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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疾不是小事,他不能自私的拖累人家一辈子。
听家里说,段小穗还比他小好几岁,今年才二十,正是女孩子最好的年纪。
“哥,你喜欢段小穗么?”
在g省待了一个半月,舒安歌一直没提段小穗三字,宋红旗也没问家里给他订的对象,这是兄妹俩第一次谈起她。
“呵呵,看照片挺好的,爹娘觉得合适就合适。只是我现在这情况,谈婚论嫁不是害人家姑娘么。我半月前,已经托人给家里写了信,让他们解除了这门亲事。”
说这话时,宋红旗不是不遗憾。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他在部队里待这么久,看着兄弟们一个个都娶了媳妇儿,生了闺女和小子,哪儿会不羡慕。
舒安歌还真不知道,宋红旗办事儿这么利索,已经托人送信回家解除亲事了。
算日子,家里的回信也快该到了。
只是,以段小穗的性格,会轻易答应解除婚事么?
马上就要到午饭时间了,舒安歌推着宋红旗回了病房,邓致华眼巴巴的望着她:“要开饭了么?”
“还没,要等一会儿,我回家属院拿,今天是寿字鸭羹和一品豆腐还煮了豆浆。”
邓致华满脸堆笑,就差冲舒安歌摇尾巴了。
就在这时,护工小吴敲门进来了:“宋连长,你家里来的信!”
他满脸喜气,比自己收到信还高兴。
这年头电话机还没普及,发电报又贵又不实惠,写信是最划算的沟通方式。
厚厚的牛皮纸信封,被小吴交到宋红旗手里。
他将信捂在胸口,激动了好一会儿,这才用粗大的手指小心翼翼的将信封打开。
里面装着两叠信,一叠背面写着“宋红旗”亲启,另一面则写着“宋红珊”亲启。
“珊妹儿,这封信是给你的。”
宋红旗直接将信递给了妹妹,自己则打开写着自己名字的四张稿纸。
稿纸上满满的都是字儿,看稚嫩歪斜的笔迹,应该是爹妈口述,弟弟执笔写的。
有些字太复杂宋红星不会写,就用拼音或者别字代替。
“哥,你先看信,我去打了饭过来。”
舒安歌将信塞到兜里,下了电梯后,才将信纸展开,一行行看了起来。
蔡爱芹和宋光良问她在g省还习惯么,嘱咐她照顾好自己,还说学校老师曾来家访,给她带了一张奖状和奖品。村里干部也到家里探望问过两次,给她带了一支钢笔两个笔记本作为奖励。
她从歪歪扭扭的字迹,看出这应该小红星代笔的,也能看出原主父母对女儿很关心。
叮嘱了舒安歌一大通后,蔡爱芹两口子又讲起了家里情况,什么母鸡抱窝了,家里鸭子丢了一只,哪个亲戚家又婚丧嫁娶了。
信的最后,蔡爱芹嘱咐舒安歌,等大哥再好一些就回家来,别耽误了上学。还让她多劝大哥一句,别钻牛角尖儿,不要辜负了在家乡等待的段小穗。
看完信,家属院到了,舒安歌回家将饭菜盛好,拎着两个保温桶朝医院方向走。
“红珊又给大哥送饭啊,小姑娘厨艺真好,老远就能闻到香味儿。”
“谢谢宋奶奶夸奖,我做了几瓶香菇酱,晚一点儿给您送去。”
“哎,这怎么好意思,你做点儿香菇酱不容易,我家里亲戚新送来一些豆角,晚上分给你些。”
舒安歌年纪小,在家属院中受到了不少照顾,她也投桃报李,将自己腌制的咸菜和酱料分给大家。
大家帮她凭的是本心,还真没图口吃的。
只是舒安歌厨艺实在太好了,楼道里天天都弥漫着勾人的香味儿,他们这才收下了她的送的酱料和咸菜,转头再送她一些新鲜食材。
舒安歌再次回到308病房时,宋红旗已经看完了家里寄来的信,神情喜忧参半,还有一些踟蹰。
“哥,先吃饭,邓连长,吃饭了。”
舒安歌将米饭和菜摆好,筷子和勺子也放到了菜盘上。
自从右手能活动后,宋致华就拒绝了护工小吴的投喂,坚持自己吃饭。
寿字鸭羹里放了新鲜鸭脯和瘦火腿丁,以及水发口蘑、鸡蛋清、水发冬笋等,香味儿浓郁口感极好,宋致华吃的胃口大口。
一品豆腐洁白如玉,柔软细嫩,适口清爽,让人不舍下筷。
“哥,尝尝今天的一品豆腐合你胃口么?等到你伤彻底好了,我就给你做荤一品豆腐,放上虾肉、海参、干贝、蟹黄、笋、鲜蘑、鸡肉、青豆等。”
宋致华眼里,这道素一品豆腐已经是人间美味,再听舒安歌讲荤菜,馋的直咽口水。
“红珊小姑娘,我也想吃荤一品豆腐。”
第1714章 军嫂重生文中奇葩小姑子14()
住院是一件顶难受的事儿,邓致华还曾为此想过轻生。
但现在,一碗鲜美可口的一品豆腐,就能重新唤起他对活着的热情。
“再过半个月,你们能吃海鲜类发物了,我就做道荤的一品豆腐。”
“真好,食材别发愁,我会让家里提前买些送过来。”
邓致华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了,脸上胡子也跟着一颤一颤的。
随着时间推移,他脸上胡子越来越茂盛了,但邓致华还是没有刮胡子的打算。
吃完饭后,舒安歌将碗筷收拾好,主动问宋红旗:“哥,家里来信跟你说了些什么?”
