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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记她在洗头后总爱直接散着一头微卷的,带着水汽的长发在宿舍的走廊间到处晃荡,而她就会每次及时地把她拖回宿舍,用吹风机把那泛着亮泽的头发吹干在放人出来。尽管她每次都会嘟嘴抗议她的老妈子突发症,却也每次都由着她接近,由着她将她的发近乎虔诚的捧在掌心。自此以后,那股香味仿佛沁入了她的灵魂深处,与那人的一切成为她记忆中毕生的珍藏。曾有一次,她在楼道间闻到相似的气味,还以为是她回来了,突然间把门打开,还把人家无辜路过的小姑娘狠狠的吓了一跳。
苦涩地摇了摇头,现在的自己竟连这自以为熟悉到骨子里去的香味也分辨不出了吗?是好是坏呢?空手套白狼从未劝她放下记忆,也从未劝她找别的人替代,只告诉她“终有一天,当你需要费力想起关于那个人的事时,你便是自然而然的渐渐放下了。”放下吗?郝欢乐握紧了拳头,指甲扎进掌心想让自己清醒些,却又忍不住深深吸入这哪怕与记忆中模糊相似的气味。
一阵敲门声打断了郝欢乐的思绪,司报编辑钱姐走进来和闻人语说了几句话盖了个章便直奔郝欢乐而来。“这不是小郝么?怎么来了不上我那坐坐。钱姐可想你了。”话还没停,人就饿狼扑食般扑过来,壮硕的胳膊扣住郝欢乐的小腰板狠狠一勒,就把人圈住了。“你们公司今年展示的logo说明是你写的吧?”
“呃,那是书记——”要我写的,只不过落款是他的名字。郝欢乐心里憋屈。
“得了吧,我还不知道?会放着你这大才女不用?”
“logo是学过动漫的同事设计的,我只是稍加解释。”有事没事别找我,呵呵。大才女不敢当,大傻笔倒是了。心中继续碎碎念。
“你太谦虚了。谁还不知道你的文笔啊。能者多劳,也来帮钱姐一趟吧。”
果然,就知道会这样。“可我并不了解总公司的操作板块啊,怕解释不了logo的含义。”
“怕什么,姐罩着你。logo不用担心,我办公室那放着好几十个。”
你的意思是连logo都没选出来是吗?每个logo都得解释完了才让你挑个够?郝欢乐额上的青筋都要爆了,却还努力崩着谦逊得体的老好人面具。“钱姐,这刚过完年,我手上压着一大堆工作,这事怕是帮不了你了。”
“这年头谁的工作做得完了?不都是在拖么?你担心的话我给你们经理打个电话?”
别,就是打给董事长也没用,他们情愿很耐心的等我回去,也不会替我分担一丁点的。
“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钱姐像夹小鸡似的把郝欢乐提溜起来,那架势颇像绑匪挟持人质。
请问,哪里决定了,手机都没掏出来,您和谁商量呢。郝欢乐神色灰败,只差没喊救命了。
眼看就要被拖出门口了,身后突然传来一个清冷的声音,“郝欢乐,留下来替我录合同。”
冷漠的命令,此刻却如天籁一般,令郝欢乐顿时浑身舒坦,连忙一扭腰,不着痕迹的挣开了钱姐的挟制,屁颠屁颠的赶到冷面律师女王身前。
闻人语丝毫不理会郝欢乐眼中殷切的感激,只淡定的朝脸黑了一层的钱姐解释“钱主任,这份合同是急件,您看是不是?”话未完意已尽。
“没事,你们忙你们忙。”钱姐勉力挤出笑容,不轻不重的剜了郝欢乐一眼,匆匆离去。合同可是对外赚钱的,她筹备的每年一次的logo创意比赛只不过是企管部刷存在感的一种手段,再说每届都潜规则,连她这主办方都腻味得慌。刚要抓壮丁打发了,只没想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
眼看着门刚合上,郝欢乐便大大松了口气,笑眯眯地望向及时施救的闻人女王,此时女王在她心目中的形象不再是高冷的活雕塑,而是面冷心热、侠义心肠的好姑娘,自顾自的熟稔道谢“刚才真是谢——”另一个谢没跟着出口就被生生吞掉了。
只见闻人大律师不知何时站起身来,面无表情,双手环胸,好整以暇居高临下的冷冷睨着她,完全不像刚才还一条战线的小伙伴。“好了,开始输入吧。”丢下冷冰冰的几个字,她就径直离开了座位,修长的腿几步走到还没反应过来的郝欢乐眼前,深邃的眸子深处似乎泛起了一丝火星,然后一言不发的擦肩而过。
欸?真要把合同打成电子版吗?这不是把她从火堆中救出的托辞?郝欢乐好想追问,但两人间半个头的高度差竟似天渊之别,充斥着强烈的低气压,迫得她眼皮都没敢抬,乖乖的接受女王的审判。连运输合同带价格附表含补充协议加安全条款也就满满十五页的五号字而已,刑罚不重(才怪),但她这‘罪犯’还真不知哪里得罪了女王大人。余光偷偷瞄向那个立在窗前的背影,孤傲、冷漠,被早春的雨雾染上一层淡淡的寂寥。像是感觉到郝欢乐的目光,闻人语忽然转过头来,目光如电,冷冷盯了她一眼。
这一眼让某人打了个激灵,果然美女没有好脾气,她一边暗自腹诽,一边规规矩矩的坐到女王的桌前。闻人女王的桌面和她的人一样冷漠、严肃:干净得能照出人影的桌面,只安放了一个电话机,一个按类别整齐插放好笔的笔筒,一个深蓝色文件夹,还有一个用来装别针、夹子之类的小纸盒,再就是一本统一发放的台历。连一张相片、一个水杯都没有,简洁程度令人发指。不对,杯子刚才自己还捧在怀里,现在正安静的搁置在沙发前的茶几上。她只有一个杯子?一想到这,郝欢乐的脸就微微发烫起来。传说中的间接接吻啊。想什么呢?轻拍了下脸蛋,郝欢乐将注意力强制移到电脑上。
嗯,闻人女王的电脑桌面还算正常,郝欢乐表示对那几朵冲着蓝天白云迎风绽放的小雏菊感到十分满意,外表冷酷,内在还是蛮小清新的嘛。下一刻又被输入法只有五笔一种吓黑了脸,没有了亲切的小搜狗,她能干成啥?不安的挪了挪屁股,椅子竟发出疑似放屁的不雅声,囧得她脸都绿了。
身后随之传来不紧不慢的声音“怎么在我这坐不住了,是急着去别的部门帮忙么?”
