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臣给瑶儿喝下的东西,是趁在大荒山偶得的一个奇物,唤做魔血。。。它的气息跟瑶儿体内的那一粒煞气血珠如出一辙,故而用此物代替煞气血珠,才将瑶儿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
李园。
“爹。”李寻欢看着一脸虚弱的老李,神情也是异常的悲痛:“相信孩儿,您会好起来的。”
“傻小子。”老李十分的豁达:“爹的身体,爹自己知道,就是想要强撑着看的考一个状元回来。。。可惜啊,可惜啊!”
“造化弄人啊。”老李无奈的苦笑,对着皇宫的方向拱了拱手,接着说道:“皇上也说你之才能,足矣做个状元,但是偏偏为了这一副对联,就让你。。。哎!”
“一门七进士,父子三探花。”李寻欢读出了这十个字,心中更加的无奈。
“都是命啊。。。咳咳。”老李轻轻的咳嗽了两声,接着说道:“明天就把李园的大门的对联换上吧。”
“是。”李寻欢赶紧答应下。
“你亲自来雕刻。”老李接着吩咐。
“是。”李寻欢不会有任何的反驳。
“你大哥哪里,就不用通知了。”老李轻轻的拍了拍李寻欢的手。
“这个孩儿不能答应。”李寻欢当即拒绝:“因为已经把书信给大哥送去了。”
“你大哥的腿脚依旧有些不方便,你这是图什么?”老李眼中闪过了一丝责怪。
李寻欢却不甘示弱:“大哥至孝,就是延误一刻,都有可能抱憾终身。”
“好!”老李握握拳:“老夫就等到你大哥回来,再咽下这一口气!”
————
“陛下。”一位太监来到了御书房,对着皇帝说道:“李尚书,病逝了。”
“李尚书?”皇帝一下子站了起来,眼中全是不敢置信。
一边的宁尘更是一愣,因为在他的印象中,老李探花的身子骨那可是相当硬朗的啊!
“具体的奴才也不知道,是李园刚刚传来的消息。”太监也是颇有交集。
东厂与东林党争锋的这些天,全是这位老尚书稳住了朝局,让天下士子刮目相看。
让整个朝廷都是大吃了一惊,就算是皇帝也完全没有想到老李探花竟然还有这样的本事。
他甚至还想让老李入内阁,做一个首辅大臣也是绰绰有余。
却没有想到自己的诏书还没有下,老李便已经去世了。
“准备素缟,随朕前去吊唁。”皇帝看看身边的宁尘,接着说道:“你跟李寻欢是好兄弟吧?”
宁尘赶紧回答:“是。”
“一起去吧。”
“喏!”
————
“爹!”
大李现在脑子里全都是自己见到父亲之后,父亲对自己说的最后一句话:“爹终于等到你回来了。。。”
然后老李便彻底的没有了气息。
大李呆呆的跪在老李的身前。
心中也不知想什么,口中更加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脑子里只是闪过一幅又一幅的画面,或是两个人,或是三个人。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大李顿时如泪崩。
李寻欢也不知道究竟应该如何劝解,或许这种事情本就不应该劝解,他也根本已经忘记去劝解。
因为他本人也是如此。
“皇上驾到。”
一声高呵,终于还是惊醒了兄弟两个。
“臣,拜见皇上。”李家兄弟对着皇帝远远一拜,却是不愿意离开父亲的躯体。
“免礼。”
皇帝也只是说了免礼,并没有说平身。
“告诉朕。”皇帝盯着李寻欢问道:“李尚书为何会突然弃朕而去!”
“家父染绝症,瞒着臣等。”李寻欢对着皇帝说道:“只是为了等臣春闱考取一个状元功名,便用一身内力强行维持自己的身体。。。去年将臣赶出李园,恐怕就是为了防止臣看出端倪。”
第三百八十一章 萧白衣()
李园终究是挂上了一门七进士,父子三探花的楹联。
但是李寻欢也就此表明自己不再踏足朝堂。
皇帝对此也是深感遗憾,甚至破天荒的在老尚书的棺材前认错:“是朕错了,寻欢乃状元才啊!”
“惜哉!惜哉!”
宁尘对皇帝刮目。
纵然有几分顺水之意味,但是也可看到其肺腑之悔意。
老李尚书下葬。
李家兄弟戴孝三年,李园也闭园三年。
“你说李尚书是含恨而去么?”
就着小雨,皇帝也不要遮蔽,更不没有卖弄内力。
“听闻当年李尚书之才冠压一时,只是因为不附党争,故而评了探花之位。”宁尘也不知道该如何说:“或许在那个时候,李尚书就已经看透了吧。”
“可是你应该知道李寻欢,是十足状元之才。”皇帝脸上看不出悲喜:“只是因为朕的一念之差,便让一个忠心老臣含恨。。。”
“皇上!”宁尘严肃的说道:“既然是忠心老臣,何来含恨一说?”
“算了。”皇帝看看宁尘:“你这性子也该收收了,看看这满朝的文武,还有几个说你好的?”
