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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前边的话,让何士及踌躇满志,程琳儿一句“可是”,让他犯起了寻死:“可是什么,还请表妹明示。”
程琳儿叹了口气,状似无意的说:“将军膝下有一独女,生的如珠似玉聪慧可人,他平生最珍爱这位千金。表哥要是住在将军府,一定要注意分寸,莫要招惹到安乐妹妹。”
“安乐,这个名字好,多谢表妹提醒。”
何士及听到周将军只有一个女儿,不由动了心思。
他来西南前,家里叮嘱他,见了姑母和表妹后,千万要守礼端方,给她们留个好印象。
如此,家里日后才能向周将军提亲,将他和程琳儿的婚事定下。
何家不奢求娶一个千金小姐,能借何氏和周将军攀上关系便是意外之喜。
何士及心思大,他对表妹很中意,但若有幸得到将军千金的垂青,那他的前途就又不一样了。
表兄妹说了会儿话后,程琳儿戴上幕篱离开。
何士及回味着程琳儿的娇容,心中动荡不已,点了几道小菜,在大堂中痴痴坐着。
他隔壁是一桌行商,马上就要回乡,热火朝天的喝酒叙旧。
酒酣耳热,一伙人说话也少了几分顾忌。
“嘿,刘三哥,老兄记得你还未娶妻吧,不如到将军府上提亲,做个将军女婿好不快活。”
“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讲。我是什么身份,怎么配得上将军千金。”
何士及听到隔壁桌在议论将军千金,竖起耳朵,认真听着。
“嚯,刘三哥家财万贯一表人才,有什么配不上的。这将军千金虽有千般好,但一样不好,便足以让人退避三舍。”
“黄兄果然是读过书的人,这退避三舍又是什么缘由。”
被叫做黄兄的人,大约是酒喝多了,大着舌头毫无顾忌的说:“嘿,诸位这就不知了。这将军千金在汝州那可是赫赫有名,才十二岁就嫁人冲喜,当夜直接将新郎冲死,三天不到就被休了。”
“什么?谁人如此大胆,竟敢让将军千金冲喜!”
“这事儿说来话长,周将军以前也是白丁,靠着战功拼的前程。可他家中妻儿老小并不知情,所以嗐,不能说,不能说啊。”
姓黄的嘴上说不能说,附近几桌客人全都听到耳中。
何士及心中狂喜,忍不住多喝了两杯。
倘若将军千金,真的有这么一桩过往,或许他还真能攀上这门富贵。
别人或许在意寡妇再醮,何士及可不介意。
有一个将军做岳父,他的仕途定然能顺顺利利。
娶了周千金做妻子,再纳了表妹做美妾,其乐无穷也。
他想到这儿,端着酒杯到隔壁桌,笑着搭讪:“几位大哥看起来好生面善,小弟最喜听南来北往的杂事,不知能不能拼桌畅饮。”
何士及人长的斯文俊秀,又主动点了好几道菜请客,姓黄的行商大大咧咧的邀他坐下。
经过一番攀谈后,何士及更确认了,将军千金周安乐在家乡的确有一遭不光彩的过往。
没多久,将军府来人将何士及请了过去。
他心中存了野望,待人比往常更谦逊三分,在将军府口碑还不错。
何士及本以为,到了将军府很快就能见到传说中的千金小姐。
哪知他人在前院,小姐在后院,两人很难有交集。
好在何士及打听到,安乐小姐时常出门,带着丫鬟在坊市买东西,最喜到书肆淘书。
打听到这一点后,何士及时常借着温书的名义,在出府的必经之路上摇头晃脑吟诵。
旁人只当他热爱读书,又怎知他一心想要攀龙附凤。
“小姐,慢点,等等杏儿。”
杏儿不知自家小姐,天天哪来那么大精神头,永远神采奕奕不知疲倦。
天寒地冻,她只想裹得严严实实,在屋里烤炭盆。
偏偏小姐一门心思出去逛坊市,每次都要买许多东西回来。
也多亏这是在西南,听说京城还有南边的千金小姐,可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
“十有七年春,齐人执郑詹。夏,齐人歼于遂”
终于邂逅佳人,何士及一边大声诵书,一边用余光打量舒安歌。
这一看之下,他只觉目眩神迷,一颗心都快要飞出去了。
美人穿着石青色绣花袄裙,外面罩了大红羽缎面白狐狸皮的鹤氅,足下蹬着云红色香羊皮小靴,贵气逼人容光四射。
她玫瑰色明净的脸蛋上,生着一双仿佛藏了幽深潭水的清眸,柔软纤细的腰肢,让人想起五月春光和新开花朵的青春朝气。
她美的天真无邪,明眸皓齿不施粉黛,胜过无数庸脂俗粉。
第1923章 重生文中古代小寡妇34()
在看到周安乐的一刹那,什么表妹、宠婢、全被何士及抛到脑后。
娶妻当娶周安乐!
