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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那又如何呢?
在以往的世界里怼女配,是因为她生命中的那个少年永远都站在她这边,可这次却不一样了。
她清楚的知道,既然渡九生已经将沐婉儿带了回来,那便证明他已经做好了所有的准备。
真不知道这里面的准备包不包括,她离开他这个选项。
洛倾尘回到自己的房间,谴退了所有的下人之后,深吸一口气,开始仔细重新研读这一年来雪国与西域之间所发生的事。
第3817章 昨夜星辰一场梦(28)()
大部分从战场带回来的情报她都有,毕竟当时心里担心渡九生的情况,即便这些情报并不是她能看的,可她还是看了。
有关于记录沐婉儿的事比较少,倒是也从没说她之前就和渡九生有过什么交集。
按照请报上显示,与渡九生有过最多交集的人大抵就是西域的军师了。
而这个军师一直都戴面具示人,从来都没有露出过真面目。
如果沐婉儿就是那个军师,那么便可以说得通她与渡九生之间的交集。
可是为什么呢
他是渡九生并不是别人,他真的会是那种见异思迁,与她成亲不到两年时间,便爱上另一个人的男子吗?
不,就算她见到了沐婉儿本人,她都不会相信。
那是她的少年,她凭什么不相信。
方才与沐婉儿和他的一番对话,虽然有自己的情绪在里面,但是更多的是试探。
试探他的反应,试探他的神情,试探他说的话。
渡九生是个那样聪明的人,但方才却连她都眼睛都不敢看。
那么只有两种原因:其一他真的爱上了那个西域公主,其二他有无法与她诉说的事情。
她固执的不相信其一,却又没办法给其二一个解释。
这短短一年的时间,太子渡七安的势力逐渐的瓦解,渡十故在渡九生还未出战之前或许还有能力与他争一争太子之外。
可如今渡九生凯旋而归,西域割让土地,甚至连公主都送来缔结邦交,他在皇上眼里已经是下一位储君的人选了。
按照目前的局势来看,渡九生根本就不需要依附任何人,甚至更不可能有非要将沐婉儿带回九王爷府的原因。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她一边问着自己,鼻子一算,竟忍不住落下来泪。
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的所有的委屈瞬间涌上了心头,眼泪根本就是不受控制的落下来。
她用双手捂住自己的眼睛,轻轻的哭出了声。
或许算不上难过,而是委屈
同渡九生在一起那么多个世界,她的确不止一次哭的撕心裂肺,但那个时候是难过。
难过他们那样梦幻的想要,却终究得不到一个好的结果。
但这一次不同,她是委屈
他前往战场这一年多的时间里,她每天都等着军情送达,深怕其中一次的军情告知她军师出事了。
她真的很害怕,以至于每天都不敢关灯睡觉,不敢让自己处于一个特别安逸的状态。
因为每一次,她越是安逸,意外就来的越是让她惊心动魄,让她无力反抗。
终于,整整一年的担惊受怕,她把他盼了回来。
平安的盼了回来
渡九生一定永远都不知道,她听说他们大获全胜,他已经在回雪国的路上,她有多开心。
差点就开心的哭了出来,她承认自己经历了那么多世界,不应该这么矫情,应该凡事看淡。
可有些人,终究是占满了她的内心。
只能矫情,无法看淡。
可最后呢?结果呢?
渡九生是平安回来了,但回来的的确不是一个人,而是两个。
第3818章 昨夜星辰一场梦(29)()
终究,沐婉儿还是在九王爷府邸住了下来。
她性格很活泼,常常东逛逛,西逛逛,还会时不时会来离宫给她请安。
只不过她从未应声过,多是以身体不适退却了。
渡九生一直都未曾给她名分,但九王爷里上上下下的人却都对她很尊敬。
甚至,都将她当成九王爷府的第二主人来侍奉。
起初洛倾尘还一直希望得到一个答案,可后来她却也不想了。
在以前的那么多个世界里她总是说,只要渡九生活着,其他什么都可以。
现在他活着呢,好好的活着,并且一切都朝着最好的方向进行。
她应该感到庆幸,庆幸在这个世界里她陪着他很久很久。
只不过两个人之间的话,越变越少了。
其实,洛倾尘倒也不是没有问过。
记得那日是元宵,他批改完皇上给予她的奏折之后,便带她去游花灯。
沐婉儿很识相,那天她并没有跟来。
穿上花灯,她穿着一袭水绿色的云雁细锦衣,头顶斜插着一支卿云拥福簪。
看着水中的倒映,眉心轻轻蹙起。
“你以前从喜安静,本以为你不会的答应我出来。”渡九生嘴角扬起一抹浅笑,微微颔首看着璀璨的星空,目光浮沉似海。
“府邸日子本就沉闷。”她望着面前的花灯道:“出来走走,反而觉得自由了些。”
他知道她在说什么,却没有回应。
洛倾尘将手中的河灯丢进水里道:“我可以最后问九生哥哥一个问题吗?”
