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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突然停住嘴,别有深意地望着凤翎:“所以信任是何其重要,陛下说……是不是?”
“恩。”她红了脸,低下头。
他一刮她的鼻子笑道:“还有人以为我会丢了她,另立新君呢。”
她的脸更红了,瞪他一眼道:“还有人说要娶三妻四妾,养一堆小奸贼,活活气死我呢。”
“你气吗?”他眼光流转,坏笑着凑近,“为什么呢?”
凤翎的脸已经红到了耳根,咬着唇憋了半天,方嘟囔道:“朕是天子。天子的男人,必需为天子守节,从一……而终。算是朕死了,也不许……不许你去碰别的女人……”
鸿昭怔住了,紧紧捏住她的手,屏住了呼吸。
突然,他笑了起来,笑得十分欢愉。
“你笑什么?笑个屁”凤翎恼羞成怒,推了他一把,“朕有哪里说错了吗?你已经霸占了朕,如果还有睡其他女人的心思,该千刀万……”
她的话还没说完,手被他拽了起来,贴到了他坚实宽厚的心口。
凤翎被他那双幽深的黑眼睛看得窒住了呼息。
“臣是个彻彻底底的奸贼,会死死霸占着陛下一个人……一生一世……”
凤翎的心忽然涌起一股又酸又涩的暖流,直冲眼眶。
她是真的想哭,却仿佛不是因为悲伤。
那又是为了什么呢?
她不明白。
凤翎努力了许久,终于扯出了尴尬的笑意:“你把那个遗诏还给我吧。”
“呵呵……”鸿昭坏笑了一阵,“不还。”
凤翎微微蹙眉。
“陛下的后事,只有我可以料理,除非我死在你的前……”
她捶他一拳:“不还不还,要死要活的做什么?”
鸿昭勾勾唇角,不再解释。
凤翎觉得自己今夜说什么都不对劲,只好盯着摩云岭的战事拼命回顾:“你是真的和那个金毛鬼商量好了吗?”
“你说呢?”鸿昭笑得诡异。
凤翎忖了忖,恍然笑道:“真是个害死人的奸贼。”
“你呢?怎么能让那个小世子拼着命地帮你回去?我可是看到了他帮你撬锁,又抢在夏翊之前下令放你到我的车去。”
“那个小子啊……”天子掩嘴窃笑不止,“好玩死了。”
鸿昭挑挑眉。
“抓住我,可是夏翊的功劳。留下我,夏翊的声望只会更高。”凤翎撇撇嘴,不屑道:“又不是只有你才会挑拨离间。你连老奸巨猾的夏老头都能骗,我哄一个气量狭小的熊孩子,又算什么呢?”
鸿昭摇头感叹:“真是个害死人的妖精。”
凤翎瞪了他一眼,担忧道:“万一夏玄发现了真相,改变心意卷土重来……”
“不会。”鸿昭说得十分笃定,“他已经得到想要的了。再不回师,只会增加乾国内乱的风险。夏玄虽老,却还没有完全昏聩,不会因小失大。何况即使他再来……”鸿昭抚天子的脸,眼溢出柔情,“你已经平安回来了。我还有什么可怕的呢,用这经营十几年的坚固城防,同他大战一场好了。”
凤翎低下头,躲避他的目光。
“你真要送他一城六郡?”
“恩,还有岁封财货。”
“这样丢人亏本的事……”
“你怕什么?”他瞥了她一眼,漫不经心地笑道,“和他定盟的是我这个奸贼。你这会儿还坐在天台宫里做傀儡呢,能丢什么人?”
“可是,等回到长安,朝臣定会责怪的,何况……”
“我知道你不舍得我……”
鸿昭故意坏笑。
凤翎顿时面红耳赤。
“不舍得我扔的那么些钱粮百姓。”
“恩……”她赶忙认可。
他摸着她红肿的手腕,眼透出杀意。
“你放心,我估摸着,收拾那帮野狼也是这两三年的工夫。到时候,再连本带利地要回来。”
“可是那盟约……”
“你忘了?我是不要脸的奸贼啊。定下盟约是为了撕着玩的嘛。”
凤翎翻翻眼,一脸无奈。
鸿昭嘻笑道:“你要觉得同夏老头拉不下脸。大不了,到时候再打我一个矫诏之罪,一口咬定从头到尾都是我一个人的主意。你可以完全撇清,翻脸不认账了嘛。”
“你?”凤翎气鼓鼓立起眉,“你还真是义薄云天呢。说得好像只有我不是个东西。”
“本来嘛……”
天子气得不行,开始挣脱他的怀抱。
摄政只好连声求饶。
“好,好,好。我也不是东西,人家是郎才女貌,咱们俩是豺狼虎豹,一对混蛋,行了吧?”
“呸你才是混蛋呢。”凤翎气呼呼啐了一口。
鸿昭到仿佛有些受用,笑笑的,不再言语。
车在夜风缓缓颠簸,颠得人昏昏沉沉,失去了锐气。天子在摄政的怀里愣了许久,终于垂下眼帘,愧疚道:“我知道……是我惹了麻烦。要不,也不至于这样被动……”
“你知道好。”他微笑着抬起她的脸,轻轻问,“要不要听话?”
