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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需要你怕我。敢动我妈的坟,我这样先礼后兵,已然给了你面子。”陈素商道,“信不信我在你的庭院做手脚,封死生门,让你们全家出各种事故一一惨死?你要是不信,尽可试试。给你半个月的时间搬家,要是再闹幺蛾子,你就等着死。”
说罢,她转身离开。
无人敢阻拦她。
陈定气得发抖,同时也胆战心惊。
他无端想起了一开始刚到新加坡的时候,陈胧失控去强平乐;后来,陈胧和陈皓月在街上遇到了陈素商,却自扇耳光的事。
这几件事综合到了一处,陈素商就是会邪术的。
她那个师父,是个老不死的术士。
长青道长名声很响亮的,而且有人谣传他已经几百岁了,只是陈定见过他二十出头的样子,不相信罢了。
现在想想,难道不邪门吗?
“老爷。。。。。。”平乐搀扶着他,低声跟他说话。
陈定回神。
“快,去收拾东西,联系掮客贱卖房子,咱们走。”陈定道。
不单单是因为陈素商邪门,还因为他已经和陈素商撕破了脸,再也没有回转的余地,而陈素商又是司家的亲戚。
整个新加坡,明面上有司家,暗地里有颜家,陈定得罪了司家的侄女、颜家的儿媳妇,他还能有什么好?
况且,他有美丽温婉的姨太太,还有像个玉人似的女儿,留在新加坡实在不安全。
陈定想着,急急忙忙回内院更衣去了。
九太太平乐看着他,略有所思。
不过几天的功夫,陈素商派出去的人回来告诉她,陈定已经买好了船票,打算回国去了。
他当初背叛的政府,逃到了台湾,国内没有人还记得他的罪孽,他甚至可以去求政府给个奖赏,毕竟他投降得那么及时。
他的庭院,只要了当初价格的三分之一,果然是很急迫了。
陈素商听到这里,略微松了口气。
陈定这么忙着逃跑,应该是不敢再打她母亲坟的主意。
顾轻舟私下里跟司行霈说起陈素商,语气非常的自豪。
“她不过是去了趟陈家,就把陈定赶走了,没有让咱们帮忙。”顾轻舟很欣慰,“她真不错。要是二宝还活着,看到他闺女这么争气,一定很高兴。”
“像她姑姑。”司行霈说。
顾轻舟:“。。。。。。”
她和陈素商之间,并没有血缘关系,像不到她头上。司行霈现在夸她,是越来越浮夸,越来越不走心了。
她又想起,二宝的智力是有点问题的。当初他也是齐师父捡回来的。
可在岳城的时候,顾轻舟遇到的那个薛莹,好像跟齐师父有点千丝万缕的关系。
那女人看上去很精明。
陈素商要么是像康家的人,要么是隔代遗传了。
“。。。。。。你那时候在云南,没见过她。”顾轻舟说起了薛莹,“我现在有点记不住她的样子,却总在想,她到底是不是二宝的母亲?”
“多少年了,齐师父走了,二宝也走了,那女人肯定也死了。”司行霈道,“想来做什么?二宝活着的时候,哪怕真有那么个便宜妈,他也未必会认。”
顾轻舟只是心里挂念着,也不是想去寻找她。
的确是很多年了。随着二宝和齐师父的去世,从前再多的恩怨情仇,也没了意义。
九月中旬,陈素商的师父从吉隆坡回来了。
他回来才听陈素商说,陈定一家两天前就乘船回国了。
“。。。。。。。走了也好,免得你看到烦心。”道长说。
然后,他掐算了一个日子,定在了九月二十二日,将陈太太的棺木取出,依照新加坡的规矩,将陈太太的尸骨火葬了。
火葬之后的灰,不过那么一坛子。
陈素商慎重将它带回了家,放在自己房间的床头。
她这天夜里做梦,梦到了她母亲陈太太和她二哥。
那次好像是秋天,他们三个人出去玩,二哥手里不停的剥桔子给她们吃。
“吃多了桔子不好,肌肤容易发黄。”陈太太说。
陈素商从她二哥手里叼走了一块桔子。
陈太太又说:“这桔子甜,不像前天吃的那么酸。”
二哥说:“这是我特意挑的,知道妈怕酸。”
陈素商醒过来的时候,怔愣了很久。往事她都记得,她从来没有跟母亲、二哥在秋天出去郊游过,也不曾那样一边走一边吃桔子。
梦里的母亲和二哥,都是很平静很快乐。
陈素商起床,手放在骨灰坛上:“妈,你是不是也很高兴,终于要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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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4章 再婚的婚礼()
陈定全家搬离了新加坡、苏曼洛离家出走的消息,并没有被封锁。
因他们都跟陈素商有点瓜葛,加上舆论的热度未散,此事又被拿出来嘲讽了一番。
无非是说,陈定和苏曼洛颜面扫地,夹尾而逃。
也因为苏曼洛和陈定这么一闹,陈素商成了新加坡的红人,比最红的电影明星还要出风头。
她的婚礼,报界特别感兴趣,一路跟踪报道。
一转眼,时间到了十月初八。
陈素商婚礼当天,亲戚朋友早早就到了。
颜恺换好了新郎礼服,站在镜子前端详自己,想起他曾经的理想:若是再结婚,一定要娶一个自己深爱的女人。
理想居然实现了,且这个人和让他当初发出感叹的人,是同一个。
颜恺忍不住笑。
同时,他莫名又有点紧张。这次,千万不要出差错。
颜棋带着两个妹妹,还有表弟司宁安,挤到了门口,见她大哥傻笑,他们都乐坏了。
几个人笑得叽叽咋咋,惊动了颜恺。
颜恺打开了房门。
他穿着深色礼服,同色的衬衫。笔挺西装,将他衬托得格外高大英俊。
“做什么?”他蹙眉看着自家这些讨人厌的小鬼,“你们不去饭店玩?”
