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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你的佣人吗?”顾轻舟道。
程渝道:“临时充当一下!”
说罢,她扭着身子,回房拿了自己的小皮包,出门逍遥去了。
顾轻舟七窍生烟。
朋友不靠谱,顾轻舟已经习惯了。倘若程渝真负责了起来,顾轻舟反而似见了鬼。
闹恋爱的事,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年轻的男女,真有为爱情去死的,一个不慎就是人命官司。
既然牵扯到了人命官司,顾轻舟真还不放心交给程渝。
程渝半桶水,图的是快活,她哪里办过大事?
当年她和她哥哥两个人,野心勃勃要找母亲、要复仇,结果兄妹俩联合起来,一件屁事也没办成,还差点让金千鸿杀了。
最后,是司行霈帮他们找到了娘,又帮他们打回了云南。
就这样的大小姐,也只有叶妩肯相信她了。
“来人。”顾轻舟喊了副官。
此事已经开始了,叶妩也投入了希望,顾轻舟就要做好。
然后,她就听到洪亮清爽的声音回答:“是,太太。”
她一惊。
回眸时,司行霈站在大门口,灼热的骄阳撒了他满身。他摘了军帽,握在手里,小麦色的面颊布满了汗珠。
一身汗的他,笑得灿烂,静静望着自己的娇妻。
顾轻舟站起身。
她装作很镇定的走过去,脚步却越来越快。
一瞬间之后,她已经扑到了司行霈的怀里。
他从灼热似火的外面走进来,衣裳是滚烫的,面颊是滚烫的,就连落在她脸颊的吻,也是滚烫的。
他的汗水,沾湿了她的鬓角,顾轻舟闻到了他熟悉的气息,心中比六月的日光更明亮。
“想我了吧?”司行霈搂紧了她,几乎将她半托了起来。
顾轻舟却把头埋在他颈项间。
司行霈丢了手里的军帽,打横将她抱起来。
“太糟糕了,全身都是汗,我要去洗洗。”司行霈笑道,“天气这样热。”
“也就是热这么几天,再过两天就不热了。。。。。。”顾轻舟道。
说罢,她又推了推他,“放我下来。你自己去洗吧。”
司行霈意味深长看了眼她。
“结婚一年多了,你还装傻?”司行霈低低凑在她耳边问。
顾轻舟哑然。
司行霈回来了,顾轻舟除了疲倦之外,内心就格外安宁和踏实。
他洗澡出来,将她放在床上,她的胳膊就主动搂住了他的脖子。
她要拥有他,紧贴着他。
一番云雨,又出了满身的汗,澡是白洗了。
顾轻舟穿好了浴袍,准备喊佣人上楼,把竹席再擦一擦,方才弄得全是水。
不成想,司行霈娴熟拧了毛巾,端了水盆。
见他擦竹席速度快且得法,顾轻舟问:“你常做这样的事?”
“军营到了盛夏,都是睡竹席的。有时候太热了,睡到半夜热醒了,竹席上全是汗,就只得自己擦一擦了。
那时候值夜的人都站了半宿,累得发昏。他们都是半大的孩子,没得这点小事也劳动他们,我就自己来了。”司行霈道。
在军营的时候,他格外体谅下属。
若不是他杀人手段太过于极端,他这样的军官,名声应该极好,声望也极高。
司行霈的刑罚,在整个江南都是闻名的,提到他,毁誉参半。
“变态”这样的名声,是洗刷不干净的。
顾轻舟从身后,轻轻搂住了他的腰。
他是裹着浴巾的,露出块垒分明的胸膛,以及像铁一样结实的小腹。
顾轻舟搂紧了他。
他的肉,就像他的军服一样坚硬,毫无柔软之处。
那肌肤上,也没几块好皮,光枪伤就有七八处。
“司行霈,你真是个复杂的人。”顾轻舟低声道。
司行霈笑起来:“你这是夸我,还是骂我?”
竹席干净了,擦过之后凉丝丝的,顾轻舟躺好了。
司行霈也换了睡裤,却不肯穿上衣,光着膀子躺在她身边,问她最近有什么趣事。
提到趣事,就不得不提程渝了。
“。。。。。。她高烧了一场,幸而我发现得早。”顾轻舟道。
司行霈对此事,兴趣不是很大:“她还年轻,爱折腾就折腾,老了不后悔。”
“你倒是挺维护她的。”顾轻舟笑道。
司行霈想到程渝,似乎看到了自己那放荡不羁的灵魂。
“她给我的轻舟作伴,我当然要维护她了。”司行霈道。
顾轻舟笑了起来。
她依靠着司行霈,慢慢睡着了。
可能是太热,她贴着司行霈不太舒服,就转身往里面滚去了。
司行霈瞧见了她鬓角的薄汗。
他拿了床边的芭叶扇,一下一下替她打风。
顾轻舟很舒服,往他身边凑了凑。
屋子里没有灯,拉着窗帘。帘外是流火般的骄阳,照得庭院草木恹恹。
司行霈的眼睛适应了光线,能把顾轻舟的面容看清楚。
她小脸莹白如玉,羽睫修长,静静轻覆下来,乖巧得不像话。
在这个瞬间,她又有点像孩子了。
司行霈一下一下打着扇,自己也困了。
顾轻舟一个小时后睡醒了,就瞧见她丈夫半躺着,半阖着惺忪睡眼,想睡又不敢睡的,替她扇风。
顾轻舟的心,似落入了一片花海里,四下全是娇艳夺目的花,芳香袭人,阳光温暖。
她低声:“司行霈?”
