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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直接站起身,义正言辞地说道:“我之前差点伤了季小姐,是我欠了季小姐一个人情,如今季小姐要跟陛下单独谈谈,我这就给你们腾位置,算是还了季小姐一个人情。”
随后她便大步走出雅间,连看都不看男女主一眼。
随后丫鬟也退出去,雅间里只剩下季清歌和上官痕两人。
季清歌走到上官痕对面的位置坐下。
她抬起手腕,露出一枚晶莹剔透的翡翠镯子:“痕哥哥,你还记得这个镯子吗?”
上官痕当然记得。
这个翡翠镯子是当初订下婚约时,上官夫人亲自从手腕上脱下来,叫道季夫人手中的,它算是两家婚约的信物。当初上官痕跟季清歌取消婚约,却没有将这个信物要回,至今它仍被季清歌日日戴在身上。
季清歌轻轻抚摸玉镯,面上带着怀念的笑容:“我只要看到这个镯子,就会想起你,还有我们曾经一起度过的时光。”
说到这里,她抬起头,看着面前的男人,语气极为真挚。
“痕哥哥,我是真的喜欢你。”
上官痕没有回应。
季清歌却还在坚持:“不管你是将军还是皇帝,我都喜欢你,我对你的感情,跟你的身份没有任何关系,你要相信我。”
上官痕终于开口了:“我相信你。”
季清歌心里一松,露出开心的笑容:“我就知道,痕哥哥最懂我。”
上官痕:“我一直都知道,你是个好姑娘,也很希望你能找到一个爱你懂你的如意郎君。”
季清歌急切地地打断他的话:“我找到了,就是你。”
“不是我,我从不曾爱过你。”
一句话,瞬间就让季清歌的脸上褪尽血色,变得煞白如纸。
她不敢置信:“不会的,就算你现在不爱我了,可你以前应该也是爱我的,不然的话,你为什么会跟我订下婚约?你肯定是在说谎。”
上官痕:“我们之间的婚约,是父母在我们幼年时订下的,那时候我们都不懂事,也不知道婚约代表着什么。后来父母去世,但婚约是他们的遗愿,我出于对他们的尊重,所以没有取消婚约。”
季清歌的眼眶泛起水光:“这么说来,你从没爱过我?”
“嗯,我一直都把你当成妹妹看待。”
心被伤透了。
季清歌很想哭,可是为了最后的尊严,她还是死死忍住,没有落下眼泪。
她颤声问道:“为什么?你为什么不喜欢我?我有什么地方你不满意吗?”
相比她的伤心欲绝,上官痕显得格外冷静。
他不疾不徐地解释:“感情这种事情,向来都是身不由己,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没有什么道理可言。”
季清歌还是无法接受:“明明是我先认识你的,也是我先喜欢上你的,可凤绵绵却能后来居上,这不公平!”
“说实话,我也觉得不公平。”
上官痕的回答,让季清歌越发不解。
她不明白他的意思。
上官痕:“我对她掏心挖肺,恨不得把自己的命都给她,可她却始终都不把我当一回事,如果非要用公平来说事儿,我早就已经亏得一无所有。”
季清歌似乎没想到他会说这种话,不禁愣了下:“她不喜欢你?怎么可能?你可是皇帝啊。”
上官痕自嘲一笑:“在别人眼里,我是皇帝,在她的眼里,我什么都不是。”
看着他无能为力的模样,季清歌有一瞬间的恍惚。
仿佛面前的男人,就是另一个她。
他们心里爱着一个人,却又一样的爱而不得。
上官痕缓缓地说道:“这世上不是所有的付出,都一定会有回报,老天爷对每个人都不公平,恰恰又是对每个人的公平。”
季清歌若有所思。
沉默片刻,她轻笑出声,眼眶依旧通红,但眉宇间的郁色却已经淡化了许多。
“你说得对,老天爷不会因为你是皇帝,就对你格外开恩。你跟我一样,都是爱而不得的人,这很公平,我没什么好抱怨的。”
她将翡翠镯子摘下来,轻轻放到桌上。
“这东西不属于我,我把它还给你,以后咱们就算是一别两开,各自欢喜了。”
上官痕只说了两个字:“谢谢。”
季清歌最后看了他一眼,随即转身离开,心中的不甘被释然,脚步也变得轻快许多。
她已经尽力了,可还是没能挽回他。
他们之间的缘分只能到此为止。
第314章 朕为将军解战袍!()
阮绵绵离开雅间后,不想傻乎乎地守在雅间门口。
她走下楼,想在大堂里找个位置坐会儿,无奈大堂里面客满为患,莫说坐了,连站都找不到位置。
正好门外有人在卖艺,有很多路人在围观,看起来很是热闹。
阮绵绵心生好奇,便走出面馆,去围观人家玩杂耍。
她费了好大劲儿才挤进去,看到精彩的杂耍,她跟着围观群众们一起鼓掌叫好。
有两个穿着外族服饰的男子也被这里的热闹景象吸引了,两人仗着魁梧的身材,强行在人群中挤出一条路,无意中推了阮绵绵一把。
阮绵绵正在专心地看杂耍,忽然被人推得往前踉跄了两步,差点就摔倒。
她气不打一处来,扭头就冲身后的人吼了句:“挤什么挤啊?没看到前面有人吗?!”
