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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无需掩饰很自然的目光欣赏着,旁边专心开着车子的那个家伙,熟不知,卡伊西的目光里曾经、现在、将来会不会有圣徒的纯净光泽。暗自,自己觉得想阵阵冷笑,是啊,可笑的事情是这样的多,理由又是这样的充分,借口又是如此完美,笑这暗夜的清淡,笑这前景模糊的惘然。
圣徒的眼睛崇高迷惘中的咄咄光泽,自己想冷笑的是这个早该遥远后的想法,这个,这个早已被遗失的不合时宜的,信仰
在离开‘卡特’后,在确信已无法再执念时,信仰这东西似乎就已经选择自然失去,在自己面对雷纳时在他的目光中还能看到信仰那坚定的成份,于是,就此的黯然失色。
他拥有着他的信仰,相信它,并可以坚定的走下去,那份执着的光芒在他的双眸中坚强果断,闪闪发亮,令他整个人都奕奕生辉。凝望着无望,不要去承认,不要去认同,哪怕对方是自己的朋友,自己的伙伴,自己的搭档。再也不会有,再也不会有这样的光茫闪烁在自己的双目中,过于的清楚自己要走的路,要前行的方向,也许可能是一件不会太开心且轻松的事。在离开‘卡特’的那刻起,曾经的信仰,曾经的执念,都已沦丧在茫茫淡然的点点星光之中,象宇宙中四处飘浮着没有边际的尘埃。
会拥有信仰吗,会再拥有信仰吗。
只能,看着一个男子的背影,真是件,会伤心的事。
又是那份执着,令人会产生怯色的执着,自己没有去直视身旁的伙伴,但我可以感受得到此时他直视前方双眸中正蕴含的光泽。无法去问他,已经失去信仰的人去问那个正奕奕生辉中的人,要去说些什么那,‘大人是否还拥有自己的信仰’,想要去笑。
直至,信仰,沦丧。
“有什么疑问吗,中尉”卡伊西就很突然的问道,出神中的自己毫无防备,也许是长时间的沉默,两个人,沉默的太久了,使空气都变得死气沉沉。
“今晚大人穿的是礼服,很特别”一时无措,我只好拿他的衣着当了个暂缓的借口,算了,要我直白的告诉卡伊西我正在研究复杂的信仰问题吗。“从晚会上直接赶过来,怎么,品味很差吗?”侧侧头,他并不客气也没有认真的讲,脸上略带上了一丝淡淡的玩味的神色。
在我还没有来得急想出怎样回答他的问题之时,他开着他的车子边又开口说了话。
“或许品味差一点并不是什么坏事,最少这不会让人把过多的希望寄托在你一个人的身上,要知道形象很重要。”
“大人的话,就象是官场中仕女们手中轻轻摇动着的扇子”顺势,连自己都不太清楚怎么就这样的快的出言。
“小女孩子挖苦起别人,好厉害”他丝毫没有介意生气,因为卡伊西在笑,自己也在看着他在笑,算是厉害的玩笑,看着他的笑容突然间感觉到很特别。直到过了会,心情莫名的有点复杂的难过,我无意去破坏掉这良好的气氛,只是自己觉察到,在我们彼此开怀一笑的背后,我们的彼此的背景又是如此的无法轻松,连这样的笑都是难得。
“仕女都喜欢穿高束腰的丝缎裙装,紧紧的束紧腰身已显现腰身的曲线纤细娇美。这种装束需要用很多的丝带在背后一层层一扣扣的勒紧,紧到连肋骨都紧贴在衣服的丝缎上,挤压的心肺困难呼吸都快停止。社交场上,仕女们要擦化很美丽炫丽的浓妆,也要很多层打底,再一层层的按步骤涂上去,于是,在皮肤上形成很厚的化妆层。仕女的手中不分季节都执着漂亮的羽毛扇,用扇子扇来的风吹干会毁坏妆容的汗水,用羽毛划动时带来的风动维持着空气流动,不至于让自己窒息昏倒,而且还可以以扇骨掩面,暗中观察感兴趣的人与事物,或是半遮其面挡住口形与表情用来与身边的人密谋无法告人的机密。这是很麻烦的又危险的又需要城府的事情,可没有一个人肯愿意放弃华丽的衣着,与美丽的妆容,还有满腹城府。”我面带半笑,语气温和的说着。
借着薄弱的微光,自己试着看他晚礼服的衣袖上溅上了多少血,半天,却发现很徒劳。
他在听,却没有说话,我看不出他有没有认真,适可而止,自己及时闭嘴,不再说下去。
“我们也许会就此分手,在这个任务结束后,语气偶尔会变得敏感刻薄的,凡那搭档”卡伊西分明在微笑,不失礼貌的讲着。“中尉就不想再说些什么吗,也许这是我们难得的一次可以单独在一起,机会不多,不想聊聊天吗,彼此曾进些了解”他执着的看向自己,用有点探寻的目光示意了下。阴谋,似乎有点阴谋成份的东西在里面,“有什么可说的,任务结束,彼此分开,各走各的。”我冲他轻轻的向左向右的摆了摆手,掌心向他,手背冲自己,可爱猫爪状。