“嗯。”他淡淡的点了点头,眸子黯淡浮华,透着让人捉摸不透的光。
“你会后悔吗?”
雪花轻轻的落在她的手上,他替她披上的纯白色的皮袄,良久道:“这个世界上得到一样东西,便会失去一样,我夜观星象,又怎会不明。”
她愣了一下,别过眼去,闭了闭眼,颤抖的深吸一口气道:“我可以”
她稍稍停顿了一下,控制住自己颤抖的声音道:“我可以问为什么吗?”
“我要守护雪国的百姓,守护这个雪国的天下。”他望着漫天繁星,眸子忽而明亮:“这便是我答应父皇的事,亦或许是我这一生活着的意义。”
沉默,沉默,沉默
一片沉默,也不知过了多久,抬头与他望向同一片星空,清泪划落,抿了抿唇道:“我明白了。”
从那天之后,她再也没有问过有关于渡九生这个问题。
沐婉儿时常去书房里寻他,她便再也没去过。
沐婉儿喜吃辣食,厨房便将她们的菜肴分开来,洛倾尘倒也无所谓,只是再也没去过厨房。
沐婉儿喜艳丽些的衣裳,她平日喜素,那日花灯过后,便再也没有穿过艳丽的衣裳,可府邸里却还是会常常出现。
她知,这是沐婉儿所要求。
时间过得很快,念安一天天的成长。
洛倾尘不由会想,这不是她最希望的结局吗?
渡九生在她身边,念安在她身边,长长久久不是很好吗?
呵呵
没有一生一世一双人,亦或许对她来说永远都是折磨。
时间过得太快,又或者过的太慢。
起初的时候,她总是会找各种各样借口,在心中替他圆。
后来,却也懒得再找了。
第3819章 昨夜星辰一场梦(30)()
因为什么都没有发生,沐婉儿住进九王爷府邸的这将近半年的时间里,天下太平,没有任何事情发生。
渡九生在朝中的地位逐渐稳固,皇上很信任他,不久后便将他立为太子。
只不过他的太子妃迟迟没有人选,宫中总是传言,太子痴迷西域公主,想要封她为太子妃。
听到这样的传言,洛倾尘倒也觉得正常。
毕竟,她似乎已经很久没有见过渡九生了。
他没有去找她,他偶尔回来,却也是相顾无言。
有些人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很熟悉,却走着走着就散了。
这大抵是她最迷茫的时候了,因为她甚至在心底不停的劝说自己:只要能相守一生,多一个沐婉儿又如何?
可无论她如何催眠自己,终究是做不到的。
曾经他和她说过,一世山河,付尽一人。
如今,却已经是过眼云烟,沧海桑田。
沐婉儿似是很喜欢木偶,时不时的便会让管家去街上买一些,自己用来雕刻些小玩意儿。
渡九生似是被她所感染,有一段时间也疯狂的雕刻着木偶。
听下人说,时常看见他书房里的灯亮着,却并不是在批阅奏折,而是在雕刻木头。
他已算心细之人,却还是常常弄破手指。
沐婉儿听闻,就去给他送药,还不忘嘲笑他道:“我虽喜欢这些小玩意儿,太子殿下也不必可以学啊!我知道你的心意便好,会念着爷的好”
“嗯。”他淡淡的应了一声,依旧认真的雕刻着手中的木偶。
这样的对话若是她从别人口中听来,一定不会相信。
但这句话却是她想要给渡九生送药的时候,亲耳听见。
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大抵是心脏‘咯噔’一声慢了半拍,可怕的是不知道它突然就停了。
当时她的脑海中竟然有一种妄想,那便是停了或许也好。
日子就这么一天一天的过着,渡九生没有给沐婉儿名分,却也没有封她为太子妃。
大抵是府中的日子太过于压抑,她近日常常喜欢女扮男装出府去听戏。
有些时候觉得听戏是一件很打发时间的事儿,一壶茶,一盘点心,她就可以在戏楼里坐上一天。
听着戏中的故事,听着他们的悲欢离合。
每每听完,洛倾尘总会自言自语的喃喃着:“这故事还不及我所遇的十分之一动人。”
而有一天,一个白衣少年回应了她的话。
“所以公子的故事是什么,能说给我听听吗?”
洛倾尘微微颔首,一张面如冠玉的脸出现在她面前。
少年的眉眼很美,如同从画卷里走出来,白衣飘飘,折扇轻挥。
他的身上有一种淡淡想起,如笔墨,如青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