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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种整个身体的扭曲和发出的歇斯底里的声音，真的能让闻者动容。
就像她自己已经提前说过的。
这样的她，别说好看了，已经连基本的形象都没有了。
可是这些被如此真实的呈现在观众的面前时，更多是心疼与祝福。
“从没想过毒瘾发作的时候是这么痛苦，发誓这辈子绝对不碰毒品。”
“好心痛橙子，她为了这次的错付出了这么大的代价，一定要成功啊。”
“泪奔，看不下去了，我要关了直播，但我会关心着橙子的，祝福送上。”
“橙子的样子好痛苦，弱弱的问一句，橙子这样会多久？”
“上网查过了，可能三四天？”
“这么一会都难受成这样，几天时间真的能坚持下去吗？”
“什么都不说了，默默为橙子加油吧！”
这些弹幕都说了些什么，紫月是没法看到了，但是她还能听到直播间里为她打赏刷礼物的声音，姑且不论这些礼物的价值，但是那密集的频率却让紫月知道加起来应该是笔不菲的收入。
而这些收入的用途她在做直播之前也早已经想好，现在自然是多多益善。
只是毒瘾那噬骨灼心的痛苦，也开始让紫月的反应越来越强烈，抽搐、呕吐这些比较严重的反应，紫月基本上让自己不正面对着摄像头，而最终她还是跌跌撞撞的形似爬进浴室，将自己的整个人都浸在了冷水里。
“她这样身体吃得消吗？”褚贞那是真的在卓亚赛面前看哭了，接过来对方好心递上的纸巾，完全不顾形象的抽起了鼻子，“如果她选择别的戒毒方法的话，会不会能比这好受上许多？”
“应该吧？”戒毒这种事情，如果有专业的医疗团队看护，再配合一些替代的镇痛、止吐药物，显然会比紫月这种硬抗着凭自己毅力去戒毒，能有效与舒服上许多，“但这是她自己选的路，希望她能坚持下去。
“可她应该不会把自己溺死在水里吗？”因为浴室虽然有摄像头，但却不会对着浴缸，褚贞很怕紫月在这样的情况下先把自己谋杀了。
“她不是一直有告诉我们，她还好吗？”
“有吗？”褚贞听到的只有紫月的咆哮和拍击水花的声音。
“i。aok。”卓亚赛说的是英文的“我很好”。
“什么？”褚贞表示不懂。
“她发出的声音的节奏一直是摩斯电码，我想如果她坚持不住的时候，就应该变成help了吧？”
“她还能分神做这种事情？”站起来的褚贞，让自己离直播屏幕更近的走了几步。
“这也可能是她除了要告诉我们她还安好之外，缓解自己的痛苦，并以此来集中注意力对抗毒瘾的一种方式。”
“真的有用吗？”哪怕卓亚赛猜的是对的，褚贞也觉得这样的事情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
“这，大概只有她自己能知道了。”因为那有节律的声音夹杂在程紫月的低吼和叫喊声中，让人感同身受的只有她现在的难受。
第1287章 戒断励志剧21（）
直播间里，已经有好多人把声音关掉了。
但是祝福却依旧在。
偶尔有不和谐的声音质问程紫月将自己躲在浴室里不让大家看到是几个意思，几乎是立即就会引起一轮炮轰。
“我们不需要看到橙子，只要知道她现在的努力就够了。”
紫月这次的折腾几乎又是一夜，但和昨夜不同的是，真的有关心她的人，通过网络陪着她，也整整守了一夜。
一些因为工作学习的原因，早早休息的人，醒来的第一件事竟是上直播平台看看，让紫月的这个直播直接窜上了花藤直播平台排行榜。
但是主播本人却是又一次趴在浴缸的边缘睡着。
因为此时的她已经把遮挡摄像头的帘子扒开了一些，观众们能看到紫月此时湿漉漉着头发，挂在水缸壁上的样子。
她没有脱衣服就浸在了水中，自然也就没有什么走光的危险，但是泡了一夜的冷水，又这么浑身湿着的睡着，铁打的人也吃不消吧？
观众们开始在平台上呼吁花藤派人去照顾程紫月，更甚至有许多热心观众，直接将电话打进了公司里。
收到了消息的卓亚赛也是想调动一下自己和褚贞独处一晚的气氛，带点调侃地说：“这家伙博取同情的手段也是满分啊。”
“只有你这种铁石心肠、唯利是图的黑心商人才会在这种时候说出这种话来吧？”褚贞哪还能听出卓亚赛的其它意思，直接就是不满。
“有空说我，不打算先进去看看她怎么样了，照顾她一下吗？”卓亚赛问她。
“我吗？”褚贞倒没想到卓亚赛能把现在去照顾紫月这种事放心的交到自己手上。
“我想如果是她的话，应该希望这种时候照顾她的人是你吧。”
