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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在面对唐茗的时候,他多少还是不由自主的放起了水,阿诺斯无法想象她那纤细的手腕是否能够承受得住他全力的一剑,每当给唐茗进行练习的时候,他都会放轻力道,并且观察目前唐茗能够承受的住的力道大概在什么程度。om
哪怕他放了水,作为初学者的唐茗还是一次一次的被他击败,阿诺斯认为她恐怕应该很快也会对剑术失去兴趣了。
不过精灵本就不适合挥剑,放弃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她没有接受过正规的训练,身体的素质也跟不上,每天和他对练完都累得半死,就算想要放弃也是可以理解的。
阿诺斯这样的想法持续了一个月,一个月后的唐茗依旧生龙活虎,拿着阿诺斯特地为她定制的长剑耀武扬威的向着他发出战帖。
被光明神教收留自然不可能什么事都不做,虽然阿诺斯不会命令唐茗做些什么,但是一些原本追随阿诺斯的教徒需要做的事情,她还是一个不拉的全揽下了。
虽然阿诺斯认为她并不需要做到这样的地步,但不可否认这些时间让他对她的印象改变了不少,她看上去不再是初次见面时那么柔弱,虽然没有了精灵那自带光芒的长发,但此时拿着剑冲着他微笑的她反而看上去更加耀眼了。
“阿诺斯!来战!”她的长发被高高竖起,手中的剑已经不知被打飞了几次又被重新捡起了几次,但她还是依旧毫无畏惧的冲他宣战。
阿诺斯发现正是因为她总是这个样子,所以哪怕只是在教廷呆了一个月的时间,她也得到了大部人的喜爱,就连对于她能突然出现就顺利当了他的贴身仆从而感到不满的教徒也慢慢认可了她的努力。
“今天已经够了,休息一下吧。”他上前想要拿过她手中的剑,却被她反应极快的躲过了。
这把剑是阿诺斯在唐茗决定学习剑术之后就委托别人去定制的,比起常用的剑来说更加轻盈,比较适合体力并不充沛的精灵。
倒也不是什么特别珍贵的剑,但此时却被她当宝贝一样藏在了身后,就仿佛生怕被他夺走一样,“要是被阿诺斯抢走的话,肯定在明天之前不会再还给我了!”
阿诺斯的确是抱着这样的想法,不过就算被戳穿了他也没什么反应,只是认真的道:“适量的练习能够使你进步,练习量超出身体能够承受的范围只会起到反效果。”
想到唐茗恐怕不会听他的,阿诺斯干脆打算转移一下她的注意力,“既然学了剑术,那么至少也要知道基本的礼仪,就这么拿着剑指着对手宣战是非常失礼的。”
他说完之后唐茗的注意力果然被他的话吸引了过去,“那正确的礼仪是什么?”
因为女性和男性的礼仪不同,为了能更加方便她理解,阿诺斯便站到了她的身后,一边解释基本的动作一边纠正她行礼的角度。
他右手扶着她的肩,另一手则是为她调整行礼时左手该摆放的位置,这样一来就像是从身后环抱住了她一样,可阿诺斯神情坦然,看得出是在认真专心的为她纠正着姿势,没有一点点其他心思。
看唐茗的动作到位了,阿诺斯刚打算松手,原本老老实实任他摆布的唐茗就向后一倒靠在了他的身上,怀中突然多出来的触感让他猛地一僵,偏偏他的手也被她给拽住了。
靠在阿诺斯怀里,她仰头看着他突然就惊慌失措的表情,咧嘴一笑,“毫无防备是大忌!”
她说着也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了一把小刀,利索的割断了阿诺斯用来系佩剑的带子,再佩剑掉落下来的时候一把夺过,剑不离身基本上已经是阿诺斯的本能了,回过神的他连忙扣住了唐茗夺剑的手,唐茗原本拿到剑就打算远离了,这会被一拽彻底失去了平衡。
被阿诺斯拉回来的她肯定会直接撞到他的身上,所以唐茗干脆顺着这股力道一手往阿诺斯的身上一按,试图把对她毫无防备的某人直接推倒。
结果推了一下没推动。
忽略了刚才心中不知名的异样,金发的少年有些无奈的看着怀中试图推动他的少女,他拿回了自己的佩剑,同时也松开了扣着她的那只手,“偷袭不是骑士该有的正当手段。”
唐茗觉得她还是小看这个世界的人了,明明不过才14岁的少年,但这力气显然比普通成年人还要大上许多,不过想起初次相见时阿诺斯被罗纳德一脚踢飞,墙都碎他还一副没什么事的样子直接爬了起来,唐茗也释然了。
不过为了不输气势,她还是嘴硬道:“我又不是骑士阿诺斯都赢了我那么多次,我还以为这次能偷袭成功,没想到还是失败了。”
“推我也是偷袭的一种?”阿诺斯显然不太明白唐茗口中偷袭成功是一种什么样的定义,“如果这样能让你开心一些的话。”
唐茗还没意识到阿诺斯这话是什么意思就被他扣住了腰,整个人往前一带,然后跌坐在了他的身上。
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的少年躺倒在地上,微笑着望着她,“这样算偷袭成功了吗?”