那两个外族男子的脾气也很暴躁,正好回嘴反驳,却在看到她的面容时,都愣了下。
其中一个装扮贵气的男子更是眼前一亮。
他留着一头卷发,五官深邃,脖子上带着一串用兽牙做成的项链,腰间还别着一把弯刀,做工极为精良。
他似乎是被阮绵绵的容貌给惊艳到了,立即忘了发火,脸上露出笑容:“抱歉抱歉,刚才是我们不小心撞到姑娘了,还请姑娘见谅。”
他似乎不常用汉语,发音很奇怪。
既然对方主动道歉了,阮绵绵也不好再揪着不放,她哼了声:“下次小心点。”
说完,她便挤出人群,打算去别处转转。
那名外族男子很快就追了上来:“姑娘,等等我。”
另外一名男子似乎是他的随从,不远不近地跟在他身后,保护他的安全。
阮绵绵看向对方,有点不耐烦:“你还有什么事?”
外族男子笑着自我介绍:“我叫维恩,来自漠北,昨日刚到王都城,对这里的一切都感到好奇,很想到处转转,能否请你帮忙为我们领路?”
他取下腰间的弯刀,双手奉上。
“我愿以此刀作为谢礼。”
身后的随从见状,面色微微一变,似乎想要开口劝阻,结果却被维恩用眼神给挡了回去。
阮绵绵拿起弯刀看了看:“刀是好刀,可惜我不会武功,也从不用刀。”
她将弯刀还给维恩。
“你想要找人做到有的话,可以去客栈茶楼之类的地方问一问,我还有事,恕不奉陪,告辞。”
说完,她便要离开。
维恩伸手拦住她的去路:“姑娘可否告知芳名?”
阮绵绵笑了下:“小伙子,在我们中原,当街询问陌生女子的姓名,可是一件非常失礼的行为。”
她笑得很疏离,摆明了不想跟他有太多牵扯,可对方却被她的笑容给吸引住了。
维恩在离开漠北之前,祖母曾为他占过一卦,说他此次出远门,会遇到改变他命运的女子。
起初他不以为然,觉得这是祖母为了挽留他,而编造的谎言。
可直到现在,看着面前的美丽女子,他忽然就相信了祖母给出的预言。
他的确是遇到了,即将改变他命运的女子。
维恩忍不住上前一步,低头注视着她的眼眸,语气真挚:“我希望认识你。”
他靠得太近,浓烈的异性气息让阮绵绵很不自在。
她后退两步,再次与他拉开距离,淡淡地说道:“可我不想认识你,请你让开。”
她越是冷淡,维恩就越觉得她有魅力,就像是神秘的天鹰,永远高高在上,让人无法企及。
“姑娘,我对你没有恶意,你为什么不能给我一个机会?”
阮绵绵知道自己身边肯定跟着上官痕的人,要是被上官痕知道她在外面跟别的男人拉拉扯扯,回头肯定又要大吃飞醋。
每次他吃醋,最后倒霉的都是她。
想到这里,阮绵绵脸上的不耐烦也越发明显:“我已经嫁人了,你这样子要是被我的相公看见,他是会生气的。”
维恩听到这话,心口像是被人狠狠砸了一拳,疼痛难忍。
“你居然已经嫁人了?”
她看起来还年轻的样子,完全不像是已婚妇人。
阮绵绵也懒得跟他废话,准备绕开他,从另一个方向离开。
“不要走!”
维恩叫了她好几声,她都没有要停下的意思,情急之下,他追上去一把拉住她的手腕。
阮绵绵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挣扎反抗:“你放开我!”
在挣扎的过程中,她的长发被晃到另一边,露出了后颈上的红痕。
那是上官痕吻出来的痕迹。
这家伙也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每天都要在她脖子上吻出一大片红痕,冬天还能用围脖遮一遮,现在天气变暖和,没办法戴围脖,她只能用头发勉强遮住。
维恩并非不经人世的懵懂之人,他也曾体会过男欢女爱,自然是一眼就看出了她脖子上的痕迹是怎么来的。
他的眼中流露出嫉恨之色。
他深深地嫉妒。
“既然你有相公,为什么会一个人在街上?他为什么不陪在你身边?
阮绵绵心想再磨叽下去,上官痕说不定真的会找来。
她加重语气:“我的相公就在附近,他很快就会找来,你如果不想惹麻烦的话,就立刻放手,否则别怪我喊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