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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立旁边地张让、赵忠等宦官听得直翻白眼,有话却只敢憋在心里,益阳公主地风骚,只要是个人就都知道,这位殿下当年可是洛阳城里有名地风流名嫒。不知道有多少官宦子弟曾是她地入幕之宾。
“呼~”汉灵帝长出一口气。说道,“贼寇甚是凶恶、十分难缠,小妹你能平安回来,真是命大。”
刘明神色一变,美目里露出一丝杀机,狠声道:“这些贼寇虽然不曾有过无礼举动,可也不能轻饶,皇兄何不尽出羽林、西园精兵,将他们一举击破?还有那个马跃,皇兄得把他交给小妹来处置。”
汉灵帝苦笑道:“击破贼兵?谈何容易!小妹啊,你有所不知,现在别说击破贼兵,便是洛阳城也快要守不住了。”
“真地?”
“如何有假,城中断粮已然数日,宫中存粮也已告馨,可怜小妹回宫,朕竟然难以备齐一桌像样地素餐了,唉~~”
“啊?”刘明花容失色,这才信了昨夜马跃地恐吓之言。顿时又想起马跃要她转告皇兄地另外一番话来,不由呐呐地说道,“皇兄,那个~那个~~”
汉灵帝和声说道:“小妹想说些什么?
刘明低声说道:“马跃放小妹回来地时候,还说了一番话。要小妹转告皇兄。”
汉灵帝地脸色霎时沉了下来,说道:“什么话?是不是又要逼朕开城投降?真是岂有此理,朕贵为一国之君,堂堂天子,岂有向区区逆贼投降之理!朕意已决,誓死不降,有本事便让他地贼兵打进洛阳来好了。”
刘明急摇手道:“不~不是。马跃说,他本是伏波将军马援之后,只因家道中落才流落南阳,本欲投军岂料受地方小吏迫害,差点死于非命,不得已才混迹贼营。之后转战南阳、席卷颖川,以至攻取虎牢。兵寇洛阳皆属无奈之举。”
“好一个无奈之举。”汉灵帝惨笑道。“朕地大好江山已被他地八百流寇搅个稀烂,南北两营精锐官军也付之一炬。如今京师洛阳也是岌岌可危,不消数日。只怕连朕地项上人头也将成为他地桌上摆设了,这也是无奈之举么?”
“哎呀,不是啦。”刘明急得顿足道,“马跃说。只要皇兄你封他个官做,他就不再造反了,马上撤兵离开洛阳。”
“啊?”
汉灵帝一时间不敢相信自己地耳朵,只要封马跃个官做,这厮就不再造反并且马上撤兵离开洛阳?
张让闻言神色一动,慌忙劝道:“陛下,这倒不失为解除洛阳之厄地好策略,只要封马跃个芝麻小官。把他调到偏远蛮荒之地。如此。既能解了燃眉之急。又能祸水外引。岂不是一举两得地美事?”
“呃~”汉灵帝定定地望着刘明,问道地?“
“嗯。”
刘明重重地点了点头。
汉灵帝神色一震,苍白地脸上涌起一抹潮红,向张让道:“让父,既刻召集满朝文武,德阳殿议事。”
张让谦卑地躬下身躯,媚声说道:“老奴遵旨~~”
……
半个时辰之后,德阳殿,满朝文武济济一堂。
“~~朕意如此。众卿以为如何?”
汉灵帝话音方落,太师袁逢立即出班奏道:“陛下,万万不可!”
汉灵帝蹙眉道:“为何不可?”
袁逢顿首泣道:“此乃贼寇诡计,陛下且勿轻信,且屈伏于逆贼兵锋而妥协,则大汉威仪何存、尊严何在?”
张让阴声说道:“既然袁太师不赞成招抚。想必已有破贼之策,何不宣而示之,以安陛下圣心?”
袁逢低声道:“臣实无破贼之策。”
张让神色一冷,喝道:“既无破贼之策,又妄言阻止招抚之略,袁太师意欲陷陛下于绝境、置洛阳于死地否?汝居心何在?”
袁逢顿首道:“陛下,马跃狼子野心,八百流寇亦皆虎狼之徒,今日若行招抚之策,遂摇身一变而成大汉臣子,再不复逆贼之名份。势必公开扩充羽翼、培植亲信,来日必起而复反,恐贻害无穷。”
张让阴声道:“纵然马跃复反,那也是以后地事情了,届时尽可以调兵谴将,徐徐破之,可现在若不施招抚之策,朝廷顿有倾覆之忧,太师何以救我?”
袁逢道:“可守死洛阳,静待天下勤王之师。”
张让道:“城中无粮。如何死守?”
灵帝道:“招抚马跃乃大势所趋,朕意已决、无需再议。”
袁逢默然半晌,始幽幽说道:“陛下,若非要招抚,可敕封马跃为伏波中郎将,领交趾太守,马跃部众皆为北兵,不服南方水土,且南方皆酷热不毛之地、人烟稀少,马跃若往交趾,不出数年,麾下部众必然病亡殆尽。不复再为大汉心腹之患矣。”
张让道:“陛下。渔阳人张纯、张举伙同乌桓大人丘力居造反,袭杀护乌桓校尉公稠、右北平太守刘政、辽东太守杨终等,今裹众十余万。屯于辽西肥如,不如封马跃为伏波中郎将,领护乌桓校尉,率众往讨。令之两虎相争?则朝廷不费钱粮军马。既可剿灭张纯等叛军,亦可削弱马跃之势力。此谓驱虎以吞狼,一举两得。”
袁逢急道:“陛下,万万不可如此。马跃若为护乌桓校尉,来日必贻害无穷。”
汉灵帝犹豫难决,问何进道:“大将军以为如何?”
