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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而有型的唇,还是那样熟悉的触感,却不愿意去想是属于谁。
“冻成这样,是不想活了吗?”低沉的声音有一点凶,乔静美却不觉得害怕,张开双臂抱紧宽厚的肩背。
最后一件衣物也离了身,是她棉质的小内,被不耐地扯下来,滑过腰际、腿弯,最后挂在她的脚踝。
乔静美撅起唇,不舒服地蹬了蹬脚,想把那轻薄的布料甩出去,脚踝却突然被摁住了,然后腿心最敏感的位置滑入了男人的手指,修长而粗糙的,就着她身体的水分一点点往里旋入。
她的身体,不知怎么的,突然回忆起好多天以前的那扯愉,极致的体验似乎也是从这样一个吻开始,然后慢慢向下蔓延,温软的唇舌吻了她身体最娇羞的部分,缠绵不去。
动情比往日还要快,湿滑的汁液浸润了两个人,随着手指的节奏,乔静美体内残余的酒精被她最原始的热情给点燃,燃烧起来,让她不由自主地哼出声来,带着醉意的声线软糯得像浸透了红酒的酥梨,有无法抗拒的魔力。
乔静美不再感觉到冷,她的身体完全暖和起来,不用再蜷缩着抱紧自己,而是更多地舒展开来,所以当男人的灼热填满她的时候几乎是一下就抵到她身体的最深处,顺滑得没有一点阻滞,两人不约而同地喟叹出声。
“汤沐爵……嗯……汤沐爵……”乔静美仍旧轻轻地哼着,却清晰地喃出了他的名字。
其实她不知道自己到底说了什么,只是觉得那又硬又热的东西每一下都抵到深处,好像碰到她的心尖一样,有点痒,又有点疼,她几乎可以感觉到心头颤巍巍的那种战栗感,每一次都让她只想呼喊这个名字。
可惜她没有力气大声地叫出来,甚至不敢肯定自己是不是真的叫了这个名字,那种喃喃低回的声响被耳边低沉浓烈的喘息声给盖过了。
不过她每次念着这个名字,热潮就更加汹涌,拥抱的力度也更紧,她还是像在水里浮沉,却是热气腾腾的温水,浪花看似猛烈,冲刷着她却只让她感觉到温柔和放松。
身上微微有些出汗,身体被撞击得厉害,晃晃悠悠的直往高处去,最后一下,她被揉进怀抱深处,花蕊被烫得一颤,同时也听到擂鼓一般的心跳声。
带我走的意思()
汤沐爵确实回来了。中午,乔静美一个人又在厨房里为医院那些生病的孩子们做点心。她忙得团团转,但手里却有条不紊,每一个步骤都好像演练过上百次,零散的材料汇集在那个模具里成形好像也不过是瞬间的事情。
不知为什么这点心还要用到酒,她在酒架面前踟蹰一会儿,找到了一瓶白兰地。
到了晚上,吃完饭以后,乔静美在楼下磨蹭了很久,最后还是咬紧牙,把提拉米苏从冰箱里拿出来,撒上可可粉,切下一块放在盘子中,端上楼去给汤沐爵
。
他埋首坐在书房的软榻上,乔静美走近了才发现他在擦枪,不由有些发怵,也不敢催促,安静地站在边上。
汤沐爵拆了两支枪,glock19和黑星82,绒布蘸了枪油里外擦拭得铮亮,又飞快熟练地把零件全部组装起来,虎口握在枪托上紧了又紧,黑色的枪口对准了乔静美。
乔静美端着盘子的手微微颤抖,心里像是被冷水浇透。
上学军训的时候她也听教官说过,不论满膛还是空枪,枪口都不可以对人,除非对方就是目标。
汤沐爵不是第一次用枪对着她,可是这一次的感受却跟上回完全不同。
乔静美说不出为什么,可是就觉得心里凉的厉害,手脚也冰冰的,就快要抬不住那个盘子。
汤沐爵却很快收了枪,笑了笑,“现在倒是能耐了,被枪指着头也不会尖叫哭喊了!”
这个女人在岛上住了段时间,整个人倒是真的变了许多!
“这是什么?”他把枪扔到一边,看着那盘子里深咖色的一团。
乔静美感到愤怒,他总是这样,操控别人的生死,好像他人的生命不值一文。
“提拉米苏,这是我最擅长做的东西!”她声音硬硬的,不知是因为心痛还是愤怒。
“噢,这就是你整天给那些小朋友做的东西?看起来也不怎么样嘛,名字倒很好听,据说还有个感人的故事?”
乔静美深呼吸,“故事不过是营销手段,不是真的,提拉米苏是近20年来才兴起的点心,起源是意大利!”
“这名字就没有什么特殊的含义吗?”
乔静美咬紧唇不肯说,她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
汤沐爵收起笑容,用手轻捏住她的下颚到,“是带我走的意思,对吧?你曾经也做给莫景天吃过,你就是这么讨好他的?”
“我没有!”
汤沐爵手指施力捏得乔静美生疼,“可惜,在我这里行不通啊!”
