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斐绡雨感受着手下真实的触感,内心松了口气,看来刚刚的一幕只是她的错觉。
可是,为什么,还是觉得很不安……
“哥哥,你会一直陪着小小,对吧。”医生检查完后,斐绡雨突然抬起头,目光期盼的问道。
“当然。”斐云霁温柔地摸了摸她的头,“哥哥会一直陪着你——”
斐绡雨有点安心的时候,又听见她哥哥未完的话。
“——直到你不需要哥哥,或者……讨厌哥哥了。”
“怎么会!”斐绡雨瞪着双眼,“我才不会不要哥哥!更不会讨厌哥哥!!”
“我知道。”斐哥哥温柔地喂了妹妹一口粥,“我知道小小不会的,乖,张嘴,啊——”
“我不是小孩子了。”斐绡雨别扭地低声说道,但是还是乖乖张开了嘴。
“哥哥,”斐绡雨看着为了她忙里忙外的哥哥,抿了抿唇,还是将心中的疑惑说出口,“那个,我们昨天发现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背对着少女的斐云霁手中的动作微不可见地一顿,他擦干净手转过身来:“小小想知道。”
斐绡雨是想知道,不然她也不会大半夜跑去海边……等等,她找到的那个东西呢!
斐绡雨犹豫了下,直觉的还是没有问哥哥。
对于斐绡雨的请求和疑问,斐云霁几乎是不会拒绝的,所以他只是帮少女扶好枕头的位置,口里淡淡的说了他们打捞上来的尸体。并且表示了对斐绡雨的担忧,然后让斐绡雨明确保证以后不会再做那么危险的事。
是啊,是尸体。
虽然昨天就有所猜测,但是斐绡雨还是被这个答案惊得苍白了脸,斐云霁看着有点心疼,想着自己也许就不该说。
“谁的,谁的尸体……”斐绡雨出神地自言自语道。
斐云霁的手指动了动,他拉开窗帘:“对了,你们昨天遇到的那个东西,不是海蛇,是海带。”
“哦……海带!?”得到青年肯定的点头斐绡雨当即忘了自己刚刚想的事,咬牙切齿的想把西门姣揍一顿,“对了,姣姣呢。”
“她……”
西门姣的状况很不好,比起一开始双腿就站在水里,倒下的时候还会下意识找支撑物的斐绡雨,四肢并用缠在斐绡雨身上的西门姣是直接摔进了水里,背后被锋利的石头划开了细长口子,现在还在昏迷之中。
“都是我不对。”斐绡雨低下头,“如果不是我要去海边,姣姣就不会出事。”
“不是你的错……”
“的确是你不对!”
斐云霁的声音和另一道冰冷的声音同时响起。
斐云霁顿了顿,转身:“西门夫人,真是好久不见。”
西门夫人看见斐云霁脚步一顿,稍稍收敛了下怒气,也换了口里的话,但是语气中对斐绡雨的冷漠怎么都压不下:“小姣天天在家里和我说斐家女儿怎么怎么好,如今一看也不过如此。”真是太莽撞了!!!如果不是斐云霁还在这里……
斐绡雨看见自己哥哥的眉心皱了起来,唇边的弧度也淡了些,在斐云霁开口前斐绡雨抢先说道:“哥哥,我有些渴了,你去帮我买些水来好不好。”
这个病房里面本来就有水,斐绡雨明显是不想斐云霁为了自己和西门夫人闹掰,斐云霁看着苍白着脸对他讨好的笑着的妹妹,在心里叹了口气,怎么能这么可爱呢。捏了捏妹妹的脸蛋,转身对西门夫人礼貌地点头后离开病房。
西门夫人稍稍对这个少女改观了下:“没想到你还是挺为你哥哥着想的。”作为知道一些□□的人,不管是理智上还是情感上她也不希望和斐云霁撕破脸面,事实上据她所知和那个温柔到不可思议的人撕破脸面的人好像还没有。
斐绡雨礼貌地笑了笑,对于这句话不置一词:“夫人,我真的很抱歉,这件事的确是我的错,请您原谅。”
“原谅?”西门夫人压住喉咙里的冷哼,“小姣昨晚大出血,因为没有充足血源差点就死了你知道吗?”
斐绡雨的瞳孔一缩,紧盯着西门夫人:“你说小姣她……不,不会,怎么会没有血源呢……西门骁不是——”
“他们两个不是亲兄妹。”西门夫人看着斐绡雨惊慌后悔的样子心里总算是舒服了点,她扬了扬嘴角,实际上西门姣的情况并没有她说的那么危险,不然西门骁后来也不会那么直接离开,不过西门夫人不认为这些就够了,她看着被保护得干净而美丽的少女,眼中闪过一丝不明的情绪,“其实你也没什么好惊讶的,你和你哥哥不也不是亲兄妹吗?”
