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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才不带着她,如果出了什么事情,东兰海那边,东蓝长辈绝对要来找他的麻烦。
现在他得活着,活着寻找能够复活宁舒的东西。
大概是体质太弱了,太差了,以往他复活的是虚空生灵,底子摆在那里,而宁舒就是一个透明的,虚弱的灵魂。
能留下这么一点骨灰,大概都是因为绝世武功的缘故。
估计要什么逆天改命的宝物才行,现在圣地的幼崽所是不能回去了。
如果那个组织要把他抓回去,他是没有什么反抗之力的。
这个现实,伐天不得不承认,心头憋屈也只有暂时潜伏下来。
这会伐天倒是有点感同身受了,因为无奈,因为无法抗拒,不得已做出违背心意的事情。
真尼玛不爽,如果自己有实力,直接杀到那个组织,将那个组织弄得人仰马翻。
东蓝回来看到人去洞空,气得把果子一扔,果子滚了一地。
这丫怎么回事,总是这样。
臭不要脸的,拿了东西就走,都不跟自己说一声。
东蓝把地上的果子捡起来,在身上擦了擦,咔嚓啃了一口,消失在山洞了。
伐天毫无目的地在虚空之中行走,只有四五岁身形模样的他,必须小心翼翼避开其他的虚空生灵。
他的本体是毅儿武器,虽然不可能吃掉他,但是难免会成为别人的武器,它是只有的,不想成为别人的武器。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欠着宁舒一条命,如果不小心成为了别人的武器,就不能自由地出去找东西了。
伐天现在明白了,就凭手上的东西是没有办法复活宁舒的。
他风餐露宿地走过了很多地方,去了无穷高的山崖,达不到山顶,就无法再往上爬了。
潜入深海之中,就为找那些只听过,没见过的东西。
去过的地方太多了,走过的地方也很多,他身上的衣裳旧了,被东西给勾破了。
他找到了踪迹难寻的帝栯,她活着时候,心心念念都是帝栯,想要改变自己的体质。
结果活着的时候没有找到这个,人不在了,找到了这个东西。
认真找一个东西找不到,等不找了,这东西就能钻出来?
伐天将巨大的帝栯收入了芥子空间之中,好歹是一直想要的东西,也许醒过来,看到这个东西很高兴。
虽然也许用不到,但可以高兴高兴。
所期盼,所想拥有的东西,其实是可以拥有的。
伐天小心翼翼地保管着为数不多的粉末,不敢跟其他粉末放在一起,万一混杂了。
伐天再想,如果跟其他生灵湮灭之时的骨灰,跟她的混杂在一起,也许会成功呢。
就是因为她的太脆弱了,所以都不能成型?
伐天吃过不少的东西,为了补充之前亏损的力量。
不过能量体不是那么好找的,到现在伐天都还没有找到能量体,如果有能量体,弥补起来就很快。
流浪的日子,伐天也没有将自己的那只断腿重新生长出来,一是不想,二来,也没有足够的力量让自己的断肢重生。
伐天将自己的衣服缝缝补补的,实在是衣服破得不成样子了,都没有办法蔽体了。
以前宁舒在的时候,他根本就没有想过自己一个人生活,一个人流浪,虽然总在虚空之中到处跑。
可是总归是有一个去处,有人等着自己,跟现在举目无亲的,那种感觉完全不一样。
伐天缝缝补补,一件衣服穿到不能再缝了了,才换另一件,介子空间里有宁舒为他准备的衣服。
即便是旧衣服,他也要留着,剪一块能补衣服的,扔掉了可惜。
没想过有一天要为一件衣服操心,人穷志短。
至于吃的东西,甜点什么不用想了,介子空间里有肉干,以前觉得干巴巴的,一般般。
现在只有想尝尝味的时候,拿一两根放在嘴里,抿一个味道。
遇到能吃的就行,实际上他对事物的需求很少的,但是身体缺少能量,如果进食能量体再好不过了。
可是没有这种东西。
伐天避开了法则海附近,他们都是大忙人,也许已经忘了,但伐天不敢赌,因为赌的代价太大了。
就可能是自己的命,是自己的自由。
赌不起,就不敢赌。
伐天不停地走,不停地寻找,不知道终点在什么地方,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这样的流浪。
也不知道能不能找到那个东西,仅仅是听到一些只言片语的传说,他就要去寻找,太渺茫了。
累极了,停下来休息的时候,那股泪意是怎么都控制不住了。
抽抽鼻子,擦擦眼泪,他还是要奔向未知的目的
