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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进屋子,就有玫瑰的清香。
“你们去休息吧,我有事叫你们。”顾轻舟道。
左右的船舱,都被顾轻舟买下了,这样副官都可以休息,还能随时冲过来保护她。
去香港是一时兴起,为了躲开司行霈。
顾轻舟也听闻,香港很繁华,比岳城更加繁盛,她倒是想去见识见识。
她躺下,准备休息一会儿,却发现离开码头的邮轮,突然折回了码头。
顾轻舟大惊。
“不好!”她只感觉自己估错了司行霈。
司行霈知道她会溜的,故而他乘坐飞机过来,及早堵住了她。
城外的跑马场,成了临时的飞机降落跑道。
顾轻舟翻身下床,想要溜出船舱,逃到下面通铺暂时躲避,再考虑其他。
可打开房门,却看到了司行霈。
他身材高大,堵住了房门,似笑非笑看着顾轻舟:“挺灵活的嘛!这么能跑,是伤得太轻了吗?”
一个打横,已经将顾轻舟抱了起来,重重关上了舱门。
他气得想把顾轻舟扔到床上,又不知她到底伤得如何,故而轻巧放下了她。
司行霈居高临下看了她几眼,感觉她瘦了,比从前更加单薄了,心就像被一只手攥住,他疼得喘不过气来。
他坐在床边,轻轻抚摸了她的面颊。
顾轻舟则没有动。
逃不掉了,她也就干脆懒得逃,睁着眼睛,静静望向了他。
“疼吗?”司行霈开口,声音有种蚀骨寒意,似要把司慕千刀万剐。
顾轻舟笑了笑,坐起来道:“有趣了,司师座挨过那么多枪,不知道挨枪疼不疼?”
司行霈的脸色,瞬间冷若凝霜。
他当然知道。
就是因为知道,他才这般着急。
那种痛苦,他从未想过有一天会落在他的轻舟身上。
他更心惊的是,她承担那些痛苦的时候,居然所有人都瞒住他,让她独自一人。
“我看看!”司行霈低垂了头,没有再说什么。
他用力推倒了她的肩膀,让她躺下。
他听闻她伤在腹部。
司行霈想要掀起她的旗袍,可旗袍上下一个整体,不管怎么掀都不方便,他索性伸手解她的纽扣。
顾轻舟则按住了他的手:“我没事!”
司行霈道:“我看看!”
斜睨了她,“你这身子,哪一块肉我没看过、没摸过?”
顾轻舟眉头一紧。
“。。。。。。。现在就看不得了吗?”司行霈冷冽,迫不及待想要知道她伤得多重。
顾轻舟沉默,就是不松手。
司行霈发狠了起来,用力一扯,旗袍的银扣一颗颗剥落。
她平坦小腹的上端,果然见狰狞伤疤,鲜红的肉长了出来,与四周肌肤完全不同。
司行霈的小猫完美无瑕,却愣是添上了伤疤。
当然,在司行霈眼里,她仍是完美的,伤疤是军人的勋章,也是她的。
他低下头,轻轻在她伤疤处吻了下。
唇有点干,也有点温热,似灼热的火团,落在顾轻舟的肌肤上。
顾轻舟身不由己发颤。
“真没事,已经全好了。”顾轻舟伸手去推他,想要坐起来。
她突然却感觉有滚热的泪,落在她的肌肤上。
顾轻舟震住。
她急匆匆去抬司行霈的脸,果然见他眼眶已经红了。
顾轻舟的心,似被什么重击。
她愣愣看着他。
司行霈的唇就凑了上来。
这次,顾轻舟没有躲。
他的气息包裹着着他,他眼眶的热泪竟顺着面颊滑到了唇边,顾轻舟尝到了苦涩的滋味。
“他一定心疼极了。”她这么想,自己的眼睛也莫名其妙发涩。
这个世上,如今只剩下他这般疼她了。
顾轻舟的思绪很乱,乱到了真假难分的地步。
直到两个人滚入被中,他肌肤的微热紧贴着她,顾轻舟才发现,他们竟是回归到了从前的亲密。
他身上,又添了伤疤。
他肌肤滚烫,而她肤质微凉,像最上等的锦缎。
“不行,不行!”顾轻舟慌了起来。
他们还没有结婚。
司行霈却捧住了她的脸,轻轻柔柔的吻她。
吻着她的唇,缓缓下滑,是她纤柔的下颌。
“轻舟,你乖!”司行霈低喃,“我会轻些的,你不要乱动。”
他吻她的颈。
她的颈修长而嫩白,吻落上去,酥酥麻麻的,让顾轻舟浑身乏力。
她的心早已乱跳如鼓,脑袋中很懵懂,任由司行霈牵着绳子走。
第501章:和好如初()
司行霈的肌肤滚烫,而顾轻舟的肌肤微凉,似最上等的绸缎。
顾轻舟的脑子全懵了。
她稀里糊涂的。
司行霈很熟稔,他对她的身体更是熟悉。
在他的牵引之下,顾轻舟茫然一步步往前。
“不行,还不行。。。。。。。”她气息微乱,快要到最后一步时,她还是想要临阵脱逃。
司行霈按住了她的肩膀:“轻舟,我等了你三年了!”
