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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卖烧饼咯,又咸又香的烧饼!三枚铜子儿一个,便宜卖咯。”
半大的孩子提着篮子,在戏园子门口卖烧饼,没过一会儿,卖梨汁儿和糖人儿的也来了,路灯下挤挤挨挨全是人。
舒安歌估摸着,里面的戏也快散场了。她环顾四下,有心找个僻静的地方接收原主记忆和剧情,又担心被人打了黑棍。
她正在门口处犹疑着,戏园子散场了。
卖小吃的老人和孩子蜂拥而上,热情的推销着自家零嘴儿,舒安歌赶忙后退。
戏园子里出来的人,穿着打扮有讲究的,也有马马虎虎的,穿着油腻长衫高谈阔论的。
戏园子也费了心思,夫人小姐们一个出口,男士则是另一个出口,免得某些男人趁乱揩油。
“慧娟丫头,过来。”
大约是原主留下的残念,听到慧娟二字,舒安歌心里咯噔了一下。
她朝着声音处望去,只见一个烫着卷发穿着素馨茜兰旗袍的中年女子,她打扮的妖妖娆娆,手上戴着几枚显眼的宝石戒指。
(喵,新故事开始啦!)
第1840章 古早狗血总裁文做女主28()
女子模样长得还算好,就是这身打扮还有叫舒安歌的口吻,略轻浮了些。
她没应,女子将眉一挑,手捏着帕子露出不高兴的神情:“发什么呆,快过来。”
舒安歌横遭了个白眼,慢吞吞的朝女子走去。
她看向舒安歌时还是一脸嫌弃,等脸转向身边穿着军装的男子,又是一副笑靥如花的模样:“陈副官,让你见笑了,我家丫头脸皮薄,人多时总爱躲着。”
被叫陈副官的人,眉骨高耸,人不胖不瘦,脸颊上生着一些横肉,眼角还有一道月牙形的疤痕。
他手里拿着根牙签,漫不经心的剔牙,看向舒安歌的眼神说不出的露骨轻薄。
不像打量人,倒像在看什么货物一样。
舒安歌拿不准怎么称呼花枝招展的女人,只闷着头不吭声。
“这丫头,木愣愣锯嘴葫芦似的,快叫陈副官好。”
旗袍女掐了一把舒安歌腰,她微躲了下,换来她横眉竖目。
“呵呵,小姑娘们总是怕羞的,哪儿像柳姨太风情万种,慧娟今年多大了?”
陈副官端详着眼前小姑娘,瘦高个儿,清瘦的脸庞,胸前看不出什么起伏,五官清秀稚嫩,最合他的心意
“说孩子也十几岁,这要放在旧朝,也到了许人的年纪。”
原来旗袍女叫柳姨太,舒安歌微微垂眸,心下稍有计较。
舒安歌垂着眼皮默不作声,不接陈副官的话茬,对方跟柳姨太说话间,还不忘拿眼瞥她。
等陈副官带着人离开,柳姨娘冲着舒安歌啐了一口:“没用的丫头,连讨好人都不会,养你这么大有什么用。”
舒安歌不吱声,低眉顺眼的跟着柳姨太上了黄包车。
一路上,柳姨太半闭着眼睛,占了三分之二的地方,并不和舒安歌搭腔。
她乐得轻松,也不主动和柳姨太说话。
原主在听到柳姨太呼唤时,情绪波动极大,恨意和厌恶交织在一起,隐约还有其它复杂情绪在。
黄包车在一栋宽敞的大宅前停下,柳姨太伸手摆弄了头发,身姿款款的下了车。
舒安歌紧跟着她下车,临进门前,柳姨太冲她翻了个白眼:“回去后,管住你的嘴巴,不该说的话,半个字都别说。”
“嗯。”
舒安歌嗯了一声,柳姨太满脸嫌恶:“果真是天生的冤孽种,怎么养都得不到一个好。”
回到宅院中,自有仆人来接应。
“三小姐好,二太太好。”
“四少爷和五少爷睡了没?”
“两位少爷饭后念了会儿书,又用留声机听了会儿戏,此刻已经睡下了。”
柳姨太满意的点点头:“睡下就好,这俩泥猴子淘气着呢,家里牌局散场没?”
