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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走散的可能,且再难回头。
张以冉沉默了一会儿,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刚刚在录节目,同期的嘉宾还有一个最近刚被爆出恋情的女演员,被不怀好意的主持人套了好几个私密问题,羞得满脸通红。大抵触景生情,休息的间隙,戴上耳机,心一横,按了白曼桢的电话。
手机免提,扔在枕边,白曼桢背靠床板,热裤短到大腿根,伸出一双修长的白腿占了大半张床,双腿交叉左右摇晃,懒散又妩媚。
“那个……”张以冉斟酌着开口。
白曼桢盯着电视屏幕的瞳孔微微一凝,忽然绽出笑意:“你这儿跟我打着电话,电视上就出现了你,有缘到这份上,就差一场啪啪啪。”
电视里的张以冉酒红色的长发微微烫卷,穿着知性却斜戴着一顶偏嘻哈风的帽子,凭添了几分可爱,坐在沙发上和男主持畅谈新专辑的概念和曲风,演播厅的屏幕里放着张以冉出道以来的四张专辑精剪视频。从短发到黑长发,再到如今的酒红色卷发,整整六年,时间几乎没在她的脸上留下什么痕迹。
男主持舌灿莲花,幸好一身gay气。张以冉被他绕了几圈,心无城府地谈起感情问题,直言自己现在处于空窗期,没有找男朋友的打算。男主持很懂,阴阳怪气地“哦”了一声,那yara是想找女朋友吗?张以冉微微一顿,不说话,揉了揉鼻子,和她在床上被白曼桢撩到泫然欲泣的害羞神情一模一样。
广告插播,把白曼桢游走在“全身运动”边缘的魂一道拉了回来,张以冉在电话那头说了些什么,白曼桢没听清,问她:“你刚刚说什么?”
化妆师在给张以冉补妆,alina在不远处和节目导演聊天,张以冉心里毛得跟猴子似的,哀叹一声,压低嗓子重复:“上次……没吃够……”
房门前走过一对小情侣,**又壁咚,动静不小,白曼桢捂了捂耳朵,穿透房门给小情侣斜了个白眼,加大声音:“上次什么?再说一遍?”
alina拍拍张以冉的肩:“开录了,走吧。”
张以冉明白要是今儿个不把话说完,节目录到一半她肯定得憋死,捏紧了手机大吼一声:“我!说!我!上!次!没!吃!够——!”
化妆师猛地被吓得一哆嗦,alina眼睛眯了眯,盯着张以冉黑屏的手机,若有所思。
白曼桢差点没把润喉的水给喷个干净,没心没肺地笑了半晌,带着颤音逗她:“哪次你吃够了?真是可惜了那么长的手指,只能用来擦眼泪。”
张以冉整张脸红了又绿,挂断电话!
手机电量飙红,白曼桢给手机充电,插座露出阴森森的三角孔,白曼桢的唇角微微弯了弯。
过几天,李玲的头七,想必会很热闹啊。
嘉利影视传媒集团,总经理办公室。
林颐抱着一摞文件,放到桌上,筛选整理,觑了觑言迦的神色,推测其心情如何,可惜这座遇上游安笛才会融化的大冰山冷着一张脸,推测难度破顶。
“怎么了,眉毛都皱到一块儿。”言迦手里翻着《柜子里的人》刚交上来的剧本定稿,建组完毕,开拍在即,拍摄场景这几天还在选,力求完美。
游安笛从拉斯维加斯回来后与言迦重归于好,俗话说得好远香近臭,俩人这两天腻味着,言迦没道理心情不好。林颐站得离言迦几米远,揣着万分的小心问:“言总,您说公司里有艺人不听话该怎么办?”
“怎么个不听话?”言迦听出她话里有话,放下剧本,盯着她看。
林颐小跑几步过去,狗腿地给她捏肩捶腿,指着自己的脑袋:“也不是不听话,就是这儿不好使,放着公司的重头戏不接,非要接费力不讨好的外戏。”
嘉利今年的重头戏只有《柜子里的人》,言迦脑子转得极快,脸上也随之铺了层厚厚的冰,林颐在她身后被冻得心里发颤。
“褚夏接了什么?”
林颐:“简乔导演的一部同性恋电影,也没接,只是符姐跟她提了几句《柜子里的人》的事儿,她直接给否了。”
言迦喝了口冰咖啡,话不多说:“叫符倩过来。”
“符姐这会儿带着褚夏在郊外拍杂志呢……”
言迦一个眼神飘过来,林颐缩了缩脖子,闭嘴不言。
言迦看了看表:“我给她两个小时,连堵车的时间也算上,赶不回来,让hr解雇。”
林颐快步走出办公室,给符倩打了电话,符倩叫苦不迭,让江荷留心照顾褚夏,忙驾车进城。
一小时三十七分钟后,符倩喘着粗气站在言迦面前,言迦看了眼她魂归西天的一只高跟鞋跟,火气消了些,问话仍是不留情面:“你连一个刚晋升二线的女艺人都压不住,留在经纪人部门吃干饭?”
