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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人拿枪指着他们,要他们往海边那边走,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他们只能乖乖就范。
傅聚颍走过来,抓住她的手,她对上他的目光,小表哥对她眨眨眼,她微微点头。快要下坡时,小表哥猛然一扯她,她立刻跟在他后面往两边狂奔,根本来不及注意别人,余光里只看到几个人往不同的方向去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她竟然和小表哥分开了,现在就只剩下她一个人。
她说不上逃跑这个举动是对是错,没准会激怒对方,可对方什么目的,谁也不知道,要是逼着他们去跳海怎么办?到时候再反抗就错失良机了,无波此刻心里乱七八糟的,很担心小表哥的安危,又想到大表哥,他那队应该不会也出事了吧?
等到心情平静了些,她开始整理思绪,看能不能从现有的情况看出什么线索来。大前天发现不寻常的脚步,通知俱乐部,前天投食点无食物,黄云新二人彻夜未归,昨天投食点无食物,组织找人未果,今天返回营地,营地遇难。
这不太像俱乐部的惊喜训练,怎么看都像是一伙坏人想要绑架他们去做坏事,难道他们这十五人当中有谁是皇亲国戚吗?无波百思不得其解,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他们是下午三点多到营地的,无波不习惯戴表,不清楚时间,她一直在灌木丛里窝到了倦鸟归林,天幕降临,才慢慢地爬出来活动筋骨。她不知道身处何处,又无法求援,第一次独自在荒郊过夜,四周万籁俱静,除了树叶被风吹拂哗啦啦地响声,还有远处有节奏的海浪声,什么声音也没有,心里不敢放松。天空上没有乌云,上弦月挂在西面,倒不算黑,真是“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合”,大前天晚上她还和小表哥一边吃野味一边商量着满月时要怎么加餐呢。
一想到吃的,无波就觉得饿了,他们已经三天没拿到食物了,头两天还有压缩饼干可吃,今天什么也没吃到,明天一定要去找吃的了,今晚太晚了,又不能生火,只能继续忍耐。
登山包太重了,奔逃时让她给扔了,她只留了那个小活动包,里面装着小表哥给她的彩石和她之前采集的几株草药,瑞士军刀她放在靴子里了,登山绳绑在了腰间,水壶也挂着在腰上,就剩这么点东西了。
这时候她特别庆幸听了大表哥的话,把地图背了下来,不然这会儿地图丢了,她就真的是睁瞎眼了。唉,也不知道现在小表哥怎么样了?
无波找了棵迎风的大树,她听外公说过,蛇不喜欢吹风,所以她挑了通风的那根枝干,用登山绳把自己绑在上面,免得睡觉的时候翻身掉下去。不过在树上实在睡不踏实,树叶在耳边哗啦啦地响,又担心遇到哪条喜欢兜风的蛇,一个晚上都半醒着,最后快天亮的时候迷迷糊糊地睡着了。紧绷了一个晚上,睡着了一发不可收,要不是脸蛋被晒得火辣,她还不愿意醒呢。
在海边浅水区摸了一堆海蚌,找了个隐蔽的山洞生了火串了蚌肉烤了来吃,没有盐和姜,蚌肉一股腥味,这时候可计较不了那么多,能填饱肚子就可以了。
勉强吃饱后,她用发夹做了个鱼钩,那个弯还真不好弄,她用石头使劲地砸了很久才弄好,然后又拔了一大堆的野草,剥了皮,搓出麻条来,揉成细线,折了根小竹子,做成了鱼竿,用沙地很容易就找到的沙虫当诱饵去钓鱼,这还是外公小时候干的事儿,经常跟她念叨,让她忆苦思甜,看来多听老人言还是挺有好处的,她还真钓上了好几尾鱼,省着点吃也够两天的了。
她用瑞士军刀将鱼开膛,清了内脏,串起来烤熟,用大草叶裹了放包里,然后用土埋了火堆才离开。
想要离开黄沙岛,无波只知道坐补给船这个办法,她决定在营地附近耐心潜伏,看补给船会不会来,最好等来补给船,再不济遇上哪个同伴也好。
她观察了太阳和风向,大致找对了营地的方向,小心翼翼地摸过去,走几步就躲起来观察,确定没人后扫了足迹再前进几步,走了一天才回到营地附近,不过她收获也不小,一路上她摘了不少野草野菜,特别是有一种蕨菜,摘了芽可以直接入口吃了,是张翔告诉她的,她摘了好多备着,不过她是挑着摘的,面上那些都没敢摘,怕给别人看出她经过的痕迹。
她找到了一块长满了灌木的大岩石,岩石对着海湾,那是刚出游艇送他们登岛的地方,岩石背后可以看到营地,这个位置恰好爆出,她将头发盘好,带上帽子,缩在灌木里,耐心地等待,这时候除了等待别无他法。
中途营地那边传出声响,无波看到几个人影在那边走来走去,学员们绝不敢这么大胆,那些人手上没有抢,也没跟之前那伙人穿一样的衣服,可她拿不准是不是俱乐部的人,一直等到那些人走了她还是没出来。