宋红旗老脸微红,眼神有些躲闪,咳嗽了一声才说:“家里说小穗坚决不退婚,说无论我成什么样子,都会等着我。”
邓致华插了句话:“宋老哥,女人的话不能信,越是漂亮的女人越会骗人。”
这不是倚天屠龙记里的话么,看来邓致华闲暇时还爱看。
宋红旗上学时勤恳学习,在部队也努力将学习进行到底,一门心思想考上军校进修一下,自然没时间看。
他听邓致华这么说,也没生气,憨厚笑到:“结婚嫁人是一辈子的事儿,小姑娘有这个心就得感激。我要是真落下残疾了,肯定不会耽搁人家的。”
宋红旗就是太老实了,舒安歌在心里默默叹口气:“哥,我能看一下家里给你写的信么?这是爹妈写给我的,你也可以看下。”
“好的,这一张是小穗写给我的,就先不给你看了。”
一封信,让宋红旗的称呼从段小穗变成了小穗。
这也不怪他立场不坚定,这年头人都淳朴,谁会抱着坏念头去想别人。
就连舒安歌要不是拥有原主的记忆,也不能一眼看出段小穗是个蛇蝎心肠的女人。
“好的。”
舒安歌默默看完家里写的信,感叹到:“小穗姐在县城做卤味儿生意了啊,还挺有生意头脑。”
“是的,她信里跟我说生意不错,还问我这边需要钱么。”
宋红旗面上露出憧憬的神色,一个铁血直男,被准媳妇儿关心着,心思自然有些澎湃。
他性格秉正,受父母教导,对未来媳妇儿也很关爱。
最让宋红旗感动的,还是段小穗这份雪中送炭的情义。
舒安歌察言观色,觉得有些话,她必须跟宋红旗说了,免得他真的沦陷到段小穗的糖衣炮弹中。
“哥,刚吃过饭,我再推你到花园走走。”
能出去晒太阳,自然比待在屋子里强,宋红旗点头应允。
邓致华叹口气,一脸幽怨的看着两人背影,他也想出去透风啊。
医院花园很大,舒安歌挑了个僻静的地方,将轮椅停好,面色有些沉重的开口:“哥,有些话我想了又想,觉得还是应该跟你说一下。”
“你这丫头,在大哥面前有什么不好说的。”
宋红旗以前就很宠妹妹,受伤后,妹妹千里迢迢过来照顾她,这份宠爱就更深厚了。
“段小穗有些不简单,我来g省前,亲眼见她和前男友拉拉扯扯。她的言行举止,也给我一种不舒服的感觉。”
要是宋红旗已经和段小穗办完婚礼成一家子了,本着负责态度,他或许会忽略妹妹的话。
但现在两人只是订了婚,还没办酒席,他听妹妹这么一说,心里咯噔了一下。
宋红旗是个传统的人,二十五六岁的人,一个对象都没谈过。
他能接受段小穗曾经谈过朋友,但不能接受,她都订婚了还没和前男友撇清关系。
“兴许是男的一味纠缠呢?这事儿总是姑娘家吃亏。”
“哥,我知道你孝顺,对于爹娘定的婚事没啥意见。但你好好想想,娶媳妇儿是一辈子的事儿,你跟对方连面都没见过,这样定下来也太仓促了些。”
“这——我也考虑过,但对方坚持要等我,不愿意退婚,我也不忍辜负这片真心。”
“可万一这不是一片真心,而是有利可图呢?”
舒安歌盯着宋红旗的眼睛问,他摇摇头苦笑着驳斥:“我一个半废人,哪儿有什么前途可言。”
“哥,你别妄自菲薄,就凭你这冲劲儿,以后绝对能继续为国家立下大贡献的。要是你愿意信我一回,就再跟家里提一下,一定要退掉这门婚事。就说你这次受伤会留下严重后遗症,在完全康复之前,不打算谈婚论嫁耽误人家姑娘。”
“这话我上封信里隐约提过,段小穗态度很坚决,愿意继续这门婚事。”
“哥,所以你态度要比她更坚决,爹娘会懂你的。在我心里,大哥顶天立地,你要是觉得段小穗是个好姑娘,就应该撇清两人的关系。”
相比起未曾谋面的未婚妻,宋红旗自然更相信妹妹。
陆主任曾跟他交过底儿,哪怕等他可以下地行走了,也不排除三年内突然瘫痪变成残疾人。
熬过这三年,他身体情况才算真正稳定下来。
本着对未婚妻负责态度,宋红旗对这门亲事也很抗拒,妹妹的话如同警钟在他耳边敲响。
就他这副残破的身体,有什么资格耽搁别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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