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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只有这一次机会,以后还是乖乖待在我的身边,我不想伤害你。”
陶芷惊恐后退,“你这个疯子,我就算是死也不会待在你的身边。”
陶芷感觉自己就像快要溺死,窒息,而林莫隐的笑意越来越深了。
陶芷转身逃去,林莫隐只是原地不动地看着她,就像看着一只猎物一样。
不过几步的距离就到门口,可是无论如何也打不开门。
“你打不开的,我早就关了门。”林莫隐声音再一次响起。
陶芷退无可退,眼神即憎恶又绝望:“你害死我家破人亡,你觉得我会跟你么”
陶芷决绝地看着他,苍白无力,戚戚然一笑,像是枝头摇摇欲坠的花朵,下一刻向着墙壁撞去。
可只不过走了几步,只见林莫隐手法万千,又是一挥,一个珠子随手脱落,直逼陶芷,那宛如钢珠的珠子,撞击在陶芷膝盖上,剧烈的疼痛使得陶芷屈膝一弯,陶芷朱唇一咬,要挣扎欲起,然而林莫隐并没有给她这个机会,又是一击,膝上的疼痛像是密密麻麻的蚂蚁一样,蜿蜒曲折爬行,又像是针扎,只要稍稍一想使力,就像是针入骨髓。
那声音又一次响起,低沉而冷酷。
“你想死么”林莫隐一声冷笑,像是君王睥睨众生。
林莫隐带着淡淡的笑意,像是说一件平常的事一样说道:“可是我不同意,你就不能死。”
陶芷像是被寒潭灌入口鼻,感觉马上会窒息,她抬起头看着林莫隐,泪光婆娑,隐约能看清林莫隐的邪俊笑容。
下一刻,陶芷咬下自己的舌尖,一丝血腥味弥漫口中。
林莫隐勃然大怒,将陶芷的下颚用手制住,陶芷不由自主张开朱唇,林莫隐手中微微一使力,下颚竟然一声响,脱臼了。
陶芷疼得呜咽一声,林莫隐看着近在咫尺的陶芷,鬼迷心窍地吻上她。
陶芷双膝不能行走,嘴唇不能闭合,任由林莫隐吻着,带着滚烫的温度,恣意妄为。
陶芷闭合不了嘴唇,只能任由唾液从嘴角流出。
突然窗外,虺虺其雷,一条条闪电遍布盘旋,在墨夜中分外夺目,顷刻之间,瓢泼大雨从天而降,哗啦啦打在枝叶上,不住作响,暗夜之中突然发出一声凄厉而绝望,女人的叫声,连路过的奴婢们都打了个寒战。
“这声音……好奇怪。”忧染说道。
茉煌提着灯,全然不顾在那里张望的忧染,手中的光辉,由灯心洒落大理石地面,泛起斑驳倒影,茉煌云淡风轻地说道:“走吧!”
忧染担心问道:“这个声音好像是从主子那里传来的。”
茉煌哼了一声说道:“难道你是怕主子出事”
忧染道:“自然不是,那是个女人的叫声……”还没有说完忧染好像明白什么,欲言又止,脸上又是诧异又是难过,转头看着茉煌,她已经袅袅婷婷走了一段路程了,所有的光辉随着茉煌而去,无边的夜色徐徐蔓延过来,像是血盆大口一口将忧染吞噬,忧染感到一阵怕意,快步跑向茉煌跟前。
忧染回头,看向大雨之中的楼阁,在闪电的照耀下越发显得富丽堂皇,闪电带着的光亮一闪而过,像是陨落的星辰,连带着墨色消失在雨夜。
风云变化,林莫隐在当上城主后,带着妻子随世子入宫,老夫人思恋故乡去了青州,林家暂时由林少顷当家。
走廊上有几个丫头窃窃私语说道:“你说这三夫人怎么了怎么突然就病了,整天不吃不喝,还是有那叫婉玉的丫头每天用药吊着半命。”
另一旁青衣奴婢说道:“谁说不是,我看这三夫人病得蹊跷,倒像是中了邪,你说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就突然病了呢”
那丫头一听,面色惶恐惊讶道:“你说会不会是三夫人中了巫蛊之术”
青衣奴婢不解问道:“巫蛊之术怎么可能,谁会想害三夫人,她即无宠又无子,谁会想要害她呢若是查出来不是白白惹来一身骚”
那丫头笑道:“姐姐莫不是忘记了余主子,余主子肚子里的孩子虽然不是三夫人所害,可是事由她起,余主子一看到她就能想到死去的孩子,心里终究有个结。你说她心能好受么低头不见抬头见。”
“你们在说什么”只见江启一身白衣,蹙眉不悦看着她们。
丫鬟们个个噤若寒蝉,江启走过来,说道:“别在背后妄论主子。”说完江启就径直向前走去。
青衣奴婢看着渐渐离开的江启感叹道:“在这里要说脾气最好,莫属江少爷了。不仅人温柔似水,而且人也长的俊俏。”
身旁的丫头一用按了一下青衣奴婢的头说:“刚刚江少爷还说莫在背后妄论主子,你还敢说。而且你也只能想想,江少爷又怎么会看上我们呢”
两人又打趣儿了几句,笑语盈盈。