茫然而没有收获,也许是徒劳的,但即便是有一点希望,哪怕真的可能是徒劳的,也必须要做。
如果什么都不做,那就什么都改变不了。
伐天在一群形状怪异的生灵追赶之中,嘴里啃着从这个生灵领地摘的果子。
果子是难得的清甜,并且还充满了力量,这种力量正是伐天需要的,冒着被人追杀的可能,伐天进入领地,摘了果子。
在身后吆喝咆哮声之中,伐天啃着果子,一片跑,一边开心地笑了,仅仅是得到了一些有能量的果子。
以前拥有能量体的时候,他也不见得多么地高兴,大概是拥有那个东西太过容易了。
知道那些东西是宁舒耗费很多力量得到的,可是心中的感触并不深。
第3815章 以人为墙()
当一针一线都要自己动手获得,这种感觉就大不相同了。
伐天跑得飞快,摆脱后面穷追不舍的,笑着笑着,脸上的笑容就消失了。
有时候想要拥有一点快乐,可是大脑它像自虐一样,快乐的时候,非要让你想起一些不快乐的事情。
所以,现在又有点不高兴了。
伐天咬了一口果子,继续哈哈哈哈地笑,在虚空之中,化作一道流星一般,消失在了远方。
虚空太大了,太空旷,空旷到伐天不知该往何处。
不知道这样的岁月经历了多久,无疑,这样的日子是难熬。
反正伐天感觉已经过了很多年,几百年,一千年,亦或者是更多。
因为介子空间里的肉干,每天一根,现在已经没有了,那么多,那么大的鸟做成的肉干,就在这样日渐消耗之中没有了。
他没有衣服穿了,变成了一个用毛皮遮羞的野人了,即便是这样,他依旧无法逛遍虚空每一次。
似乎只在尺寸之间转悠,他想要走的更远,寻找更加悠远的传说。
这其间,他不敢进行制作泥巴娃娃,因为心中自由岛,有预感是不会成功。
而剩下来的骨灰不足以支撑他肆无忌惮地试验。
他没有多大的希望,只要宁舒活过来,哪怕没有多么强大的体质,他已经没有之前的雄心壮志。
要给她弄一个多么多么厉害的身体,一次次的失败让他的标准也在一次地降低,最后只有一个要求,活着就行。
但这个要求大概是最难的。
伐天如闪烁的星星,眨眼间不见了,不知道去往何地,不知道归期是几许。
一个信仰空间里,滂湃着虚无法则,透明的虚无法则越来越滂湃,大有淹没这空间的意思。
而虚无法则丝毫没有向生机方向发展,反倒是虚无法则马上就要将这个空间给吞噬了,给融合了。
半空中,太叔和桑良看着下面波涛汹涌的虚无法则,两人都是面无表情,不过桑良的眉毛皱在一起。
“失败了。”这个信仰空间迟早被吞噬,而且还要将虚无法则给收起来,任由这么,不知道虚无法则还要吞噬多少东西。
面对虚无法则的力量,信仰空间毫无反手之力,别说维持平衡,信仰空间能够稍微抵挡虚无法则的吞噬都做不到。
这又是一个崭新的问题摆在面前,信仰空间也不一定能够抵御虚无法则的吞噬。
难道是投入的虚无法则太多了,让信仰空间无力承担,节节败退。
这个信仰空间算是废了。
桑良思考着,投入的虚无法则比例该是多少呢?
太叔没说话,扫了一眼就离开了,桑良将虚无法则收了起来,而这个摇摇欲坠的信仰空间也崩裂了,化作了一堆一堆的的碎片。
桑良将这些碎片收起来,走到了太叔的身边,说道:“这个还要接着试验,我的意见是可以直接放弃这些位面了。”
太叔脚步顿了一下,放慢了脚步说道:“你到现在都还没有明白了,没有了这些位面,这些数目庞大的任务者将无所事事。”
桑良淡漠地说道:“皮之不存毛将焉附,既然守护的东西都没有了,他们的职责还是这样的。”
太叔摇头,“你还是不明白,即便是诞生了新的,引流了,这些位面依旧有存在的必要。”
“这些任务者,这个组织,是我为法则海筑起的一道城墙,裸。露在外面的法则海,有太多的觊觎者。”
“法则海诞生这些位面,是责任,是使命,而从位面之中挑选的这些稍微合格的人,就是阻击入侵者的人。”
“我是诞生于法则海,从法则海获得力量,但我不能一直随时随地都只在法则海的身边。”
“但我离开了,我的后背,力量的来源就受到了威胁。”
多少裸。露在外面的位面诞生地,世界诞生地都被啃食了干净。
太叔是强大,可面对随时随地都想要啄果子的鸟呀,猴子呀,甚至是一些苍蝇蚊虫。
作为正常人,不会时时刻刻守在果树的周围,有一个能驱散这些觊觎者的,能够时时刻刻呆在果树旁边的存在,就显得非常有用。
他和这些位面是共存的,不是说放弃这些位面,情况就能好的。
他是注定和法则海连在一起,是没有办法切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