符倩真是做足了三言不合被言迦御赐三尺白绫上吊殉职的准备,两年来头一次有胆子逆着言迦的意思说话:“言总,这部戏吧,褚夏不是不想接,只是她不想轧戏,您看这圈里头能静下心来琢磨角色的年轻演员还剩几个?褚夏怕辜负您的厚望辜负公司的重托,想把这个难得的机会让给其他人。”
“不想轧戏?她非接简乔的戏不可?”言迦冷哼一声,“听你这话,压不住她的恐怕不只是你,连我她都不放在眼里。”
符倩冷汗都给吓停了,深入贯彻伸手不打笑脸人的思想方针,脸上绽出几朵富贵花,说话却不怎么利索:“褚夏这孩子吧……”
“都25了哪门子‘孩子’,你是她奶奶?”林颐听得直发笑,言迦难得的幽默向来建立在毒舌的基础之上。
符倩脸皮僵了一僵,改了口:“褚夏这人吧……我哪会压不住,别家公司的艺人还得拿着棍棒敲打,她被我骂几句能乖上一年半载。”
“所以接什么戏还得你听她的?”
符倩真是急得要哭了,要给她个时光机,她一准回到和简乔接洽的那天,把饭局给推了,一辈子不见简乔!
“言总您可能不是很清楚,褚夏之所以想接简乔的电影是因为她……”
言迦的电话响了,是褚夏打过来的,林颐对符倩竖了个“嘘”的手势。
“言总,《柜子里的人》我很想接。但是简导的《看得见吗》和《柜子里的人》几乎同期开拍,两个角色戏份都很重,我工作效率低,不想轧戏敷衍观众也敷衍自己。如果您执意要我出演,可否将电影延期开拍,我会倾尽全力诠释电影角色。”褚夏又补了一句,“您要发火降罪,落到我一个人身上就行。”
林颐和符倩没听清褚夏说了什么,言迦握拳狠狠砸了砸桌面,眼睛里快要喷出一团火:“有你的啊褚夏!公司还没怎么捧你就得陇望蜀贪得无厌,真把电影砸你那儿我怕是会养出条白眼狼,为你一个人延期拍摄?你哪来的资本敢说这句话,亏损的资金你付是吗?不要跟我道歉我不想听!你以为整个嘉利除了你没人能演戏了是吗?行啊,我有火气,你有骨气,杂志也别拍了啊,哪儿来的回哪儿去,跟她们说,你被雪藏了,什么时候解冻看我心情!"
言迦挂了电话,冷眼看向符倩:“你刚刚想说什么?”
符倩脸色煞白,直摇头:“没、没什么……”
“言、言总……您真要……”
言迦冷笑一声:“从今天开始,你带薪休假,或者你物色好了真正意义上的‘孩子’,签回公司,给我带出一个根正苗红的好艺人。林颐,通知卫凯,从公司艺人部挑选女主角,无论演员、歌手甚至模特,合适的有灵气的,通通报上来。”
17。螺蛳鱼(二)()
言迦回家时,爸爸言华礼和妈妈李念嘉坐在客厅的真皮沙发上看电视,张嫂刚把鱼片豆腐汤端到桌上,游安笛站在餐桌边盛汤,衬衫的衣袖绾到手肘,腕骨精致小巧,给二老的碗里盛了满满的鱼肉,俨然二十四孝好媳妇儿。
言迦与游安笛相视一笑,移开目光,唤了声:“爸,妈。”
父爱总是深沉而内敛,即便言迦为了管理公司已经一两个月没回家了,言华礼只点点头:“嗯,休息会儿,开饭吧。”
李念嘉没好气地拍了拍言华礼:“你就记得吃,哪顿饿着你了?”又走到言迦面前,捏着女儿没几两肉的脸蛋心疼道,“瞧瞧瘦成什么样了,公司和这儿也不过一个多小时的车程怎么就不过来住呢?听林颐说你夜里经常加班?累是该的,可也不能劳累过度啊,知道的以为你是继承家业不知道的还以为你白手起家!”
言华礼坐上餐桌,夹了一块红烧肉嚼得有滋有味:“嫌瘦多吃饭,吃饭长肉,聊天不长肉。”
游安笛从酒柜里取出一瓶拉菲和四个高脚杯,斟了半杯红酒递给言华礼。言迦手里握着空杯,眼里看着游安笛,李念嘉接过红酒,笑了一声:“andy赶紧给她满上吧,再多看会儿哈喇子都得流出来了。”
言迦和游安笛的关系,二老心里门儿清,到了这把年纪人生阅历丰富也少不了听说什么父母逼死子女的社会新闻,二人膝下只有言迦这么一个女儿哪舍得逼她,即便轮到这种事儿倒也看得开。
再者,言家和游家相交甚好,言家在商,游家半商半政乃至还透着些黑,说起来还是游家势大。游安笛也算是言爸言妈看着长大的,知道她是什么样的孩子,除了从小被游家娇宠得性格强势霸道了些,却没什么大毛病,无需担心是哪来的三教九流想借言迦攀言家的高枝。
吃过饭,言迦拗不过李念嘉,答应今晚在这儿歇下。
位于市区离嘉利只有二十分钟车程的小别墅下个月初完工交接,上到家具陈设下到花圃草丛都过了游安笛的眼,言迦从不担心她的审美。
没什么缺的,就差一张相框。
放在床头柜上的方形相框,照片有些年头了,边缘泛着淡黄。是一张全家福,言华礼,李念嘉,言迦,还有——言迩。
游安笛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