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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着呢。好了,说完面相,说说八字,你把八字报一下。”
傅靖以对自己的八字那是记忆深刻,随口就说了。
老褚掐指算了算,又闭眼沉吟了许久,才道:“你的八字,不管从哪个角度来看,都是绝尽之命,从八字来看,你极大可能活不到现在这个岁数,即便能活到现在,也该是卧床不起、苟延残喘,绝对不可能像现在这样活蹦乱跳……而让这件事成为可能的关键点在你五岁的时候,八字上你刚好经历一个置诸死地而后生的时间点,看你的手相,”老褚拉起傅靖以的左手,指着掌心生命线的分叉点,继续说,“就在这里,你的生命线分出一长一短,按理说,粗的这条才是真正的命运线,可是它很短,而长的这条很细,延伸时有好几处地方若隐若现,几乎断掉……这就是转折点,当年必然是有命运之外的贵人助了你一臂之力,让你免去了大灾祸,让你走上了不同的命运之路。刚才说了,八字先天,面相后天,别人的命理以八字为准,而你的,我也说不准究竟要以哪个为准。”
这番话一说出,所有人都沉默了。
傅靖以想到那个关键词,询问道:“命运之外的贵人?”
老褚神色莫名,不置可否道:“你果然是个聪明的。”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所有人都在命运之内,什么样的人才能称之为“命运之外”?傅靖以陷入了沉思。
无波见气氛有些沉重,觉得有些难受,便扬起脸,巴巴地问道:“那我的面相怎么样?”
老褚闻言随意扫了一眼,他满心思都还在傅靖以身上呢,敷衍道:“你啊,没什么好说的,一生平安,无病无灾,一帆风顺。”
最后四个字一出,不仅无波和傅靖以有所感触,就连老褚自己都愣住了。
无波和傅靖以感触的是“一帆风顺”四个字,这不正是无波的名字的来由么。
“不该呀……”老褚喃喃道,忽然急切地追问起无波的八字来,然后掐指一算,半晌感慨道,“你也是经过命运转折的人,命中带着险运,前途不可测,我只能说,未来你会犯人命,但你不会有什么危险,甚至因祸得福,具体的……天机不可泄露。”
人命?无波傻了,她紧张道:“意思是有人要杀我么?”
老褚没回答。
傅靖以眼神动了动,欲言又止,最终纠正无波的误解,犯人命可不是她被人追杀,而是她杀人的意思。他素来心思重,极短的时间内想到了很多东西:假设这老头子真的有几分本事,那他和无波的命运因某个人发生了转折,他们俩一起长大,遇到的人应该是一样的,可他遇到的是“贵人”,而老褚并没有说无波也遇到了贵人,那么这个人对他是有帮助的,可对无波却未必,加上他的命运转折点发生在五岁,他马上想到了一个人——傅聚澜——那年的满节,正是傅聚澜带人来将他和无波救出水的。
更重要的是,江上无波,何以致澜,不是么?既对无波事事关心,却擅自将无波与傅聚颍绑定在一起,既喜欢又厌恶,既亲近又疏远,这样矛盾的态度,很值得琢磨。
这个人给他太多的违和感,拿傅家镇武协成立的后续事件为例,什么样的人会在遭到所有人反对的时候仍然孤注一掷?知道自己绝对会成功人,而什么样的人会百分百确定自己会成功不留一点后路?要么乐观到白痴,要么狂妄到疯狂,要么一开始就知道了结局——这样的人,称得上“命运之外”了吧?
不知道什么原因,老褚把傅靖以和无波的八字合了一下,最终的结果让他再度摇头。
“您摇头,是什么意思呀?”无波着急道。
“说不得呀,说不得。”老褚摆摆手,“说了你们也不会懂,反正啊,你们两个以后有什么事要相互帮助就行了,指不定能拉对方一把,唉,不说了。”
这是在暗示他,无波也是他的贵人吗?傅靖以不动声色地拉住无波,不让她继续追问,无波不甘心地看看老褚父子,最终还是放弃了追问。
老褚最后没收他们费用,摆摆手就让他们离开了。
“爸,这两个人有什么古怪的吗?”褚大叔小心翼翼地问道,两个孩子离开后,老褚一直在掐指算着什么,时不时摇头,放佛遇到了什么难题一般。
老褚闻言,长叹一声,道:“有古怪的不是他们俩,而是他们旁边的某个人,这个人……不知道是福是祸。”
究竟是什么人,本事这么大,能让两个人转了命,还让老爹不敢多说?褚大叔好奇极了。
作者有话要说:当妈妈后,淳于的耐性超好的,哄小苹果、手机信号差、陪婆婆看四川卫视的《秀秀的男人》……毫无压力~~
第74章 演习()
回家的路上;无波问傅靖以对今天算命的感觉,“你信吗?我总觉得怪怪的。”
“哪里怪?” 无波有些气愤道:“瞒着关键的东西不说,那个老爷爷肯定没怀什么好心!”
