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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颇有不悦地说道:“你两慢慢谈情,我先出去了,对了,喜酒不用算我一份,我下次再参与。”
韩清欣转身走出房间,留下一道落寞的背影。
“几岁画的,为什么没有落款?”朱北辰问道。
七月清丽绝尘的脸上淡过一丝笑容,出尘的风姿颔首答道:“九岁那年,我晋级巫师的时候,做了一个梦,梦里所见就是如此。”
“我是不是惹得她不高兴啦?”
她一脸的天真,只是感到之前韩清欣语态有些不对劲。
“没有,你别介意,疯丫头就是这个暴躁的性子,都是刀子嘴,豆腐心的。”朱北辰说道。
凝云带着几名婢女及裁缝叩门而入,脸上尤挂着泪痕,微笑地说道:“姑爷,姑娘请来了裁缝,您看现在是否方便为您量身订制大婚礼服?”
朱北辰脸色一变,惨淡地说道:“不会,真的。这样就结婚啦,我还没到领证的年龄,再说了我家老头还没答应我嫁人呢。而且我也是不可能留在你们黑水河当你们‘驸马’啊‘姑爷’啊什么的!”
七月眸光闪动,羞涩地扭过头去。
凝云故作姿态,沉声说道:“我们苗地不兴这个,新人叩拜过天地后,在告尤先祖面前许下一世的承诺,从此以后就是一辈子的夫妻,彼此之间相互扶持,白头偕老就是了。”
七月背对着朱北辰,幽幽地说道:“从此以后你到哪里,我就会跟随着自己的男人到哪里,我不会强迫你留在黑水河的。”
黑水河的婚礼程序繁琐,一族大巫出嫁更是族内了不得的大事。而在苗民心中告尤先祖是至高无上的存在,每逢新人嫁娶,在告尤先祖面前许下诺言往往比一张结婚证更具效力。
无论是男女双方是谁背叛了彼此之间的誓言都会受到族人的唾弃,接受告尤祖先的惩处。在苗民的认知观里,祭拜告尤之后就是正式的夫妻了。
朱北辰羞愧地低下头,嘴角微咧,叹息道:“七月,你还真的打算跟我走啊,我现在的状况就连自己都养不活,更不用说再多养个老婆啦。”
凝云闻言差点没笑出声来,原还以为以自家姑娘的条件,摆哪不都是不愁找夫婿的,朱北辰倒还嫌弃,搞得还是姑娘倒贴,而你生出那么多要求来着。
现在才知道原来这楞头小子是怕穷养不起自家金贵的姑娘,若换做是其他人,都不知道早乐翻天了。
凝云怒嗔道:“得得得,你也别在那哭穷,咱黑水河的大巫那是什么身份,还需要你嫌三嫌四的,整得我们家姑娘难道还配不上你个穷小子不成。”
朱北辰匆忙解释道:“不不,不是这样的,我是说。是说我配不上你们家大巫。”
他想着一族族长存在的七月受族内家家户户供奉,每天的吃穿用度都是些什么规格,若然是跟了自己,每餐温饱自己都无法解决,又怎么能委屈了这么一个佳人呢。
凝云气急,也不再跟这人解释,重重地将朱北辰推至墙角,对着年老的裁缝说道:“婆婆,甭管他,现在我就把他按在墙上,你比划着身高体型,该怎么量就怎么量,礼服尽快赶制出来。”
七月回过身来,看着凝云蛮横的动作,苦笑道:“凝云你轻点,他脑袋受伤还没好呢。”
这丫头怎么搞得好像是我在逼婚似的,但这事不是早就由姥姥预先做主了的嘛。
几个丫头上前按住朱北辰的四肢,将他贴靠在墙面上,负责量身的婆婆脸上挂着笑容,拿着皮尺走过来。
她这是头一遭这么给新人量尺寸,见着这番光景尤在肚内腹诽道:这姑爷还是身在福中不知福的,要是换我家小子能娶大巫这么个玉美人,我老婆子眉眼都乐开花了,你还一副不情愿的样子。
“行了行了,我放弃抵抗,你们别再按着我了。”
朱北辰摊开手脚,索性自己趴在墙角,任由着裁缝上下其手。
第195章 后续()
大巫竹楼外,巨蟒盘着长长的身子在青石道上打着盹。
偶尔响起人声,它便抬起硕大的脑袋警醒地瞅上一眼,随即又缓缓耷拉着趴下。
窗沿处,竹门上已然贴着醒目的大红喜字,彰显着一派大巫婚宴即将来临的喜庆氛围。
屋内进进出出的侍婢丫头端着婚宴用的物品布匹等等,紧张地准备着第二天大巫的婚礼。
黑水河上空不时响起烟花炮竹的声音,族内各个角落传递着大巫出嫁的喜讯。
两道人影静静地站在夜幕下,暗淡的光线中,悄声地对着话。
七间说:“七月大巫穿上婚服的样子一定是极漂亮的。”
韩清欣表情复杂地回应道:“你喊她大巫,你不觉得苗疆的巫术都是很邪门的东西?”
