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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恺一愣。陈
素商这话,好像。。。。。。有点吃醋的意思。。。。。。
他不敢肯定,他印象中的素商总是很冷静、很理智。
“我是不想让你生气。”颜恺如实道,“我给你买了花,原谅我比较容易,所以我把事情拖到自己身上。”
陈素商既无奈又好笑。“
颜少爷,你体贴过头了。”她道,然后拿着那束花,上楼去了。颜
恺体会她这话,终于明白自己说错了什么。
陈素商把那束花装在花瓶里,装好了新鲜的水,又拿下来摆在客厅。她
让佣人再煮点鸡丝面。“
。。。。。。我宴席上没吃饱,你呢?”陈素商问他。
“我也没吃饱。”颜恺笑道。
两个人坐在餐桌前,一边闲聊一边等饭吃。
鸡丝面很快上来了。
颜恺看到厨子把一碗面放在陈素商跟前,他心中略微一动。
陈素商正要动筷子,颜恺突然伸手,轻轻摸了下她的头发:“头发上有脏东西,是什么?”陈
素商莫名其妙:“什么?”
待厨子消失在门后,颜恺端起她那碗,闻了闻又尝了口。陈
素商:“。。。。。。”
颜恺尝完了,脸色凝重对她道:“这碗里面有虾泥。”陈。。
素商眉眼一凛。在
陈宅做事的厨子,都知道陈素商对鲜虾过敏。
过敏严重的话,是会要命的。现在不比前几年,可药物仍是很紧缺。万一医院恰好没有药,陈素商就是个死了。
她立马站起身。
颜恺跟着她,两个人去了后厨。
厨子们不知缘故。“
方才是谁给我做的面?”陈素商问。一
位女厨子道:“是孙厨子。”“
他人呢?”“
给您送面去了。”
陈素商看了眼颜恺,颜恺冲她颔首,示意自己给她做后援。
“去找孙厨子,立马去,找到了我有赏。”陈素商大声道。
众人纷纷去找。
而陈素商,又拉住另一位厨子:“今天厨房有鲜虾?”
“要给道长做虾饼。您的吃食,没有沾到虾肉,我们都很小心的。”厨子急忙道,也隐约明白陈素商的怒气从何而来。
他急忙去打开了旁边的橱柜。橱
柜里做好的虾肉馅儿,果然少了很多。厨
子脸色很难看:“小姐,孙厨子他。。。。。。他是上个月才来的,估计是忘记了您的忌口。。。。。。”上
个月有位厨娘生病,总是不见好。
厨房是不能进病患的,那厨娘就请辞了,管事的又招了另一个。听
说这厨子以前给很多富户做过饭,还在半岛酒店做过半年,后来受人排挤才离开的。
“他是故意的,快去找,一定要找到他!”陈素商道。厨
子道是。找
了半晌,始终不见那位孙厨子,他已经悄悄藏起来了。陈
素商还打算让佣人去半路上设伏,等孙厨子半夜下山再去捉他,谁知道家里的电话突然响了。
第1812章 意外的刺杀()
电话铃声很刺耳。
陈素商预感不祥。
她去接了电话,然后用英文与对方交流。
颜恺听到她说了几句,好像是问什么时候,什么地方等。
他见她脸色不好看,还想要安慰几句,然后就听到陈素商问:“有目击者看到凶手的脸了吗?”
颜恺微愣。
那边又说了足足一分钟。
陈素商耐心听完,说:“我一个小时后到。”
她挂了电话,虚扶了下旁边的沙发椅扶手。
颜恺见她似站不稳,急忙扶住了她的肩膀,低声问她:“怎么了?”
