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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而代之的是懊悔的痛苦，还有她喜欢自己的喜悦。
白薇薇伸手抹眼泪，边哭边说：“我现在离不开他，他很快就要死了，我怎么才能救他。”
都是假的吗？
雪无痕手指有些颤抖伸出去，他想要抱住她。
原来那些话都是假的，她依旧是那个喜欢他的小徒弟。
白薇薇突然转身，快得不可思议，她抱住雪无痕，趁着他发愣的时候，揭开他的面具。
雪无痕没有太过阻止。
她爱他，让她发现自己是谁其实也无所谓。
可是面具揭开的时候，他却看到她眼里冷嘲的笑。
她手里拎着面具，什么悲伤，爱恋都不见了，只有一种漫不经心的调笑。
“就说嘛，什么白玉兰，原来是你啊，师傅。”
雪无痕俊美的脸，有一刻凝滞的茫然。
他还停留在刚才，她喜欢他的美梦里。
而白薇薇却像是毒蛇般，她轻而冷，笑声嘲讽。
“师傅，我早就知道白玉兰是你了，刚才徒儿演的你还算满意吗？徒儿可喜欢你了你就是喜欢听我说这个吧。”
她的身体慢慢缠绕上他，手指摸着他的后颈。
她慢悠悠说，妖娆又恶毒，“才怪呢，我就是玩你的，从头到尾我都在玩你，根本对你没有动心过。”
说完，她手里已经出现一枚毒针，狠狠扎入他的后颈里。
这是致命的伤口。
她要他死，决绝而冷酷。
第1397章 师尊的小妖女（83）（）
本来以为白薇薇要刷好感度装傻充愣的系统，手里的腊肠吓到都断成了两节。
不要来这种转折，好感度要死了。
不等系统咆哮。
雪无痕却已经呕出一口血，可是他的手，已经夹住她手里的针。
绝对的实力，完全不对等武力值。
白薇薇就算是拼尽所有歹毒计谋，身体的速度依旧无法快过他。
手里的针被夺走，她的指尖发麻，白薇薇脸色变了变，却一下就跳开他身边，拔腿就往悬崖边跑去。
风大，她的衣裙飞扬的时候特别好看。
可是她站的地方却是万丈深渊。
雪无痕愣愣站在原地，他的死结爆发了，动情之苦，怨恨之心。
爱与恨交织成一种可怕的力量，在他身体里天翻地覆搅动。
他嘴角都是血，眼神带着几丝凄然看着白薇薇。
白薇薇却好像依旧没心没肺，她眼神淡漠，嘴角含着笑，嘲讽看他。
“我说雪无痕，你也太好骗了，我说喜欢你就信，你也太自恋了。”
雪无痕的脸在余晖中，有一种冰冷的悲伤。
他似乎是撑不住了，有些踉跄，可还是一步一步往前白薇薇那里走。
飞蛾扑火。
她就像是无心无情的火焰。
他一直在追逐，却没有打动过她。
白薇薇见他过来，皱眉不悦说：“离我远点，不然我跳下去了。”
雪无痕一头银发披散在身上，飘然出尘的气质，却带了凄厉的绝望。
他说：“你跳吧。”
白薇薇见他真一直走过来，一只脚已经放到悬崖外，她挑衅说：“你还真当我不敢跳？”
她容颜失去了天真，却艳艳如火。
一颦一笑都热烈得让人无法移开眼神。
雪无痕眼神发红看她，嘴角也含笑，表情却有一种奇怪的脆弱感。
“你跳，我也跟着跳。”
白薇薇一愣，嘴角的笑一僵。
她眼神一狠，冷声笑着说：“真没有见过你这种男人，明明一开始好好的，怎么爱上我就要死要活了，爱情还能当命看吗？你命都要被折腾光了，血这么吐你就不难受。”
她恨铁不成钢一样，“雪无痕，我看不起你，是个男人拿得起放得下，爱上了就能不爱，动情了就能压情，你看看自己现在算什么，窝囊废，懦夫！”
雪无痕怔怔看她，突然又一口血呕出来。
他的身体，快要扛不住了。
感情越是深，武功反噬越是厉害。
痛不欲生，何止痛不欲生。
简直是求死不能。
可他还是一步一步走过去。
白薇薇被逼到后退半步，悬崖的山石开始掉落悬崖。
他脚步一迟疑，已经站在她对面，他身后也是万丈深渊。
两个人中间隔着一段距离，怔怔相望。
系统看看他们，总觉得是要排队等跳崖的崖友。
接下去的台词估计就是。
你好，朋友，你也来跳崖吗？
好巧，我也是啊。
雪无痕失去面具的脸，苍白的肤色异常渗人，他眸色极深，如一汪不见底的深渊，带着无边的死气。
他嘴角的血再次涌上来。
第1398章 师尊的小妖女（84）（）
鲜红的血水，触目惊心的可怖。