江启没走了一段路,却能清晰地听到身后两人发出的笑声,江启侧头看到两人捂嘴发笑。
刚刚走的不远,江启自然听到将个小丫鬟的谈话,江启脸皮薄,不由得脸一红,加快了脚步,离开这里。
江启没走多久就在园子里遇见林少顷。
只见林少顷心不在焉走着,完全没有看见江启。
江启说道:“少顷在书放放了你好久原来你在这里。”
林少顷才回神向着江启看去,说道:“你来的正好。”
江启看见林少顷神色凝重,问道:“怎么呢”
林少顷说道:“我总觉得有什么不对,但是我想不出来哪里不对。老夫人怎么突然回到故乡,林莫隐为什么突然会进宫,连苏家人都不在城中,这一切好像是巧合又好像是故意有人安排,我必须出城一趟,林府的事还得交到你的手里。”
江启答允,听到林少顷的话,江启心起疑虑重重,却不得解惑,这一切似乎太过巧合了。
正在两人暗自思索时,突然从园中想起一个声音。
婉玉看着陶芷活脱脱就像丢了魂,夺了魄一样,毫无生息,脸色苍白如纸,原本灵动的双瞳暗淡无光,失去了所有的光华。
婉玉难过说道:“三夫人,今天天气是那么好,花开得这么旺盛,您应该出来走走。”
陶芷心如死灰,什么也听不进去,什么也看不见。
陶芷转身,想离开这里,突然只觉得头重去石,眼前一昏,晕了过去。
第27章 痛不欲生()
林少顷和江启听到婉玉的呼救,寻声而去。
江启是离陶芷最近,看到倒在地上的陶芷欲去扶起,但是双手却僵在空中,林少顷没有看到江启这细微的变化,抱起陶芷,向房中走去。
陶芷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变成一只蝼蚁,一只丑陋的蝼蚁。
那是在蒙蒙的雨幕中,寥寥无几的村落点缀湖边水畔,一缕淡淡的炊烟,从村落上空袅袅升起,水天相连的远处,一行大雁,首尾相连,款款而飞。
天空中连绵不尽的浮云,流光溢彩。她看着满天飞舞,犹如蝴蝶旋转的姐妹们,她们犹如飞蛾扑火投入云彩一中,一番的畅游过后,暗淡无光的翅膀熠熠生辉,夺光耀眼。
不可否认,她们是天生丑陋,而又微不足道,她们生来面目狰狞,因为她们是蜉蝣。
她们乐此不疲的吸着天上的云彩,朝生暮死,冉冉芳华,短暂的活了一天,就随风而去了。
陶芷看着身边的同伴次次更替,只是为了霎那芳华,还要奋不顾身。陶芷用了四百年时间终于明白只要不吸那光华四射的云彩,就可以一直活下去。
陶芷宁愿丑陋的活下去,陶芷也不明白她们用生命换回来的美丽有什么意义就这样陶芷活了四百年。
树影婆娑,陶芷俯身在树枝上,远远一匹白马踢踏而来,马上坐着一位少年,磊落分明,神情清冽。
只不过他无意抬眉之间,恍惚苍穹暖阳,温温柔柔,就像是照耀在枯槁朽木,瞬间生根发芽,蓬勃生机,好像有什么不明的情绪,宛如晶莹剔透的水流迤逦流进心间——那是宇文易。
陶芷道不清,也不明,即使咫尺之间,又宛若天涯,随着他遥遥远去的身影,所有的念头都烟消云散。
他怎么会看得到我呢既卑微又微小的蜉蝣,他怎么会看见
突然有个想念,雷光乍现闪过脑海,陶芷犹如中了魔咒一般飞了上去,吸了天上云彩,哪怕只能活一天,也能和他在一起也是好的。
陶芷费尽千辛万苦终于追上他,拦住他的去路,他下了马,她去抱他,然而那一刻,宇文易的声音变成林莫隐如同鬼魅响起:“我怎么舍得抛弃你。”
陶芷惊恐的推开他,瞬间大地龟裂形成巨大的口子,林莫隐用手紧紧的抱住她,说道:“我既然已经罪孽深重,那么你和我一起下地狱吧!”
陶芷显入无穷无止的深渊中。
岑寂无声,书房中瑞脑销金兽冒出袅袅丝丝的黄烟,翻腾而起,又浓转及淡,消失不见,熏香着墙壁上挂着一副仕女牡丹的丹青。
陶芷昏迷在锦榻,隔屏风大夫牵着红线为陶芷把脉,而江启不适合待在这样的场合,找了个理由离开。
大夫突然展颜笑到,对着林少顷道:“恭喜林大爷,夫人有喜。”
此时,陶芷冷汗泠泠,被吓醒,可是刚刚睁眼就是晴天霹雳,大夫的话传入陶芷的耳中。
林少顷站在的地方正好可以看见陶芷,他的眼神就像暮云叆叇,乌黑深渊得能把陶芷陷进去,那抹黑好像迤逦爬行过来,钻入陶芷的心间,像针扎般的难受和恐惧。
林少顷自然知道这个孩子不是他的,因为这三年来,他都没有碰过她。
陶芷与林少顷四目相对,林少顷眼波一颤,眼中即有厌恶又有嫌弃,随即又盱阋眉稍,缄默不语,突然林少顷说道:“既然有了身孕,就不易多走动,以后就好生在这里静养。”
婉玉错愕看着林少顷,他这不是在软禁陶芷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