“你说……什么……”
如果说西门姣的病情让斐绡雨心慌,那么后来的这个讯息就让她感到仿佛整个世界都崩塌了。
她和哥哥,不是亲兄妹……
怎么会……
“怎么会……”
少女崩溃般的低语让西门夫人满意地挑了挑眉,眼中闪过一丝不屑,温室中的花朵就是这么经受不住打击,简直和她的哥哥完全不一样。
斐绡雨不知道西门夫人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她轻声念着:“哥哥……”
他们不是亲兄妹,不是……
“哥哥,我,不是你的妹妹吗?”
门外的青年安静地站着,琥珀色的双眸之中没有任何情绪,他低头看着自己日渐模糊的手心,良久,然后推开门,将委屈得快要哭了的少女拥入怀中,唇中发出叹息般的安慰。
“怎么会,你当然是我的妹妹了……”
第130章 最温柔的人(八)()
铃声响起,斐云霁看了看手机上发来的简讯,对另外一个老师点了点头,走出了考场。
等到了他们约定的地方,穿着淡蓝色衬衫和西装裤的南宫瑜站在校内的标志性建筑石碑旁边,抬头看着被青蔓覆盖的地方,手指微动。他想画画了。
“等了很久吗?”斐云霁走到他身边说道。
“没有。”南宫瑜低下头来侧首看着他,被上天眷顾的容颜无时不刻不在吸引他的视线他的灵魂。从第一次见面,他就好像和青年已经熟识多时,难言的悸动在心中喧嚣,他找到了多年缺失的东西。
“你……能当我的模特吗?”
斐云霁抬头,眼前这个平日沉默的人,用一种认真而专注的目光看着他,他轻轻笑了笑,声音在阳光中融化:“好啊。”
————
不远处的斐绡雨看着那两个站在音乐广场外比肩而立浑身洒满阳光的人晃了晃神,步子也不自觉停了,一边的西门姣顺着她的视线看去:“欸,那不是南宫瑜和你哥哥吗?他们的关系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斐绡雨收回视线,握紧手里的东西:“走吧,姣姣。”
那个被她捡上来的东西,洗干净上面的污垢后,却是一个做工精良的瑞士银制镂空怀表,内刻的英文表明了它的所属地。
ga……
她记得,学校附近有一处就是bsp; 等到了店面,斐绡雨将怀表交给工作人员,过了会儿,金发的柜台人员带着一个五官深邃的外国人走过来,那个外国男人看了看斐绡雨:“斐,绡雨小姐?”
斐绡雨愣了愣,点头,西门姣好奇地问道:“你怎么知道她是斐绡雨。”
外国男人有些奇怪地看了西门姣一眼:“这个怀表不就是斐小姐私人定制的吗?”
“我,私人定制!?”斐绡雨瞪大了双眼,这不可能,她根本没有做过这个事!!
“是的,斐小姐,大概在四个月前您就凭条领走了这款定制怀表,当时接待您的是我,我记得,您还特意嘱咐过要用银制镂空……”
“等等,你说我嘱咐过银制镂空?”等到外国男人点头的斐绡雨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接着问道,“我还和你说了什么?”
“您说是因为您要送的人喜欢银制镂空式怀表。”外国男人突然想起了什么,伸手把怀表伸到斐绡雨两人面前,“对了,我记得,您还让我们在内部的第二层镂空环饰上刻下了意大利字体。”
斐绡雨透过层层银环,看见了那个细长微小的单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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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两人离开了钟表店,西门姣歪着头疑惑的问道:“那个单词是什么意思啊?”
斐绡雨深吸一口气,就像是在强压下什么情绪,她淡淡地说道:“是意大利语中‘云’的意思。”
“云……呃,绡绡。”意识到什么的西门姣有些小心翼翼地看了斐绡雨一眼。
斐绡雨淡淡的道:“你想的没错,云,应该指的就是我哥哥了,而且……喜欢银质镂空的怀表的人,也是哥哥……不会错的……”
“可是,这个表是我们在海边捡到的啊……”西门姣呐呐地说道,“对了,会不会,会不会是斐哥哥在海边捞那个尸体的时候不小心掉的!没错,一定是这样!”
“不会的。”斐绡雨冷静地反驳了西门姣的话,“怀表我们捡到的时候上面沉积的泥沙和污垢不是几日就能形成的,而且,最重要的是……”
斐绡雨扯了扯嘴角,她似乎想笑,西门姣看见的却是一个近似于哭了的表情:“我根本不记得,我有买这个怀表。”
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
在画室中的斐云霁似有所感地看向窗外。
“怎么了。”
“没什么。”斐云霁转过头来,唇边的笑意不变,低垂的双眸之中划过思虑的光。总觉得,有什么他不乐意见到的事发生了。
希望,不是他猜测的最坏的结果那样……斐云霁的大拇指和食指摩挲了下。
南宫瑜看着又陷入思绪中的青年,放下了画笔。
“怎么了,是我打扰到你了吗?”斐云霁回神,抬头问着走到自己身前的南宫瑜。
南宫瑜没说话,伸出没有沾染颜料的左手理了理青年的额前的发丝,在斐云霁如他所想为了方便他而闭上双眼后,眸光一闪,低头将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