“不急不急,一点儿也不急。”郝欢乐连连摆手,心里发虚,是错觉么,怎么感觉‘我这和别的’两个词咬得特别重啊,“只是没有拼音输入法,用不惯。我们这一辈都不大用——嘶——”
好吧,咬到舌头了,必须咬啊。关键时刻废话那么多干嘛。这句解释是遇到不认得的字时向公司会五笔的大叔大姐求助用的。它怎么就说顺嘴了呢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果然就是冰山也在意的年龄。“哦,所以在小郝的眼里我已经很老咯?”闻人语唇角微弯,勾起一个淡淡的微笑,清艳明丽,仿佛冰霜初融的雪莲,只可惜笑意未达眼底。
郝欢乐一面一瞬不瞬地看得痴迷,一面在心里为魔羯座强悍的理性点赞,抽空回了一句“哪会呢?我是说我们这辈80后的又蠢又笨,字根表都记不住,不如你们90后的聪明。”闻人大律师硕士毕业后工作几年,穿一身黑还那么年轻,怎么的也得是80末或90初吧,千穿万穿,马屁不穿,自己这一记简直不动声色,返璞归真,也该过关了吧。
闻人语不置可否微微颔首,待那人明显放松神色时补上一刀,“我只比你小一年,请不要把自己的懒惰当成共性。”语毕,重新将目光投向窗外雨幕。
郝欢乐被狠狠噎了一下,虽然觉得好像有哪点不对,但一时也没心思追究。哼,长得漂亮了不起吗?气质优雅了不起吗?年轻有为了不起吗?会用五笔了不起吗?活生生的例子告诉她,很了不起。于是她只好泄气地下载搜狗输入法。别以为她会就此服输,大魔羯是不会轻易认输的,所以她作死的下了个闻人羽捐毒服饰版皮肤的输入法。这模样的闻人羽褪下一身戎装,蒙着纱巾,纤腰展露,*修长,一副大方火辣的异域风情。与黑衣素裹的冰山女王简直水火之别,却让闷骚的郝欢乐笑得异常欢乐。
她在下载的间隙还偷偷向好亲戚淮经理发了求助短信:“今天那份运输合同你那有电子版么,发一份给我,律师要修改。”为什么不打电话?开玩笑,现在还不明白腹黑女王在整她,她不就是傻子了吗?结果待她打完满满十页字了,手机才不合时宜的响起。
“打电话不要钱你发什么短信?”电话那头传来粗声粗气的男音。
这不是重点好不好?“经理,今天你给我的那份运输合同电子版能给我弄一份么?律师需要呢。”
“那什么我看明天我再和对方联系吧。你懂的,今天可是节后第一天啊。自己看着办。”
果然放了黑假吗?我就知道,下午办公室里众人诡异的状态简直是□□裸的暗示啊!看了一眼手机上显示的时间,郝欢乐表示被猪队友坑得很受伤。这都快五点了好不,按照惯例他们四点都到家了!
第5章 约饭成功郝欢乐()
想到害自己没法翘班的罪魁祸首,郝欢乐心里的火气顿时消没了。公司的法律顾问可是正儿八经享受三点上班四点下班的贵宾待遇的,被自己这一差事耽误到了现在,确实不该啊。如果嫌我碍事,大可叫我回家弄完了发邮件就是了,怎么反而留了那么久?难不成是本青年气质太过隽逸文雅,相貌太过帅气潇洒,名声太过高尚远扬,一不小心把冰山女王给迷倒了?于是她自以为含情脉脉偏有隐忍内敛地回眸一笑,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她迷离柔和的笑容在遇上闻人语戏谑的眼神后龟裂破碎,虽然冰山女王笑得致命诱惑,但那看逗比的眼神是什么回事啊喂。
“全输进去了?”清冷的声音里透着并未刻意掩饰的戏谑。
“还剩三分之二,你看能不能……”小心翼翼、战战兢兢。
“不能”斩钉截铁、切冰裂霜。
“好吧,下班弄不完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