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是啊,神女您别生气,我们再也不敢借您的名义行事了,神女饶命啊!”
这四个人,有三个是真的香主,却有一个是戏班的戏子,顾轻舟故意让她搀和其中,来把话题往顾轻舟想要的方向引。
故而,那个女戏子哭得最大声:“神女,我就是想混口饭吃,您饶命啊!我们再也不敢借您的幌子行骗了!”
顾轻舟脸色稍微松动。
其他三个人听到她如此说,当即也哭着求饶,说自己是受了谁的鼓动,才假装加入神女教,自称受到了庇护,其实根本没有。
“。。。。。。我的腿原本就是好的,根本就不是加入神女教后愈合的。”那位男香主哭着道。
顾轻舟脸色铁青。
其他的香主也纷纷说,自己是行骗,让人加入神女教。
“我从未创办神女教。”半晌之后,顾轻舟慢条斯理,声音却很大,告诉众人道,“你们既然自称是我的信徒,那么就应该知道,骑虎难下。”
于是,这四个人一起被绑到了顾轻舟面前。
顾轻舟在他们脸上写写画画的,然后派人把他们推到了火堆上。
火堆再次被点燃。
木材全是湿的,再柴油的帮助下,浓烟更加浓密,遮天蔽日的,凑得越近,越是看不清楚。
顾轻舟自己用湿手帕捂住了口鼻。
火堆里又爆发惨嚎。
这次的惨嚎,持续了五分钟左右,每个人都毛骨悚然。
把这些香主烧完了,顾轻舟这才高声对众人说:“你们都看到了,哪怕我布施天恩,他们也没有逃过天罚。这个世上,根本就没有神女教,除了我是上苍庇护的宠儿,也没有其他人可以代替我。”
在场的教徒们,个个脸色煞白。
“盲目的信仰,会让你们亵渎神灵。”顾轻舟道。
这时候,人群里有个孩子,站出来打断了顾轻舟:“我不信神女教,是不是就不会触怒天神?”
“对。”
“那我会被烧死吗?”男孩子又问。
顾轻舟道:“你上前,我替你布施天恩,看看你能否通过考验。”
男孩子正是狗子,旁便就有他的族人。见狗子要上前,族人拉住他:“你这个憨狗子,你快跑!”
狗子却甩开那人的手:“四叔,我没有触怒天神,没有自称神女教信徒,上苍不会发怒的。”
他走到了顾轻舟面前。
顾轻舟俯身,用朱砂在他脸上画了符咒。
然后,狗子就被推入了火堆中。
依旧是漫天浓烟。
五分钟后,顾轻舟叫人泼灭了火,狗子身上的衣裳都烧破了,只剩下满身的黑灰,从火堆中走下来。
全场寂静。
每个人看到这一幕,都惊呆了。
狗子道:“我没事?”
“当然没事,你有符咒的庇护。你没有亵渎天神,天神不会处罚你的。”顾轻舟笑道。
于是,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盲目加入神女教,并不能得到上苍的垂帘,反而会触怒老天爷。
神女从未创办神女教,都是旁人利用此事做文章。
跟着那些骗子加入,惹恼了神女,于是他们就被烧死了。
“我的钱,神女我交了五十角钱。”有位大娘匍匐在地上,痛哭道,“这些天杀的,他们谎称神女教,差点害得我们触犯天怒,还骗了我的钱!”
“钱就算了,没有触犯天怒就万幸了。”
加入神女教的人,都有个小木牌子。
在场的人,全部迫不及待把自己的小木牌子掏出来,往远处扔掉。
所有人震惊不已,又非常担心自己的处境,怕自己也被迁怒,场面极其轰动。
他们丝毫不关心被烧死的那五个人,只关心自己被欺骗,又被骗钱,个个愤怒去找其他香主或者堂主拼命。
那些受人膜拜的香主们,无论如何巧舌如簧,都无法安抚信徒。
他们再也不相信了,甚至避之不及,想要赶紧和神女教撇清关系。
有个人则去索要自己交的钱。
蔡长亭在黄昏的时候,知道了此事,吩咐自己的人:“暂时去躲一躲吧,等事情过去了再说。”
他也把此事,告诉了平野夫人。
平野夫人知道,顾轻舟并未杀死那些人。
可现在找到了那些人,只怕他们也不肯承认就是自己,反而说容貌相似,亦或者根本就找不到。
烧人的时候,顾轻舟派了重兵把守,平野夫人的人根本进不去。
蔡长亭和平野夫人也没想到,顾轻舟从如此野蛮的办法,就把神女教给肢解了。
“夫人,我没有办好这次的事。”蔡长亭道。
平野夫人道:“不,她才是神女。她不同意此事,又被她及早发现了,人心还不稳,制度还没有建立,自然一推就倒。”
