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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让自己真正的目的暴露中,猫会轻轻的用尾巴拍着地面,象数着拍子。随着拍子节奏的加快,当它微微开始压低自己的身体,减小着自己的目标时,接下来就有可能是要行动,要么一招断其咽喉,要么就此的逃跑。
气氛如果僵持,最好还是自动拉开一段距离,也许卡伊西并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但他那么直觉敏感的人应该会洞察到气氛中的异样。我应该如释重负,带上任务完全后的轻松,让他觉不出正崩紧的弦。
在我还在想着如何调解气氛的时候,卡伊西正轻轻拍掉手上还没有完全融化的冰雪。“气色很差,中尉”他连看都没有看向自己的说,我崩溃,早知道就这么容易的让这个家伙一眼没看就看穿,何必想那么久要如何的掩饰内心的忧虑。把莫名其妙挂在脸上吧,这样不至于让自己在他的前面太尴尬,“我可能有些恐高”讪讪的,自己在笑着说,带着从安东身上学来的那种并不讨人喜欢的口气。真是白痴般的理由,机师会恐高,再简单的借口与谎言都没有这个来的苍白可笑,在他还没有怒了的时候就这样吧。管他那,他真的想就此的抢白自己就算是自己找出再完美的借口,也会被他一一击破,当然,如果卡伊西大人的心情大好,他也就只会把它当成是一个很冷的笑话吧。
“恐高吗,我以为中尉只是恐血”他真的就此来嘲笑自己了,连说话的声音中都带着半玩笑的意味。他是那种不会用意味深长的目光看着别人说出想说的话的人,而是喜欢偶尔会用半开玩笑的话,讲出最令人不寒而栗的言语来。
本来冰天雪地的天气已经足够的寒冷,在听到卡伊西的话语时,自己心底不经随之微微的一颤。无法再装着对他话不动声色,这样不明智,既然早已被他看穿,那么还是比较诚实的好。
“大人真是厉害,您是怎么发现的”我惯用微笑问出自己想知道的事情,虽然他的话,从开始都让自己觉得一阵阵的发冷。“是这样啊”他没有回头,向山下边走边说着,我紧紧的跟在他的身后前行。“发针用的很冷血,可在处理倒下的暗哨的时候,也许你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自己在回避,你并不想让血溅到自己的身上,或是手上沾上鲜血,所以你一直就站在原地,因为你的心底正在回避”他还是用蛮轻松的口气在讲着,我听着。一个细节突然跃入脑海,我想起来,就在卡伊西还自己发针时他曾经在暗哨的身上擦拭过发针,虽然只是一个很不经意的动作,到如果不是卡伊西说自己都已经快要忘记了。原来是这样,原来他早已经发觉得到了,自己并不想沾手的原故是因为自己并不想让自己的手沾上血,厉害。
很奇怪,猫们有一个特点,猫是直接咬断其咽喉,断其对方性命的动物,所以一般只有一招,直咬咽喉。尽管猫也可能心情不错,眯起眼睛,假意不再产生兴趣,将猎物放生,只是对方的咽喉早已一招断掉了,残喘片刻,依旧倒地而亡。所以,猫的咽喉在猫的本能中是很重要的地方,断定一只猫是否信任对方,只要能一口咬住猫的咽喉,就可以来判定,不过,这极其危险。认识猫一生,也未必敢如此一试。
打破这僵局吧,卡伊西大人虽没再说什么。多好,自己该高兴吗,多么无聊的状态,自己在他的背后,他连看都没有看自己,却说出了自己一直连自己都没有注意过的细节。熟视无睹吗,他可以这样去做,不,也许他需要自己的解释,这种强烈的直觉在不停的暗示着自己。麻烦那,从一开始自己就查觉到了,他似乎对于此非常感兴趣,尽管他并没有多说什么。要如何的回答他那,我厌倦借口,与其找出种种借口来解决一些事情,还不如直白的讲出,来得容易。“不知在什么时候,看到血象蚯蚓一样爬动心会发抖,手与脚会变得发软,莫名的想逃跑的感觉,说起来挺可笑”不能漠视他的问题,自己回答给卡伊西答案。一刹那,是悲哀么,袭了上来,空空荡荡的白茫茫的雪,风象是一种困倦低语在耳旁掠过,含糊不清的说着暗示着,让人还来不及去理解它的含义,一卷而过。“多严重”他说,“很严重”我继续回答。“原来是这样”卡伊西仅仅在说了这样一句话后,自己的心跳开始剧烈的跳动起来。我不会让他不再说下去,因为这太重要了,那个一直在内心蠢蠢欲动被压制住的直觉,已经断然的被他肯定了,它是存在的。于是,我开始微笑,因为自己并不想认真的问向卡伊西,这有失礼貌。“是什么,大人”我直指问题的中心,“施泰德拜托的事情”终于,他停下脚步来,我因为注意力太集中,险些撞在他的身上。“是什么伊西大人”一瞬间,我告诫自己,别感情用事。
