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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两人生的都是女儿,温广厚也不想费这个心思,只是柳桂香哭的可怜,生怕自己女儿受了虐待,他才顺了她的意。
要是柳桂香这胎生的儿子,不用她催,他也要偷凤转龙。
后来旧朝覆灭,温广厚又攒下了家业,再不分嫡庶,直接让柳姨太当了家,名正言顺偏爱她生养的子女。
这桩陈年旧案,直到大太太去世,柳姨娘一时得意忘形这才抖露了出来。
温维雍心中愤恨,一时间想明白了许多东西,心中对嫡亲妹妹很是愧疚。
他到陈副官家中,豁了命抢出受尽委屈的亲妹妹。
但那时罗慧娟已经油尽灯枯,没几天好活。陈副官恼恨温维雍不给自己面子,找人将他绑票,拉到山里结果了。
罗慧娟得知大少爷去了,一口血堵在嗓中,喷出后断了声息。
她恨,恨自己一生从未做虐,却受尽苛待。
所谓生母,原是仇敌,嫡亲兄长因她而死,真正的生母和舅父更是死因不详。
她更恨,亲生父亲似豺狼一般,丝毫不讲父女之情,亲手与姨太太一起将她送入火坑。
温广厚和柳姨娘春风得意,借着梅家直上青云霄,手中沾着梅家人的血,行为堪比禽兽。
原主的愿望是早点认回母亲,拆穿换女真相,避免母亲和兄长早死,让陈副官、柳姨娘还有生父都得到应有的惩罚。
舒安歌睁开眼睛,窗外月正明,蛐蛐儿一声声的叫着。
留给她的时间不多了,原主还有一个月就要过十五岁生日了。
按照温慧娟记忆,她是生日过后半个月,被黄包车送到陈副家的。
温家是鹤城有名的商户,温慧娟出嫁只有一身粉色的旗袍和一个小包袱,除此之外没任何嫁妆。
所以说,十个坏人里有九个心理变态。
柳桂香、温广厚还有陈副官都是其中佼佼者,他们走出去人模人样,扒掉那层人皮连畜生都不如。
先说温广厚,靠着梅家从乡下穷小子变成了富户。
不求他做牛做马报答梅家,但像他那样得志便猖狂,连亲身骨肉都能下手残害的也是独一份儿了。
古代皇帝遇到皇子造反,也不是全都格杀勿论呢。
再说柳桂香,绝对是精神病中的佼佼者。
杀人不过头点地,她将自己女儿跟大太太女儿调换。天天在她眼皮子底下,磋磨大太太亲骨肉,这种行为比杀人还要可恶。
养猫养狗上了年头,还能养出情分来。
柳桂香完全将温慧娟视为仇寇。特地将她推到火坑中去。
原主身世过于凄惨,如今处境很是不妙,舒安歌必须仔细周旋。
这年头没有dna检验,柳姨太又有温广厚撑腰,滑得像泥鳅一样,很难找到她调换孩子的证据。
舒安歌只盼着,血型鉴定技术已经成熟,她和温慧君刚好不一样。
原主跟大太太长的不太像,这是幸,也是不幸。
她要是跟大太太长得像,柳姨太可能不会将她抚养长大,早早狠下心把她弄死了。
又因她与大太太长得不像,母女俩一个屋檐下待了这么多年,也不知彼此身份。
天亮了,舒安歌早早起床,换了身浅绿色竹布裙衫。
原主太穷了,连私房钱都没有,她想拿钱做件新衣服都难。
趁着天还早,舒安歌拿着原主的书,走到院子里朗朗的念了起来。
“春对夏,秋对冬,暮鼓对晨钟。观山对玩水,绿竹对苍松”
温维雍换了衣裳,手里擎着帽子,正要出门,突然听到朗朗读书声,不由顿了脚步。
见读书的是往日木讷少言的三妹妹,他怕她窘迫正要离开,对方主动开了口。
“大哥,你要出门么?”
舒安歌抬头望着温维雍,瘦削的脸颊上,束手束脚的冲他笑了笑。
“是,怎么起这么早读书?”
因着温慧君的缘故,温维雍待温慧娟总是淡淡的。
家中兄弟姐妹多,他也难各个关照到,对温慧娟没什么深印象,只觉她人格外瘦。
第1842章 民国之要命的白月光2()
舒安歌羞赧腼腆的将手中书卷在一起,望着温维雍期期艾艾又满怀希望的说:“大哥,我想上中学。”
说完话,她立马紧张的绞手指:“功、功课我可以自己看书,希望你出门时能帮我带些书回来。”
温维雍微微一愣,温家不缺钱,家中孩子到了年龄,都会送入学堂中去。
唯独三妹妹温慧娟,因为柳姨娘的缘故,只在家里趁着兄弟姐妹启蒙时,念了两年私塾。
柳姨娘常骂三妹妹榆木脑袋不开窍,提都没提过送她上学。
现在她自己提出要念书,温维雍倒有些惊讶了:“怎么突然想起去念书?”
