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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哥打着狼眼手电扫了一下,晃得在场众人的脸一片青白:“别废话,人都死了,能有什么味道。别磨磨蹭蹭,快点把她衣服剥了,这衣服这么多年都不腐烂,肯定特别值钱,什么薄衣金缕,那些钱多得没处花的老外还就好这口。再看看她身上有什么别的宝贝,全都弄下来,尸身不腐烂,要么是灌了药,要么是嘴里含了定颜珠,全都给我取出来。”
展飞兴奋地说:“我来,我来。让我来搜一搜这美人的身。”
弯下腰,就打算去剥那白衣美人的轻软衣衫。
“拿开你的脏手。”突兀地一声轻斥,冷冷地在墓室里响了起来。
大家都扭过脸,惊讶地看向声音的源头。
师清漪抿着唇,瞪视台上的展飞。
展飞本来就是个暴脾气的混混,立马被激怒了:“你什么意思,敢再说一遍?”
师清漪琥珀色的眼睛里,像停驻着一片冰雪:“拿开你的脏手,你有什么资格碰她。”
“你他妈敢……”展飞嘴边的话还没说完,一道纤丽身影宛若轻捷的燕子,跳到了石台上,抬腿,对着展飞的右手手腕来了一个漂亮的飞踢,动作行云流水,干净利落。
展飞手里的枪立刻飞了出去。师清漪准确地把枪接到手里,攥紧展飞,用那黑洞洞的枪口,狠狠地顶住展飞的太阳穴:“都别动!”
在场众人都呆住了。
下一刻,除了叶臻以外,所有人的枪口都对准了师清漪。
董哥举着枪,冷笑:“真想不到,你这娘们装柔弱装得倒挺像,深藏不露,居然还有功夫在身上。”
师清漪皱眉:“你们要是敢乱动,我立刻就打死他!”
“不,不要!老大,弟兄们,不要动,千万不要动!”展飞被冰冷的枪口顶着,吓得腿发软,差点当场就要尿裤子。
他怎么会知道这个外表看上去娇媚的女人,会有这样的身手,这样的爆发力,还会这样突然地发起狠来。难道真是因为自己好色,多摸了那白衣美人一把,就把她给惹毛了?
展飞一边发着抖,一边在心里咒骂。妈的,老子又没摸她男人,只是摸了一只美人粽子而已,这娘们至于这么跟老子拼命吗?
叶臻觉得可惜,对师清漪劝说道:“师小姐,你怎么这样莽撞。你现在玩过了,我们老大肯定会要你命的。你要是像之前那样乖巧听话,帮他开完门,最后,他也许就会放过你。”
师清漪唇角挂着一丝嘲讽的弧度:“叶先生,你自己也说,是‘也许’了。”
叶臻语塞。
董哥则冷笑:“小娘们,展飞不过就是贱命一条,你觉得你能威胁到老子?干我们这一行,就是成天在死人堆里打滚,老子什么也不怕。你既然知道我们来这倒斗,老子肯定不会让你活着出去,不然被你日后捅到局子里去,老子还不得吃不了兜着走。叶臻,你不要骗她了,留着这些花言巧语去哄你的其他相好吧。这个女人,一定要死。”
叶臻咬了咬牙,不敢再说话。
董哥扣动扳机,眼睛眨也不眨,突然来了一个点射。子弹打在展飞的大腿上,展飞的登山裤立刻被打出个大洞,鲜血飞溅。
宁凝和其他在场的男人们看到这副景象,见怪不怪,脸上挂着一副冷漠的表情。
不过是被利益驱动,才聚集在了一起。别人的生死,根本不干自己的事。
展飞痛得哭爹喊娘地大叫起来:“董军,你这个冷血的畜生,老子干你全家!”
董哥脸上的刀疤抖了一下:“小娘们,看见了没,你根本威胁不到老子。下一枪老子就打爆展飞的头,然后,再来爆你的头。啧,你这张脸,可惜了。”
师清漪想不到对方竟然这么残忍,视人性命为蝼蚁草芥,嘴角勾着,在心底冷冷地笑了。
她松开疼得几乎要晕过去的展飞,一个人在白玉台旁边,站直了身体。乌黑柔软的刘海下面,是一双温柔的琥珀色眼睛,此时那温柔中,却带着几丝决绝。
“我早知道了。在你们这些亡命之徒面前,怎么样,都是一个死。”她的眼睛,安静地看向白玉台上的白衣女人。
白衣女人的睫毛很长,仿佛有风拂过,微微地颤动起来。连带着她眉心之间点染的朱砂,嫣嫣红红,好像在泣血。
师清漪看着她美丽的脸,微微一笑。
董哥的手指扣在扳机上:“看你刚才这么紧张这只粽子,你如果死在她身边,应该不会太伤心吧?”
师清漪轻哼了一声。
叶臻紧张得心肝都要跳出来:“老大,我求你,你别打死她。我保证,师小姐她绝对不会去局子里找警察乱说的。”
“你那保证算个鬼,嘴巴长在她脸上,她要是活在人世,不会把今天这事给抖落出去?”董哥扭过脸去,看着叶臻,“我看她不是简单人物。一个什么破研究生,怎么会有功夫在身上的,而且又这么不听话,居然敢威胁老子,你又拿什么来保证。”
叶臻还想再说话,却被董哥瞪了一眼。
“老,老大,老大你看!”这时,队伍里发生骚动,几个男人都浑身发起抖来。
董哥不耐烦:“喊什么喊,见鬼了?”
