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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绣的。”
舒安歌语气冷淡,看都不看水佩杉一眼。
当着外人的面,她惯会做好人,不会冲她发火的。
“进步挺大的,要多感谢陈先生,知道么?”
水佩杉放下绣屏,拉着陈师傅的手说:“安歌这孩子脾气倔,你多担待一下。”
被继女拿“缺德行”三字刺了后,水佩杉没事儿人一样离开了。
女红课结束,下节课是雅乐,舒安歌和胡梦笛要分开上课了。
她刚到教室门口,就被阴沉着脸的尤桂丹拦住了:“跟我到静室一趟。”
雅颂书院的静室,是学生反省以及接受思想教育的地方。
尤桂丹是书院的德育主任,极擅长思想教育。
舒安歌抱着乐谱,老老实实的跟在尤桂丹身后。
到了静室后,尤桂丹关上门,拿出一把黑黝黝的戒尺,冷冰冰的瞪着舒安歌,两只大鼻孔朝天翻着。
“知道错了么?”
她的声音阴恻恻的,让舒安歌想起躲在砖缝里的多脚蚰蜒。
“我犯了什么错。”
舒安歌仰着脖子,骄傲无畏的反问尤桂丹。
尤桂丹瞬间怒了,高高举起手中戒尺。
第1664章 佛系继母靠边站6(打赏加更)()
就在戒尺落下的瞬间,舒安歌拿起桌子上放的女戒迎了上去。
“啪”。
戒尺落在书封上的声音清晰嘹亮,尤桂丹怒气腾腾,眼梢往上吊的更厉害了。
“反了你,还敢还手。不孝父母,不敬师长,不仁不孝畜生不如!”
她僵硬严酷面具似的脸上,燃烧起喧腾的火焰,手中戒尺朝舒安歌脸上抽去。
显然,舒安歌的反抗触怒了尤桂丹的威严,让她像只狮子狗一样狂躁起来。
这一次,舒安歌直接夺过了尤桂丹手中戒尺。
她扬着唇角,将戒尺掷到地上,一脚踩了上去。
“尤主任,你打错人了。你讲课时,反复强调了,女人要遵守妇道要从一而终,不能水性杨花招蜂引蝶。现在咱们书院里,正有一个婚内出轨,背德再嫁,毫无礼义廉耻之下的恶女人。”
舒安歌一通骂后,分外清爽,尤桂丹被她气得差点仰倒过去。
雅颂书院,离婚的讲师有好几个。但婚内出轨再嫁的,只有方敏达的现任妻子水佩杉。
水佩杉是学校董事,尤桂丹怎么敢指责她。
“你——你还敢胡言乱语!”
见她气成这样子,舒安歌眼珠子一转计上心头。
她拿手捂着脸做出惊慌害怕的样子,拔脚往静室外奔去:“呜呜,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
尤桂丹被她弄得一懵,怕生出什么事端,不顾仪态的扭着屁股跟了出去。
“方安歌,你给我站住!”
“尤先生别打我,我以后一定不会离婚的,绝不向水佩杉阿姨学习。女人闹离婚就是犯罪,监狱里的犯人百分之八十都出自单亲家庭。女人出轨大逆不道,要下油锅,下辈子做畜生赎罪。”
尤桂丹两眼发黑,恨不得拿个抹布把舒安歌嘴巴堵住。
那些话都是她上课时讲的,但她绝没说水佩杉半句坏话。
舒安歌嗓门儿奇大,又故意书院的跑,教室里上课的人,都被她的带着哭音的话吸引了。
水佩杉正在教女学生茶艺,听到继女扯着嗓门儿喊:“我一定不像水佩杉那样勾引男人婚内出轨时,手一抖,茶水洒在桌子上。”
她耳朵里“轰隆”一声,像是几百个炮仗一起炸开。
疯了,方安歌疯了,她怎么敢这样诋毁她。
水佩杉这个人最爱面子,喜欢在人前扮出岁月静好人生美满的样子,朋友圈更是清闲雅致。
她离婚出轨之事,越城这边没几个人知道,人人都道她和方敏达男才女貌,因为共同的爱好走到了一起。
被继女揭穿老底后,水佩杉心中怎能不恨。
“方安歌,你给我站住,不、不准跑,呼呼。”
尤桂丹一把年纪,只在保养上花心思,哪儿能追得上天天干活的舒安歌。
两人你追我赶,闹得满书院都是动静。
底下学生看自己的眼神变了样子,水佩杉实在受不了这份耻辱,强颜笑道:“我那不省心的继女又在闹了,你们先自己练习倒茶,我出去一趟。”
等出了门,水佩杉深呼吸,紧绷着脸,两只眼里透着凶悍的光。
小畜生果然狡猾,她果然不能掉以轻心。
(突然觉得很解气,哈哈)
第1665章 佛系继母靠边站7()
大太阳晒得人眼发晕,水佩杉出了教室,站在廊檐下,看着继女和尤桂丹猫捉老鼠似的满天蹿。
尤桂丹气得两眼喷火,心脏砰砰往外蹦。
“你给我站住!”