凤翎默不作声。
“至少今晚,听话一些吧……”
他的声音微哑,充满魅惑。
凤翎的心一阵慌乱。
他的唇贴在她微凉的唇边,轻轻喘息,散发着薄荷草的清香。
此刻的感受,连她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尽管已经与他缠绵过许多次,尽管腹已经有了那个意外的惊喜。面对这种熟悉的味道,面对这个熟悉的怀抱,她竟然还是会紧张得不能动弹。
她竟然在……期待着什么吗?
终于,他衔那一双柔嫩的唇瓣,开始轻轻尝。自丹穴山里接下她的戒令后,他一直想要好好尝一尝那唇间的滋味。
她没有抗拒,只是本能地张开嘴,想要从窒息的感觉里寻找生机。却迎来了他趁虚而入的彻底侵zhan。
凤翎已经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她只记得,凉州的夜风是薄荷味的。在黏腻湿热的夏夜,窜进她的嘴里,清凉而诱惑,深深浅浅地磨挲,挑dong着她身全部的**。
她的唇舌开始在他的邀请下,慢慢配合,轻轻纠缠,这激起了他更热情的进攻,终于把她带进了彻底的沉沦。
他尝了许久,方意犹未尽地抬起头,望着她春水朦胧的眼。
“臭东西……”
原来,薄荷草的味道是很好闻的。
她笑笑地唤了这一句,精疲力竭,阖眼沉沉睡去。
“傻妞……”他吻她的耳垂轻轻唤她,“傻妞……”
天子丝毫没有顾及他已经喷张的yu望,自顾调整了姿势,往他腿一枕,睡得更加香甜。
她的长发委蛇在他腿间,玲珑丰满的身体仿佛诱人的果实,在一呼一吸间轻轻颤动。
他的呼吸已经带了火。
这真是最甜美的酷刑。
他无奈地笑笑,扶着她的头,仰靠在车壁,轻轻喘息,平复自己的yu望。
窗外,高大的凉州城关在月华底下不动如山。
他摸着她的长发,陷入了梦乡。
他明白,今夜,一定会让他背叛国罪人的千古骂名。
可是,他认了。
她是要他性命的毒药,逃不开,戒不掉,即便是饮鸩止渴,他也只能甘之如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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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 一二一 帝王心事(上)()
崖州的春日最是迷人,温润明媚,草长莺飞,空气混杂着野花的香气。 复制本地址浏览%62%69%71%69%65
安王凤翎穿着锦绣猎装,臂停着一只毛色丰美的金雕,沐浴在春风里,深深吸了口气。
突然,她松开拴住雕腿的链子,将那只金雕放走了。
“不是这一只。”
凤翎小声嘟囔。
荀朗搭着额,抬头凝望蓝天里越飞越远的鸟。阳光刺眼,让他不自觉蹙起了眉。
“这是第四只了。你到底要什么样的?我已经把崖州府的集市都跑遍了。”
“我要最初逃掉的那一只。”安王一脸扫兴,把皮手套扔到地。
“那一只找不回来了。我替你找的,都那一只更加健壮聪明,它们……”
“你骗人”凤翎拖住他的手,嘟起嘴,“那一只最好看。我记得的,它有真正的黄金尾羽。”
“主公。”荀长史苦笑道,“金雕只是个名字。这世,没有鸟能长出黄金羽毛来。”
“有的,是有的。原来那只有。我看到的,可惜它跑掉了。后头弄来的那些全都不它……”
傻子彻底犯起了混。
“胡搅蛮缠。”荀朗瞪她一眼,拽回自己的袖子,“我没空跟你绕,府里还有事情呢。”
他说完,转身往溪边走,准备牵马回城。
突然,后背重重挨了一记,回头去看,原来是安王殿下,打了他一石子。
她的手里,已经捡了好几个“弹丸”,气呼呼咬着唇,准备继续攻击。
“你要做什么?”他立着眉训斥她,“还回不回去?”
“不回去,我要金雕,要那一只金雕”凤翎又扔了一石子。
他接住了,扔到地,叹了口气。
二人僵持了一阵。
荀朗眼珠一转,换一副狡黠又亲切的表情:“今天府里的桂花饼,用的是北疆槐花蜜。你不去正好,我回去吃了。全吃光,一块也不给你剩。”
他故意转身,快步离去。
吃货果然挡不住诱惑,急匆匆扔掉了石子,朝荀长史飞奔过去。从背后,一把抱住了他的腰。
她的脸贴他的脊背,娇嗔着埋怨:“荀子清……真讨厌”
荀朗抚着她的手,甜甜笑起来:“我的吃货主公,是天下无双的一朵葩。”
凤翎气得不行,竟开始像蛮牛一样,低下脑袋用力顶他的后背。
荀朗被她顶得往前跄了几步,笑得越发欢愉。
他们笑闹了好一阵,终于玩累了。凤翎靠在荀朗的背后,听着他的心跳,轻轻喘息,不说话。
“回去吧?”他柔声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