宁凝好歹也是个见过世面的狠角色,这次她居然也变得哆嗦起来,举着枪说:“董哥,起来了,起来了。”
“什么起来了?”董哥转过头,脸色立刻僵硬。
师清漪站在白玉台后面,也惊讶得连身体都动弹不了。
白玉台之上,那白衣女人一手撑着台子,缓缓地抬起腰身,坐了起来。
乌黑长发像是柔滑的锦缎,懒懒地散在雪白肩头,上面缀着一条束发的银白色发带。腰间挂着一块玉佩,起身之间,玉佩上的长流苏优雅摆动。
探照矿灯的灯光打在她脸上,旖旎流转,连睫毛上都沾染着薄薄的光晕。
世上所有的柔光,好像都聚集到了她这里。
在场的人全都呆住,连呼吸都忘记了。
她的动作,就像是一个人刚刚才睡醒,脸上都是慵懒的神色,哪里有半点粽子起尸时的僵硬之态。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只是一夜好眠,而现在,幽幽醒转。
白衣女人的眼睛,缓缓地睁开。
她的眼眸乌黑若夜,灯光晕在她眼里,像是点亮了漫天流动的星辰。
“你们,着实吵闹得很。”她冷冷地,说了第一句话。
说话古腔古调,嗓音清澈幽冷,像是珠玉落在地上。
师清漪怔住,静静地看着她低垂的眼眸。
是妻子,不是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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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哥不受控制地大喊了一声,震得墓室里嗡嗡作响,荡着回音。
他太过紧张,同时就下意识地扣下了扳机,对着那白衣女人来了一个点射。
师清漪大惊失色,几乎是条件反射地做出反应,扑过去,抱住了白衣女人,挡在她身上。
子弹不偏不倚,刚好从后面打进了师清漪的右边肩膀,鲜血立刻爆了出来。她今天穿的是无袖上衣,白皙的右手臂上,满是血渍。
钻心剧痛侵袭,师清漪疼得身体整个蜷缩起来,紧紧抱住那白衣女人,几乎要掉眼泪。
那白衣女人蹙了蹙眉,只觉眼前一干人等,甚是诡异。
尤其是那名身形魁梧的刀疤男子,衣着古怪,出言粗鲁,手中持有一物,状似机括,从里面喷出的暗器,竟然有这等惊人效力。若不是眼前这位身形柔弱的年轻女子替自己挡了一记,恐怕眼下受伤的,便会是自己了。
她伸手扶起地上呻吟的女人,低下眉,想去看清楚对方的脸。毕竟是自己的救命恩人,自己定然要厚报于她。
她只看了一眼,蓦地愣住,盈盈的一双眼里,涌起了水雾。
有些东西,天注定了,就是缘。
而这种所谓的缘分,不管时光沉淀多久,都不会断。
她是你的。
就会是你的。
永远,也不会改变。
那白衣女人只是近乎呆愣地盯着师清漪的脸看,看上去像是十分震惊。
师清漪呻吟一声,心里面觉得怪怪的,不过情势所逼,她也顾不上眼前的女人到底是不是起尸的粽子了,咬牙,吸了一口冷气:“别愣着,快躲开,他们有手枪!”
白衣女人侧脸,冰雪眸子凌厉望去。手枪,这便是那小型黑色机括暗器的名讳么?这等暗器名讳,倒是闻所未闻。
董哥虽然吓得手脚发软,但还是死马当着活马医,匆忙扣下扳机,又打出了第二发子弹。白衣女人目光锐利如刀,看着那子弹迎面飞来,捕捉细致,按着师清漪躲下,那子弹刚好从她们俩的头顶上方擦过。
白衣女人冷眉一挑。此等机关,不过尔尔。
站起身,雪白足尖轻点在白玉台之上,宛如一只优雅白鹤一般,踏空而去。双手抓住悬空的其中一条锁链,轻盈在空中晃荡,同时抬脚,对着持枪的董哥迎面一踢,董哥挨了一下狠的,立刻就连人带枪飞了出去。
董哥一米八八的个子,那么结实的大块头,被这白衣女人轻轻一踢,居然飞了出去。叶臻和宁凝他们在不远处看着,下巴几乎都要掉到地上。
董哥吐出一口血,察觉自己撞到的地方不大对劲,往身后一摸,发现竟然是一个已经陷进去的圆环。
那圆环往里面凹陷,又开始慢慢地往外面回弹,分明就是古墓里藏着的一个机关。
董哥吓得在心里大骂:他娘的,出岔子了。
师清漪中了枪,感到身体轻飘飘的,耳朵里则听到了一种很细微的,类似机关运转的声音。声音的源头,正是之前进来时的那面需要鬼链开启的门墙。
“门……门就要关了。”她知道情况不妙,挣扎着站了起来,“如果关了门,就不能原路……回去了。”
董哥顾不得身上的伤,跳起来,立刻就往门墙那边跑,宁凝和其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