乔静美眼里有了泪光,死死地盯住他,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让眼泪不掉下来。
汤沐爵扬手,她手里的盘子落在了地上,整块的提拉米苏以一种可笑的姿势摔得面目全非。
乔静美的眼泪终于落下来,滴落在汤沐爵的手腕,几乎烫伤了他,他要花费极大的毅力才能不缩回手,继续这样捏紧她的骨骼,让她感觉到疼痛。
“现在还想走吗?”他问她,“这里能带你走的,只剩下我一个而已!”
“我可以不走,还是……还是像以前那样就好!”
“真的吗?我可以相信?”
“为什么不信?我是你仇恨的人你可以不信我,但是其他人你怎么可以不信他们,怀疑他们?”
求人要有诚意()
汤沐爵突然笑得有些悲凉,“你真的以为这世界上只有两种颜色吗?非黑即白……同生共死又怎么样,人都是为了一个目标活着,除了我亲弟弟子昂,其他每个人都可以为了达成自己的目标而牺牲身边的人,他们就算背叛我,我也不觉得稀奇
!”
听到子昂的名字,乔静美又怔了怔,如果不是他现在提起子昂,估计她都快忘记这个人了。
如果他身边的人真的背叛了他,汤沐爵应该很心痛吧,最信任的人,一夜之间就成了敌人,而这种考验还不是终点,因为身边剩下的人里面也有随时可能倒戈的人潜伏。
“怎么不说话了?”
乔静美反应过来,泪痕还留在脸颊上,她突然觉得他的人生很可悲,孤寂,黑暗,不敢信赖。
“你不求我放你走?”汤沐爵看着她,她总能踩住他的痛脚。
“如果求你有用的话,那我求你……放我走!”
汤沐爵终于放开他,悠然地往后靠坐在软榻上,“求人要有诚意,你最珍贵的东西是什么?拿出来,我想要!”
乔静美看着她,泪痕未干,但已经不再有泪源源不断地跑出来。
坐在她面前的汤沐爵,看起来顽劣得像个孩子,但是那个脆脆的壳就像鸡蛋的外壳一样,用力一捅,就会碎了,
要说他真的有什么很坏很想伤她到体无完肤的心思,倒是还真的看不出来。
她看过不知谁说的一句话,繁华世界里孤独的人,就像咖啡杯子里怎么搅拌也融不掉的那只小调羹,冰凉的,孤单的,就像现在的汤沐爵。
她没有再多说什么,往前走了两步,终于也有一回是她站着而他坐着,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纤白的手指放在纽子上,一粒粒解开,冬天的衣服本就款式简单,厚实的家居服退下来,里面是贴身的休闲衬衫,然后是托起饱满胸型的内衣……
她自然而乖顺地脱下衣裤,直到赤果得像刚初生的婴儿,站在他跟前。大概是有点冷,她手臂蜷起来挡在胸前,眉目垂的低低的,停止了哭泣,安静地等着他继续。
汤沐爵对于她的顺从和坦然倒是很有些意外,反倒是他有点不自在起来。
“这么主动?”他的身体很热,声音却很冷。
“我没有别的东西,身体和自尊,你喜欢就拿去!”
汤沐爵有种被人看穿的狼狈,嚯的一下站起来,逼近她道:“谁说我喜欢了,你还真的当自己是个公主啊,啊?”
乔静美被他逼的后退了几步,扬起脸来,泪光重新浮现在眼睫,她承认听到他这样出口伤人她还是会难受,可明明他也不想的,为什么咄咄逼人,为什么想加深她的恨呢?
“你不要吗?”她的声音哽咽沙哑得像揉进了沙子,磨砺得他心尖的位置一阵阵疼痛,“有些事情,你可能不知道,但是现在我也不想再解释了,可我也只是个普通人,拥有的东西有限,被你囚禁在这里……这么久,所有的东西都被你拿走了,要是你觉得还不够,那你就杀了我吧,一了百了!我无所谓了,只是现在你还想再要我拿出什么来给你,我真的……真的无能为力,我所有的一切都在你面前,你不要就算了……”
亲密的举动()
她拾起衣服要走,一弯下腰去,眼泪又啪嗒啪嗒往下落,她用手背胡乱地抹了抹,觉得自己真的狼狈到了极点。
一转身,她却猛地被人抱住,有力的手臂,蕴藏无尽热力的怀抱熟悉得不能再熟悉。
她觉得自己这辈子怕是都忘不了这个怀抱了,因为昨晚明明喝醉了,她都还是能认出他来。
“我让你走了吗?这就是你的诚意?”汤沐爵语气很不好,唇贴着她的耳,呼吸熏染得她耳廓染上胭脂般的红色,然后一点点蔓延到脸颊和颈。
她怎么会懂得他真正想要的东西是什么?他根本自己都还没有认清楚!
否则的话他不会苦恼,不会不舍,不会有层层顾忌和猜疑!
乔静美在他怀中转身,视线和他来不及收回的疼痛与热烈碰撞在一起,她又伸出手去抚着他的唇,就像她昨晚在朦胧中抚过的那样,轻柔却清晰地描绘着他好看的薄唇。
汤沐爵把吻烙在她的掌心里,她的掌心还带着提拉米苏的可可香气和马斯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