带着无法交流后的失败情绪,卡伊西大人将他的车子拐下主路,又前行了一段时间后停在了一小片碎石铺就的空地上,它被一片树林很好的掩护住,遮挡得严严实实,如果不是路线熟悉,很难被人发现还有这样的场所。步下车子,视线顿时开阔起来,外边吹来好冷好硬的夜风,就在不远处,我看到了用来牵引钢索用的专用滑轮。之前自己一直在想那条伏在山间远远看上去发黑色的线是什么东西,原来是一条索道。就在我分辨出山间那条黑色的轨迹线是上山索道时,在索道一侧较隐蔽的控制室的维护房边有所动惊,轻轻闪出一个身影。
我没有擅自行动,而是用眼睛的余光,快速的扫视了一眼一直站在身旁卡伊西。他很镇定象是早有准备分毫未动,那么这样看来不需要自己提醒他或是私自采取任何行动,于是站在原地自己连动都没动,静待事情的变化。
好幽灵那,天色还是很暗,在这个距离我无法看清来人的面孔与身份,弄不好会是敌人,处理不当,更弄不好,一个敌人也许会马上就变成两个。
直到他径直谨慎的走过来,我才渐渐看清楚,这个在出现时就已被卡伊西排除为敌人的男子,原来是自己在艾撒亲自指定的自己的队副。他穿着暗色的夹克衫和地皮的颜色差不多,很好的保护色,双手一直插在衣服的口袋中,多半,我想那里是藏了他的防身武器。这是一个十分谨慎且稳重可靠的男子,连走过来时几乎没有发出什么声响,他是在看清我们到来后,并发现情况没有异常后才主动出现的。卡伊西表现的并不感觉到意外,那是因为他是在他的计划中的吧。
是那,卡伊西怎么会意外那,虽说是我的部下,却是他的人。
看似越是平静的人,越可能是事件的主谋,或是知道真相的人。
踏着地面上的散乱碎石,黑暗中脚底不时的踩过发软的枯草,深深浅浅的坑洼,我尾随着卡伊西的身影。夜风比想到的还要冷,有总想打冷颤的冲动,程度远远的温度要低于城市,莫名的无边空旷中,我的心,冷冷的,没有感动,没有激动,就是,连一丝多余的情绪没有的空洞。
队副步步走近时,我已停止了自己的脚步,站在卡伊西身边,恰到好处的和他差着半步的距离。他的目光中还是保持着一种特有的机警,如果不近人情的说,多少还有几分的不大信任的成份在那里边,他只是自己名义上此次任务的队副,恐怕就他所能承认的人,只有自己身边,那个卡伊西大人吧。
“队长”那男子站在了我和卡伊西的面前,令人很意外的,他却是最先向我示意,而且说话时将双手从夹克衫的口袋中拿出来,并在两腿边非常符合礼节规定,甚至是规矩的有些刻板。“队长,任务已顺利结束,没有人员伤亡,队员已现分散等待新的指令”他目光直视着我,用很认真态度的报告道。职业,我暗笑,真是职业化的,不知道卡伊西那个家伙从哪里找来部下。“储辅大人,‘帝政山’上山索道已清场完毕,在天亮前可以正常工作,装备就放在索道边已经完全准备就绪,随时可以使用。”在我还在思量着该怎样回答他的报告时,队副已转向卡伊西。“把车子开走后,你就完全任务,继续等待下一次指令。”
我站在卡伊西的身边,看着他没有表情的脸,似乎,在那么一瞬,直觉被现实惊得发冷。如果对面的队副是个职业化的佣军,那么身旁刚才在车子中看似还很温雅温和的卡伊西,此刻,就是一个佣军中的佣军。又被拉回到了现实,怎么,会莫名的发冷,站在那里,什么时候学得和那个安东一样,不是不想认真,只是在无法认真
干练的队副穿过我们的身边,带过一阵微凉的风,我的目光一路注视着他,他开着卡伊西的车子,调转过车头向来时的路折返了回去。莫名的,我抬起头,将脸迎向夜空朗朗
空气中,我嗅了一丝淡淡的烟火的味道,好怀念,就是刚刚被燃烧后草叶的气息,让人想起,春天的时候遍野荒草遇火重生后,空气中久久难以散去的残余。
真的要走了,要离开这里,离开艾撒,怎么,会有失落,原来开始与结束,有时都会让人感到失落。那是什么,永远无法填满的缝裂吗,无论何时何地,总是空洞洞的灵魂,用什么来填被那细小的缝裂,也许永远都无法去填满它们吧,看不见的缝裂。‘会停止吗,根本不会停止,是无法停止’。
就剩下我,和卡伊西。能信任的伙伴,暂时只有彼此,而这样的关系又能维持多久那,储辅大人,这是第一次听人这样称呼卡伊西,也许这就是他真实的身份。没有什么可以感觉到意外的,他的成色绝不会象他在自己面前那样的轻松简单。
储君辅臣,卡伊西,身为储辅多数都为文官,极少有非文官出身的人能够成为储君身边的至密辅臣,心腹。飞行机师出身的人几乎是从未有过,那是种特有的孤独的骄傲,因为飞行机师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