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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果会有两个。可能,伞飞落的速度太快,不成完全的飞跃‘帝政山’就落了下去,也可能,因为天气寒冷,伞在飞行的过程是太快再遇到冷气流加快它的下落,至使伞坠地。如若是换成白天,也许这两个条件会更优越一些,阳光带来的暖气流可以将伞完全的撑起来,飞伞技术好的话,应该是可以达到预期目的,只是,卡伊西选择在这样的一个时间,这样的一个环境下飞伞似乎是冒险的事情。
“是双伞,最简单离开艾撒的方法”卡伊西很自信的讲,‘要去相信他吗’站在原地没有动,我在反问自己。‘不太可行那,他似乎应该比自己更清楚这一点’。一个飞行用伞同时带两个人,在这种寒冷天气中飞越边界线,途中只有夜的黑暗与寒风与吹雪,根本没有足够的阵阵温气流带来的上升力,恐怕是很麻烦冒险的事情。要去相信卡伊西大人的自信吗,一个人的太自信与太自负都会害死人的,而且,多半害得都是别人,而其本人在行动时却根本察觉不到那是在害人。可笑,不过,这些做过机师的人多少总有几个是比较自负的。看着卡伊西将最后一个连接用的保护扣环整理完毕,自己还是对他的行动计划有所保留态度。虽然劝慰自己要相信自己的伙伴,可这个伙伴,没有做过什么独断的事情,但每每总是令自己感觉,他就是一个比较独断的家伙。
摇摆的风,从山下吹来,将飘舞的雪,片片在背风的地方堆积的快要过了膝。卡伊西已经将飞行用的伞在身上系好,并仔细的检察了所有有连接的地方,我注意到他并没有打开所有包裹中较窄长的一个,只是将它斜着背在了自己的背后。他是个奇怪的家伙,我断定,在他的计划没有实施前,别人休想从中看出任何的端倪来。
新鲜的空气吹过来,吹散了风,吹散云,吹去了所有还散发着郁郁的心情,无端静静的白雪皑皑的。朗朗天地中蔚蓝的夜色中,枝上梢头,轻轻在摆动,象述说着心中的清凉无限。
“中尉,你在认真吗?”卡伊西,在问向自己。
“最少,我们曾经勤奋过”
一百零二 —一起来分担—执子()
要去认真吗,一定要吗?
卡伊西似乎在很多时候并不明白这一代,这一代,这一代
那个藏,嘲笑过他,在他信心满满的时候无情的去嘲弄他,虽然他在多数时候是一个很好的孩子,有着良好的礼貌的孩子,可当他要无情的去嘲弄一个人时,却是能彻头彻底的让你无地自容。
他嘲笑他,也嘲笑他的未来,除了他们的曾经外,他在那刻什么都可以拿来嘲弄他,就象他最善于的那样,令他平衡的心会荡漾起微澜来,有时是暖暖的,又有时会微微有几分略痛略痒的酸痛。
何去何从,在藏的微笑中满是那种东西,令他无法安心下来,至此,卡伊西对藏说过的最过分的话,也从未说过‘后悔,认识,你’
他不看好他这次新的旅途,也不看好他未来可能存在的搭档伙伴,更看不好这次行动幕后存在的意义。卡伊西告诉他的藏,‘如何不知道为何而战时,那么信念终将会在某一刻就此脆弱的崩溃掉,在好的任务执行者,是不能纵观全局,而是适时的完全他目前的工作,心无杂念’他不指望藏会明白什么,明喻、暗喻,什么都好,虽然藏是一个足够聪明的人,一个足够聪明的孩子。
聪明是很好的事情,但有时候也会是很麻烦的事情,他足够的聪明,卡莫很欣赏他这一点,并为此从心底感到由衷的欣慰,且正是这点至使卡伊西到今日依旧对卡莫将军当年对于自己的那份欣赏所做的一切,心存芥蒂残念。
没有如果,如果真的有如果,并真的有如果的存在,那么他早就该运用自己的聪明使她与派克脱离险境。不,他没有能做到,没有能做得到,什么都没有做得到,所以,才会有,今天。
面对着藏半狡洁的笑容,他只能不说什么,其实也没有什么可以说,可以为自己说的。他犯下的错误曾经使自己的同伴身陷绝境,不,就算是险境,他也没有什么可以为自己要说的话。是啊,作为伙伴都这样的脆弱,那么作为基地的指挥官又能怎样,也许,卡伊西自己都没有想到,在某个时刻他突然的明白什么自己会去做文职了,放弃机师那份激情与荣誉。他无法在那时强到可以去带领他们冲出绝境,他是失职的,一个无法承担队职的人,仅能再以幕僚的身份出现。藏是不会触伤到他的内心的,就是现在他正在那里面带狡洁的笑,也是为了不失去他罢了,他深深的吸了口气,原来空气中的风还是很凉的。是的,他是还活着的
他阴柔的性格,藏这样讲他,说他的性格中满有阴柔的成份在里边,所以他适合成为文官,适合成为喜欢内斗的幕僚。
