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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我必须承认斯雅气人很有一套，行，我成全她。
我直勾勾盯着她眼睛说。“加贺，给楼下伙计打电话，让他们从万豪一层开始往上砸，人手不够就继续叫，反正要砸到我满意为止。”
斯雅微微一愣，李加贺掏手机的速度比上床玩娘们儿还快。
他微笑举起手机，我绕过斯雅抓起卫军回309。
我揪住卫军头发走进309大门，我听到之前那个经理说，“这位李先生，这可万万使不得呀！大家都是自己人！这大过年的”
李加贺对万豪这些人0忍耐，破口大骂说，“去你妈了比的！谁和你自己人！”然后举着手机大声讲，“现在全部下车，从万豪一层开始砸，让童虎集结人手派到万豪，砸到幼棠满意为止，速度！”
5分钟后，我坐在309一个沙发上吸烟，309房门开着，斯雅面无表情站在外面，低头不知在想什么。
10分钟后，外面走廊集结很多保安，大部分女招待跑上这一层避难。
门外脚步声混乱，卫军跪在我脚边不敢动。
李加贺负手站在我后面，楚汐就来了。
楚汐没看斯雅，微笑走进309说，“加贺哥，我想和幼棠单独聊聊。”
其实李加贺这个人一向吃软不吃硬，一声加贺哥还是很管用的，尤其楚汐笑容特别亲切，李加贺再不情愿也会答应，何况他笑了。
他点头说，“你们聊。”
他抓起卫军走到门外，斯雅上前一步关上门，屋里瞬间静了。
记得楚汐讨厌烟味，我手伸向烟缸掐灭香烟没抬头。
她走过来坐在我对面，中间隔着茶几，以为她会问我为什么派人砸万豪，结果她根本没说这个事，她笑说。“幼棠，我今天去了咱们两年前那个房子，里面还有很多你的东西，你要拿走吗。”
我眼下这个茶几是玻璃的，茶色的，表面平滑像镜子，我通过茶几反光盯着她脸，苦笑说，“不拿了，你扔掉就好，你要住那个房子么？”
她双手按在肚子上冲我点头，姿态特别优雅，说，“也许会住，那个你抽颗烟吧，不用管我，我不讨厌烟味。”
她把烟缸推向我，脸上那个笑容就像我们当初在醚县的时候，我心里突然难受，就没吭声。
屋里静了半分钟，她目不转睛看我，我勉强稳定好情绪，说，“那个房子很久没住人了。你搬进去以前要先敞开窗户，放放潮气，最好重新装修一下。”
她盯着别处点头说，“嗯，我记下了，其实我也想重新装修一下。”
她说着摸了摸肚子，笑容带着淡淡的忧伤，我小心翼翼问。“你痛经？”记得她痛经就总摸肚子。
她大眼睛滴溜溜一转，回答说，“不是的，这不刚打过孩子么，可能有些不舒服。”
说到孩子，我心情更差。
我道歉说，“对不起，要是当初我注意点。你也不用打胎，如果以后有用得上我的地方尽管开口，我告辞了。”
我起身走出309，她送我出门。
李加贺和斯雅站在外面，我看向卫军说，“楚汐，这个人和我有点事，我要带走他。”
楚汐笑说。“你拿主意就好，不过你们最好坐货运电梯吧，就是防火通道那边的电梯，楼下可能有些乱，咱们两边人闹得挺僵的。”
我冲李加贺使眼色，他打电话通知楼下人撤退，我们就离开了。
货运电梯直达万豪后门，外面大雪纷飞能见度很低。
楚汐送我们到门口。李加贺推卫军先行一步走进风雪中。
我回头和楚汐道别，她忽然说，“雪这么大等会再走吧。”
我微笑摇头，她又说，“等会再走吧，就等一小会。”
我俩说话，斯雅后退几步消失在走廊拐角黑暗里。
然后我俩在门口站着，风雪吹得脸疼。楚汐一件红旗袍肩膀露在外面，我低头一想，就脱下外衣披到她身上。
其实我这么做有些出格，毕竟她身为人妻身份不同，以为她会拒绝，结果她穿好以后主动系上扣子，双手塞在衣服口袋里冲我笑，显然接受了。
周围除了我们没有别人。我低头问，“王华对你好么。”
她点头笑，回答，“非常好，你呢，卫遥乖巧吗？”
我笑说，“很乖。”
她抿唇说，“梁小姐和叶陶那边我道过歉了，你让卫遥放心吧，事情都解决了。”
我微微皱眉，她又说，“梁小姐咬定卫遥才是你妹妹，听起来真有点滑稽呢。”
我陪笑道，“是呢，卫遥年龄分明比咱们大很多。”
她低头笑的有些痴，盯着地面说，“其实我有幻想过，如果卫遥真是的话，那就出大笑话了。”
如果卫遥公开身份，估计我身边这帮人会顷刻间变成卫道士，包括李加贺和童虎。
