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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看向卡伊西,卡伊西做了一个不明白的摊了摊手的样子,俩人同时将目光投向她。“到这,不,这里也要,嗯,还是,到这吧”她本来已经在浮草上走出了三四步,想了想她又向前跳了二步回头没心没肺的看着他们三个大声说。“想好了,可是不能后悔的”旧藏在故意的和她开着玩笑好似很认真的说,“那,那再来一步吧”她又向前跳了一步说。旧藏含笑拿着长金属片走到她身边,“到这?”“嗯”。旧藏将金属片的一端使劲切入浮草下然后慢慢的开始向后退,他拖动着浮草中的金属片,好象有些的吃力,不过只一会的功夫他就将金属片拉到了湖水边。卡伊西与派克看着这一幕,真搞不懂旧藏这家伙在搞什么明堂,原本今晚他们是打算找个酒吧什么的,可旧藏那家伙说有经酒吧更好、更有情调的地方,结果却把他们带到了这个荒无人烟的湖边。他象是找宝贝似的带着她在草中找了好半天的藏着的金属片,不过看样子她对于旧藏的种种行为却是充满了热情。
旧藏走了过来站在了他们俩的身边,她也走了过来,四个人站在了一起。没有什么奇迹发生,虽然他们俩个一直在等着看到什么。“我们的船,带着我们,渡过那条银河,它就象是天空与大地间永无止境的桥”旧藏笑了,他伸出一只脚来并不看脚下向一边迈了一步,然后轻轻一蹬脚下的浮草。齐齐的四个人所在的象岸似的浮草分开了,他们所在的那块浮草从岸边分离开来,随着蹬力静静的象湖水中飘滑过去。她本能的一把拉住卡伊西的胳膊,他们已立身于浮动着的浮草之上,随着水流正随浮草漂向湖心。
“这是什么?”卡伊西看着满怀自信的旧藏,“一种浮草,生长在湖边,因为湖边没有足够的土壤,于是它们开始把茎与根密密的交织在一起生长在水中,时间久了厚度也在增加,所能承受的浮力也就越来越大,到现在只要把需要大的一块切离开主体,它们就可以浮在水面上,浮到任何地方,很好的船,而且还可以继续的生长,有着可以漫延生命力的物种。”这时的卡伊西才明白为什么旧藏花那么多的时候寻找金属片,原来那是可以用来切开浮草的工具。正在卡伊西思索的时候旧藏那家伙又从浮草中抽出了几根长杆,不知是什么时候就埋藏在浮草中,大概是因为时间久了的关系,长杆藏在浮草中已经很好的和它们融合在了一起很难以分辨出来。“干活了”旧藏将一支长杆扔了过来,卡伊西含笑接住。她不等旧藏的长杆扔过来就自己抢先拾起了一根往湖水里就伸了过去,在她还没有完全将长杆伸入水中时派克已经飞身到了她的身边一把抓住了她的手。“小心,你知道湖水有多深吗,要是太用力会人会滑倒,笨蛋。”他关切的拉着她的胳膊生怕她会随长杆滑入水中。“不要紧,这里水非常浅,大概也就是一人深吧,或许刚刚到肩,嗯。不过在湖的另一侧却非常深,深到没有知道它到底有多深,可那里不长浮草。”旧藏在一边窃笑着,偷眼看向卡伊西,这面的卡伊西觉得有点的惭愧,他好象远不如派克那样的细心,尤其是对她。其实,他是知道旧藏如果选择这样的地方,一定是比较安全的,可是现实是派克总会压他一下,让他会有惭愧的感觉,难道是在他的心底存有着对她的一种莫名的谦意吧。
她和旧藏这俩个死爱漂亮又喜欢情调的人正心安理得的坐在浮草的前头,悄悄的在交谈着什么,偶尔的她会抬起头来笑,而温文尔雅的旧藏总是很有风度的静静的聆听。在浮草的另一端卡伊西与派克却成了被人暂时遗忘掉的人,他们拿着杆子无可奈何的站在一起,虽然他们这样的站在一起时都觉得有些不太自然,恐怕在内心他们都想回避这种只有俩个人在一起的场面。他有他想知道的,派克也有派克想知道的,他有不想让派克知道的,派克也有不想让他知道的,但是他们在想知道对方的同时,又都在极力的避开与对方的正面接触,从而让不想让对方知道的不被对方所知道。
“知道我们有多久没有这样了吗?”派克先摇了摇头有点苦味似的看着前面的他们的身影笑了。“好久了吧”卡伊西如释重负的感叹的说。“记得我们很久前也曾有过这样的时光,她那时真小,而你那,总比我们成熟,害得我总要以你为榜样,因为那时候,她好喜欢你。其实现在也一样”派克突然把话音变得酸酸的。派克好爱她,卡伊西深深的知道这一点,他一直都很爱她,这种爱是自己无法可以与派克比较的,可他无法对派克说什么,他做不到对派克说‘自己并不爱她,或是自己只是把她当成什么人’之类的话,那样他会觉得假得连他自己都无法相信自己的话是真的。许多年来他一直陷在一种对于她的,很妙微的复杂的感情中,他是可以为她而出生入死的人,但是他却绝对做不到对她讲他爱她之类的事情。可是如果说他对于她并没有爱的感情,那么他在发觉派克正在走近她时,却又真真切切的感觉到发自于心底的痛楚与难过。他不是派克,派克可以表达他的喜欢、他的爱、他的心情,面对着自己的朋友、伙伴,他只能沉默。