“嗯?”他迷糊着回答。
顾轻舟接过了扇子:“你睡一会儿,我来替你扇。”
司行霈睁开了眼睛。
他伸手,搂了下她的腰,一脸满足:“闺女长大了,老子要享福了!”
第1111章 问问自己()
顾轻舟还沉浸在旖旎心境里,突然被司行霈一句话气得想要杀人。
“你又不是我爹。”顾轻舟啐他,“要点脸!”
司行霈道:“我有你这样的闺女,就是上苍积德了。不过,玉藻将来肯定不比你差。”
他又阖眼:“不用打风,我不怕热,你自己出去玩吧。”
顾轻舟听着,仍是哄孩子的语气,就啼笑皆非。
她没有离开,坐在旁边给司行霈扇。
程渝不知司行霈到了,回家之后就急匆匆上楼。
顾轻舟的房门没有反锁,佣人不敢如此横冲直闯,程渝一下子就瞧见了眼前景象。
“你这是尽哪门子的孝啊?”程渝惊奇道。
司行霈被她吵醒了。
他坐起来。
光着上半身的司行霈,和程渝目光一撞,程渝顿时就想挖眼睛。
她一点也不想看这臭屁男人的光膀子。
“唉,我要瞎了。”程渝一副眼睛好疼的模样,转身下楼了。
司行霈迷糊了下,才问顾轻舟:“那疯子作甚?”
顾轻舟笑道:“没事。你再睡一会儿。”
司行霈又躺了回去。
吃午饭的时候,司行霈起床。
下楼时,程渝已经坐在客厅里,头发高高挽起。
“一回来就欺负顾轻舟,你很有出息嘛。”程渝暗暗甩闲话。
司行霈道:“我乐意,你管呢?”
他们俩,背后倒是能说几句彼此的好话,可一见面就没个好脸,有点像相看相厌的兄妹俩。
程渝转而看顾轻舟:“你争气点啊,竟给他做奴婢,出息呢?”
顾轻舟失笑:“你懂什么呀?”
饭桌上唇枪舌剑,竟比平时吃饭有趣多了,顾轻舟只觉今天的饭菜格外有滋味,她吃得香甜极了。
吃完了,三个人端了茶。
程渝揉着肚子哎哟:“光顾着讨伐司行霈,吃撑了。”
“就你事多。”司行霈鄙视她。
顾轻舟则笑得前仰后合。
一番说笑和玩闹,程渝问起了正经事,就是她让顾轻舟帮叶妩的。
司行霈听了个话尾巴:“什么事?”
顾轻舟简明扼要告诉了他。
司行霈蹙眉:“就没点正经主意吗?”
程渝道:“这主意还不够正经?司行霈,你回来得太及时了,这件事就交给你办吧。我让顾轻舟去办,她扭扭捏捏不高兴呢。”
司行霈道:“死一边去。”
这样的话,对程渝不起任何作用。她哼哼道:“举手之劳,你至于这样小气吗?”
“你说得轻松。”司行霈鄙夷她。
举手之劳,这应该是司行霈的自谦之词,而不是程渝的话。
他颇为不乐意。
程渝道:“那好,还是让顾轻舟去忙吧,我不管了。”
说罢,她自己离席了。
等她一走,司行霈凑到顾轻舟身边:“让我帮你吧。”
顾轻舟讶然:“你不是不同意吗?”
“替太太做事,我心甘情愿。”司行霈道。
“可不是替我做事,而是帮阿妩。”顾轻舟纠正他。
“一样的,能替你跑腿,我乐意。”司行霈道。
原来,只是不想便宜了程渝。
顾轻舟哭笑不得。
司行霈不喜小孩子间的玩闹,可他愿意为了顾轻舟赴汤蹈火。既然顾轻舟要做此事,司行霈就把玩闹当军国大事做。
太太身边无小事嘛。
对待太太,司行霈是虔诚的,几乎要对她顶礼膜拜了。
顾轻舟笑道:“那好,我就把此事托付给你了。”
这件事,不是这几天办,而是要等几日。
司行霈来了太原府,需得去见见叶督军。
顾轻舟跟随着。
两人并肩而行,到了叶督军府。
在大门口,他们遇到了康昱。
康昱似站了很久,浑身都汗透了,一件雪白衬衫又是汗又是尘土,隐隐泛黄,满眸狼狈。
他呆呆站着。
叶督军府门口的亲侍,将他阻拦在门外。
他听到了汽车的声音,抬眸看见顾轻舟,表情一动。
他此刻机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