旧朝信奉女子无才便是德,温维雍念的虽是旧式学堂,但思维很开化,很赞同女子放脚念书,像男人一样学习工作。
“家中兄弟姐妹都念书,我也想念。”
舒安歌抱着书包,黑白分明的眼珠中,盛满渴望之意。
清脆的银铃声伴随着轻快的脚步声响起,温慧君穿着明萃女中校服,中式深蓝上衣配月白西式百褶裙,时髦清丽好似盈盈水仙花一般。
她每天都要擦雪花膏,身上还喷了洋行里买来的香水,脚下小皮鞋很是摩登。
“哥,你还没去上班啊?”
温慧君笑盈盈的冲温维雍打个招呼,齐耳短发恰恰及肩,明媚动人很是可爱。
“正要去,需要我送你上学堂么?”
温维雍看到温慧君,眼眸中多了几分笑意。
她个头要比温慧娟高许多,活泼俏丽,皓齿明眸,在明萃女中也是惹眼的人物。
“谢谢大哥,我自己去就好啦。嘻嘻,我们最近正在排练话剧,义演赈灾,大哥到时能不能赞助一些?”
温慧君伸着白嫩的手掌,尾指微微翘起,说不出的娇俏可爱。
“当然好。”
温维雍一脸宠溺,温慧君提着淑女包,将脸转向温慧娟:“你来缠大哥干嘛,穿的破破烂烂,故意丢温家脸么?”
她很不喜欢唯唯诺诺的温慧娟,不仅因为她为人木讷,长的不好看。
也因为每次看到三妹,她心里都会凭空生出几分郁气来。
旧朝之后,民国建立,到处都喊着打破封建迷信,姨太太地位也水涨船高。
在旧朝时,大太太是主子,其它小妾都是下人,随意正房管教发卖。
到了民国全都乱了套,家里竟开始由柳姨娘掌管家务了。柳姨娘对温慧君越好,她就越讨厌从姨娘肚子里爬出来的温慧娟。
“回二姐姐,我没新衣服穿,不是想故意丢温家脸。”
舒安歌故意露出怯生生的样子,温慧君更不高兴了:“问你一句话,至于摆出被欺负的样子么,天天把别人显得像恶人一样。哥,我先上学了,你不要多跟她说话。”
她将头一扬,蹬蹬的踩着小皮鞋离开了。
温维雍目送温慧君离开,看向温慧娟的神情多了几分歉意:“慧君被宠坏了,你比往心里去。考中学不是小事,我今天出门帮你带些试题课本回来,你好好温习一下。这些天,我会帮你留意报纸上刊登的招生新闻。”
“太好了,谢谢大哥。”
舒安歌面上露出笑意,接着局促的垂头盯着脚尖:“等我攒下钱了,一定早早还你。”
“没几个钱,不用还。”
温维雍身为长子,对于底下弟弟妹妹总是有几分照应心思的。
他平日跟三妹妹不怎么打交道,举手之劳还是愿意帮的。
应承三妹后,温维雍正要出门,见她目送着自己离开,又住了脚步从皮夹子里拿出两枚银元:“拿去买些零嘴吃,这么瘦要多补补身体。”
舒安歌没推让,接下银元,乖巧道了谢。
她转身回了小洋楼,回到原主房间中。
安宁时光,在柳姨太起床后就结束了,她洗漱完换上漂亮衣服,就开始折腾原主,每天都要换个花样。
洗衣服做家务是常有的,还会让温慧娟像小丫头一样,服侍她和别人打牌。
打牌时端茶倒水是必须的,要是柳姨太输了牌,手里抓到什么都劈头盖脸的朝温慧娟身上抽。
好好一个小姑娘,被柳姨太折腾的畏畏缩缩,见谁都害怕。
连外人都看不过眼,曾劝柳姨太对女儿好点,再怎么着日后也是个贴心小棉袄。
柳姨太回旁人的话,原主记得清清楚楚。
“我为广厚添了俩儿子,以后儿媳妇争着孝敬我,不需要什么小棉袄。这丫头木的像石头,搁在眼皮子底下只让人生气。我只盼哪天把她嫁出去,也免得天天看着她生厌。”
那时温慧娟还不知自己不是柳姨太的亲生女儿,心中无限凄惶,只恨自己没用,得不到爹娘喜爱。
柳姨太对着镜子梳妆,画好眉后,挑着眼梢说:“将三丫头叫过来,天都亮了还躲懒。”
“是,二太太。”
下人来催时,舒安歌早有思想准备。
她走到柳姨太房间中,这里装潢布置,与原主房间相比,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床是上好的欧式洋床,梳妆台也是纯白色的西洋范,木地板干净的连丝灰尘都没有,台灯罩子上还画着一对小天使。
柳姨太打开梳妆匣,里面盛放着各种漂亮首饰。
她取了一对珍珠耳环,现搁在耳朵上比划了下,满意后才往耳垂上戴。
舒安歌瘦弱白皙的脸庞,映在镜子里,柳姨太皱眉:“死人咯,不会往后站一站。”
她往后退了一步,镜子里瘦弱的人影儿也不见了。
“去法界中街的百代公司,给我买最新款的铜匣香水和珠光面嫩散。吴妈,给她一块钱。”
铜匣香水0。6元,珠光面嫩散0。4元。柳姨太算的很准,连路费都不给舒安歌一分。
吴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