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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宋修立还真的点了头,“沈公子伤势严重,至今昏迷着。沈二老爷委托我们护卫司署调查他受伤之事,您是沈公子所见的最后一人,还请康二小姐配合。”
康琴心理直气壮:“昨日青港口发生枪击,负责运输的沈君兰消失不见,你们说他身上的伤是从何而来?我碰到他的时候他正被人追杀呢,话说你们不去查谁追杀的他,跑来问他的救命恩人,是不是颠倒黑白了?”
“康二小姐的意思是您救了沈公子,是吗?”
康琴心点头。
宋修立低首简单记录了这点,再抬眸问:“那追杀沈公子的人在何处?”
“医院后门那,你们没找到人吗?”
宋修立摇头。
康琴心暗道当时她急着扶沈君兰进医院抢救,那两人定是被同伙救走了。现在沈君兰昏迷不醒,好像还真的只能来盘问自己?
“康二小姐,既然是您救了沈公子,为何又不等沈公子醒来就匆匆离开呢?”
听他这语气,还怀疑起自己了?
康琴心站起身,脸色微冷:“若是我害的沈君兰,那我送他去抢救做什么,我还打电话通知他叔叔做什么?
至于我为什么急着离开,谁家里还没点事情呢?且沈君兰已经得到救治,我做好事不想留名怎么了?
这些事你们等沈君兰醒了自己问他就是,如果真是我害了他,还能巴巴的坐在家里等你们上门来查?”
她说的脸不红气不喘,许是太强势了,宋修立倒不好意思继续盘问了,只道:“例行问话,得罪之处还请康小姐见谅。”
康琴心觉着这人太不通情达理了,明白人都能知道自己送沈君兰就医是好人,他还能像盘问嫌疑人一样上门盘问?
没办法,家里银行的事情一堆,她实在没有心情应付这些,便很快的将在医院后门如何发现有人盯梢和动手,又怎么把他送进医院里的情况都说了遍。
“宋警官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吗?”
宋修立整理了下笔录,站起身道:“康二小姐说得很明白,若有疑问后续在下会再来打扰的。”
康琴心想着等沈君兰清醒之后他有疑问也都没疑问了,就没再说话。
宋修立冲几人告别。
叶妩忍不住向他打听康书弘的情况。
宋修立道:“康夫人,我只是个负责治安安全的,接触不到康公子,所以您的疑惑,恕我无力回答。”
叶妩点点头,让朱婶送他出去,又问康琴心到底怎么回事。
康琴心简单道:“就是探望姑姑后在医院外面碰见了受伤的沈公子,替他唤了下医护人员抢救。沈家要调查他遇难的来龙去脉,找我问问而已。”她赶着出门,话落就起身。
叶妩却继续道:“那是你救了沈家公子,倒也是缘分,本来还要安排你们俩见面的,没想到先见着了。”
康琴心停步想了想早前那沈君兰久持手枪却迟迟不开的模样,摇头道:“妈您可别忙活了,这事没谱,他那文文弱弱的样子还没我能打呢。”
“女孩子怎么总提打打杀杀的,你是选丈夫还是选对手?”
叶妩语气不满,“那沈公子虽然身手可能差了点,但现在早不是动刀动枪的年代了,要那么能打做什么,人家有才,年纪轻轻都帮他父亲外出跑生意了。”
康琴心委实想打消母亲这个念头,故意道:“是啊,跑生意跑得差点没命了。”
“你这孩子,怎么说话的?”叶妩低声埋怨。
康琴心边出门边道:“现在事情这么多,您还是先别操心我了。我去银行了,阿姐你陪陪妈。”
银行外面确实围了许多市民,哪怕天色渐晚,他们还是拿着号等着排队取钱,有人骂康书弘缺德赚吗啡钱,有人说康家欺世盗名,总之吵吵嚷嚷的把话说得极其难听。
银行大门被堵住,康琴心没有进去的路,听着他们的骂声心情难过。广源是祖宗留下来的老字号,当年钱庄遍布山西,等到了新加坡父亲也没有另立名号,改做了广源银行,银行能发展这么快,也是有借着从前在国内积攒的好声誉做,谁能想到会有今日?
她心中简直恨死了康书弘,都是受他连累。同时,又对司雀舫的话存了两分期待,但愿吗啡之事了结后,司雀舫出面澄清康书弘的清白,那时候银行也能柳暗花明。但眼下的难关,康家有苦难说。
避开这边,康琴心从应急通道那找人挤进了银行。
康英茂在里面已是忙得焦头烂额,看见她皱眉道:“二小姐您怎么来了?外面的市民久久不散,银行里的现钱都被取得差不多了,剩下的人坚决不走。你现在过来,待会怕是走不了了。”
第2012章 银行()
“我来看看情况。”
康琴心取过摊在他面前的账本,看了两眼后不解道:“银行里的现钱怎么会就这么点?
