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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非他有什么办法把一天变成一年来用。
她现在在这里胡思乱想也没什么用处,这片地方她其实还算是熟悉的,毕竟每次她查看剧情的时候,都能够清楚并且直观的看到这片区域的全貌。
如果有心想要逃走的话,并不是办不到,更何况她现在就一个人在这里,没有人看守,白灏也不在这附近。
只不过唐茗盯着此时白灏那有些危险的好感度,觉得他并不会那么轻易让她离开,他就这么大方的把她一个人扔在这里,与其说是对她放心,不如说更像是某一种试探一般。
不过试探什么?试探她会不会逃跑?
正常人都会逃的。
唐茗如此想到,然后走出这屋子出门采了一点花,回房将那花插在了屋内空荡荡的花瓶里,这屋里多了一抹花朵的颜,倒也是增添了一分生气。
她就只出过那一次门,自那之后便待在屋里不再乱跑了。
屋里有一些药草,都是唐茗认识的,她无聊的辨认着这些药草,一边稳固知识,一边消磨时间。
很快天便暗了下来,这屋内有烛台,但是却没有火折子,她自己身上的火折子也已经不知道掉到哪了,有可能是下水的时候被水流给冲走了也说不一定。
没有办法点火,她也没想点火,任由屋内的光线逐渐变暗。
可哪怕到了深夜,依靠着天空中的月光,这屋内也依旧比天蚩崖下来的亮堂的多,或许是已经习惯了天蚩崖下的黑暗,所以哪怕被夜所包围,唐茗都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
她坐在床边,托腮望着天空。
然后只听到木门被推开的声音。
“怎么不点灯?”
他冷清的声音响起的同时,桌上的烛台便被他给点亮了,屋内瞬时亮了起来,见她正无聊的坐在窗口托着腮,他的神情顿时有些复杂。
“为何不逃跑?”
他给了她一个逃跑的机会,哪怕他不能保证自己是不是会将人给重新抓回来。
“就算逃跑了你也会把我抓回来。”她有些心不在焉,没有回过头去看他,只是淡淡道:“我曾说过,我想要了解你,这一点其实一直都没有改变过,但是你却从来没有真正给过我这个机会。”
“是因为想要得到那本武林秘籍吗?那你现在得到了,接下来你又打算做什么?”
她的态度与其说是想要从他这里探听到一些什么,不如说更像是已经无所谓了,这样的模样让白灏看了多少有些不太舒服,“你讨厌我了吗?”
“我如果说讨厌的话,你会难过吗?”
白灏沉默了一会,“大约是会的。”
他们之前的气氛远还没有到达剑弩拔张的地步,或许说白灏原本以为他们会那样,可实际上却并没有,她依旧是以以往的口吻在与他交谈,只是到底还和之前是不同的。
她并不是第一个提出想要了解他的女子,可只有她的了解与其他人所谓的了解不同,在那一刻白灏是清楚明白的意识到,她是知道他那隐藏在皮囊之下的黑暗一面的。
知道,并且愿意去接纳。
白灏不太记得自己当时的心情究竟是什么样子的了,但他却清楚的记得那日她口口声声说他并不喜欢她时,他有多么高兴。
原本他并不打算那么早的将自己暴露出来,想要等着一切都结束之后,再让她看看真正的自己,看看那时候她会不会依旧坚持当初的选择。
可是他却没有想到,她却从头到尾都是知道的。
她从未被他给误导过,她看着的一直都是最真实的他。
恐怕没有什么能比这更让他感到高兴的了,现在想来,即便是那武林秘籍落入他的手中之时带来的喜悦,都远远抵不上当时她那一番话让他来的满足。
他险些就要为她沉沦了。
不过现在也不晚,她已经在他的身边,并且哪里也去不了。
思及此处,他的目光温和了不少,哪怕下一秒她也许就会说出对他感到厌恶之类的话语,也不会改变他的心意。
他不会对她做什么,因为他没有自信还能找的到第二个她。
“萧朔怎么样了?”就像他避开了她的问题一样,她也同样没有回答他的那个问题。
就像是想要和他较劲一般。
白灏并没有在意,“三天前他便已经回到那盟主之位上了。”
他的这句话终于让唐茗有了点计划外的反应,“我昏了多久?”
“三天。”他答道。
???
她记得她只是被打昏过去了啊?!又不是中了什么**!
**?
唐茗神微妙的注视了白灏许久,“你给我下药了?”
“嗯,是能促进你伤势恢复的药。”他十分坦然,“或许是落下悬崖时受到的伤,你似乎自己没有注意到?”
