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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怪王渺渺,非说陈墨的电影多少人削尖了脑袋想出镜啊,好不容易空出来一个角色我给你抢回来了,你说什么也得演啊。别看只是个客串,那剧组里都是顶尖的工作团队,要是陈墨再提拔指点你几句,收获比拍一部快餐偶像剧大多了。
出道了五年的纪慧怎么会不明白,说好听点是客串,说不好听就是给褚夏作配。她褚夏凭什么?都是同期进公司的,都是同年出道的,年龄也差不多大,她凭什么啊她,凭她和言迦一样都是同性恋?!
“我跟你说的,听仔细了吗?”
陈墨混了多少个年头,都快成精了,怎么会看不出纪慧在开小差,所以这句话语气肯定又严厉又冷淡。
这谁塞进来的演员?ng也就算了,这么热的天,他自己都有点儿吃不消,而且又是第一次进组,紧张也可以理解。怎么他耐心给她讲戏,还一副爱搭不理的模样呢?
这要是褚夏,他早就指鼻子骂了!
陈墨转念又在很不厚道地腹诽,褚夏什么时候能走会儿神让他骂几句呢,总板着张脸说“还行,还过得去”,心里同时又巴不得把她拉过来捋毛,长此以往,很容易精分的好吗?
纪慧连连点头,说听仔细了。
陈墨瞥她一眼,让她回位,补妆,开拍。
“陈导——”
陈墨从监视器后面探出头来,看向江荷:“什么事儿?”
江荷的脚面被褚夏留了半个鞋印,跟挠痒痒似的,一点儿也不疼。
江荷手里撑着伞,单手勉力捞着褚夏站直,和她对视了一眼,被她骨子里不服输的倔劲儿给彻底打败了,只好把“能再休息十分钟吗”换成了:“我去买绿豆汤,您要一份吗?”
陈墨大手一挥,给自己的助理甩了张卡:“小张去就行,买整组的,我请客。”
卢月笑和几个基友在外围观看现场拍戏,又新鲜又兴奋,因为电影是同期收音的,所以没敢交流。
纪慧和褚夏挽着胳膊并排走着,有说有笑。
也许是被陈墨刚刚威严的眼神摄住了,脑子里再没装着勾心斗角的东西,但是一时半会儿状态还是没找回来。
陈墨盯着监视器,眉头都皱成了一道“川”,亲自过来守着纪慧客串的王渺渺早就满手的汗了——急的。
最后,还是勉强过了这个镜头。
明眼人也都看得出来,是褚夏带动纪慧走入故事情境中的,场务一拍板,纷纷走过去夸褚夏。陈墨还是没怎么吭声,只是把小张买回来的绿豆粥递给褚夏,让她进大厦里休息休息。
褚夏接过绿豆粥,杯身的凉意从掌心灌入体内,让她混混沌沌的脑子得到暂时的清醒,纳闷地问道:“下一场戏不是我和沈以南的吗?”
陈墨看都没看她一眼,手里翻着行程单,鼻子里“哼”了一声:“你是导演还是我是导演,先拍谁的你说了算还是我说了算?”
助理小张喝着绿豆粥,擦了擦汗,目光在褚夏和陈墨之间来来回回,心里直发笑:一个是装,一个是傻,这一老一小的,玩得真带劲儿。
褚夏没听出陈墨不是生气,微微鞠躬:“您说了算。”
陈墨停下手上的动作,看她,他当然看得出褚夏身体非常不舒服,在强撑。这一刻,面对开拍以来一直小心翼翼又认真专注演戏的褚夏,他在社会里摸爬滚打了几十个年头的心,他对褚夏抱有偏见的心,突然有些软。
褚夏转身,太阳光照射在大厦的玻璃挡板上,化作无数道锋利晃眼的光芒,往她眼睛里扎——
场务在进行清理转场的工作,卢月笑和几个基友正准备跟着表哥去近距离接触褚夏,却看见褚夏晕倒了。
卢月笑呼吸一滞,心瞬间都被揉碎了,差点儿要忍不住往前跑,呈许仙状张开双臂:“呜呜呜呜——老婆——!”
她停住了脚步,也停住了喊声,因为有一个人拦腰抱起了褚夏。虽然是个女人,按理说这种姿势女人使出来应该很吃力的,但是……大长腿健步如飞,简直女友sp; 卢月笑和基友边跑边拍,连拍,手指不停按。太有cp感了卧槽,怎么能比我和我老婆还有cp感呢?
表哥一副“你们够了”的表情:“她只是褚夏的助理啊,你们连助理也不放过,有没有人性?”
虽然四肢发软,但褚夏还是有一些意识残存的,因为“袭胸”事件,导致她现在有点儿排斥和江荷过分亲密的接触。
现在,被江荷抱在怀里,不想伸手去搭她的脖子,也没想到这会增加江荷抱她的难度。眼睛勉强能挣出一条细细的缝,看见她额上青筋暴露,觉得心里特别不服气,像梦呓一样胡言乱语:“喂……我有这么重吗?”
江荷垂眸看她,还能开玩笑,那就是没事,她心里不由松了口气。
脚步缓了缓,一只手抱着她的腰背,一只手抱着她的双腿,往上掂了掂,江荷:“体重不过百,不是平胸就是矮,你哪会重呢?”