“还没有开始嘛。”颜棋道,“我们先过去看看你,就要去看大嫂了。”
“去吧,这里没什么好看的。”颜恺说。
颜棋偷笑:“哥哥,你紧张吗?”
颜恺在她的额头上敲了一爆栗:“想看我的热闹?你哥哥平时好吃好喝款待你的,你还有良心吗?”
颜棋捂住了额头,觉得大婚当前的男人真不可理喻。
她转身拉了两个妹妹的手,又喊上司宁安。
司宁安落后几步。
“恺哥哥,我大哥送给你的手表。”司宁安将一个小盒子递给了颜恺,“他说是单独给你的新婚礼物,我阿姐也送给了嫂子,是一对儿。”
颜恺接了过来。
司开阊送的,是最新式的表,白金外壳,做工精致。
这是限量的情侣款,整个亚洲都没有,司开阊前些日子特意去欧洲买的。
因为颜恺和陈素商在司家翻看杂志,说这对表好看,适合他们俩戴,结果新加坡的钟表行却没货。
当时司开阊也在。
他素来沉默寡言,只伸头扫了眼,不成想却记住了。
“替我谢谢开阊。”颜恺接下了表弟的礼物,扣在了手腕上。
表微凉,指针灵巧走动着,泛出细微的芒,很是夺目。
司宁安送完了礼,笑着转身走了。
颜恺瞧着这腕表,想起自己每次出门,都要给弟弟妹妹们带礼物,不成想终于见到了回头礼,也是很难得。
这表,缓解了他的焦灼。
颜恺也想起了很多甜蜜的时光,尤其是在广西那段日子。把担惊受怕的记忆摘除,就只剩下他们俩相互信任了。
颜恺等待着。等待的时间特别慢,他原地踱步。
张辛眉过来找他。
他还把他的小女儿张宣娇也带了过来。
“手表挺不错。”他道。
颜恺摘下来给他瞧:“开阊送的。”
“他倒是有心。”张辛眉道,“上次他还特意去给宣娇买了个漂亮的发箍,这舅舅当得称职。”
然后,他又问颜恺,“你要是紧张的话,我陪你出去喝点酒。”
颜恺摇摇头:“下午要去司家把阿梨接到饭店,不能喝酒。”
佣人说有好吃的点心,把张宣娇骗走了。
张辛眉坐下来,与他闲聊:“你有什么想问的,都可以问我。我不介意把婚姻的诀窍告诉你,怎么让妻子幸福。”
颜恺头大如斗:“你怎么跟玉藻学坏了?”
张辛眉略带疑惑:“什么学坏了?”
说罢,他诧异看了眼颜恺。
他只是想告诉颜恺,女人什么时候会发疯,如何哄,平常怎么处理琐事等等,但颜恺很显然把“幸福”二字理解差了。
他不了解张辛眉。
张辛眉一向自视甚高,是不会跟自家舅兄开这种荤玩笑的。
颜恺也回味过来。
张辛眉忍笑忍得很辛苦,低声问他:“你头一回啊?”
若不是头一次,怎么会误以为别人来传授经验呢?也许他真不懂,此刻正在忐忑不安吧?
颜恺:“。。。。。。。”
他恨不能翻脸走人,然而这是他家,他没地方可去。
他尴尬咳了咳:“头一回怎么了?我作风端正、持身清白。”
张辛眉忍了再忍,还是没忍住,大笑了起来。
颜恺将他赶走了。
倒是颜老,派人把颜恺叫了过去,叮嘱了他很多。
颜恺在祖父那里消磨了时光,然后就去接陈素商。
他一路上都在回味他对张辛眉话里的那点歧义,脸微微发烫。
他接到陈素商的时候,陈素商从司家出来,由伴娘搀扶着,头上蒙了白纱,只能隐隐绰绰瞧见她的眉眼。
她冲颜恺笑了下,笑容很足。
颜恺一整天的焦躁,就好像盛夏的炙热,被一场秋雨冲刷得干干净净,一丝也不剩下了。
他把陈素商抱上了婚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