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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骂人,我又指名道姓,我就是自己瞎喊喊。”
胡翠花手往腰上一插,使出胡搅蛮缠的功夫,到底不敢再编乌七八糟的话骂舒安歌了。
“孙同志,诽谤罪的事儿,先搁一旁,我希望你能帮我追回被偷的东西。”
听到舒安歌说偷字,胡翠花再度跳脚,这次她还活学活用:“警察同志,她诽谤我家孩子,我家孩子才不会偷东西呢!”
她虚张声势的喊叫,让孙丰硕心里也不太确定起来。
俗话说追贼拿脏,捉奸成双,虽然他相信柳同志不会撒谎,但没证据去搜查胡家。
查出来还好,要是没查出来东西,胡翠花肯定要大闹派出所了。
舒安歌看出孙丰硕的为难,不慌不忙道:“这点儿不难,孙同志,我这次请你来就是让你做个见证。说起来也是惭愧,我下乡插队了三年,本来也有些不太清楚自己丢了什么东西。刚好家里之前在寄售商店放了些东西,落实政策后我就打算赎回来。”
说到这儿,舒安歌停顿了下,胡翠花已然变了脸色。
“也是巧,我去拿东西时,发现我小时候带的银手镯和银项链在商店货柜里放着。孙同志,你应该晓得,我爸妈就我这一个闺女,家里再缺钱,也断不会卖我幼时戴的银器。我就请店员将银手镯拿下来,仔细看了下,里面果然刻着我的小名。”
听到关键处,孙丰硕拿出小本子,认真记录了起来。
“我跟店员说了这是我家东西,是被偷的,店员有些紧张,将寄卖时留的单据拿了出来。对方拿的户口簿是周勤农家的,至于周勤农——刚好就是胡翠花丈夫。经了这事儿,我留了个心眼儿,发现我屋子里放的东西丢了不少,连不怎么值钱的纸和笔都丢了一些。”
“除了银器外,还有其他贵重物品么?”
孙丰硕神情慎重的问,盗窃案可不是小事儿,他们作为人民警察,一定要替百姓挽回损失。
“有一个镶着翡翠的戒指,之前被我藏在装糖果纸的盒子里,连盒子一起不见了。”
这个年代的人喜欢收集糖纸,原主以前家庭富裕,足足收集了一盒。
后来遇到抄家,为防止自己的爱物被搜罗走,柳美珍就将翡翠戒指藏到了糖纸盒中。
小孩子都喜欢五颜六色晶莹剔透的糖纸,要是舒安歌没猜错,糖纸盒现在应该还在周家藏着呢。
说起来,舒安歌能想到这一出,也是她反复检索原主记忆的功劳。
在原主被残害那一世,因为父母过世,原主伤心过度,虽然发现自己丢了东西,但并没太在意。
比起丢东西,她更难走出双亲离世的阴影。
这一世,柳父柳母没遇到意外,舒安歌去寄售商店赎东西时,才想到这么一出。
“很好,现在请柳同志随我到寄售商店走一趟。”
孙丰硕跟舒安歌说完话,将脸转向胡翠花,一脸严肃的说:“还有你胡翠花同志,带上你家的户口本一起过去。盗窃可是重罪,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我劝你,要是想从轻发落,就主动交出赃物,同时向受害人赔礼道歉。”
先前舒安歌说要告胡翠花诽谤罪时,她虽然害怕,但打心眼儿里还是觉得她在吓唬她。
如今戴着大檐帽的警察,一脸威严的让她配合查案时,她吓得两股战战,几乎要晕过去了。
单据在那儿摆着,胡翠花想赖也赖不掉。
之前她就觉得儿子老是带东西回来,有点儿奇怪,但本着占小便宜的心思,胡翠花还是将家里户口簿给他,让他赶紧将东西卖掉。
胡翠花眼皮子浅,只以为东西卖掉了,谁也找不到她们身上。就算有人找上门,她也能理直气壮的说是孩子捡的。
但胡翠花没想到,孩子带回来的东西,还真是偷的,还是偷柳家人的。
柳美珍看着文文弱弱的,但跟人呛起来,就跟小辣椒一样,一会儿法律一会儿坐牢的,把胡翠花吓得够呛。
“警察同志,你可别冤枉好人啊。我们是往寄售商店送过东西,但那是孩子捡的,大壮你快说,你拿回家的东西,是不是捡的?”
大壮经常被大人恐吓,再不听话就让警察把你带走抓起来,现在警察真来家里了,他吓得跟小鸡啄米似的连连点头:“是,我是从大街上捡回来的。”
“捡了几回呀?”
舒安歌笑眯眯的问话,大壮傻乎乎的回答:“捡了五回。”
儿子的话,让胡翠花恨不得一头栽到地上去,她怎么就生了这么一个傻儿子!