他们肯定打着匡扶正义的旗号攻击卫遥，到时卫遥会变成众矢之的，她以前做的那些事一定统统翻出来重新审判，我既然答应给卫遥一个温馨的家。就不会接受那种结局，所以我说，“卫遥不可能是。”
她平淡一笑抬头看我，盯着我眼睛说，“如果她真的是，你会怎么做。”
她眼底精光一闪，我突然有不好的预感。
我皱眉看她。
她一字一句说，“幼棠。今天是大年初一，很多长辈去我家拜年，天龙哥和阿莱也到场了，天龙哥嘴巴很严并没透露什么，但阿莱是个耿直的人，他迷恋我你知道的，我漫不经心问他几句，他就说了一些关于你和卫遥的事，你想听吗。”
第一百四十一章 王华被杀（）
楚汐人品什么样我太了解，我们之间不需要太多的言语，很多时候她一个眼神我就知道她想干什么，何况她说的这么清楚。
我苦涩一笑，说，“不听了，时间也晚了，我走了，晚安。”
回到车上，我拍掉肩膀和头上的雪，李加贺回头问我，“你外衣呢？”
我一愣，这才想起外衣留在楚汐身上，手机钱包什么的全在那件衣服里。
卫军光个屁股和我坐一起。他冻得瑟瑟发抖紧挨另一侧车窗，不敢离我太近。
我打开车门说，“我衣服落在楚汐那了，我去拿。”
李加贺微微一笑没说别的，我下车站到雪地里。
地上雪很厚，风雪非常大，吹得我睁不开眼。
我迎着风雪走向万豪后门，远远看见三个人影在后门里面拉拉扯扯。
风雪实在太大，我一步一个脚印走过去，听到王华说，“楚汐，我请你注意自己的身份！我王华尊重你！也请你尊重我，你和海棠私底下怎么样随你们便，不过这里是万豪，是我的地盘，你知道多少双眼睛盯着你吗，你却和海棠在这里私自谈话这么久，你让万豪上百员工怎么看我王华！”
我停下来细听，楚汐冷笑说，“很抱歉我就是这种性格，我想怎样就怎样。你看不惯我就离婚好了，没人逼你和我挂名，对吗？”
王华也笑，他说，“离婚？我告诉你那不可能。”
楚汐呵呵笑，问道，“你还做春秋大梦呢？以为楚仁美会把权利交给你？实话和你说，你样样比不过海棠，楚仁美眼里也只有海棠，今天楚仁美在饭桌上怎么说的你也听到了，她都承认自己有恋子症倾向，你还不醒悟么，她会把最好的留给海棠，而你什么都得不到。”
王华好像喝多了。说话不清不楚的，他捏起楚汐手腕说，“一派胡言！楚汐我警告你，你是我老婆，就该伺候我履行妻子的责任，而不是胳膊肘往外拐！”
她们话音刚落，斯雅说，“警告你放开我姐，放开！”
王华还是从前那套，变起脸来六亲不认，他振振有词说，“长辈之间说话轮不到你插嘴，你不想听可以滚，还有你，楚汐，这是我给你的第一次警告，也是最后一次，下回你再想和海棠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记得事先想一下我这位做丈夫的，我还没死呢！”
王华这话有点过了，我和楚汐哪里见不得人了？
我皱眉走向他们，斯雅突然扑到王华身上。
慌乱间我好像看到斯雅手里银光一闪，楚汐就喊，“斯雅！”
她们三个人抱成一团摔到门外雪地里，我跑去一看，好吧，王华胸口左侧插着一根簪子，那是斯雅的头花。
斯雅长发披肩坐在王华腿上，楚汐跪在雪里看他们，眼睛瞪得非常大。
斯雅一双小手握紧头花刺进王华心窝里，王华翻白眼倒在地上抽搐，仅仅几秒钟就呈现一个大字型不动了。
这时斯雅和楚汐抬头看我，我蹲下摸王华脖子。
指尖用力按在他脉搏上，王华双眼直勾勾盯着夜空，眼色渐渐灰了。
他瞳孔扩散。楚汐呼吸加快看斯雅。
斯雅放开头发坐到旁边看我。
半分钟后，我跑回李加贺车边。
我敲车窗，他打开车门问，“怎么了？”
我没废话，转身就跑向后门。
我和李加贺一前一后跑回去，楚汐和斯雅正把王华尸体拖向我们。
李加贺看到王华，愣住说。“我草，这”
我皱眉说，“别愣着了，快搬尸。”
我俩抬起尸体走向车子，我始终留意周围有没有可疑的人。
尸体扔进后备箱，李加贺锁好后备箱问，“谁这么有才，楚汐？”
楚汐下意识挽住我胳膊没回答，斯雅低头说，“我做的。”
李加贺窃喜说，“好样的小斯雅，加贺哥请你吃饭，饭店随你点。”
斯雅低头没吭声，我看楚汐说，“你和斯雅先跟加贺走，我在附近转一转。”
楚汐小手摩挲我手背，似乎在犹豫，我皱眉问，“你家饭局散了么。”
斯雅改口说，“没散呢姐夫。”
我说，“你俩现在回去陪客人。装成什么都不知道就行了，尸体让加贺处理。”
楚汐点头说，“那我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