疯狂反扑的力量让他开始眼前发黑，他觉得自己要死了。
这段时间放任自己不该有的感情横冲直撞。
又让该禁欲的身体，体会到彻底放纵的快乐。
他的身体，跟心灵都彻底违背不该触碰的逆鳞。
疼痛在他身体里，骨子里嘶嘶作响。
雪无痕倒退半步，悬崖就在身后，他眼神贪恋看着她的脸。
这样也许够了——足够放过她了。
她那么自私任性的人，这段时间被他搓磨成这个样子。
雪无痕不是没有想过下更重的手，可是她绝食的时候，明知道她不会让自己真的死了。
他还是发现自己会不忍心。
爱一个人满身铠甲都变成刺，尽是扎自己了。
雪无痕伸出手，隔着空气，他的指尖似乎能抚摸着她冰冷的脸。
白薇薇似乎有些警惕，瘦了一圈的脸，虽然更精致了，却失去了饱满的健康。
他指尖微动，最终还是放弃将她推下崖的想法。
落日已经下了，黑暗开始在山顶蔓延开，山风也开始呼啸冷冽起来。
雪无痕抬头看了一眼天，嘴里含着血，他向来不怨天不怨地。
从来都是弱肉强食的世界。
输了，死了又怎样。
所以对待那些弱者的戏弄，蹂躏他完全没有一丝愧疚。
而是冷漠的嘲讽，还有高高在上的冷眼旁观。
而白薇薇，却是他最自食恶果的一次游戏了。
雪无痕的脸在黑暗中，突然柔软温和起来，他缓缓露出一个笑，哪怕是刚才落下的漫天余晖，都不及他这笑一分的好看。
“薇薇，我从来不曾想过自己会死得这么窝囊。”
他话含着血的味道，表情却丝毫不变，只是身体开始碎裂的血肉，让他的身体颤抖起来。
“我从来都是不怕死的。”
在这个江湖上打滚出名声来的人，从来没有几个怕死的。
“可是遇到你后，却第一次渴求如果我能活着就好了。”
活着才能牢牢抓着她不放手。
白薇薇的话，其实是对的。
他遇到她后确实是懦夫，窝囊废，连死都开始怕了。
雪无痕收回手，笑容温柔，含血的温柔。
“算了，放了你吧。”
这简直是他难得的善心，他从来没有这么心软过。
雪无痕往后一退，身体往山崖下坠落，情入了心，解不开。
他逃不开死结。
因为他逃不开她。
白薇薇看着他身体往后仰倒下去，她几乎没有多想就冲过去。
系统也咆哮，“让你虐，将男主虐死了啊。”
卧槽男主你不是很能吗？
怎么突然被虐到万念俱灰直接跳崖自杀了。
白薇薇：“我都没有跳，他倒是先跳了，简直奇葩操作啊。”
系统：“你才是大奇葩。”
白薇薇：“我这不是战战兢兢要刷虐心值吗？”
系统捂脸，“虐心值九十九。”
好感度九十五！
这虐到这么凄凉，这好感度竟然在雪无痕跳崖的时候，暴涨这么多。
雪无痕什么鬼性格。
虐心值不能暴涨，他每次都大暴涨。
第1399章 师尊的小妖女（85）（）
好感度要么不动，一动就往上直接窜了。
极端的性格，极端的好感度跟恨意。
白薇薇扑上去，右手先抓住雪无痕的袖口，还得感谢衣袍宽大，袖口也很长。
可是雪无痕的体重加速度，让袖子裂开了。
白薇薇不顾一切，另一只手去连忙去抓他的指尖。
这山崖真跳下去，估计死得不能再死。
雪无痕手指一紧，他仰头，血从他唇边不停滴落，胸口已经是大片的触目惊心的鲜红色。
他的脸有一种奇怪的表情，黑色的眸子带着几丝希翼的光亮，似乎是奇怪，又像是迟疑。
她的手其实很无力，毕竟她是实打实没有武功。
有的也是普通人的身手，抓着他这几秒，已经是极限了。
雪无痕没有挣扎，也没有出任何力气，明明他要上去很轻易。
可是却任由她用尽所有力气，来救他。
白薇薇的冷漠碎裂了，她咬牙切齿，几乎是凄厉地大喊：“雪无痕，你这个混蛋，你要死也只能死在我手里，谁准你自杀的。”
她的眼神，充满了扭曲的痛苦，绝望。
刚才的冷嘲热讽，往他心里扎刀的得意小模样都消失了。
她手指抖得太厉害了，身体被他的体重不断往下拖着，他不帮她。
她会被他一起拖下悬崖的。
雪无痕似乎是不懂她干什么，他声音甚至是平静的。
“你不是，在玩我吗？”
她反反复复在他胸口扎刀，这一次，又要干什么？
白薇薇唇扁起来了，她眼里蓄满了泪水，喉咙都是抖着的，声音嘶哑。
“我就是玩你，我从头到尾都是玩你，我不爱你，雪无痕，我不会爱你的，所以你醒醒吧，求求你不要动情了。”
泣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