好了!马屠夫大军压境,前锋铁骑距离上郡城已经不足十里了。”
“胡扯,呃~~”胡才打了个酒呃,一把推开亲兵队长满不在乎地说道,“胡说,马屠夫在并州和丁原打仗,怎~~怎么会出现在上郡,简直荒~~谬至极。”
“将军,真是马屠夫的大军。”亲兵队长急道,“不会错!小的都看到马屠夫的大旗了,上面绣的就是个‘馬,字。”
胡才愣了一下,霍然翻身坐起,酒意已经吓醒了九分,吃声道:“真~~是马屠夫的大军!?”
“肯定不会有错。”亲兵队长斩钉截铁地应道,“不光是旗号,还有那架势,娘的,一看就知道就不是凉州兵,更不可能是羌兵,可上郡周围除了凉州兵、羌兵和马屠夫的兵,还有谁能拥有这样规模、这等气势的铁甲骑兵?”
“坏了!”胡才忽然感到一阵莫名的燥热,使劲地扯了扯身上的衣袍,嘶声道,“娘的,这下坏了,马屠夫的军队怎么会突然出现在上郡?更糟糕的是大将军已经率领主力大军进攻河套去了,这可怎么办?”
胡才这厮本来就空有一身蛮力,脑筋不太好使,此时更是急得乱了方寸。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亲兵队长道:“来不及了,将军还是赶紧披挂一下,准备守城吧。”
“对对对~~”胡才忽然双目一亮,连声道,“老子还有坚城可守,马屠夫的军队再骁勇善战,也不可骑马冲上城墙来吧,呵呵呵,嘿嘿嘿,快。快给老子更衣、披甲,还有。立即派快马往北去追,把大将军的主力大军给追回来。”
胡才披挂停当。率领数十骑亲兵急匆匆地投奔东门而来。
还没到城中心,忽然听见前方杀声震天,大街小巷间一片混乱,神情狼狈地秦胡兵夹杂在大量百姓中间,满大街地乱窜过来,任由胡才和数十骑亲兵喊破了嗓子,也没有人理会他们。汹涌的人潮还把他们挤到了街角、一时间难以动弹。
“他娘的,这又是怎么回事?”胡才急得直跳脚,在马背上恶狠狠地挥舞着长刀厉声大嗥道,“这是怎么回事!城里为何如此之乱?”
“将军,完了!全完了~~”一名小校忽然从乱军中挤了出来,跪倒在胡才马前。泣声道,“两天前,将军把李乐将军的小舅子当众暴打了一顿。没想到这厮竟然怀恨在心,率人偷偷打开了城门,把马屠夫的铁骑迎进了城里~~”
“什么!”胡才大吃一惊,失声道,“怎么会这样?”
小校哭喊道:“弟兄们根本顶不住啊,东城已经失守了,呜呜呜~~”
“完了,这下真完了。”
胡才仰天哀叹一声,只觉周身冰凉,马屠夫的大军都已经进城了,只凭自己手下这三、两千秦胡杂兵如何守得城住?上郡城要是丢了,郭太岂能饶得了他?就算侥幸逃出城去,也难逃一死。
“罢了~”
胡才长叹一声,横过长刀向着自己的颈项只一拉。
“将军!”
“将军?”
待亲兵们反应过来,胡才的脖子上早已经被割开了一道深深的血槽,激血飞溅,胡才的眼神顷刻间便黯淡下来,失去了力量地身躯从马背上颓然栽落下来,摔落在街角化作一具冰冷的尸体。
“将军死了,我们也都各自逃命去吧。”
胡才地数十骑亲兵发一声喊、顷刻间作鸟兽散。
……
月牙洲。
“噗!”
一声闷响,郭太被人像丢沙包一样扔到了地上,郭太闷哼一声挣扎着想要爬起来,一只沉重的大脚已经重重地踩在了他地脑袋上,顷刻间将他的脸压进滚烫的沙地里足有数寸,郭太惨叫一声,嘴刚张开,大量黄沙就顺势灌了进去。
许褚一脚踩住郭太的脑袋,向郭图道:“郭图先生,郭太擒到。”
“嗯。”郭图点了点头,向许褚道,“将军立了大功了,回头主公定然重重有赏。”
“嚓嚓嚓~~”
沉重的脚步声响过,高顺雄伟的身形也出现在郭图面前:“郭图先生,秦胡军完了,只有不到两千人逃进了死亡之海,是否派兵去追?”
“不必追了!”
郭图挥了挥手,放眼望去,只见清澈如镜的月牙湖已经成了一片暗红色,秦胡兵地尸体浮满了湖面,这些秦胡兵大多没来得及爬上岸,就被陷阵营和月氏从骑的箭矢射成了刺猬,还有许多秦胡兵虽然侥幸游上了岸,却被许褚两千铁骑的投枪戳了个惨烈。
两军激战不到两个时辰,整整两万秦胡大军就宣告灰飞烟灭,除了逃进死亡之海的两千残兵,其余的不是战死就是被俘,连同秦胡军的主将郭太和先锋大将李乐也被许褚、高顺生擒活捉。
“报~~”
郭图正神游物外之时,北方忽然响起一声凄厉地长嗥声,郭图霍然回首,只见一骑如飞、正从北方疾驰而来。
“郭图先生,大夫人替主公诞下一位公子!”
“啊?什么!”郭图先是一惊,旋即大喜道,“夫人产下一位公子?”
传讯兵喘息道:“正是。”
“好,好极!”郭图击节大喜道,“将士们,主公有公子了,哈哈哈~~”
“嗷嗷嗷~~”
铁骑营的两千将士和陷阵营的八百老兵顷刻间像野狼似地嗥叫起来,一边叫还一边将手中地兵器狂乱地举往空中,一时间刀剑并举、寒气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