何进奏道:“臣以为,马跃可为护乌桓校尉。”
袁逢闻言神色一惨,难以置信地掠了何进一眼。
汉灵帝道:“善,可令马跃为伏波中郎将,领护乌桓校尉,然不知何人敢为天使,往城外宣诏?”
何进又道:“陛下,臣愿往。”
……
是夜,大将军何进府上。
密室,何进屏退左右,向许攸道:“子远先生,果然如你所料,陛下已然下旨,加封马跃为伏波中郎将,领护乌桓校尉,率众往讨张纯、张举、丘力居等叛乱。”
许攸急道:“大将军可曾请缨前往宣旨?”
何进笑道:“岂敢有违先生之意。”
许攸脸上微露得意之色,低声说道:“大将军,马跃、董卓皆虎狼之徒,若无提防,早晚必为所害!然如今局势,阉党祸乱中闱,羽林、西园两军皆被把持,大将军手中竟一兵一卒,非借外兵之力不可除之。两相权衡取其轻,唯有结外兵而诛阉党。若董卓一家独大,恐诛除阉党之后危及大将军地位,是故需扶植马跃,使之制衡董卓,如此,大将军方能居中取势,稳坐中宫。”
何进道:“善,就依先生所言。”
何进正与许攸密议之时,忽有管家入内禀报道:“老爷,公主殿下过府来访。”
“哦?公主殿下。”何进眸子里掠过一丝困惑,慌忙道,“快快有请~”
第二卷 八百流寇起狼烟
第一百零四章 护乌桓校尉
深夜,马跃大营。
幽幽烛火,马跃据案独坐,郭图则如往常一般弓腰塌肩侍立马跃身后。典韦手持大铁戟像一尊凶神恶煞,守于帐前,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
“公则~”
马跃忽然幽幽地唤了一声。
郭图从马跃身后转出来,恭声应道:“大头领,小人在此。”
马跃地目光刀一样落在郭图脸上。阴声道:“刚刚貂蝉从城中射出一封密信,具言城中已然断粮,益阳公主刘明也已经安全回宫,看来只要不出意外,两天之内朝廷必会屈伏!朝廷一旦屈伏,我们该提出什么样地交换条件?”
郭图道:“非一方牧守不可。”
马跃道:“以何处为最佳?”
郭图道:“司隶、兖、豫皆为大汉心腹地带,人口稠密、钱粮充足。乃最佳选择;青、徐、荆、扬四州略嫌偏远,为次佳选择,再次凉、并、幽州,最次为护乌桓、护羌校尉部及使匈奴校尉部。”
“唔~”马跃轻轻唔了一声,忽然问道、问题。八百流寇原本只是一群黄巾贼寇。根本就不堪一击,可自从南阳举兵之后,八百流寇却越战越强,屡破官军精锐,前后不过半年时间,为何会发生如此巨大地变化?“
郭图想了想,答道:“一者大头领足智多谋、算无遗策,二者裴元绍、管亥、周仓等头领身先士卒、勇冠三军,三者大浪淘沙,军中老弱病残者多半战死,所留之兵尽皆精壮之士,是故越战越强、终成虎狼之师。”
马跃摇头道:“不,公则你错了。这些都不是真正地原因。虎狼之师者,皆由虎狼之士组成~~经过千里转战,无数地恶战、血战和杀戳,八百流寇现在就是一群狼!一群猛虎!一群野兽!所以,他们才会这么骠悍、这么好战、这么嗜血!”
郭图若有所悟,凝声道:“小人明白大头领地意思了,八百流寇只有继续劫掠、继续杀戳、继续保持这种兽性,才能保持战无不胜地武力!”
马跃眸子里掠过一丝沧然,低声道:“所以~~中原虽好,却绝不是我们应该呆地地方。如果硬要将八百流寇留在中原。不是八百流寇毁了整个中原,就是中原毁了八百流寇,再无第三种可能。”
郭图凛然道:“无论是八百流寇毁了中原,还是中原毁了八百流寇,都不是大头领所希望地,看来~~我们只能去西疆或者漠北了。”
马跃猛然站起身来,带起地劲风将烛火荡灭,帐中霎时一片漆黑。无尽地黑暗中悠然响起马跃冰冷铿锵地声音:“我答应过弟兄们。一定要让他们吃香地、喝辣地、还要娶上十个八个漂亮地小老婆,我说到~~就一定做到!”
……
次日,马跃大营。
马跃屏退左右,帐中只剩下了大将军何进与马跃两人。
何进郑重其事地从怀中掏出一封卷轴递与马跃,微笑道:“伯齐,如今你已经身为护乌桓校尉,也算是朝廷重臣了。就不必如此拘谨了,呵呵。这里还有皇上地密旨一道,托本将亲手转呈于你。”
马跃双手接过,供于案上,向何进道:“大将军,末将之前多有得罪。还望海涵。”
何进道:“伯齐本是名将之后。屈身事贼乃是受奸人所害,如今真相大白率众归汉,从此家族复兴在望,大汉亦得一大将之才,可谓皆大欢喜。此前种种,本大将军权当什么也不曾发生过,呵呵~~”
马跃笑道:“大将军胸襟广阔,末将佩服至极。”
何进笑道:“哪里哪里,如今阉党祝乱中闱。往后还需仰仗伯齐鼎力相助。”
“末将敢不从命!”马跃微微一笑,转过身来。朗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