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过元行师父表扬了我,说我那找拦截用得很妙,还说只要我把力量练上去,这种程度的只要十招就可以全破了。”
“那,让我也来体会一下,如何?”傅聚澜说着转过了身。
无波一愣,对上傅聚澜那种深沉得古怪的双眸,飘忽的心忽然间沉了下来。
“我们不妨来赌一下。”傅聚澜向前走了一步,居高临下垂目看着无波。
无波忍下了想要后退的冲动:“赌什么?”
“我们来战一场,如果你赢了,那我就把我这些年练功的心得感悟都告诉你。”
这样的好事无波没直接答应,反而谨慎道:“如果我输了呢?”
“如果你输了,那你就要答应我一件事。”傅聚澜的语气没有一丝一毫的改变,至少从无波听不出来有任何改变,这让她的心更加沉重——
“是要我改变志愿,对吗?”
终于,傅聚澜的表情有了一点点的不同,但只是那么一刹那,他的迟疑就消失了,完美无缺的表情又恢复了:“你果然长大了,真是瞒不住你。”
“你为什么非要阻拦我?”无波满心不解与困扰,“我的志愿并没有妨碍你什么,不是么?”
“你的确没有妨碍到我,”傅聚澜举起手慢慢解开了外套的扣子,“可我就是不允许你去当警察。”
“我拒绝!”无波直接扭过头转身就走,可傅聚澜接下来的话却让她停住了脚步。
傅聚澜已经将外套除了下来,随意往旁边一丢:“就算你铁了心要填报这个志愿,我还是会有很多种办法绕过你拿到你的志愿书……”
对上无波愤怒的的目光,他继续说道,“你妈和你外公狠不下心来,就由我代替他们好了,你不是说你长大了,可以给自己拿主意了?那就证明给我看,打败我!”
她感觉到,大表哥这荒谬的提议是真的,一下子她记忆中的大表哥立刻就在她眼前崩溃了——就算是知道他为了那句“无波何以澜”而将她推出去,给她安排很多事的时候,她仍然感觉到他对自己的关心,而此时此刻,他就像顶上的蓝天突然变作压顶巨石突然向她坠来。
沉重到她难以抵抗!
傅聚澜向无波伸出手:“来!”
无波慢慢攥紧了双拳,紊乱的呼吸也随着心情的确定而变得平缓。
看来,这一战是无可避免的,既然如此,那她就要勇敢迎上去,掌握自己的人生!
傅聚澜看着无波的改变,表情很是复杂,但最终还是将手举了起来:“你要看好,这是我没有在别人面前展示过的……”至少在这一世,他从来没有彻底展露过自己的实力。
上辈子他虽然始终没有突破,可他凭借几十年的经验还是将馆长的位置做得稳稳的,这足以说明他在武学的天赋是绝不比无波差的,重生后他的心态得到了解放,立刻突破了,质的改变是水到渠成的,比起无波,他多的不仅仅是这辈子的六年,还有上辈子的几十年……
一交手,无波立刻明白傅聚澜说的那句话,此时此刻的傅聚澜跟她印象中看到的简直判若二人,她印象比较清楚的两次,一次是“长胜杯”中的观赛,另一次是她突破时的交手,那时候傅聚澜就是个还在刻意炫耀招式的小年轻,而现在,无波根本看不出他出手的招式,每一招每一试似乎都是经过千锤百炼后的精华,干脆、凝练。
无波各种进攻各种拦截,都不能阻挡他绝对强势的逼近,无波一连使用了“拨云见月”“劈山开海”“万流归宗”三个大招,而傅聚澜却只是平平淡淡的一出手,直接完成了破招、封路、进攻三个环节!
这是力径!
无波的眸子睁了睁,很早之前她就发现真正的高手在出招行招时会有一种独特的现象,后来傅明俭告诉她这是力径,力径代表了每个人对武功不同的诠释,她就曾经和傅靖以讨论过傅聚澜是否有力径,没想到今天终于看到了。
傅明俭的力径是果断狠厉的,傅元行的则是包容万象,而傅聚澜,他的力径跟他平常给人的谦谦有礼,温和如玉的感觉截然相反,竟然是晦暗不明,带着绝望的破坏之感。
不!这怎么可能?无波难以接受,大表哥不可能会是这样的!
然而傅聚澜是不给她胡思乱想的时间的,他很快就出动了另一只手。
“我要来真的了。”他甚至还提前警告了无波。
无波打起十二分精神,在傅聚澜拳风袭来之前,选择了最近她用得很熟悉的“飘”——就算赢不了,至少能保证她不会输得太快。
然而,现实却很残酷,无波的“飘”在此时此刻显得那样滑稽,因为傅聚澜紧紧两招小匀手就截断了她的去路,无波甚至还没来得及施展卸力的招式,就被傅聚澜看似轻飘飘地在左右肩分别各拍了一掌,她就这么飞出去两米多!肩膀很痛,双手差点抬不起来。
无波咬咬牙站了起来,傅聚澜正好整以暇地等着她,她憋着一股劲,不顾巨疼攥紧了拳头再次冲上去,傅聚澜一掌一腿又把她扫飞了!