“哦,看来你运气真好,大街上那么多人,就你能捡五回东西。”
“警察同志,你看那边的窗子。”
沉默许久的蔡玉卿突然发话了,几人对话期间,他一直观察着柳家的地形,从一楼到二楼再到小阁楼。
第1291章 八十年代炮灰翻身记20()
孙丰硕顺着蔡玉卿的目光望过去。
“柳家院子里修的有花房,围墙不高,旁边还栽着树,从树上可以爬上围墙,顺着花房爬到阳台上。”
蔡玉卿火眼金睛,推断出小偷的行动轨迹。
“当然,小偷也有可能是从别的地方爬上去的。”
只有千日做贼的,没有千日防贼的。柳家的独门独户的小洋楼,小别院收拾的清幽雅致,想爬上二楼阳台不难。
“蔡大哥观察的真细致,对了,孙同志,您可以到二楼阳台看一下,花房顶上也许会留下痕迹。”
“好的,麻烦柳同志带路。”
舒安歌在前带路,蔡玉卿默默跟在后面,孙丰硕自觉与两人保持着距离。
胡翠花看着三人上去了,扬起大手拍了大壮一脑壳,他哇的一声苦了出来,耳朵又被扯住。
“哭哭,让你哭,我跟你说,不管他们说啥,你都得咬死是捡来的东西,知道不?不然警察就把你抓走,把你枪毙了!”
这句话,胡翠花是压低音量说的,大壮眼里含着泪花,用力点了点头。”
孙丰硕站在二楼阳台往下看,发现房顶上果然有踩坏的瓦片,有泥的地方,还印着两个脚印儿。
他目测了一下,那脚印儿大小,像是半大孩子的,这也再次证明了舒安歌的推断。
“柳同志,你待会儿列个清单,把丢的东西写上面,我们一定会尽全力帮你找回来的。”
“好的,谢谢孙同志。”
要的就是孙丰硕这句话,舒安歌列好清单后,蔡玉卿陪着她一道,带着孙丰硕和胡翠花还有几个孩子到寄售商店对峙了。
舒安歌没撒谎,大壮年纪小,胡翠花让他卖东西时,分散到不同商店买,他偷懒全卖到了一个地方。
穿着制服的工作人员,看到舒安歌领着警察来,积极主动的配合案件调查,同时再三拍着胸脯表示,他们是真不知道这些东西是赃物。
孙丰硕认真的做了笔录,将大壮寄售东西的单据全统计了下来。
弄好之后,他转脸瞧着胡翠花,一脸严肃的说:“胡翠花,你儿子年纪小,犯了偷窃罪,需要监护人承担责任。你们要是不将这些东西等价赔偿出来,是要负法律责任的。”
“警察同志,我们这边没卖出的物品,可以原价回购。”
寄售商店工作人员如是说,舒安歌笑着道了谢。
胡翠花急的脑门儿冒汗,反复说:“我们这是捡的,孙警官,捡来的东西怎么能叫偷呢。”
舒安歌见她到了这份儿上了,还试图抵赖,轻哼了一声说:“胡大婶儿,你到现在还不打算承认么?我姨妈可是已经说了,你从她哪儿听说我家以前有钱,特地拖家带口的搬过来,有预谋的偷东西!”
“放狗屁,宋卫红她冤枉我,明明是她说柳家房子大,现在人人都在强占私房,抢到了就是自己的。”
胡翠花急切的问自己辩白,生怕被冤枉了。
“警察同志,我是老实人,我真没有说那样的话啊,不信咱找宋卫红对峙。”
孙丰硕将这话记下来,点点头说:“我会找人了解情况的。”
见胡翠花慌不择路的跳入陷阱中,舒安歌又下了一剂猛药:“孙同志,我那枚翡翠戒指还没找到,怀疑还在周家放着,能现在去找么?那枚戒指对我来说很重要,是我小时候家里花了壹佰伍拾陆圆在大商场买的。”
“你说啥,一枚戒指壹佰伍拾陆?”
胡翠花瞪大了眼睛,心脏都快从嘴巴里挑出来了。
“好的,我们这就去。”
孙丰硕对于工作非常认真负责,一伙儿人又折回了柳家。
胡翠花不情不愿的开了门,孙丰硕在几个房间大致巡视了下,舒安歌很轻易的就找到了自己收集糖纸的盒子。
“就是这个盒子。”
舒安歌指着被大壮放到枕头旁的漂亮铁盒子,蔡玉卿替她将盒子拿了过去。
她将盒子打开,里面铺满了花花绿绿的糖纸。
舒安歌手指在铁盒子底下轻轻一按,里面又弹出一个小格子,她的翡翠戒指就在里面藏着。
“这是我的戒指。”
胡翠花张大嘴巴望着这一幕,心中很是后悔,早知道铁盒里藏着这么值钱的戒指,她早就卖掉东西,带着孩子们离开了。
“好了,这件案子算是完全落实,我回去跟所里报告一下,接下来正式开始替柳同志追讨损失的物品和现金。”
“嗯,孙同志,我要是执意要追究对方的法律责任?大壮、胡翠花、周勤农的档案里,会不会记下这一笔?”
“会的,大壮年纪小,不够格住牢,但你要是追究,档案肯定会留下污点的。至于胡翠花和周勤农,俩人主动帮儿子销赃,属于同伙。”
种种迹象表明,胡翠花和丈夫是知道儿子弄来的东西是偷来的,说他们是同伙并不过分。
“要是档案里留污点,就不能参军,进入政府事业单位了吧?”
“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