“中尉的腿还能走吗”突然间,卡伊西回过身来,却转变了话题,他正看着自己,如果目光中有感情存在着,应该是种审视的态度。“还好”我避开他的目光口中含糊的说着,“是膝盖上的旧伤,不要紧”。“好可惜”他并不大相信似的说,“原来的计划是要滑雪下去的,不过你的膝盖恐怕无法再受力,只能步行了,看来这是很累人的事情”他接着又很轻松的说着,同时伸过手臂来,这时我才注意到卡伊西之所以停下来,是因为在前面有一个被雪覆盖着的很隐蔽的雪坑。自己可以走过去,可还是面对他伸过手去,就象是那个有雨初晴的清晨,我们站在异国的孤独的街道上般,朝向他,伸出自己的手,放在他温暖的掌心中。西汀的阵阵风缓缓袭来,隔着防寒的手套,此刻的我们,我无法知道卡伊西的手是凉凉的,还是同样温暖的,但是,它们是很有力的。
“施泰德老师,拜托过您什么”携手之间,我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就此打探自己想知道的事情。“他说,那孩子是卡特‘中心’出来的,你也在那里生存过,彼此交流一下经验之类的吧,大概如此”也许是自己的认真让卡伊西的口气非常缓和,甚至都有半开玩笑的意味在里面,他在认真吗,我想。他松开了手,我们又站在了平地上,雪坑,也许我们应该松轻些。“大人刚才埋下的没有打开过的包裹中应该是雪板吧”我又恢复了常态,用上了一贯与那个卡伊西长官大人交谈时的口气。“聪明那”卡伊西就很高兴的讲
艾撒渐渐远去,无意去深究他微笑后的含义,他可以微笑,也可以不笑,至始至终也许自己也弄不懂,他的微笑在某一时刻在代表什么。
紧紧的跟在那个人的背后,自己感觉不出膝盖的疼痛来,因为它已经开始发木发麻。
直觉,该死的直觉,到底还是被它查觉到了。一路上莫名的恐慌,莫名的心烦意乱,在卡伊西并不连贯的话语中已经得出了答案。此刻他就在自己的面前,留给自己一个晃动的背影,逆转过来了,是的,就此一切已经逆转了过来。自己并不是他的伙伴,也许在现在还是不被猜到的好,该死的直觉,一直就在暗示着自己,躲都躲不掉的固执。
去承认吗,还是去承认吧,总比被明了的说出好,也许,也许还可以再拖上一些时候,有时间,有机会,回转那个人的心意吗。
在纷乱的想法象纷乱的雪一样,不知何时就飘落下来的时候,我的同伴,正脚步坚定的向前走着。也许卡伊西不知道他的话给了自己多大的恐慌与压力,是不是该冷漠无情的和他一路的走下去,一定要这么悲哀么,也许这个任务结束后彼此从此不会再见面,那么一切归复平静之后自己会不会再想起卡伊西还有艾撒。“中尉”突然前面的卡伊西又说话了,我又含糊的应了声,听着他要讲什么,不管是什么,在这样的时候都是格外重要的。“这是,那个人的爱护”,他不动感情的说。“让飞行机师成为文官幕僚,也许在您看来这是爱护,可是曾经将飞行当成生命中的一切的人来讲,放下热爱,成为不会死的幕僚,有什么可以值得骄傲的”在他的背后自己冷冷的愤愤然的说着。是的,那该死的直觉一直在告诫自己,这次任务没有想的那么简单,只是在开始自己并不太清楚为什么自己会如此的恐慌,会如此的忐忑不安。一直,就在飞行伞落地的时候自己一直都在抗拒着那不安的阵阵袭来,是不愿意,不愿意去承认,施泰德将自己交给卡伊西一起完成任务其真正的目的。
他没有马上去说什么,还是在走着他的路,这个无情的人那,是的,他不是‘凡那’的人,自己的感觉,他是不需要去费心的。我努力的冷静下来,这是不该有的,怎么还这么任性,用不了多久,我们就会站在不同方向的彼端,此刻就象是旅途中简短的擦肩而过罢了,他也是在执行。
要道歉吗,我看着卡伊西留在雪地上的脚印,道歉吧,多少,他是长官,我找出了一个可以说服自己的理由,却最终没有说服自己。
不知道西汀为这次外援协助,烧掉了多少燃料,升起的暖气流温暖了寒夜,也使得我们下山的路程并不太显的过于漫长。
在自己还想着很多事情的时候,卡伊西再一次伸出援手来,膝盖是在卡特跳伞触地时的旧伤,在冰天雪地中再一次复发,麻木且痛着。让卡伊西长官大人背着自己是一件很不好意思的事情,卡伊西给出的理由是,他不想耽误太多的时间,于是顺其自然,最后一段路程卡伊西大人背着自己走在西汀的雪地上,而至于这个人情恐怕有点挺难还的,除非并不认为这也算是人情。
睫毛上,什么时候微微挂上了层薄霜,也许是说话时的暖气,白色的霜色使视线有些模糊朦胧,四下里静悄悄的,于是眼前的景色与视线也渐变的睡眼惺松,甚至有些茫然
手象是那么不经意间,掠过他的脖颈,他的头发修剪的很整齐,发质很硬,手臂细致的皮肤触上去有些扎,环过去,把手臂自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