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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素商的心跳得厉害,她屏住了呼吸,不让自己露出情绪。
好半晌,她稳定了点:“我没有怪过你,我能理解。”
颜恺一直拉着她的手。
他的掌心炙热:“我希望你能到新加坡来,我们俩……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陈素商明白。
她的面颊似着了火。
她努力对着他微笑:“等香港的事结束了,你把马尼拉的事忙好,我们见个面,再说后话。”
颜恺也觉得不能操之过急。
对待素商,耐心是种尊重。
“那就说好了。”颜恺笑道。
陈素商颔首:“说好了。”
颜恺心情极好,拥抱了她。
她肩膀单薄,轻轻搂着,似乎能听到她剧烈的心跳。
理智是很脆弱的,随时会被感情冲淡。颜恺松开陈素商的时候,看着她发烫的脸,心中很甜蜜。
他俯身,想要亲吻她。
然而这个动作,把陈素商吓住了,她偏开了脸。
颜恺的吻,就落在她的面颊上。
“晚安。”她几乎落荒而逃。
第二天,颜恺早起时,把陈素商和长青道长送到了司家的飞机场。
顾轻舟也到了。
这次去香港,司行霈亲自陪同,飞机早已准备妥当。
“素商,我忙不过三五天,到时候直接去香港找你。”颜恺依依不舍。
陈素商道:“不用这么着急,你慢慢来。”
“我应该没什么大事。假如有突发情况,我会打电话给你。”颜恺道。
陈素商道好。
他送完了陈素商,转身上了另一架飞机,还是觉得很遗憾。
没有亲吻素商。
任何的感情,没有亲吻,就好像结婚书没有盖章一样,总缺点什么意义。
颜恺越想越懊恼,最后忍无可忍,起身下飞机,打算再去找陈素商。
离别亲吻,有什么不对?
等他走出机舱时,远远看到司家的飞机已经起航,离开了机场。
颜恺立在原地,失魂落魄。
飞机上,司行霈一直在和道长聊天。他对道术兴趣不大,却对那位宁先生很好奇。
“我很小的时候见过他,他的确是几年如一日,没什么变化。”长青道长笑道,“他算是我的指点启蒙之师,后来又数次开导过我。”
司行霈诧异:“这算是术法的一种?”
“算。”
司行霈更好奇了:“怎么做的?”
“您也想驻颜有术?”长青笑问。
司行霈摇头:“我一糟老头子,要什么驻颜?没见过谁能永葆青春,好奇而已。”
他这一生,见过无数的人与事,能让他无法理解的,宁先生算是唯一一人了。
“要说起来,就要从术法的根源谈起。”道长笑道,“这个问题,能聊很久,也有点枯燥。”
“没事,你说说。反正在飞机上,也没什么事情可做。”司行霈道。
顾轻舟在旁边温柔笑着。
一个人能永远有颗好奇心,是很不容易的,意味着心态不会苍老。
他们闲聊的时候,顾轻舟喊了陈素商,两个人挪到了后面,也说话去了。
陈素商也有些话想问顾轻舟。
她们俩说了片刻的闲话,陈素商突然问她:“您是不是知晓我的身世?”
顾轻舟沉默了下。
她犹豫片刻:“素商,你对过去,是一种什么样子的态度?”
陈素商道:“我很少怀念过去。”
“为什么?每个人的一生,都是由过去、现在和将来组成的,怎么能缺少过去?”
陈素商:“……”
她好像一时间被问住了。
司太太智谋过人,在她面前,没必要遮掩,陈素商决定实话实说:“我以前在道观,跟着师父、师祖下山去做法事,听到人家背后说,这小孩子不知是哪家扔掉的,怪可惜。
后来,道观没有了,我跟着师父走江湖,也听人问起师父,‘谁家把不要的孩子扔给你养’。
那时候年纪小,也见过扔在路上的孩子,女孩子居多。我就想,他们为什么要扔掉我?很长的时间,我都对此很有怨言,不愿意多提,不愿意多说。”
顾轻舟轻轻捂了下心口。
她的表情,有种难以言喻的痛心:“现在呢,你现在改变了心态吗?”