补给船每天下午会过来,可无波等到了天黑也没等到,这里不是过夜的好地方,她决定还是回到丛林里去。天黑了,视野不清楚,加上她穿的是迷彩服,更加不引人注意,她行动就比白天大胆了些,走得颇快。
钻进一丛灌木后观察了一会儿,她站起来继续往前走,突然,耳边传来衣料摩擦的声音,在很近很近的位置,她的心停了一拍,身体反应比她自己想得更快,左右转趾步很自然就用上了,s型地闪到了右前方。那个瞬间,无波脑袋里一片空白,身体遵循的是本能!她脚步一稳,瑞士军刀就反手拿着了,回头一看,模模糊糊看到一个高大的人影,这时候再有半分犹豫,没命的就是她自己了,她冲过去,一连几个狠踢,拳头、手肘、膝盖、哪儿坚硬就用哪儿,硬是把对方弄倒了,她扑过去,膝盖卡在对方的胸口上,瑞士军刀抵着他的脖子,左手屈起,手肘狠狠地顶下去。
对方一声闷哼,小声地咳起来:“江无波!是我……何宁。”
无波一愣,何宁?她赶紧站到一边,将何宁拉起来,既尴尬又激动,终于让她遇到她同伴了。“队长……”她激动得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何宁咳了咳,捂着嘴说:“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换个地方。”
无波这才想起自己还在营地附近呢,她想到自己早上烤鱼的那个山洞,位置比较偏,旁边就是丛林,她今晚本就打算去那里过夜,便跟何宁说了,何宁让她带路。
夜路不好走,方向也不好辨认,幸好无波白天的时候留了点明显的记号,很顺利地回到了那个山洞,无波早上收集的柴火还留着,直接生了火,无波的生火技术今非昔比,拿石头擦了几擦,就点着了。
火光照在何宁脸上,无波吓一跳,队长好憔悴!
何宁也猜到自己此刻看起来很狼狈,他咳了咳,说无波地方选得不错,又对无波刚才的反应大力称赞,实际上无波的表现大出乎他的意料,这种观察能力,这种反应神经,这种制敌本事,,绝不是她这种年纪所应该具备的,而这些还只是她未经过特别训练的表现,仅这样她就能虎口逃生不说,还平安地度过了一个晚上,更游刃有余地穿梭在丛林和敌人的搜索中,若有人对她进行专业指导,他实在难以想象她能走到哪一步。
何宁又咳了咳,无波皱眉,试探道:“队长,你受伤了吗?”
何宁一僵,慢慢地点了点头,他带着张璐,给人追上了,张璐被他们带走了,他肩胛骨吃了一枪,已经做了简单的包扎。
无波想起自己采集的那些药草,就正要有消炎止血的,赶紧拿出来递给何宁,何宁也不怀疑,直接放入嘴里嚼碎,解开伤口的布条敷上去,无波见状赶紧过来帮忙包扎。
“队长,你知道我小表哥他……”帮忙包扎后,无波忍不住打听起来,傅聚颍和何宁并不是同一个方向,可她还是抱着希望问问。
何宁沉默了会儿,对上无波满怀希冀的目光,不忍道:“就我所知道的情况来看,多半是被抓了。”
无波的脸瞬间就沉了下来,虽然已经做好了准备,可这样的消息还是让她很难受,她深深呼吸了几下,还是无法将这种沉重的心情挥掉,真是无妄之灾啊,他们只不过来参加夏令营而已,怎么就摊上了这么个事儿呢。
山洞里,两个人一时间都陷入了沉默。
“我去找东西挡挡洞口吧。”无波打破了沉默,拿上瑞士军刀出去。
何宁并不阻拦,无波既然自己能坚持到现在,并不比他弱上多少,不需要太担心,他只是叮嘱了一句。
从洞中出来,冷风一吹,无波微微叹气,稍微平静了些,她才往远一点的树丛走去。
夜晚注定是□架的天然好时期,无波刚从树上跳下,一双大手突然伸出来,一只卡在她的喉咙上,一只捂着她的嘴,力气很大,她怎么掰都掰不开,脖子上的手越卡越紧。
无波知道这时候越发急不得,她双手抓着那人的胳膊,用尽全身力气往下拖,成功地让那人停顿了一瞬,就是这个时候!她快速跺脚,找准了发力点,倾力压着那人往后退,让他撞到树上,她立刻用双手套住对方的脖子,使出吃奶的劲儿往下拉,同时双腿向后挺直,在树上用力一蹬,硬是将那人翻了个筋斗,她爬起来,屈起手臂挡住对方的一个攻击,顺势左手扣住对方的脖子,双腿连环踢。
对方双手扣住她的腿,用力拉开,她立刻双手侧撑,另一条腿扫过去!又被对方挡下了。她抿抿嘴,从旁边这折好的树枝中抽出一枝拿在手上,缓缓站起来,平息凝神。
对方也安静下来,仿佛正在打量她。
无波正欲先发制人,对方却开口了:“无波,是我。”
仅四个字,无波刷的眼泪就流出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第二更送达~
52 50 走险()
是傅聚澜!
一直提到喉咙间的心在听到这声音的瞬间回落了;紧绷的神经一下子松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