七间解释着:“会吗?修道与巫蛊一样,终极的目标都是在修心。”
而七间修的是道术,七月的层次远在七间之上,因而值得他尊称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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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清欣平整了下心绪说道:“苗族内发生了这么多事,现在七月就结婚合适?”
七间说:“时间紧迫,或许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这场婚宴已经从简,但必须要完成。”
韩清欣说:“呵呵,那你替我祝福他们。”
七间瞧出话里的落寞,问:“你不准备参与他们的婚宴?”
韩清欣漠然回答:“我明天就会离开。”
七间问:“你打算去哪?”
“与你无关!”
韩清欣撇下最后一句话,将外套拉链拉上,恢复往日里的冷峻,走入竹楼内。
身影在门前稍微停顿,厉声警告道:
“我不清楚你为什么一路上要跟着我们,但你最好不要对北辰有任何不良企图。”
某个时间段内,同一片夜幕下。
九尾在确定了火狐已经彻底沦为一个傻子后,将她沉沉地抛在雨林内。
往日出手狠厉果决的火狐痴呆地望着雨林内三人,惊惧地蜷缩着身子抱起一旁的大树。
九尾说:“没用了,是灵魂咒术。人已经傻了,就算带回家族去也是被遗弃的命。”
白虎说:“那你总不能就这样不管她了,在这林子里最后是死路一条。”
九尾说:“对于她来说,活着才是最悲哀的。”
浣熊背过身子,用手势告诉九尾,就地解决火狐。
“咔嚓!”
阴影处,火狐的脖子被扭断,脸上尚来不及露出痛苦的表情。
白虎手捂着脸面,擦拭着泪水。
一行十人的队伍,现在只剩下三人。
浣熊说:“九尾,用电台联系总部,现在是时候把苗地的情况报告给决策者了。”
电台无线信号畅通无阻,她们有意识地避开了雨林内的迷阵,转瞬间连线那头传来了嘈杂的交流信息。
九尾问:“我们怎么汇报?”
她向白虎询问着,又疑惑地看向树荫下的浣熊。
白虎淡淡地说:“白虎小队,现存3人,黑苗任务宣告失败,公羊一族在黑水河覆灭。请求下步指示。”
九尾狐疑不决,问:“这样汇报真的好?”
浣熊沉吟道:“照她的话做。”
九尾双眸中充满着惊恐,全身不停地哆嗦,简短的汇报已在前一刻经由电台发送出去。
每一次行动的失败都必须要牺牲一名队员,以一人的鲜血给予其余的人警告,现在要轮到自己了吗?
她直到汇报完毕才回忆起家族内的规矩,以浣熊的身份自然是可以免死的。
而白虎呢,这次死的又会是谁。
九尾愤恨地问:“你为什么要让我报告现存3人,火狐明明可以替我们其中一个死的。”
白虎冷冷地说:“你现在知道害怕了,在雨林里的时候,你出的馊主意害死我男人的时候有想过会有今天?”
片许,来自于远方的电波传递而来。
仪器设备内响起了一道沉重的男声:就地解决九尾,然后返回基地。
九尾骇然地起身,嘶吼着:“不!”
浣熊背着身子,问道:“白虎,是你自己动手,还是需要我帮你?”
白虎说:“把她留给我,宰她分分钟的事情。”
九尾忽然间意识到,一直以来自己效命的家族原来就是这般的冷酷无情。
半个钟头后,雨林里遗留下片片剧烈搏斗的痕迹,白虎拖着疲惫的身子从林子深处走出。
她嘴角间尤淌着血迹,一脸的快意浮现。
浣熊问道:“解决了?”
白虎回答:“那个女人已经死了。”
朱北辰渐渐开始养成写日记的习惯,因为他发觉自巫山之后,自己的记忆力每况愈下。
半年内发生的事,许多细微的细节已经开始渐渐模糊。
他不敢确信自己的身体真的已经在缓慢发生着变化,或许是器官开始衰竭的征兆。
2006年1月9日夜于黑水河
第二天就是我和七月的婚礼,我不知道如何面对人生中的这一刻。
七月的出现很突然,她温婉漂亮,性子很好,确实是我喜欢的类型。
但,这一刻自己的心情很复杂。
即将无端多出来一个媳妇,以后床第间要分去一半的位置。
自巫山地下石室经历过后,我发觉自己的记忆力正在呈现几何级数衰退。
如今,我已经慢慢在忘记半年内所发生的事。
尤其是关键细节处,在记忆里渐渐模糊,有时候我压根想不起我经历过什么。
或者说,我已经分不清那时候的我是在梦境中,还是在现实里,这条界线已然变得很模糊。
我就像是变了一个人,有时候就连自己都会对这具躯体感到陌生。
而最特别的是脑壳中那道灵魂,好像已经不再属于我自己。
现在,我到底是谁。我是朱北辰,还是其他某种未知的什么东西。
那间地下石室一定是有问题的,我怀疑里面存在着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