何士及稳住心神,书本上的字变成了蝌蚪,口中诵读也变得乱七八糟。
杏儿好奇的打量了何士及一眼,悄悄拽着舒安歌的衣角说:“小姐,我们走快些,那个人看起来好奇怪。”
在杏儿印象中,书生都是斯文守礼的。
何士及人长的风度翩翩,就是看她家小姐时的眼神,有些让人害怕。
活像饿了两三天的人,突然看到好吃的皮薄馅儿大的肉包子一样。
舒安歌瞥了何士及一眼,冲杏儿点点头,叮嘱道:“这个人看面相不是良善之辈,你碰到他最好一句话都不要多讲。”
“嗯!杏儿记下了。”
主仆出门上了马车,何士及手中拿着书本,整个人恍恍惚惚像是踩在云端一样。
他想娶她,想看到这个娇软美人对自己展颜欢笑,幻想着红袖添香的美好。
可他只是个秀才,如何能博得美人垂青。
何士及舔舔嘴唇,想到酒楼中汝州行商的议论,心中有了主意。
名门望族结亲,都讲究个门当户对。以周安乐的姿色,要是做妾,嫁给郡王也使得。
但要是做妻子,倘若别人知晓她已经嫁过人,如今算是青春守寡,定会避之不及。
若是再传出一些克夫名声来,周安乐想要再嫁都是难事。
何士及不介意这些,他愿意上门提亲,将这个娇软美人捧在掌心里呵护。
就算以后金榜题名,他也不会抛弃她再娶。
人心险恶,如同深渊。
周家本着惜才之心,好心好意收留何士及,谁知他竟如此龌龊,想要算计周安乐终身幸福。
这世上传得最快的,永远是流言,尤其是显贵人家的流言。
周将军掌上明珠曾经嫁过人的消息,在西南边陲小城传的沸沸扬扬。
纵然西南民风开放,对于寡妇再嫁没什么意见,有名望的家族依然忌讳这些。
更何况同流言一并传出的,还有周安乐八字克夫的消息。
周二柱和宋氏都是爱女之人,女儿突然成了街头巷尾热议话题,让他们如何不忧心。
宋氏甚至被气的昏倒,大夫来后,替她诊了脉,却先道了一声恭喜。
“大夫,我家内子身体抱恙,有何喜可言。”
周二柱平日待人很是和善,最近诸事不顺,听到大夫道喜后,强压着怒气问。
“将军大人,夫人不是生病,是有喜了。很快,贵府就要添一位小公子了。”
“夫人她——有喜了?”
周二柱很是怔忡,接着面上露出喜色,刚好宋氏幽幽醒转。
他用力握着宋氏的手,语无伦次到:“有了,娘子,你有了,我们又有孩儿了。”
宋氏这些日子忧思过度,月信未至也没放在心上。
现在听到丈夫说自己怀了身孕,她心中是又喜又忧。
喜的自然是,她嫁给丈夫后,膝下只有一女太过单薄些,可以为夫君开枝散叶了。
忧的则是安乐,女儿正受流言所苦,她这个做娘亲的却束手无策。
“二柱,我心里难受。你说到底是谁这样害我们安乐,我们娘儿俩平素与人无冤无仇。”
宋氏眸中含泪,看的周二柱满心酸楚:“娘子,此事你不必放在心上。为夫一定彻查流言源头,给安乐一个交待。安乐的终身大事,你用担心,我心中早就计较。”
周二柱就这么一个宝贝闺女,才不舍得她受任何委屈。
他在汝州时就考虑过,安乐曾被迫嫁过人,说亲时怕是要吃亏。
周二柱没想过隐瞒女儿的过去,但也不愿她的不幸遭遇,被人宣扬的沸沸扬扬。
早在带着妻女来西南时,周二柱就考虑好了。
军队里那么多好小伙子,同僚之子也好,有上进心的将士也好,他总要为女儿找一个光明磊落忠肝义胆的好夫婿。
像他们这些刀口上舔血的人,哪儿会在意什么二嫁、三嫁的忌讳。
“夫君,我们安乐太苦了”
一方有难,八方支援。
啊,不是一方有“难”,八方提亲。
好兄弟独女,陷入流言蜚语中,被人嘲笑无人敢娶,天生克夫命。
周二柱的好兄弟们如何做的住,家里有尚未定亲小子的,立马打发了官媒上门提亲。
有干脆利落点儿的,直接托了人上周家提前。
一时间周家门庭若市,宋氏的心病,也在接待一波又一波媒人中散去了。
她原先还替女儿愁嫁,怕她以后到了婆家受欺负。
没想到愿意娶女儿的人这么多,对方为了表示诚意,还特地将自家儿子拎到将军府拜访。
起初丈夫的好友,托了媒人上周府提亲时,宋氏还担心对方只是为了给周家解围。
等亲自见了,那些爱慕自家女儿的少年郎们,宋氏才恍然醒悟。
她家安乐那么好,哪家少年郎能不喜欢。
林家。
林铁铭恨铁不成钢的揪着林重光耳朵,唾沫横飞的教育他:“你说你,安乐那小姑娘心地善良模样好,人又知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