“”
唐茗看着身下笑容阳光又治愈的少年,默默的拿过了被阿诺斯夺回的佩剑。
这一次有了心理准备,阿诺斯并没有什么反抗的就让她拿走了剑,他对于自己重视的人总是无条件的信任,自然也不相信唐茗夺走他的剑后会伤害他。
本来阿诺斯并不觉得现在的姿势有什么不对,决斗的时候一方被另一方击倒是非常正常的,但时间一长,他就慢慢的意识到现在的情况好像并不是那么正常,或许是因为对方是同龄的少女,这种亲密到有些过分的状态让他开始有些不知所措了。
阿诺斯想坐起来,但是却被拔出剑的唐茗给抵住了脖颈。
眼前的少女头一次没有了笑容,阿诺斯愣了愣,有些迟疑的问道:“小茗你怎么了?”
“阿诺斯你是不是应该稍微对待我认真一些呢?”她神色间带着一丝难过,就连声音也没了往日间不服输的活力,“明明我有很努力的练习,可是阿诺斯总是用这样的态度对待我,难道我就不值得你的认真对待吗?”
头一次,在面对指控时,阿诺斯发现自己说不出一句话。
他从不会对别人手下留情,因为真正的对决是严肃的,无论结果如何都是值得尊重的,虽然他的本意是不希望她在练习的过程中受伤,但就结果来说过度放水的练习不光是达不到很好的练习效果,同样也是对她的一种不尊重。
原来她一直在意着。
“对不起”
身为一个希望被对手认真对待并且也一直认真对待着每一个对手的人,阿诺斯无法想象唐茗是抱着一种什么样的心情面对他那轻慢怠惰的态度的。
“阿诺斯你没错,这其实是我的问题。”面对少年流露出的浓重愧疚,唐茗抿了抿唇,“是我太贪心了,阿诺斯处处让着我,我却贪心的想要阿诺斯能够正视我,想要阿诺斯能够一直看着我。”
“是我不对,哪怕是第一次挥剑的对手,只要他拿起了剑,我就该把他当做对手认真对待,而不是以那样失礼的态度。”
阿诺斯认真检讨着自己犯下的错误,他刚说完,唐茗就反驳道。
“不是的,我不是想要阿诺斯以对手的身份重视我。”她说完就闭了嘴,默默的移开了长剑,从阿诺斯的身上爬了起来,“请不要在意我,我今天有点不太对劲,明天就好了。”
这怎么可能不在意?!
阿诺斯目送唐茗拿回了自己的长剑离开,一直到她的背影再也看不见,他也没有能理清自己脑子里突然就混乱了的思路。
不是以对手的身份?
所有的光明神教的教徒们都知道,教廷的未来寄托在一个被光明神爱戴的男孩身上,他们看着男孩一天一天的长大,成为少年了的男孩拥有着仿佛被光明神宠爱的容貌,他举止优雅待人谦和,礼节上更是做的滴水不漏,不用多说,等少年长大成人之后,一定是一个强大并且值得被尊敬的存在。
可是不知道从哪天起,教徒们突然就发现,那个向来不会破坏规矩并且温柔善良的少年似乎有些不太对劲。
“你没有看到她吗?”
被拦下来的教徒默默的收敛起被敬仰的对象搭话的激动,他凭借着自己的记忆力努力回忆着之前看到唐妹子时是在什么时候,这么一想,他还真的想了起来。
“唐妹子”他刚说了一半,就发现眼前原本还面色温和的少年好像露出了些许不悦,他不确定是不是自己眼花了,但还是老老实实改了口,“唐茗小姐今天早上好像独自去城里买东西了。”
“吃过早饭去的?”阿诺斯问道。
教徒点了点头,“嗯,今天唐茗小姐很早起来了,是在大厅和我们一起用餐的。”
“她吃了些什么?”
听到这个问题,教徒不由抹了一把并不存在的冷汗,还好今天特地注意了一下,不然就答不上阿诺斯大人的问题了。
在得到想要的回答之后,阿诺斯陷入了沉思,“小茗今天吃的比昨天少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教徒已经慢慢习惯他们从小看到大的少年这两天有点怪异的行为了。
虽说少年曾经提到过,这些举动似乎是因为在剑术对练的时候他太过轻视少女,回过神内心觉得非常愧疚,所以打算从今往后都要认真注意对方,再不轻慢。
可阿诺斯大人,您这种程度的注意已经不是把唐妹子当对手重视的程度了吧?
这点也不是没有人提出过,但阿诺斯听到对方说出这个问题后,非但没有认真检讨改正态度的意思,反而一副恍然大悟的说着什么‘原来这就是所谓的不当做对手吗’,然后接下来几天开始症状又变得更加严重。
这样一来更没人敢再说什么了,他们很害怕教廷的未来从一个正直的少年彻底变成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