“那好，我先去了。”本来也是守着紫月的直播根本没怎么睡的褚贞，却像是一下来了精神一般，直接从她窝着的沙发上起来了，然后就开始催促卓亚赛，“那快点吧，别让她睡的这么难受了。”
卓亚赛笑笑，对这女人的心急也是体谅，毕竟为了这件事，他竟也能真的守着一个直播节目整个晚上，没有去睡。
等褚贞被带到直播公寓里的时候，一进门的褚贞就先向观众们鞠躬：“我是接受了大家的召唤来帮助橙子的，为橙子换一套衣服，把她送去床上睡觉之后，我就会离开，不会出现很久。”
说完褚贞才抱着紫月的衣服进了浴室。
把紫月从新塞回浴缸的帘子后面，褚贞开始了她汗流浃背的为一个睡得迷迷糊糊的人换衣服的过程。
期间紫月到底有多么不配合那自是不用说了。
“难受”、“冷”、“抱抱”伴着紫月口齿并不清晰的呢喃，褚贞差点再度控制不住的哭出声来。
等她把紫月弄干净了，从里衣穿到外衣，再用一条大浴巾卷着抱出来的时候，她自己身上的衣服却已经几乎湿掉大半。
也就是程紫月是艺人刻意维持着体重，不然褚贞做为一个女经纪人，还真不一定能做到把她抱出来这种事情。
终于把她放在了床上，为她掖好被角，褚贞再度给观众们鞠躬：“我先走了。”
而弹幕上已经开始有了讨论褚贞的声音。
“这个小姐姐也很好看哦。”
第1288章 戒断励志剧22（）
“这个就是橙子一直的经纪人褚贞吧？”认出来褚贞是谁的给大家在平台上做着介绍。
“美女经纪人啊。”
“为这个对我们橙子不离不弃的美女经纪人小姐姐点赞！”
“为经纪人小姐姐打call。”
紫月虽是睡了，但是弹幕一直没停。
等褚贞回到卓亚赛那里，直接被揶揄道：“这么受欢迎，你干脆也开个直播出道算了。”
“我还是适合艺人幕后的工作吧。”
经过这么一番帮紫月换衣服的折腾后，褚贞彻底的累瘫在了沙发上，连动动手的力气都没有了。
“给杯水吧。”她朝着卓亚赛伸手。
卓亚赛没跟她计较自己一个直播平台的经理就这么被她支使，把本子放进她的手里之后，又对她说：“程紫月已经睡了，你也去睡会儿吧，不然等她醒了的时候，你又担心的睡不着了。”
“我就在这里窝一会就行儿，说不定她一会就醒了，人不都说戒毒的人会很浅眠吗？”褚贞谢绝了卓亚赛的好意，表示自己就想待在能看到紫月的地方。
卓亚赛却不同意：“我这间办公室的隔壁是休息间，里面有床，你去那睡，她醒了我会让人叫你。而且我倒觉得，程紫月是那种挺幸运的，戒毒的过程会也很嗜睡的人，让你这么折腾了一顿，都还没起来。”
“可是，我进去睡的话，你呢？”褚贞有些犹豫，连着他办公室的地方，应该是卓亚赛很私人的休息场所了吧？
“我再找一间，你不会觉得一个这么大的花藤直播，再连间休息室都没有了吧？”
“哦，那好。”觉得自己的身体也确实需要休息的褚贞终于听从了卓亚赛的建议，从沙发上站起身来，晃晃悠悠的就要往那间休息室里移动。
“你不是就要这么睡吧？”卓亚赛却是对她身上的湿衣服不禁皱眉，有些别扭地说，“里面衣橱里还有些花藤做活动时印制的t恤，都是没穿过的，你找件大号的，换上再睡。”
听出来卓亚赛声音里不自在的关心，褚贞心头一暖，回过身来明媚一笑：“没想到你还是个暖男呢，那我收回说你是唯利是图的黑心商人这句话好了。对了，你有对象没，条件这么好，姐姐可以给你介绍啊。”
“褚贞，褚贞大姐，我拜托，拜托你快去睡吧！”卓亚赛双手合十摇了几下，对这个困到眼皮子都已经开始打架的女人还有心思关心他的私事，他恨不得直接把她推进屋去，“我也不是铁打的，你饶了我，让我也去睡吧。”
“哦。”褚贞答应，“那这事以后再说啊。”
虽然褚贞说的是以后，但是自己嘴里却还在嘟囔：“其实我们家紫月就挺好的，要是这姑娘真能把毒瘾戒了，又多了一个心性顽强的优点，配这小子也蛮合适的吗。”
在褚贞进到休息室前，仍是听清了她这句话的卓亚赛黑线挂满头。
大姐，你到底行不行了？看着人家一点优点，就全想扒拉给自家艺人吗？
第1289章 戒断励志剧23（）
不过吐槽归吐槽，卓亚赛也并没有把这件事情当个什么真。
反倒是自己也被困意席卷的厉害。
说是要去再找一间休息室，但现在已经是上班时间，怕有人来办公室找他，卓亚赛干脆蜷在最长的那张会客沙发上凑合一下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大家都知道自己的总经理为了程紫月这个戒毒直播辛苦了一夜，今天劳烦到他的事情还真是挺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