舒安歌喊的嗓子发干,回头瞧见水佩杉出来了,急火火的朝她奔去:“水阿姨,尤老师逼着我批判你,我不敢,她拿起戒尺就要揍我。”
她说的好生可怜,尤桂丹快被她气晕了。
两人你追我赶到了水佩杉跟前,尤桂丹喘着粗气,努力维持仪态:“水董事,她在说谎,我没让她批判你。”
舒安歌一个平地跳跃,闪到水佩杉身后,抓着她旗袍一角一脸委屈的冲尤桂丹喊:“你才是骗子,就是你!你老是在我耳边念叨,水佩杉不知廉耻,跟了不知多少男人,还勾引别人丈夫闹离婚。”
“我没!水董事,我从没提过您离婚的事儿。”
平日当着学生的面,尤桂丹将离婚妇女批判的一无是处。
到了真离过婚又再婚的水佩杉面前,她彻底哑了火。
“刺啦”一声,水佩杉几千块买的真丝旗袍,被舒安歌指甲划出一道小口子。
她呀了一声,大惊小怪的叫到:“对不起水阿姨,我不小心刮破了你的衣服,周末一定帮你补好。”
水佩杉被继女吵得脑门儿疼,又心疼自己衣服,板着脸训到:“吵吵嚷嚷像什么样子,尤主任,敏达说过,不能因为我们的身份对安歌特殊照顾。孩子不管不成器,我们特地般到越城来,就是为了让姐弟俩洗心革面,养成良好习惯的。”
“水董事,您放心,我这就把方安歌带回静室去。”
尤桂丹一脸谄媚,只差冲水佩杉摇尾巴了。
雅颂书院打着复兴传统文化的旗号,没少体罚学生。
而且他们体罚的光明正大义正言辞,名言就是不打不成才。
那些被雅颂书院教育理念洗脑的家长们,也很支持书院适当体罚不听话的孩子。
“呸,你这个老妖精,我才不要挨打!”
舒安歌嚷完之后,转身就朝校门方向跑。
尤桂丹扔了戒尺去追她,水佩杉实在看不惯她的蠢样,直接跟门卫处打了电话,让他们拦着方安歌。
门卫将大门关牢,两个保安一起围堵舒安歌。
她飞奔冲向院墙,脚蹬着墙面,硬是爬上了墙头。
墙头离地两米多,舒安歌坐在墙上,两条葱白的小腿悠闲的晃在半空中。
“下来,快点下来,成何体统!”
尤桂丹怒火中烧,手叉在腰上,鼻孔朝天露出几根鼻毛。
更远处,站着两个保安,他们怕把人吓掉到地上摔出毛病来,只管闭着嘴巴。
雅颂书院在越城小有名气,舒安歌坐在墙头,好似活广告,引来墙外行人注意。
“方安歌,你给我立马下来,我这就给你爸打电话。”
水佩杉发了狠,脸上再没什么岁月静好的神态。
重型摩托发动机的轰鸣声不期然想起,十几个戴着各色头盔的少年,一阵风似的停在雅颂书院门口。
安保人员如临大敌,拿着高音喇叭冲他们喊:“学校静地不准喧哗,马上离开这里。”
一个穿着荧光背心的男孩子,取下头盔,露出火红的鸡公头:“嘎嘎,磊歌,这里就是传说中的‘女子监狱’啊。大叔别那么凶,我们只是来观光的,哈哈。”
其他男生也陆续取下头盔,发型千奇百态,让舒安歌想起红极一时的杀马特——实在是惨不忍睹。
最显眼的一辆机车,拥有流畅的线条和鲜艳的黑色机身,以及一道亮眼的橙色闪电装饰。
从车标上能看出,这是一辆价值不菲,比普通汽车还要贵很多的豪华机车。
少年最后一个取下头盔,露出一头耀眼的金色短发,头上绑着黑白相间的发带,桀骜不驯率性十足。
“本次任务攻略目标出现,当前好感度20。”
“”
骑在墙上看热闹的舒安歌,心情顿时变得古怪。
原来帝华也有这么非主流的时候。
“嗨,你们好。”
舒安歌朝一众少年招招手,正在按车喇叭玩儿的少年们循声望去,看到了坐在墙头的少女。
阳光照在舒安歌身上,她光洁的小腿,像是精致无暇的艺术品,看得这群热血少年脸红心跳。
“磊哥,没想到这里还是有美女的,我还以为书院里关的全是灭绝师太。”
在越市传说中,雅颂书院里的女生,都是性情古怪的丑八怪。
你要是敢多看她们一眼,她们就会骂你下流无耻。
卫鑫磊没回头,汗水沿着他完美的脸部轮廓滑下,眉眼中多了几分不耐。
“看也看过了,该走了。”
他嗓音低沉,带着一点变声期少年独有的青涩感,并不难听。
“磊哥,我能跟你们一起出去玩么?”
舒安歌单手抓着墙头,身子往下一坠,等离地不到半米远时松开了手。
她拍拍手,笑眯眯的望着不远处的少年们。
院墙里,水佩杉气得脸色泛白,尤桂丹还没见过这么大胆的丫头,讷讷的问:“现在该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马上把人给抓回来。要是让她跑出去,这个月谁也别想发奖金。”
奖金二字,刺激的尤丹桂像上了发条的青蛙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