“臣不通精义,只有些无力尚能说的过去。”宁尘到也不在意:“若非眼下有几分驰骋疆场的希望,说不定臣也会学李寻欢,舍了这一身锦衣,从此带着瑶儿浪荡江湖。”
“江湖一样凶险。”皇帝微微一笑,他早就知道宁尘性子。
“江湖上臣可以一剑,对群雄。”宁尘摊摊手:“在庙堂上,皇上叫臣用手中宝剑对着诸位大臣么?”
“你可以讲理。”
“臣最笨,还是宝剑锋利些。”宁尘拍了拍身边的宝剑。
“你跟你爹的性子到时如出一辙。”皇帝少有的拍了拍宁尘的肩膀:“当年宁不争,朕还是郁郁不得志的皇子的时候,便一度想要请他出山,你猜他说什么?”
“皇上叫臣如何去猜?”宁尘苦笑。
“他说,保你做皇帝有什么好处?到头来留下一个谋国的名声,怕是我死后,你把拿下杀兄杀弟的名声全都按在我的头上了吧?”皇帝一脸的无奈:“但是朕又能如何?我不杀他们他们便会杀我!”
“皇上今日与臣说这些。。。是为了小皇子?”宁尘斗胆直接挑明了说。
“你们宁家人说话总是这样直接么?”皇帝嘴角微微扯了扯。
“若是一句话之差,便让皇上对臣心生间隙,那臣此刻如何与皇上独站在这皇城之上?”宁尘对着皇帝微微一礼:“臣请一道圣旨。”
“讲。”
“新皇登基之后,许臣一家不在归隐江湖。”
“你小子咒朕死?”皇帝笑骂。
“谁人不死?”宁尘反问了一句。
皇帝沉默。
“无非是泰山与鸿毛之轻重而已。”宁尘自嘲的笑笑:“好比我爹,纵然皇上夸他有经天纬地之才,到头来又有何用?死的不明不白,臣这个做儿子的委实不孝,想要报仇都没有丁点儿的门路。”
“皇上就不一样了。”宁尘也不是不会拍马屁,对着皇帝说道:“皇上的志向,别人臣不知道,但是臣却隐隐猜到一些,华夏自古就是大一统的帝国,没道理到了皇上这还是三国分裂。。。多说大一统基本都是自北向南,但是臣偏偏就好让北边汉子,看看我江南的儿郎,是不是就真的当不起这个重担。”
宁尘说着竟然起了兴致:“皇上啊,趁着您现在正值壮年,加上阉党剔除,东林重创,正是培养您之嫡系的好时机,到时候也好让臣为皇上做个开路的先锋,说不定以后名留青史,也算是一番美谈。”
“短则一年,长三年。。。”皇帝眼中的精芒掠过了几分:“朕许你一个先锋大将!”
————
“你跟皇上说什么了?”回到家中,夏瑶将小宁夏哄着睡去。
“让皇上放心。”宁尘往床上一趟。
“给皇上办差很累么?”夏瑶不懂这些。
“若是以前啊,我只是给锦衣卫做事情,有义父在上面扛着,倒也能由着性子来。”宁尘也不管夏瑶究竟能不能明白,就是自顾自的说道:“但是现在呢?有什么事情都是皇上直接派遣,已经很少经过义父了。。。以后怕是用到我的地方更多,咱们这位皇上,心怀大志,前半生隐忍不发,冷眼看着东林斗到了阉宦,这后半生。。。也该他大展宏图了。”
“我琢磨着吧。。。咱们的这位皇帝陛下,少不了要来一次御驾亲征,才能抒发一下这些年来的郁结。”宁尘一股脑的跟夏瑶说了一大顿。
到头来却是看到夏瑶迷迷糊糊的值犯困,这才无奈的大笑了两声。
无才是罪过,有才更是罪过。
“呵呵呵。”
夏瑶听到宁尘说完了,附和着宁尘笑了一声,发自肺腑的那种。
至于宁尘说的什么,她才不在意,她在意的只是宁尘在说。
小宁夏毕竟幼小,睡觉极不安分,连累夏瑶的这个初为人母的也是不敢睡踏实,时不时便醒来看看小家伙的被子是否依然盖的严实。
第二天一早。
“我差不多该走了。”宁尘对着夏瑶说道。
“去哪?”夏瑶有些不解。
“你忘了?”宁尘揉了揉夏瑶的脑袋,接着说道:“皇上让我在大荒城做三年的监军,如今才过了不到一年。”
“那时我有身孕不便同去,如今你可不能再撇下我。。。还有小宁夏。”夏瑶身上生出了些暴戾的气息:“要不然,我会杀人的。”
“杀谁?”宁尘颇为好奇的问道。
“谁不让我们一家人团聚,我便杀谁。”夏瑶的话所得很轻,但是煞气却很重。
“那就一起走。”宁尘瞬间下了决定。
“你不怕皇上?”夏瑶颇为意外的看着宁尘。
“我怕你杀了皇上。”宁尘深深的看了夏瑶一眼。
“你若说一句不可杀,我便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