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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是断手?还是剁脚?林相公,你吩咐一句,咱们弟兄,就给你去办。”陈济川亦是道。
黄碧友连忙道:“这位兄弟,我们是读书人,不玩这一套。”
“你们读书人就是麻烦,换了咱们什么事不能打打杀杀解决,非要来吵吵闹闹的,像个娘么。”陈济川不屑地道。
林延潮点点头道:“你们不必再说了,我已有办法了。”
潭尾街,一间档次颇高的青楼门前。
余子游与几个读书人嘴巴里咀嚼着槟榔,手里拿着生烟袋,走出了大门。
老*鸨在门外喊道:“几位客官,赶明儿再来啊!”
“算了,算了。你家陈长君太不近人情了,连手都不肯拉一下,整日只能弹曲儿,早知如此咱们几个,还不如去街头听十番呢。”一名读书人道。
老*鸨赔笑道:“君儿是清倌人啊!只卖艺不卖身的!”
“什么卖艺不卖身?咱们找承欢楼那个几个红倌人,她们既卖艺也卖身,至于你们家君儿,还是等她梳拢的一日,你再知会咱们几个一声。”
老*鸨又是连连道歉。
这几人走了一段路,一人道:“余兄,我看此徐子君是故意吊着你!耗你的银子。”
余子游听了咬牙切齿道:“这**,看我得到你的人后,再怎么收拾你。”
“天涯何处无芳草,余兄何必呢?”
“余兄只是咽不下这口气而已。”
余子游冷笑道:“算了,眼下我正在府试,待我中了秀才后,再来看这女人的嘴脸。”
“不错,有了功名,什么女人得不到。”
“余兄,真才是大丈夫的气度,在下佩服。”
“散了,散了,咱们府取之后再见吧。”
当下众人在桥头散去,余子游将嘴里的摈榔吐掉,正欲回古田会馆,这时有一名丫鬟模样的人追上来道:“余公子请留步!”
余子游转过头来,见这丫鬟问道:“你是什么人?”
这丫鬟笑着道:“我是君儿姑娘身旁的丫鬟馨儿,余公子怎么不认识我了?”
余子游见了却记不起对方,但想到是君儿姑娘身边的丫鬟,当即改颜相向道:“原来是馨儿,不知有何事?”
那馨儿丫鬟当下道:“君儿小姐让我告诉余公子,徐妈妈要讹你的钱,让你别在她身上费银子了。”
余子游初时还有些怀疑,听了馨儿这么说,顿时感激地道:“君儿小姐一面心意,在下心领了,但余某日夜思念君儿姑娘,纵然散尽千金见君儿姑娘一面,又有如何?但盼馨儿姑娘,将余某这一番话告诉君儿姑娘,如此余某感激不尽。”
馨儿姑娘点点头道:“如此啊,也不枉费了某人对你一片痴心了!”
余子游闻言大喜,颤声道:“馨儿小姐,你方才说什么,可否再说一遍!”
馨儿白了他一眼道:“好话只说一遍,没听见就算了。”
余子游激动地道:“我的好馨儿,乖馨儿,求求你再告诉我一声,听了这一句,我就是即刻死了,也是值得了。”
馨儿哼地一声道:“还算你有些良心。”
当下馨儿从兜里取出一件带着方胜纹的发饰,递给余子游。
余子游认得正是徐子君戴过的,不由大喜。
馨儿道:“君儿小姐,约你四月朔日那一夜初更后,至后门相会!”
余子游思道:“四月朔日,三日后不是府试?君儿小姐为何约在那一日?”
馨儿不悦道:“你不来就算了!”
“我来,我来,”余子游赶忙道,“昔日尾生与女子约定于桥下,女子不来,水至不去,抱梁柱而死。我余子游不才,愿效古人之行。”
“那好吧!”
望着馨儿远去,余子游喜不自胜,将那方胜纹的发饰拿在鼻尖,贪婪地嗅了一口。
不久馨儿来到河边,待见了一身材高大男子,此人正是陈济川。他问道:“如何那小子上钩了没有?”
馨儿姑娘媚笑道:“那是,这还是雏儿,你没看到他眉飞色舞的样子。”
“也好,我是担心你露出破绽,若是他疑心,追问你徐子君的事,你答不出了。”
馨儿姑娘道:“放心,我取出你给我的发饰,他就算有些怀疑,也早没影了。”
陈济川哈哈大笑道:“那就好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三章 给我吊起来(一更)()
陈济川回去后,将余子游的一番话对林延潮他们叙述了一番。
众人都是大笑,陈行贵道:“他娘的,没料到余子游还有这一手,果真男人没脱下裤子前,嘴里都跟蜜似的。”
黄碧友道:“与他同窗这么多年,还没想到他这么不要脸。”
林延潮道:“好,既是余子游入了套,咱们按着布置着来。济川,你安插在刘员外家的人,可靠吗?”