她开了个痛觉屏蔽,如果不直接飙血的话,她还真的注意不太到。
他这样一说她也就没有办法在这个上面怪他了,要说这几个攻略人物之中,最好攻略的和最不好攻略的人,恐怕都是白灏了,他无论做什么事情都给人一种理由充分的感觉,哪怕是现在,唐茗都觉得他那么执着的想要得到藏宝图,也应该是有什么理由的。
可是理由再充分也不是成为反派的理由啊。
“我是不会感谢你的。”她没有再看他了,而是自顾自的想要给自己倒一杯茶,可提起茶壶之后才发现茶壶里最后一杯茶已经被她喝完了。
她有些垂头丧气的,将茶壶重新放回桌上,神情落寞,“你不想要让我讨厌你,却将我困在这里,利用完了之后,却连一个可以当做苦衷的解释都不给我,你究竟想要一个什么样的结果?”
想要一个什么样的结果?
白灏同样也在心中问着自己这个问题,倘若没有她的存在,他的结局就是已经早就被他给规划好了的,可现在多了一个她,他的未来便想要有她的存在。
“我想你待在这里,同我在一起。”他说道,“你不必理会世俗的烦恼,我会保护你的安全也不会伤害你,外界无论发生了什么都与你无关,从此就只有我们在一起。”
他说的实在是太理想化了,如果唐茗真是那个当年喜欢他并且追求了整整三年的小姑娘,估计真的会被这样的告白给迷惑住。
唐茗都不知道这能不能算得上是告白,他只不过是放下了一个承诺罢了。
一个单方面让她待在这里的承诺。
她垂了垂眼,手指无意识的点了点桌面,半响才道:“只有我们?你这么说就好像是喜欢上我了似得。”
“并不是好像。”
这一次就算是不看他,她都能听得出他语气里毫不掩饰的温柔,以及压抑着的某种情愫。
这种感觉还挺微妙的,成为了某种意义上被利用的受害者,他们之间的相处方式似乎也跟着有了一些改变,至少她自己的性格转换起来变得并不违和了。
一个被心爱之人利用的玻璃心少女,在这种时候应该是一种什么样的反应?
“那你说说看,说喜欢我。”她侧过身,目光直接落在了他的脸上,只是她的神情却看不出对此有任何期待。
这不是什么需要挣扎的要求,要说出这样的话并没有什么困难的,他看着她,目光柔和带着一丝眷恋,“我喜欢你。”
她闻言似乎觉得好笑似得轻笑了一声,“我不信。”
一向冷冰冰不近人情只对她一人展露过温柔的神医头一次因为一个人的一句话而苍白了脸,语言可以成为最直接的武器,他从前不以为意,此时却觉得刺的有些发疼。
他缓了缓,“不信也没关系。”
唐茗不置可否。
接下来的日子里,果真就如同白灏所说的那般,无论她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他都没有伤害过她,甚至没有再主动碰触过她,就像是为了重新培养起她对他的信任感一般,给予了她十足的空间和尊重。
只是他似乎比他自己想的还要更加执着于让她相信他是喜欢她的,所以几乎每天都要同她说一遍喜欢,而她的回答也从未变过。
她不打算改,他也不在意。
“你这样让我想起了以前。”她忽然说道,“那个时候我总是追着你跑,可是哪怕我说再多遍喜欢,你也没有回应。”
现在却没想到反过来了。
白灏垂下了眼,他并未露出什么后悔之,反倒是因为想起了什么眼中浮现出了一丝暖意,他拿出了一个被缝制的不管怎么看都是十分粗糙的荷包,“我一直留着。”
那个卖相不怎么样的荷包似乎被它的主人保护的很好,送去的时候是什么样的,如今还是什么样。
唐茗望着那个被他拿在手中,与他那出尘气质全然不符的荷包,伸出手想要把那荷包给夺回来,只是自从到这里以来,一直顺着她的男子这次却并未退让,没有让她得逞。
“这么丑的荷包还留着做什么?”
“睹物思人。”他这回答也不知是认真的还是只是随口一说。
她终究是叹了一口气,头一次露出了感到无奈的表情,她将手放在了他的手上,凑上前将额头抵住了他的,“你再说一次。”
这些日子他们的相处模式虽说和谐,但是却也只是比陌生人稍微好一点罢了,这突如其来的亲昵动作竟让白灏有些不知所措,他已经许久没有在这样近的距离看过她了。
这一看便再收不回了。
这样近的距离下,难免会让人抱有一些不该有的期望,可哪怕知道最终的结果并不会有什么不同,他却还是说道:“我喜欢你。”
她闭了闭眼,叹息了一声,“我知道了。”
这是她头一次肯定了他的感情。
其实事到如今就算让她知道自己是真的喜欢她的又怎么样呢?他能得到什么?得到她的原谅?不,他并不需要她的原谅。
白灏自己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