他的声音很轻柔,怕惊吓了她。
陈素商抬眸,脸已经惨白,连唇色都褪去了。
颜恺心中咯噔了下,怀疑是道长出事。
可道长是高人。
这猜测又不太靠谱。
“胡先生……我师父的好朋友,前段时间他说要出任易经协会主席,在家被人刺杀了。他藏了很多年,都没出过事……”陈素商说话有点接不上气。
她虚虚推了下颜恺,想要坐下。
颜恺就把她扶到了沙发。
她定定坐下来,不停的吸气、呼气,好半晌才把这口气缓过来。
师父不知去向。
“不等我师父了,我要去胡先生那边瞧瞧,还要给他安排葬礼。”陈素商站起身。
颜恺一把拉住她。
她师父不在,他们的朋友被杀,而陈素商在家里吃碗面,也被人放入虾泥,这是打算谋害她。
种种情况,都意味着她现在去胡先生家很不安全。
“素商,你不要着急,再等等。”颜恺道,“等你师父回来。你若是有个万一,更加帮不到胡先生了。”
陈素商把这话听了进去:“你说得对。”
她上楼去翻师父的电话簿。
找了很久,把电话打给罗先生的时候,终于找到了他的踪迹。
罗先生的声音从电话筒里传过来,醇厚儒雅:“长青刚出去,胡凌生出事了,他要去善后。假如你找他,直接去胡凌生家。”
陈素商道谢。
挂了电话,她让颜恺开车。
因为她已经不太相信家里的佣人了。她要空闲下来仔细排查他们,此刻时间不够。
颜恺乐意替她做点事。
陈素商很急,他却是不急,车子开得很稳。
一个半小时之后,他们才到了胡凌生的家门口。
胡凌生住一套独栋洋房。
此刻,大门紧闭,几名佣人守住大门。外面有不少记者,举着相机拍照,不停想要往里挤。
佣人左支右绌。
陈素商上前,说自己是道长的徒弟。
佣人不管是谁的徒弟,只说:“警察署的长官说了,这里是现场,不能进人。先生的遗体被警察署的人带走了,他是横死,还需要解剖检查。”
陈素商和颜恺转而去了警察署。
长青果然也在。
他坐在休息长椅上,轻阖双眼,表情安宁,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
“师父?”陈素商唤了声。
道长睁开眼。
他扫视了陈素商和颜恺,又阖眼,声音漠然:“坐。”
“警察怎么说?”陈素商问。
“只脖子上一刀。”道长比划了下。
一把短刀,横穿了胡凌生的脖子。诡异的是,那刀,像是他自己戳进去的。
最疯的那几年,胡凌生从未有过轻生念头。
他一直念叨着复仇。
他要对抗庞然大物——整个胡氏。
长青道长劝他:“胡家想要你死,你活着,就是对付了他们。现在的飞机大炮厉害,还有原子弹。你只要活得够长久,总有机会一举歼灭胡家。”
反复几年的说教,胡凌生听进去了。
他断乎不会自杀。
能让一个术士自杀的,定然是另一个术法更高深的术士。
“外伤只有这个。至于内伤,还要等解剖结果。”道长又道。
“师父……”陈素商握住了他的手,坐在他身边,“咱们……危机是不是从未消除?”
“不。”道长摇摇头,“有所不同。”
他轻轻叹了口气,在陈素商发问之前道:“让我静静。”
陈素商不再说什么。
颜恺站在她左边,轻轻扶了下她的肩膀:“我去看看情况。”
陈素商点点头。
颜恺说他是胡凌生的侄儿,想要仔细了解下案情。
陈素商一直和她师父枯坐,直到两个小时后,先出来一部分尸检报告。
胡凌生没有内脏破裂。
脖子上的刀子,是死之前捅进去的,是致命伤。
其他的,需要再慢慢化验。
“有了结果,我们会通知家属。”警察署的人说。
陈素商等人就回家了。
回去的时候,长青道长问她:“家里还好?”
“没什么大事,就是新来的厨子要对我下毒,却又不想吃牢饭。”陈素商道。
可能顾念她是颜家的媳妇,不愿意招惹祸端,要不然何必那样麻烦?
直接给她下毒不就可以了吗?
只是,下毒的话,尸检能知道,后面事情会很复杂,虾泥就不同了。
道长叹了口气:“我常不沾家,疏忽了。”
他瞥向坐在副驾驶的颜恺。
“你去新加坡玩几天,等过了正月再回来。”长青道长又说。
有了危险,先支走她。
陈素商又被师父当傻瓜了。
“师父,胡先生被杀,您需要帮手。上次灵儿的割飞咒,我帮上了忙,是不是?”陈素商不想和他争吵,只软语恳求。
他已经很难受了。
“你安全了,师父才放心。”道长说。
“你有危险,难道我就放心?”陈素商的好脾气快要耗尽。
长青道长忍不住笑了笑。
他又摸了下素商的头发。
他每次看到素商,总会想起她小时候的样子。那么个小不点,见到了他,第一句话就说:“哥哥,我饿了。”
道长那时候还是个十几岁的孩子,听到这话,愣是生出了一股莫名的父爱。
一转眼,他的小闺女都长成大姑娘了。
不仅年纪大了,脾气也大了。
有了胆子,也有了担当,不再是那个只知道要吃要喝、会哭会闹的小孩子了。
“那就留下吧。”道长说,“你以前没本事的时候,不会这样的。如今术法学了个半调子,自负却涨了十成十,越发看得起自己了。你留下来,感受下什么是蚍蜉撼树。”
陈素商:“……”
道长说完了陈素商,又说颜恺:“颜少今天就回去吧,别在我家碍手碍脚。”
颜恺:“……”
他突然理解了陈素商的心情。
他也想起,上次陈素商还什么都不太会的时候,她师父让她留在新加坡,她乖乖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