陈济川点点头道:“可靠,以前都是过命的弟兄,这刘员外临了五十娶了个十五六岁的小妾,老夫少妻也就算了,偏偏那小妾又美又浪,喜欢勾引年轻俊俏的后生。刘员外心底也明了,整日就和防贼一般防着人。他家里养着十五六个壮汉,若是有年轻后生敢与他小妾说话,逮到了就打个半死。”
林延潮点点头,心道这余子游既要效仿尾生之行,我让你知道什么是尾@行!
四月朔日。
古田会馆里。
油灯下,余子游手捧着一本书在读,但心底一直静不下来。
三日后就府试,但是他一直就是读不进书,心底仿佛有一双素手在那扰拨着。他也知不能如此,但偏偏看到书页上,就是徐长君如酥的鸽#乳,盈盈堪握的小脚。
这时打更声响起,余子游差点从桌上跳起。他走到屋边,朝窗外看了一会,自言自语道,这个点兄长大嫂,断然早已是睡下。
当下余子游穿戴好行头,轻轻地推开院门,然后走出了会馆。
因为是朔日,星月无光,街道上是一片漆黑。
这是城外不是城内,夜间没有兵丁巡逻,唯有几个更夫晃悠。
余子游一路小心地行着,避开了更夫,来到了与徐长君约定的地方。但见青楼的后门紧锁,但前院却是十分热闹。
这里他早就是轻车熟路了。
他心底想,今日得了徐长君的人后,回去就安心读书,林延潮已是中了秀才了,还位列岁试一等,自己这一次又没害成他,真是失策,若是自己今年再不中秀才,如何与父兄交代。
转而余子游又想起一会如何温存。他自小虽被父兄约束的读书,但也偷偷亵玩过几个丫鬟,想起男女之间的妙处,心底燥热。
此刻余子游焦急的就犹如热锅上的蚂蚁。
陡然间余子游发现眼前一亮,前方一位手持宫灯,披着月白色大氅的女子,正婷婷立在桥上。
虽是只是背影,但却见得身姿婀娜。
一声君儿姑娘差点从余子游的口中喊出。但见那女子没有回头,而是用手招了招,再作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余子游当下会意,不敢轻慢。
而对方轻启莲步,向桥下走去,余子游亦是跟着对方脚步一步一步而行。
夜深寂静无人,余子游听得自己的靴子沙沙作响,于是他把靴子脱下挂在肩上。看着前方佳人的背影,余子游恨不得立即将她搂进怀中,但是又按捺住告诫自己小不忍则乱大谋。
佳人唾手可得,一会儿对方任由自己采摘,还有得逃吗?
见对方带着自己转进一处偏僻的委巷中,余子游顿时心道,君儿还真是冰雪聪明,知是青楼里人杂,故意挑着这么一处僻静的地方来和自己幽会。
余子游色胆包天,昂然跟在对方身后。这时但见君儿姑娘走到一园林的偏门前,整个人没身进去。
余子游顿时心底一热,抢了几步跟了进去。
入了偏门后,四面一片漆黑,佳人不知去了何处?余子游不由心焦,低声唤道:“君儿?君儿?你在哪里?”
四周寂静,无人应他。
余子游此刻心底丝毫不惧,反是一笑道:“美人儿,到现在还来戏我,哥哥我想你想得好苦。别躲了,到这儿来,让哥哥我疼一疼。”
余子游又唤了几声,不由移步去寻,脚底却踩到了石子,疼得他直咧嘴,才记起自己没穿靴子。
余子游心底情#欲如沸,见佳人不见,不由咬牙切齿,咯咯有声。顿时余子游脱下他温文尔雅一面,粗暴地道:“快出来,不然一会有你好看。”
“臭**,给老子滚出来?”
四面依旧是无人回应,一阵冷风袭来,将余子游身上吹得一凉。他忽然想起,自己被一个女人引来,此刻不知身在何处,心里才有些慌了。
突然但听数声又急有促的犬吠!
一名男子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怎地?这后门为何没有关紧?”
又一人道:“不会是进了贼人吧!”
“快,我们去搜!”
当下数根火把点起,余子游惊慌失措,想要脚底抹油。后门既是不能去了,只有爬墙一途,余子游来到墙边,却见抬头就是一丈高墙。
余子游心底暗暗叫苦,却听得一旁脚步声越来越近。
于是余子游也是顾不得了,纵身往墙头上攀去。
“什么人,给我拿下!”
余子游听了一咬牙,双手使劲摁住墙沿,但听滋滋两声自己的袖子给刮破了,蹭着到了墙尖上的石砾,双臂鲜血淋漓。
但余子游又惊又怕下,竟然丝毫不觉得痛。
“在这里呢,给我下来!”
余子游身子已是半过了墙了,忽一脚被人抓住,从墙上拽下。
余子游从一丈高墙上摔下,顿时跌了个七晕八素。
这时火把晃眼,在余子游面前一照,当下一人骂道:“娘的,一看此人唇红齿白的,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
“这样小白脸深夜来此,还能干什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