傅靖以哑然,难得见到她埋怨别人;看来她真的很想知道老褚隐去不说的那部分;这是人的天性,谁对自己的命运不好奇呢?可老褚都说了;她“一帆风顺”,只要结局是好的,过程风大浪大有什么关系?
无波心里仍然很介意,嘴上嘀咕道:“指不定刚些话是胡诌的呢;不然,他怎么没给我们一点消灾解难的提示呢?”
“咦?”傅靖以觑了她一眼,“你今天变聪明了不少嘛,居然能想到这一点,难得呀。”
无波顿时一哽,话都不想说了。
两人吵着嘴皮子回到傅靖以家,发现傅明俭在家,傅明俭正闲着呢,看到无波便提出要考校她的武功,无波马上苦恼了,大过年的,又加上准备满节的表演,她没怎么把心思放在练功上,这会儿傅明俭突然提出来,她连临时抱佛脚的时间都没有,只能用哀怨的眼神向傅靖以求助。
傅靖以怎么可能会帮她?傅明俭可不好糊弄,别救她不成还把自己搭进去,他头一扭,假装什么也没看到。
无波只能恨恨地跟上去,然后被傅明俭狠狠地收拾一番,最后一边龇牙咧嘴地由傅靖以给她按摩淤青之处,一边埋怨他没有同情心,傅靖以任由她说,手下功夫暗暗加了把劲儿。
下午,傅明俭问他们要不要跟他去看部队演习。
今年市里被抽中配合省区联合演习,具体地点就在这附近不远,因为演习内容涉及如何应对儿童绑架,傅明俭觉得很有必要让这两个经常玩失踪的小鬼增加这方面的知识,早上专门去领导家问了这个机会。本来还以为需要费一番功夫的,没想到领导两眼发光,立刻点头同意,还巴不得他马上把两孩子带过去。他纳闷地问了一下缘由,才知道原来答应给他们当“肉票”的孩子回老家过年没回来,周围又没有适龄的孩子,他正好撞枪口上了。
“意思是让我们去演被绑架的孩子,配合演习?”无波好奇道,“没什么具体的要求?”
傅明俭点头,看见无波一脸为难纠结,不解道:“你有什么不明白的?”
“这个……”无波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
傅明俭正要追问,那边傅靖以就说:“就演一般的小孩,被人绑架时只会哇哇大哭,手足无措,不会动手还击的那种。”
无波恍然大悟:“那简单,我应该没问题的。”
傅明俭顿时不知如何接话了什么叫“应该没问题”?这种事还能有问题?
更无语的是,他那个经常把他气得半死的儿子睁着黑亮的眼睛看着他,问:“那个,有没有报酬的啊?”
傅明俭带着两孩子到演习聚集点时,十几个方阵正原地待命呢,看到两个精雕细琢的孩子,目光刷刷地飞了过来,让傅靖以和无波经历了一次“目光的洗礼”。
“哟,老傅,这就是你们家的孩子吧?长得真俊呐,一点儿也不像你。”不明真相的王军志嚷嚷道。 此话一出,周围立刻安静了,傅明俭的领导老韩更是脸都涨红了,这个王军志真的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傅明俭有点尴尬,这两人能像他才怪呢,他往傅靖以那边瞄了一下,正对上傅靖以一脸的无辜和无波同情的目光,这种杀伤力……王军志那嚷嚷根本就算不上什么。
老韩可不想到手的鸭子飞了,赶紧将傅明俭三人叫到跟前,将任务安排仔细地跟他们解说一遍。
演习人员分成四方,红方为部队,蓝方为地方警力,绿方为普通人员,黑方为犯罪分子。演习的过程总的说来很简单,分三个场景,场景一是黑方偷逃入境,红、蓝双方收到情报后对黑方进行监控并抓捕,场景二是黑方打劫某银行,劫持人质与蓝方抗衡,蓝方联合红方解除劫持,抓捕黑方,场景三是某学校遭遇黑方袭击,黑方将绿方绑架后,主张诉求,红、蓝双方联合解救人质,解除危机。
傅靖以和无波要担任的就是场景三中被黑方绑架的学生,任务超简单,听黑方的要求准没错,该哭的时候哭,该跑的时候跑,没什么技术含量。
“你们听明白了吗?”老韩和声细语,极力表现出自己和蔼的一面,“有什么不懂的,说出来,伯伯解释给你们听。”
无波笑着摇摇头:“没有没有,都明白的。”
老韩又慈祥地看向傅靖以,傅靖以想了想,正想开口,傅明俭一看,生怕他又说出什么气死人不偿命的话来,赶紧截过话说道:“这么容易的事一听就明白了,再说了,还有无波呢,不懂就跟着做。”
傅靖以似笑非笑地看着傅明俭警惕的样子,倒没说什么,傅明俭松了一口气,又有些气恼傅靖以的那个表情,瞪了傅靖以一眼。
傅靖以无辜极了,无波偷笑,低声问他:“刚才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任务这么简单,派我们两个上场太大材小用了,想问我们可不可以自主发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