“回二太太,四太太正在兴头上,牌局还没散。”
“还是萃红和我心思,带我过去,凑个份子。”
被人叫一声三小姐,舒安歌松了口气。
刚才她脑海中最坏的念头都涌出来了,生怕她这次任务身份是个丫鬟,或者更不入流。
既然能让人叫一声三小姐,至少不用担心被柳姨太打包送给别人。
柳姨太人走,不再管舒安歌,她让女佣帮忙取了件东西送到房间,顺势回到了原主屋。
温宅很大,三进三出的院子,中西合璧,里面还建着一栋水泥小洋楼。
原主的房间很简单,用的旧灯罩,帷帐也是陈旧的花色。书架上摆着几本书,大眼看过去,也都些启蒙书目。
房间简单素净,连个花儿草儿的装饰都没有。
舒安歌让下人送来热水,清洗过后,躺在床上接收起原主记忆和剧情。
温慧娟是个苦命人,就像她姨娘常挂在嘴边的那样——“命贱”。
她出生时,还是旧朝,妻妾分明,二太太还是柳姨娘,称不得太太二字。
温慧娟只比姐姐温慧君晚出生一天,两人命运却是天差地别。
柳姨娘是个争强好胜的,头胎生了个丫头片子,对她很是不喜。
卯足了劲儿,隔年就生了大胖小子,再过两年又生了个儿子,这才心满意足。
她心思全放在两个儿子身上,对女儿极其刻薄,动辄打骂。只要有一点不顺心,就要拿她撒气。
温家孩子多,温慧娟简直就是食物链的底端。
再说大太太梅纯如膝下的温慧君,前面有个大五岁的哥哥。夫人生她时伤了身子,后来没再生过。
大太太将一双儿女眼珠子似的疼着,不仅吃穿用度上都捡好的,也不拘着温慧君学什么妇贞女德。
同样的年纪,温慧君被送到女子学堂念书,温慧娟只能在家里,跟着私塾老师认些字,不做个睁眼瞎而已。
这些都还是次要的,大太太为人谦和有礼,偏偏养出的女儿性格张扬爱掐尖,对底下庶弟庶妹们很不对付,尤其不喜欢温慧娟。
明明是同一个爹生的,温慧君每次看到温慧娟总要敲落寒掺两句,每每做了新衣裳得了好玩意儿,也喜欢在她跟前炫耀。
温慧君不喜温慧娟,她嫡亲的大哥温维雍待她也是淡淡的,不见半点亲热。
最怪的要数柳姨太,她待温慧娟刻薄如后妈,奉承起二小姐来,只怕不能再肉麻。
以前老爷还没立下家业,需要依仗梅家时,柳姨太做的还不明显。
等梅家败落,温家兴起,柳姨太成了温家掌事人,她待温慧君依然亲热。旁人也只当她做作样子,免得外面说她苛待长房子女。
唯有温慧娟很是奇怪,姨娘待二姐太好了,偶尔瞥见她们相似的小动作和神韵,让她更觉心惊肉跳。
她是老实本分的人,纵然受尽苛待,也只是默默忍受。
只恨柳姨太,不给她任何活路,她才十五岁,就被柳姨太和爹爹做主,送给陈副官做姨太太。
温慧娟自幼营养欠缺,十五岁看起来还跟十二岁的小姑娘一样,连月信都没来。
以温家的财力,庶女也不必年纪小小,就赶着送给人做姨娘。
陈副官癖好古怪,最爱折腾半大的孩子,男女不忌,越青嫩越好。
他得了温慧娟,就像得了个新鲜玩意儿,浑不将她当个人看,更别提宠爱了。
温慧娟在家时只是吃穿用度被薄待,遭受兄弟姐妹一些冷眼。
第1841章 民国之要命的白月光1()
被送给陈副官后,温慧娟才知什么叫“生不如死”。
她千方百计,递了消息回温家求救,只愿期望姨娘念在生养她一场的份儿上救她一命。
没想到柳姨娘收到消息,不仅不救她,还告知陈副官,谁替她送的信,让他将人发落了。
陈副官恼羞成怒,将温慧娟往死里虐,她伤痕累累离死只差一步。
在她濒临绝境时,只恨不能一命呜呼时,是大少爷温维雍突然出现,含着热泪将她从陈副官家中带出。
温慧娟这才知晓,原来她才是大太太的亲生骨肉,二小姐或者说真正的三小姐是温慧君。
柳姨太是温广厚的青梅竹马,在他心中地位非凡。
温广厚是乡下来的小学徒,在梅家开的药铺里做学徒,因为勤快老实得了梅老爷子的看重,带在左右亲自指点。
梅家子嗣不丰,梅老爷子原本想收温广厚为义子,让他日后好好辅助少东家。
哪儿想到,温广厚机缘巧合下,救过梅小姐一次。
他眉高眼阔生的一表人才,做事稳妥有成算,渐渐得了梅纯如芳心。
温广厚向梅老爷子请罪,梅小姐芳心暗许,求着爹爹准了他们的婚事。
梅老爷子是爱才之人,见两个小女儿心里愿意,也就没多为难他们,还为爱女准备了一笔丰厚的嫁妆。
温加广厚拿着妻子的嫁妆,另开了家药铺,在梅家的扶持下,没几年就有声有色了。
这是梅老爷去世,梅纯如的兄长又体弱,家中生意一日不如一日。
温广厚打着替大舅哥分忧的幌子,悄悄蚕食梅家产业。
没过两年,梅纯如的兄长染上时疫过了世,温广厚借着妻子的名义,顺利成章的接手了梅家产业。
直到这时,他才露出真面目,将青梅竹马的柳桂香纳为姨娘。
大太太几年间先后失去亲人,待她极好的丈夫又纳了妾,她心中如何不悲苦。
她跟柳桂香差不多时怀上孩子,心中更加烦闷,郁结于心导致怀相不太好。
要不是挂念着还没长成的儿子,她未必能熬过鬼门关。
正是因为大太太生女儿时险象环生,人昏迷了足足三天,这才给温广厚和柳桂香调换孩子的机会。
其实两人生的都是女儿,温广厚也不想费这个心思,只是柳桂香哭的可怜,生怕自己女儿受了虐待,他才顺了她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