“前段时间,我师父跟我说了实情,说我是被人绑架的。我想,我的亲生父母,他们也许是弄丢了我,也许一直都在找我。”陈素商道。
顾轻舟颔首:“我也是做母亲的,假如我的孩子丢了,我会终其一生寻找她的。不可能忘记她,去过另一种生活。”
陈素商点点头,认同她这话。
“那您……是知晓我的身世,还是其他?”陈素商又问。
顾轻舟的眼睛里,有水光闪过。
她努力镇定了心绪:“不如等到了香港,我领你去看一个人,再告诉你。”
陈素商就不再追问了。
只是,她也没心情再聊天了。
前面的司行霈和道长,两个人还是聊得畅快。
道长告诉司行霈,真正的大术士,可以蒙蔽天机,获得无尽的寿命,甚至可以永生不死。
司行霈则说:“我以前不太相信,也没见过。不过,那位宁先生,倒好像做到了。存在,就意味着是真实的。我想你这话不错。”
长青道长笑起来:“您很开明。”
“我们老了。这个世上万事万物,千变万化,没有一颗开明的心,真成了老古董,孩子们会嫌弃我。就像我家督军,他至今不太敢坐飞机,怕出事。”司行霈哈哈笑起来。
他们俩一路欢声笑语,飞机不知不觉到了香港。
第1828章 亲生母亲()
飞机在香港落地,顾轻舟询问陈素商:“你改变主意了吗?要不要跟我去医院?”
陈素商是个聪慧的,听顾轻舟的弦外之音,已然知晓医院会有什么。她
心里发怯。她
斟酌了下:“司太太,我先休息一天,您在哪里下榻?我打电话给您。”
“在霍家。”顾轻舟道。陈
素商道:“那就很近了。我们明天再去,如何?”顾
轻舟说好。
霍家派了人来接他们。车
子到了半山豪宅,先放下了陈素商和道长,再往上开去。陈
素商回到了陈宅,先瘫在沙发里,不肯起来。道
长问她:“司太太跟你说了些什么?”陈
素商沉默。道
长推了她一下。
“师父,我觉得司太太认识我的亲生父母”陈素商转头看向了道长,突然又想起,司太太让她去看那位太太,丈夫牺牲在了抗战里。
也许,她永远都不会有机会见到她的亲生父亲。
他们弄丢了她,那她还有机会见见亲生的母亲吗?
这不是对陈太太的背叛。
陈太太在世的时候,也希望能找到她的亲生父母。
未必会相认,见一见又有何妨?
“是吗?”道长有点意外。他
很少意外的。术
士可以用梅花术数,找到丢失的人或者物。但是,前提是需要知道那个走丢人的生辰八字。长
青道长没有见过陈素商的亲生父母,不知晓他们的八字,无法推算他们的位置。过
去的那些年,他屡次去广西,想要找一找关于素商的过去,都没有成功。不
成想,事情解决居然这样顺利。
“找到了,不是好事?你让司太太带着你去见见他们。”道长说。陈
素商却躺着没动。道
长看了眼她:“不想见?”
“不、不是。”陈素商道,“不知道见了有什么意义。”
道长戳了戳她的脑门:“你是不是糊涂了?见到了,你又有亲生父母了,又有家了。陈太太泉下有知,一定会欣慰的。要是陈太太还在世,你这样犹豫倒也情有可原,现在纯属犯傻。”
陈素商:“”她
师父这么一嚷嚷,她所有的心思,都好像变了味道。
她很烦躁看了眼师父。
道长又催她:“快去吧。”
陈素商说:“和司太太说好了,明天再去。”
“干嘛等明天?”道长却比她更心急,“今天就去,快点!”陈
素商没办法,给霍家打了个电话。顾
轻舟和司行霈没有休息,接到了电话之后,立马出发了,片刻就到了陈宅门口。道
长出来,和顾轻舟道歉:“她是脑子犯糊涂了,这件事您应该先跟我说,我会劝她的。找到了是好事,我的阿梨从小就以为自己没爹没娘。”
道长不抵触,这件事少了很多压力。
顾轻舟也邀请道长:“您跟我们一起吧?”道
长不虚伪推辞。他
们也开了辆汽车,跟随着霍家的汽车,去了一处私人医院。医
院是美国人投资建的,多半是疗养为主,环境优雅清净。顾
轻舟是常客,护士小姐登记了之后,将他们领到了四楼。四
楼是贵宾区,房间不多,陈设讲究,空气也挺清新,没有医院特有的药味。顾
轻舟推开了一间病房的门。护
士小姐正在给病人喂饭,态度殷勤。躺
在床上的病人,病容憔悴,插着氧气管,呼吸已然很艰难了。陈
素商的心口一滞。
她母亲陈太太也总是一副病容,让她对病骨支离的人有种天然的同情。
“姐姐。”病榻上的女人,虚弱叫了声。她
的视线,一个个扫过去,看到陈素商的时候,她突然挣扎着要坐起来。她
的额角青筋都出来了,拼命想要抓住点什么,声音尖锐又虚弱:“阿璃,阿璃!”和
小时候相比,陈素商只是长大了,五官的轮廓还是清晰的。她
的小女儿,那样的眉眼,日日夜夜都在她的梦里,无数次的描摹,随便落笔就能勾勒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