“如果不是这些的战争,也许我们是不会遇到的,更不会象现在这样,有时候其实我挺感谢它的,是这些该死的战争让我们能够相遇,也能够象今天这样的生活在一起生活在同一个环境下。同时,我又很诅咒它,如果不是它,很有可能我会带着她到一个我们喜欢的地方生活下去,远离战争,远离‘卡特’,还有,远离你。”派克笑了笑,他有些失神的目光中淡淡的透着一种无奈的伤感,这是很难看到的,派克的神情中会有这样的情感呈现。卡伊西默不做声的将长杆伸入水中,浮草的流着水流象一个方向静静的漂去,这有点象是滑行,无需动力。
没有月光的夜晚,黑暗的天空中出现了一片红云,它将半个天空映成暗红色,亮亮的,不知道它的光源来自何方。远离‘卡特星’的星球的光芒被红云夺去了光彩,好象也坠入了寂静的黑暗中消失的无影无踪,这暗红色的色彩点亮了夜,在波光的湖水上投下巨大的明亮的有些散发着鬼魅的暗红色光芒。在它的阴影下,浮草静静的在湖面上随着缓缓的水流滑行,她与旧藏的身影被映在红色的光中,朦胧间好象想悄悄的就这样的将他们慢慢融化其中一样。
“你不觉得这里很美吗?”卡伊西象是对自己在说,好似并非注意到了派克波动的心情。“有她的地方都很美”派克故意的又是略带挑衅的回答。“带她离开维尔堡,算是做朋友做伙伴的我,对你的请求。在维尔堡没有你们需要的东西,就算是真的有一天你们找到了你们想要的东西时,或许它并不是你们真正所需要的。如果我可以阻止她到维尔堡的话,我会这样去做的,或是我们的立场与出发点从开始就是不同的,我没有能力阻止她,派克,现在恐怕只有你还可以挽回。”“我和她就象是这切下的浮草,一直都是一条船上的两个独立的人。”派克看着卡伊西很坚定的说,“如果你觉得为什么会弄得这样悲衰的话,你只能憎恨‘卡特’多年来的战争,这不是我们的错,也不是我们可以改变或是选择的,在有一天我们必须要真切的面对对方时,可能还会更加的悲衰,想她此时也正在承受着同样的痛苦。只是她的抗压能力比我们都要好,生死关头都会想出自己喜欢的事情。”卡伊西看着她的背影,她正不知为什么事情笑的开心,‘你的头发是真的红色的,是染的吧’断断续续她与旧藏的声音传过来,她好似并不考虑旧藏能否接受她的提议一样大声的步步紧逼向旧藏,好象要一下子弄清楚旧藏那头漂亮的红发到底是不是天生的。“旧藏这回要惨了”派克也被他们的声音所吸引,一时忘了正在与卡伊西交谈,果然,只见她伸手抓住了旧藏的一缕头发认真的研究起来。
“我们谁也说服不了对方,我觉得自己正在失去你们,虽然只是某种意义上的失去,可还是让人觉得悲哀,什么时候我们三个人会弄成这样。”红色的暗光下卡伊西想说什么,可所有的心情就象是这静静的湖水,想的时候很深沉,说的时候又觉得很淡浅。“你是为卡莫工作的人,可能这从开始就是一个比较灰色的玩笑,我和她都是从战火中生存并重生的人,我们忘记不了童年那曾经的一幕幕,如果我们可以忘记,那么我们就可以离开‘卡特’,远离这个从来没有接纳过我们的地方,你和我们是不同的,我们走的并不是同一条路,虽然起点是一样的,但却各自为自己的方向而前行着。她喜欢你,而我对你的是敬仰,出于朋友、伙伴,还有你是一个很出色的机师。所以你不便说出的,我可以替你解答,同时,也希望你能体量到我和她的想法。其实到现在你为我们做的已经够多的了。在你没有反对我拿走那枚银色徽章时,你就已经是在放水了。后来你又从她那里拿到徽章细看时,同样,你也就是在给自己最后一丝希望,希望她对你说那徽章丢了,这是你最后的希望,你不想承认你的判断是正确的,你只是在给自己找出借口说服自己的推断。虽然你是有心理准备的,可还是震惊了,她把徽章交给了你,我从你那里拿走的那枚,那枚曾经属于你的徽章,最后又回到了她的手中,她也卷入了这件事情中。当然,出于对我们的爱护,你不动声色的将它还给了她,象是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一样的平静和从容。虽然你想知道的答案也苦苦寻找的就在你的眼前,可你又一次的放水了。她是可以不交给你徽章的,也可以找出种种借口,但在你面前,她还是不愿意这样做,她对你的感情是非常坚定的那种。如果真的是因为徽章而使你陷入困境时,我想她会是为你找到出路的人。你什么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