褚夏不知道听没听清,在她怀里解扣子,脖颈通红着说:“我好热……”
陈墨刚刚还派了小张过来跟着,大厦里还有这么多路人,众目睽睽之下,江荷再面瘫还是能往脸上刷一抹惨白的:“喂……你……这样很容易让人误会的好不好?”
褚夏充耳不闻,接着解扣子,解到第二粒,锁骨若隐若现,随着她的动作微微耸动着,配着她绯色的脸庞与迷离的眼神,简直是在逼人犯罪!
小张见江荷吃不消了,伸出双手:“小江,还是我来吧,离休息室还好一段距离呢。”
江荷大步一跨,进了电梯,抱着人事不省的褚夏,冷着张脸像护食一样,语气特冲:“不用。”
小张:“……”
你抱她,和我抱她,有差很多吗?怎么这么凶?
褚夏这一晕倒,表哥也拿不准能不能带她们进去了。
等了俩小时,几个基友没耐心,都走了。
卢月笑提着鸡汤苦苦等候。
又过了半小时,表哥过来领她:“也就是符姐今天不在,否则肯定不给你见。”
卢月笑一听:肤浅你个吸血鬼运气倒蛮好的啊,挑黄历出门的吧?知不知道我想揍你很久了!
卢月笑的嚣张劲儿没持续多久,休息室的门一推开,她见到穿着清爽隐隐约约露出蝴蝶骨的褚夏,立时萎了。
褚夏穿着白色背心,水果色热裤,很亲民的打扮——主要是透气,凉快。
她主动向卢月笑打招呼,问她:“想要签名还是想要合照?”
卢月笑看了一眼坐在褚夏旁边的女友——不是,助理。助理美则美矣,长发飘飘,就是……面色好像有点不善。
“她来大姨妈了,心情不好,别怕。”褚夏拉着她过来,指了指她手里提着的保温瓶,“给我的吗?”
江荷盯着褚夏的侧脸,用腹语问她,我什么时候来大姨妈了我怎么不知道?让你好好休息你不休息,再晕倒就把你撂那儿不管你信不信?该搭我脖子的时候不搭我脖子,不该摸我胸的时候你偏摸。
卢月笑鸡啄米似的点头,像推销产品一样迅速倒出一小碗,递给褚夏:“我学了半个月呢,是用老母鸡炖的,加了香菇,枸杞还有红枣……老婆你不是不吃姜片的吗,我都把姜片捞起来了,还有,油滤过一道的,不会长胖……很有营养的……”
卢月笑渐渐止了声音,助理的眼神越发冰冷,尤其在她和褚夏面对面没皮没脸喊出“老婆”的时候。
卢月笑想,难不成……真有一腿儿?
褚夏耐心听着,也知道她确实很用心去炖这盅鸡汤,只是小碗里薄薄地飘着一层油,让刚刚缓过劲儿来没什么胃口的她,不自觉地想敬而远之。
卢月笑目不转睛地盯着褚夏,心脏提到了嗓子眼儿,希望她能喝下去。
褚夏端着碗,凑到了嘴边——
卢月笑脸上都浮现出笑意了,只见助理抢过她的碗,把她炖了第十八次才炖好的鸡汤——给一口喝完了。
喝完了……
完了……
了……
没关系,保温瓶里还有!
卢月笑又倒了一碗,正要递给褚夏,表哥催她:“差不多了差不多了,待会儿要拍戏了。”
褚夏让江荷给她递一支笔和一张纸:“保温瓶放这儿行吗,写个地址,我喝完了,让我助理给你寄回去。”
卢月笑想哭,差点儿没忍住,写了地址、名字和联系电话。
最后连握手和合影也忘了,被表哥带出了休息室。
休息室里,江荷喝着第二碗鸡汤,指着纸上的名字,念给褚夏听:“在褚夏的胸上……”
褚夏拍她脑袋,白眼翻了好几轮:“我看见了,我眼没瞎!”
江荷提醒她:“送丰胸秘方给你的那个。”
褚夏连白眼都懒得翻了:“我没失忆!!!你一天要拐弯抹角地重复几次我平胸这个事实?!”
江荷借着喝汤的机会,别过脸偷笑——谌思,你女朋友生气的时候真可爱。
地铁站里,卢月笑在等地铁,打电话给她妈,哭着说:“妈——你的姓有没有繁体写法啊,能倒过来写吗?”
卢妈妈笑:“你姐早说了,明星都一个样儿,碰一鼻子灰了吧?”
卢月笑还哭,蹲在地上嚎啕大哭:“妈——我老婆真人又漂亮又温柔又善良,我想嫁给她!”
卢妈妈:“……”
卢妈妈:“她喝鸡汤了?”
卢月笑:“没有……但是她把咱家的保温瓶留下来了!”
卢妈妈:“……她这嫁妆……要得急了点儿吧。”
33。南瓜粥(上)()
当然,卢月笑不是唯一一个想嫁给褚夏的女人。
褚夏的粉丝,女粉占了八/九成,几乎每一个都口说无凭地跟褚夏单方面扯证,老婆叫得比老妈还顺溜。
女粉和男粉最大的差别就是女粉是女人,而男粉是男人——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