她站起身,性质阑珊,说不上失望,也没什么愤怒,似乎一切都在意料之中,只是喟然道:“一个多月,白忙活了。”
“也有点收获。”蔡长亭道。
第972章 无赖顾轻舟()
<;3lss=&“red_i&“>;第972章无赖顾轻舟<;/3>;
蔡长亭的情绪不错,笑容也明媚。
虽然失败了,他没有太失落,哪怕是平野夫人,也未曾付出太多的心血。
他们做这件事,成功了可以牵制军政府对佛道两门的改革,失败了也跟佛门结下了善缘。
顾轻舟不好对付,这点平野夫人很清楚。
一开始和顾轻舟商量的话,她也绝不同意。
“还是有点收获的。”蔡长亭笑道,“咱们知道了两件事:第一,百姓急需一个信仰,来安抚这世道带给他们的心慌;第二,哪些人可以成为我们的爪牙。”
平野夫人沉思了下。
蔡长亭道:“夫人,这次算是一个演练,失败了,我们得到的经验和教训更多。”
平野夫人唇角微翘。
的确,这次是极好的演练。
与其求顾轻舟,还不如自己造一个“神”。
顾轻舟成为“神女”的过程,可以借鉴,也可以复制,造就另一个和顾轻舟相似的人。
甚至都不需要是具体的人,只需要一个身份,一个名字,一个影影绰绰的存在。
这个存在,就可以成为平野夫人和蔡长亭的利器。
这次一个月,发展了一万教徒,实在惊人。
“也好,丢开轻舟才是最好的,她会坏事。”平野夫人道。
蔡长亭颔首。
所以,从头到尾,蔡长亭并没有提防顾轻舟,而是放开手脚,尽可能发展“神女教”。
直到今天,“神女教”应该不复存在了,那些人都担心自己胡乱称天神的信徒而受灾,会把木牌全部丢掉。
“好了,到此为止吧。”平野夫人道。
蔡长亭道是。
离开了寺庙,蔡长亭的下属,也就是这次他任命神女教的总护法,有点不甘心,问蔡长亭:“神女烧死人的事,要不要大肆宣扬?”
“人没死。”蔡长亭道。
总护法心中一动,追问道:“既然没死,不就是更好的铁证吗?”
“信仰就是心中的幻想。这个幻想被戳破了,哪怕那些人没死,你也得不到民众的信任。”蔡长亭淡然。
他挥挥手,不想这人在纠缠不休,让他先退下去。
蔡长亭一个人,默默走在小径,心思一丛丛涌上来,让他的脚步不知停歇。他走得很慢,就走到了山下。
他到了城里,回到了平野四郎的府邸。
而顾轻舟,此刻正在一墙之隔的叶督军府。
叶妩和叶姗把事情全部告诉了叶督军。
叶督军蹙眉道:“公然说要烧人,而且还烧死了五个,影响不太好吧?”
“不会的,这些迷信行为,城里的进步人士打击还来不及。我已经把人送到了各大报纸的主编室,请他们参观。
我告诉那些主编,我用迷信的方式对抗迷信,人我没有烧,都是戏班的杰作。他们可以报道。
一旦他们诘问我,我就会拿出这些人来打他们的脸,让他们报纸声名扫地;若他们攻破我的谎话,说这些人没死,以后邪教继续发展,我就全怪在他们身上。”顾轻舟道。
叶督军瞠目结舌看着顾轻舟。
叶姗在旁边大笑:“父亲,当时那些主编和主笔,也是您这样的表情。”
“你没被人赶回来?”叶督军回神,问顾轻舟。
叶姗又抢先接话:“怎么没有?她是被每一家都轰出来了。”
叶督军一愣,然后就哈哈大笑。
报纸是个媒介,在当前世道,他们会助长谣言。
顾轻舟把实话告诉了他们,而且是亲自带着人,一家家拜访的。
他们可以报道,但是真话与谎言,他们到底怎么选择,顾轻舟给了他们极大的难题。
“你这样的行径,跟土匪无二,简直就是个无赖。”叶督军评价顾轻舟。
顾轻舟道:“您过奖了。如此的世道,不无赖就会被人吃得不吐骨头。您是想此事闹得更大,太原府又掀起舆论的风潮么?”
叶督军立马沉默。
果然,顾轻舟这一招,是非常有效果的。
那些被顾轻舟拜访过的大报纸,连夜开会,商讨如何报道此事。
不能说实话,不能告诉百姓这些人没死,要不然他们会重新去信仰邪教,民不聊生,这些报纸人就是罪人。
也不能撒谎,说人真的被烧死了,因为那样的话,顾小姐会让他们难堪,损害报纸的信誉。
一旦没了信誉,报纸也就完了。
“主编,有客人来了。”一位小编译对主编道。
主编出去一瞧,对方是个体面的中年人。
一打听,才知道是金家的人。
金家的人希望报纸攻讦顾轻舟,拿她烧死人大做文章,希望政府出面。
主编都清楚顾轻舟和金家的恩怨,他们敢登这样的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