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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遵命。”
“公则。”
“下官在。”
“随军辅之。”
“遵命。”
“周仓听令。”
“末将在。”
“率狼骑三千南渡河水,兵逼上党。”
“遵命。”
“许褚听令。”
“末将在。”
“率三千铁骑、九千月氏从骑随本将军进兵太原、直取晋阳!”
“遵命。”
“高顺听令。”
“末将在。”
“率八百陷阵营、五千乌桓游骑留守老营。”
“遵命。”
……
常山郡,张郃大营。
一名小校昂然直入大帐,向张郃道:“将军,黑山贼又下山了。”
“哦?”张郃霍然抬起头来,说道,“黑山贼终于按捺不住了吗?来了多少人马?”
“约有两万余人。”
“两万人?”张郃眸子里掠过一丝莫名地深沉。凝声道,“这一次定让黑山贼来得回不得,去,速召各军司马前来大帐议事。”
“遵命。”
小校答应一声,转身扬长而去。
小校刚刚离去,帐外脚步声疾,忽有风尘仆仆的传讯兵疾步入帐,仆地跪倒在地,喘息道:“将~~军,邺~~城急报。”
“嗯?”张郃蹙眉道。“讲。”
传讯兵喘息道:“潘凤大军全军覆灭,潘凤将军、耿武将军、关纯将军尽皆阵亡。沮授军师也被马跃军所俘虏,韩馥大人急令将军火速回师邺城、共商大计。”
“什么?”张郃大吃一惊道。“全~~军覆灭?”
……
野牛渡,马跃大帐,马跃正召集贾诩议事。
“文和,漠北鲜卑人情形如何?”
“侯三刚刚传回密信,骞曼已经被步度根攻杀,如今漠北地区呈现三足鼎立之势,其中以步度根地实力最强。”
马跃道:“本将军与耿鄙、丁原、韩馥等辈已成水火难以相容之势。再加上天子从中煽风点火,可以想见,在接下来的一到两年之内,我军恐很难改变四面受敌的困境!在这样的情况之下,已经无法顾及漠北的鲜卑人了,文和可有良策防止鲜卑人再次强大起来?”
贾诩道:“诩有上、下两策。可供主公选择。”
“何为上策?”
“上策乃是减丁,将鲜卑族中身高超过车轮的男丁全部斩杀。”
马跃道:“减丁之策固然不错,不过眼下我军四面受敌。实在抽不出足够的军队去攻略大漠,再说说下策。”
贾诩道:“下策就是绝户之计了。”
“计将安出?”
“无他,火焚草原耳!”
“火焚草原?”马跃凛然道,“文和,你这是在要鲜卑人的命啊!这草原大火一旦烧起来,不但寸草不存,只怕连草原上的飞禽走兽、还有牛羊牲畜,都将无法幸免于难,那这个冬天~~”
贾诩嘴角绽起一丝冰冷的笑意,凝声道:“要想防止鲜卑人强盛起来,制造一场人为地天灾无疑是最好的办法。”
“嗯?”
马跃目光闪烁,开始陷入凝思。
贾诩道:“主公,此计虽然有干天和,可死地都是蛮夷之人,与我大汉何干?且可解除主公后顾之忧,何乐而不为?”
马跃道:“可是,万一鲜卑人被逼急了,南下河套、幽州来掳掠怎么办?”
“这不可能。”贾诩自信满满地说道,“草原一旦被烈火焚尽,鲜卑人就很难熬过今年的冬天,为了掳掠有限地资源,他们势必陷入更为惨烈的混战,步度根如果想南下河套、幽州掳掠,兵马少了难以成事,兵少多了,后方老营又可能被轲比能和拓拔洁粉趁虚端掉,试问在如此情形之下,鲜卑人如何能够南下?”
马跃道:“如果鲜卑人联起手来呢?”
“那就更不可能了。”贾诩嘴角浮起一丝狡诈的笑意,“主公以为,鲜卑人有可能会联手吗?”
……
邺城,冀州刺史府议事大厅。
张郃风风火火地走进大厅,向韩馥抱拳作揖道:“张郃参见大人。”
韩馥虚手一托朗声道:“张郃将军免礼,且入席(非酒席,意指议事的列席)。”
“谢大人。”
张郃谢过韩馥,一侧首头才发现两侧席上居然已经立了数人,其中立于韩馥左首上位的却是一名身姿雄伟的年轻人,神情仪容极为不俗,紧挨年轻人下首而立的却是两员昂藏武将,赫然正是有过数面之缘地同郡名将颜良、文丑。
见张郃相望,颜良、文丑亦微笑颔首。
韩馥早已经向那年轻人笑道:“本初,这一位便是河间张郃了。”
“哦?”那年轻人霍然转过脸来,灼灼地凝视着张郃,眸子里流露出毫不掩饰的激赏之色,朗声道,“这一位便是河间名将张郃?”
第二卷 八百流寇起狼烟
第160章 不杀、不抢
韩馥又向张郃道:“张郃,这位便是本官经常跟你们提起的勃海太守袁绍大人,袁家四世三公、望归海内,还不快快上前见礼。”
张郃象征性地抱了抱拳,朗声道:“末将张郃,参见大人。”
袁绍急伸手道:“哎哟,张郃将军快快请起。”
韩馥清了清嗓子,说道:“今天,本官将诸位请来邺城,实有一事相告,逆贼马跃不尊天子号令,擅自兴兵寇犯并州,并州刺史丁原大人已经发来告急文书,具言马逆尽起三万骑兵,兵分三路分别寇略雁门、晋阳、上党。”
“三万骑兵!?”张郃蹙眉道,“大人,消息是否有误?”