她顺顺气,再度爬起来!
傅聚澜站着没动,如果无波此时抬头就可以看到他双眸里流淌过一种悲哀,可他能怎么办呢?虽然事情已经改变了很多,可无波对这件事的执拗还是一如既往,他既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无波重蹈覆辙,也不能对她坦白相向,那只能用最有效也最无情的方式来阻止她。
既然选择了,为什么还要犹豫不前,自相矛盾?
傅聚澜绝望地闭上双眼。
无波的动作却犹如明镜在心,他右手一抓,强行地将无波反手一扭,左手立掌就要贴上无波的后背。
无波听到身后有风缓慢而急促地朝自己扑来,她本能地感觉到这一招的威力,拿出吃奶的劲儿震开傅聚澜的束缚,强行转身,双臂挡在身前,挡住了傅聚澜的掌。
这一掌,傅聚澜用尽了全力,无波咬紧牙根也只能顶住一秒,再度被击退,而在她滑出一步后,傅聚澜的另一掌也追击而支,正正的拍在了无波的胸口上!
好痛!无波整个脸都扭曲了,不得不慢慢蹲下缩成一团。
傅聚澜睁开了眼睛,就这么面无表情地看着无波,等到无波将这股疼痛缓过去后,他才冷冷地开口道:“失败的人,是没有选择的权利的。”
无波没有看他,也没有说话,低垂着头,眼睛被滴汗的刘海盖住了,傅聚澜看不到她的表情。
“现在你该知道,那些大师们跟你过招时只是意思意思而已,根本没有全力以赴,你要学的还多着呢,”傅聚澜又说道,“别以为赢了几个人,就以为自己真的了不起了。”
无波还是没说话,看来这次的打击确实很大,傅聚澜等了等,终于硬起心肠,转身离开。
幸好阿颍也在京城,不然他真不知道要找谁来安慰她呢。阿颍知道后,肯定会破口大骂吧?傅聚澜苦笑着,脚下却毫不迟疑。
傅聚颍坐在长椅上,闲着无聊,便闭着眼睛背台词呢,还没过到三分之一,就听到旁边有滑轮拖动的声音,这个声音到了他跟前就停住了,他纳闷地睁开眼,傻傻地看了半天,惊愕道:“傅靖以?你不是出国了吗?怎么会在这里?”
“你都能在这里,我为什么不能?”傅靖以嘴上说着,眼睛却四下张望,“你在这里,江无波也该在这里才对,人呢?”
傅聚颍指了指傅聚澜跟无波刚才离开的方向:“他们去那边了,等会儿他们会过来的,在这里等就是了。”
那就迟了!傅靖以嘀咕了一句,将行李箱往傅聚颍跟前一推,吩咐道:“你帮我看着,我去找他们。”
“哎,都说不用去了。”傅聚颍喊道,可傅靖以根本没理他,径自往前走,留下傅聚颍一脸委屈,好歹也是一起长大的,那么久没见了,连声好都不问,一心就惦记着无波……哼,他就知道他俩不会那么简单!真是见色忘友!
傅聚颍指的只是一个大致方向,傅靖以打算全部地方都找一遍,结果就是这么巧,他刚走到侧门面前,就看到傅聚澜打开门走出来。
两人都停住了脚步,相互看着。
傅聚澜居高临下,晦涩难明,而傅靖以则不避不躲,理直气壮。
傅聚澜嘴角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结果什么也没说,只是回头往里面看了一眼,然后转头离开。
两人就这么错身而过,傅靖以好看的眉头皱了起来,看傅聚澜的表情,似乎还真有些严重啊,他踟蹰了两下,迈开步子,推开那扇门。
无波还保持着之前的蹲姿,听到步子由远及近,停在自己跟前,她慢慢地抬起脸。
“你可真够狼狈的。”傅靖以慢慢地说了一句,蹲下来托腮看着她。
无波眨眨眼,像是不敢相信这个人会出现自己眼前,抿着嘴定定地看着对方。
傅靖以唉了一声,张开双手,挺起身,凑过去将无波揽住。
“呜呜……”无波突然觉得心好酸,将脸贴在傅靖以的左肩上,小声而委屈地哭泣起来。
第116章 要命()
“我刚换的衣服,就要被你哭湿了。”傅靖以拍拍无波的肩膀调侃道,“真看不出来,你的泪腺还挺发达的。”
“要、要你管……呜呜……”无波一边呜咽一边含糊不清道,顺便将脸在他肩膀上狠狠擦了擦。
“那也让我换个姿势吧。”傅靖以抱怨道,“我蹲着脚麻了。”
无波又气又笑:“你怎么越来越没用了。”说着从他怀中直起身子,胡乱地用袖子往脸上擦了擦,“你怎么回来了?”
傅靖以沉默了一会儿,坦诚道:“你大表哥要我帮忙个你要个年纪相仿的厉害的对手,我就提议他自己上……”
无波沉默了片刻,说:“那你是专门回来安慰我的?你一开始就猜到我会输?”
“这还用猜吗?”傅靖以纠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