这里可是银行总部,又不是分行。”
见她难以置信,康英茂解释:“现在经济发展迅速,市面上项目众多,从来只有觉得投资的钱少,哪里嫌过多?
每年每月市民取钱的量有限,所以基本上就留这笔资金,就算稍多些,也不够现在用的。
何况。。。。。。”他欲言又止,硬是没有说下文。
他不说康琴心也知道,何况康书弘先前洗钱转出了许多钱。
她边翻账本上的数字边问:“那我之前知会你的留存岂不是没用?”
“那倒不是,就算只是一天半日,我们各大银行暂停的转出资金也有不少,否则不一定能撑到现在。”
康英茂苦着脸,又说道:“二小姐是有所不知,老爷近几年想重振祖业,早就派人去山西和上海两地开了几家广源分号。
新中国刚刚重立,大家都饱受战乱之苦,银行并不好经营,老爷是冲着前景在支撑,所以许多资金都转回去了。”
怪不得前阵子父亲总往国内飞,原来是在筹划这个,银行里如此短钱,康琴心仍是不信才一日就能让康家陷入这样的困境,追问道:“放贷出去的钱呢?
想办法收回来。”
“还没到期。”
康琴心又奇怪,“既然放贷的钱没到期,外面市民存钱的时候选择的死期和活期,大额金额应该都是动不了的,怎么会挤这么多人?”
“他们见我们康氏银行的行长都进了监狱,生怕康家落魄银行倒闭,都怕钱拿不回来,所以冒着不要利息和违约的心态都要硬取。
若是平时只一位两位尚好,现在三五成群的,委实说不通道理。”
“不就是康书弘进了监狱吗,至于让他们如此慌乱,我们康家还能被一个康书弘连累倒闭?”
康琴心低道了声,抬头道:“给我接开泰银行。”
旁边立即有员工应是,康英茂却劝说:“二小姐要有心理准备,开泰银行本来就隶属于广源这边,下午打电话过来情况也是如此,恐怕挪不出钱送来。”
他说话的期间,电话已经通了,是开泰银行的秘书接的。
她握着电话道:“我是康琴心,你们袁行长呢?”
“是二小姐啊,袁行长在钱库里,您稍等。”
等了会,袁帆才来接电话。
两人相熟,他亦不客套,“琴心,你是在开源总部?”
康琴心应声:“是,你那边怎么样?”
“情况应该比你那边好些,我对他们做出了明日继续取钱的承诺,现在人都渐渐散了。”
康琴心疑惑,“你承诺?”
心想着这边可没有钱送过去支援开泰,有些担忧。
“是啊,我想到库房里还有一批金条和珍珠,想拿出来应急。
我给你那边打过电话,书弘不在,英茂说不敢做主要请示康伯父,后来康伯父就打了电话过来,批准了我的主意。”
“这是个好办法,但时间这么急,你怎么变现?”
“金条是国际通用的保值钱财,我们大可与其他银行兑换合作。
至于这批南洋珍珠,本就是打算送回国内做生意的,先前那边打电话过来说有家珠宝行想收,康伯父觉得价钱不合理就没同意,现在形势所迫,已经让国内的人联系珠宝商签合同了。”
袁帆说话条理清晰,语气不慌不乱,再道:“我这边的情况都能解决,你不用操心。
对了,书弘怎么样了?
这铁定是个误会,我和他同窗十数年,不信他会糊涂到去沾惹吗啡这种东西。”
“嗯,会救他出来的。”
袁帆再道:“康伯父不在市里,还是要琴心你多费心了。”
“我知道,辛苦你了这么晚还在银行里操心。”
“你这说的什么话,不提我们两家的关系,就是康伯父这般看得起我放心把开泰交给我,我身为副行长也不可能袖手旁观的。
倒是你们那边,客流更大,恐怕不是这么容易疏散。”
康琴心嗯了声,“你那边没事就好。”
话落她打算挂电话,谁知袁帆又问道:“琴心,家里都还好吧?”
知他的话中之意,康琴心道:“都好。”
想了想提点道:“我阿姐开始去孤儿院上班了。”
“谢谢,等银行的事过去了我再登门拜访伯母。”
康琴心浅笑,“知道了。”
她挂上电话,旁边康英茂诧异道:“二小姐都什么时候了您怎么还笑呢?”
“开泰那边没问题。”
康英茂了然道:“开泰是斜街国内生意的,早前赚得许多资金都流过去了,和广源要扶持分号不同,资金自然充足。”
“他倒是提醒了我。”
见康英茂看来,康琴心继续道:“康书弘的那批金条呢?”
“还在金库里。”
康琴心颔首,吩咐道:“替我联系瑞士银行的行长,我们将这批金条从他们那边变现。”
“瑞士银行?
那可是家小银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