韩馥道:“张郃将军何出此言?”
张郃道:“常言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三万大军出征,所需要的粮草辎重极为繁多,三万骑兵所需粮草辎重则有过之而无不及,马跃虽然击败了四路大军的围攻,却也损失惨重,屯积之粮草辎重更是付之一炬,试问在如此情形之下,马跃如何筹集三万大军所需之粮草?如果没有粮草,大军又如何出征?”
韩馥闷哼一声,沉声道:“张郃将军难道忘了马跃是什么出身吗?马屠夫黄巾逆贼出身,最擅长的就是抢劫!对于这样的贼寇而言,出征何需携带粮草辎重,一路打杀、一路抢劫不就行了?马屠夫以前杀鲜卑人,杀高句骊人,杀乌桓人。甚至是杀匈奴人,可不都是这样做的吗?”
张郃道:“马跃军的确劫掠成性,可他们从来不抢汉人!”
“胡扯。”韩馥不悦道,“八百流寇流窜南阳、颖川、席卷京畿之时,抢劫地难道就不是汉人百姓吗?”
“呃~~”张郃蹙眉道,“正所谓彼一时、此一时也,当初马跃军尚是流寇,而现在却是大汉官军,两者不可相提并论。”
“张郃!”韩馥大怒道,“你屡次三番替马跃开脱。是何居心?”
张郃眸子里掠过一丝阴霾,凝声道:“大人。末将并非有意替马跃开脱,末将只是就事论事说出心中的疑惑罢了。毕竟马跃狡诈如狐,一不小心就有可能中了他的奸计,如果大人觉的末将说话不中听,末将收回方才所言便是。”
韩馥道:“既知马跃狡诈如狐,如何不知马屠夫凶残如狼?似这等残忍嗜杀之辈,如何会顾忌并州百姓死活?本官决意起兵,与勃海太守袁绍大人合兵一处。往援丁原大人,诸位意下如何?”
众人道:“大人明鉴。”
“既然这样,此事就这么说定了。”韩馥说罢,向张郃道,“张郃,本官命你为先锋。率骑兵五千,轻骑疾进、驰援晋阳。”
张郃抱拳道:“末将遵命。”
……
凉州陇西,董卓将军府。董卓正伏案阅读兵书,忽见军师李儒疾步而入。
“主公,细作回报,马跃尽起三万骑兵,兵分三路寇掠并州!”
“哦?”董卓放下手中书简,霍地站起身来,凝声道,“马跃起兵三万,寇掠并州?这~~能吗?马跃虽说赢了河套之战,一把火烧了韩遂和潘凤的六万大军,可他自己也是损失惨重,这么短的时间里就恢复了元气?”
“恢复元气?”李儒冷笑道,“河套人口本来就少,占多数的匈奴人又被马屠夫几乎屠杀殆尽,还能剩下多少壮丁?以儒看来,马屠夫手下撑死了也就万把旧部,哪来的三万大军?也只有丁原、韩馥那两个白痴才会相信。”
董卓道:“就算马跃只有万余旧部,那也不可小觑。河套一战,虽然葬送了韩遂的三万西凉骑兵,却也让我们看清了马跃军的真正实力,这地确是一支能征善战的虎狼之师!如果马跃真要攻打并州,丁原还真未必能够守得住。”
李儒道:“可儒以为,马跃根本不会打并州。”
“哦?”董卓道,“文修之意,马跃攻打并州只是幌子?那马跃兴兵地真正目的何在?”
李儒道:“马跃兴兵地真正目的,儒暂时还没想到,不过儒可以肯定,马跃绝对不会真打并州,原因很简单,马屠夫攻打并州的条件根本还没成熟,且不论是否能够攻下并州全境,就算勉强攻下了,又如何守得住?到头来还不是替别人作嫁衣裳,马屠夫是什么人?主公几时见他做过亏本的买卖。”
“文修之言、甚为有理。”董卓点头道,“不过~~马屠夫摆出大举进攻并州的架势究竟是为了什么呢?”
李儒道:“不管马跃是想干什么,至少有一点已经可以肯定,那就是在接下来的至少一年之内,马跃和丁原、韩遂之间的纷争是不会平息地!也就是说,至少在一年之内,马跃还无暇西顾!”
“唔~”
董卓闻言两眼一亮,连连点头。
李儒接着说道:“河套之败、韩遂三万铁骑全军覆灭,固然令人扼腕,却也并非全是坏事,至少掣肘主公的因素已经不再存在,耿鄙的实力也大为削弱,主公正可趁此良机东征西讨、收伏白马、先零、勒姐、烧当诸羌的羌民,与主公麾下的汉家精兵混合编成,组建起一支庞大的、能征善战地凉州军。”
“嗯?”
董卓微微点头,眸子里掠过一丝精芒。
李儒道:“主公可令徐荣、杨秋、侯选率精兵五千出陇西、武都,攻略白马羌,郭汜、程银、李堪率精兵五千出金城、取西海,攻略烧当羌。李催、张横率精兵三千北出武威、张掖,攻略勒姐羌,牛辅、成宜率精兵三千东出安定、北地,攻略先零羌,主公则率八千铁骑坐镇陇西,居中策应,如此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