藏,说这句话时样子笑的十分开心,足足的还是当年那个大男孩的样子,永远的笑容清澈明媚且灿烂。他在他面前是心情最好的时候,就连被藏夸成是阴柔的性格,也会不自觉的在他面前绽放出曙光来。也是,他思量过,也许自己真的没有施泰德指挥官的那种雷厉风行的做事风格,也没有能传承自己老师卡莫将军的分毫将气。于是,他放逐了自己,将自己放到了幕僚的位置上,与那些陈腐的幕僚们搅为一谈,为成他们中的一员,喜欢,不喜欢都不在是一个成为幕僚后的人所想,直到成为,被藏一路嘲笑下来的幕僚长。
‘你要不要一起去?’‘和你?’‘啊’,‘算了’
他是一定要去的,如果藏反对,他也会说服他。因为这是,他能够在多年后唯一开始能够接触到施泰德指挥官的机会,尤其是在施泰德脱离开‘卡特’之后,他对卡伊西更加具有了一份特别的吸引力。他令他觉得怀念,真的令他感到格外的怀念,他的藏也许早就看出了什么,可那是一个很好的孩子,好到不会主动去说破他的心事。他与施泰德之间,早晚要有一个了断的时候,当年的过往,早晚会在某一天某一个时刻得到一定的了断。那个说话不喜欢直白的家伙,那个喜欢不至可否的家伙,那个让卡莫喜欢到可以叛离‘卡特’的家伙,那个在这个时候向自己抛来信使的家伙。是啊,自己已经不再是机师,不再是‘卡特’的机师,如果是也只能是曾经的机师了,如今他只是一介幕僚,一介与‘卡特’再无关联的幕僚。
‘要协助吗?’‘不,谢谢’‘切,你还是那么骄傲’
他不喜欢藏,再卷进这件事来。当年是他自己一直没有下定决心来,是他自己一直在忧柔中几乎断送了同伴和自己的命运。不,不需要,不需要再让他的藏卷进来,那会令他觉得他象当初一样做着重复。不,他不能再重复同样的事情,不,他明白为什么卡莫将军当初会选中自己,而不是施泰德的原故,正是因为自己忧柔的性格。卡莫无法控制那个施泰德指挥官,卡莫将军很会用人,如果没有发生那么多的事情,也许此刻自己正被老师卡莫牢牢的控制住,且十分尽心的在为他做事,为其所用。卡伊西笑了,在心底,是的该死的忧柔的性格,如果不是卡莫牢牢的想抓住这一点,那么也许自己在今天有可能是不会和藏在一起,由于卡莫的自信,将他逼向了他的藏,由于卡莫的自负,他没有能成就一名指挥机师的指挥官,而是一介文官幕僚。
他又见到了血,在风里他嗅到了熟悉的气息,令他的心轻微的产生颤动,莫名的已经习惯宁静的心会有所触动,这感觉颇令人感觉到怀念。当他从倒下的暗哨身上拿下那枚银色的发针时,他感到几分的意外,真象施泰德的风格,他暗自的感叹,连他身边的小女孩子都是喜欢用这样的手法。他无意去抵毁施泰德的行事风格,只是觉得她满象施泰德的性格,至于为什么,一时他也无法答得清楚。他拭干发针上的血迹,女孩子的东西,他欣赏着它的样式小巧不乏精致的匠心,它一定是在使用时沾了头发上的油脂,刺入暗哨身体时速度很快,很力很准,拨出来时发针上面仅沾了少许的血液。
他对任何人都非常具有礼貌,有时是习惯,有时更是职业习惯。
她在发抖,在黑色的暗夜中,她在轻轻的发抖,虽然她面无表情的站着,看似平静,但他能看得出她是在发抖。他想安慰她几句,毕竟这是一件较血腥的事情,可却一时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她是施泰德的手下,他安慰她的话语如果用词不当,也许就是在侮辱施泰德指挥官的用人能力不当。于是,他将发针递还她,微光中他能看到对方的脸色异常的苍白暗淡,没有喜悦,也同有惊慌,有的只是淡淡的漠然。
他想咒诅那个施泰德,那个家伙。
在车子中,他没有再去打搅到她的心情,也许她需要的是安静,让她自己去平静自己的心情吧,不打搅,是他能为她此刻所做的。暗自,卡伊西的心情也是沉沉的,‘她并不喜欢伤人,或是杀人这种事情吧’。卡伊西将自己的目光一直投在远处,如果不是她和她的伙伴身陷险境面临危险之时,她恐怕是不会果断的出手,也不会出手这般的狠准致命,喜欢习惯伤人的人,在伤害别人时,手根本就是不会去发抖的。该死的施泰德,他突然的这样想,突然的开始有点愤愤然的诅咒起那个即熟悉又陌生家伙来。因为他想到了他的她,如果她的手上不想溅上一滴鲜血,他都不会让任何一点血腥沾染到她,可那个该死的施泰德
让她远离吗,离开施泰德那个偶尔让人觉得麻烦的家伙,就象施泰德他当年夺走他身边的她一样,令她从此的远离施泰德,卡伊西一向宁静沉默的心开始微微有了波动起伏。
一个袖中的高手关掉了她的定位,敌人离自己是那么的近,这是目前最先进的定位,可以被此人轻松的关掉,象一个淡淡的笑话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