她觉得还有更重要的事。
他还没有告诉她,为什么要杀了她的乳娘和师父;他也没有和她结婚,明媒正娶;而且,她没办法证明,她之前的落红跟司慕无关。
一切,都那么不恰当。
顾轻舟挣扎了起来。
“不行,我做不到!”顾轻舟倏然清醒了般,她大声道,“司行霈,你还没有娶我!”
司行霈微愣。
他轻轻吻她的唇:“很重要?”
“是,很重要。”顾轻舟道,“那是最重要的。你从前拿我当个玩意儿,我也认了。如今你若还这么做,我今后也只当你是在玩弄我。”
司行霈就停了下来。
虽然炙热如铁,虽然疯了一样想要她,可他停下来了。
他不能为了自己一时痛快,让她留下芥蒂。
“好,我娶你。”司行霈道,“今天就跟我回去,我们准备结婚。”
顾轻舟没言语。
她突然反身,坐到了他身上。
司行霈微愣。
她低下头,轻轻吻着他的唇。
他方才的眼泪,是实实在在的,没有任何花哨。这个世上,只有他最疼她。
“轻舟!”司行霈的身子又是一紧。
顾轻舟却缓缓亲吻着他的唇,他的下颌,他的胸膛,再缓缓下滑。。。。。。。。
半个小时之后,顾轻舟累得浑身薄汗,手和唇都有点麻木。
司行霈也给予了她回应。
船舱里有洗澡间。
司行霈将她放在温暖的浴缸里,像从前那样,轻轻柔柔为她擦拭肌肤。
顾轻舟坐着,手有一下没一下撩拨着水纹,感受着水的温热。
司行霈淡淡笑了。
“。。。。。。。还跟从前一样,像个孩子。”司行霈道。
他的手拿着巾帕,缓缓擦过她雪色胳膊。
顾轻舟则微微停下了手。
是啊,和司行霈在一起的时候,她简直像换了个人。
她有点稚气。
“什么跟从前一样,说得好像很多年似的。”顾轻舟低声,“也就是半年啊。。。。。。。。”
也就是半年,这位自称孝女的顾轻舟,为了这个男人的几滴眼泪,把仇恨丢到了角落里。
她挺瞧不起自己的。
这种情绪,左右着她,她缓缓叹了口气。
她叹气,司行霈也叹气:“才半年吗?”
怎么感觉过了十年八年?
她不在他身边时,那种度日如年的滋味,司行霈深有体会。
“轻舟?”他低声喊她。
顾轻舟扬起脸。
浴室灯下,她沾满了水珠的面颊细嫩红润,眼波盈盈,像个勾人魂魄的妖精。
司行霈吻住了她。
“跟我走吧。”司行霈道,“明天在杭州下来,跟我去平城。”
顾轻舟没有言语。
她接过他手中的巾帕:“我自己来吧,你先出去。”
司行霈不同意。
他的手,再次滑到了她的伤口处。
那只稳固修长的手,有点轻微的颤栗。这种心疼,从他眼底倾泻,浓得化不开,沉甸甸落在顾轻舟的心头。
“真的不疼。”顾轻舟再次道,“我当时一直在昏迷。”
“昏迷的时候,想我了吗?”司行霈眸光缠绵,“人自身的营卫,需要求生欲念的催动。我每次重伤,都会想着你。”
顾轻舟沉默。
她猛然伸了胳膊,环住了他的腰,将脸紧紧贴在他的胸膛。
“想了么?”司行霈固执追问。
顾轻舟喃喃:“不知道,我那时候昏迷着。。。。。。。。”
“嘴硬!”司行霈捏了捏她的脸,倒也没继续逼迫她。
洗了澡之后,司行霈为她擦拭头发。
她的头发仍是很长,浓密乌黑。额前浓浓的刘海养了小半年,已经有点长了,低垂在脸侧,一张小脸更加莹白。
她的眉眼,越发的娇媚。
顾轻舟穿着一件绯红色丝绸睡衣,睡衣袖子有点长,她的手脚拢在里头,有点孩子气。
她反复折手腕上的袖子。
“我不能跟你去平城。”顾轻舟认真道。
司行霈继续为她擦头发,动作很轻,当她似易碎的水晶娃娃般,一点重力气也不敢使用。
“。。。。。。。你还没有告诉我,为什么要杀了我的师父和乳娘;我和司慕还没有正式公开离婚,我跟你去了,外人会说我私奔;你还没有跟我求婚。”顾轻舟道。
她一口气说了很多。
司行霈道:“借口!”
顾轻舟气结。
“不是借口。”顾轻舟道。
司行霈没有像从前那样,不管不顾将她掳走,甚至威胁她。
现在,他换了种更温和的方式:“轻舟,我会担心你。”
“没什么可担心的。”顾轻舟道,“司慕离开了,岳城就是我的地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