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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欢乐顶着双熊猫眼,脑中喜忧参半地纠结着。直到闻人语笑着冲她挥手告别,她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不加思索的一把抓了那手攥在手心,鬼使神差道:“我和你回去。”
……
在场三人都愣住了。郝欢乐留意到闻人语眼中有微微的讶异,并无反感才又结结巴巴的说到:“你买的东西太多了,大包小包的即便打车也不方便,不如让我送你一程,当作相片的答谢咯。”
闻人语定定地望着她,清亮的眸子渐渐浮起温柔的笑意,微微颔首,声音清透如泉,“好。”
也许是这声好太过悠扬婉转,又或是那浅笑太过安然恬静,再不然就是那明眸深处秋水流动,郝欢乐突然觉得g市之行太不划算了,那些闻名天下的山光水色完全比不上眼前人微微一笑,明明不过转瞬,却已镌刻进流年。
直到闻人语施施然一句“小欢子,摆驾回宫。”郝欢乐才如梦初醒,抢上前去不由分说一把夺了闻人语的行李箱。闻人语回眸浅笑,却坚决的将托放在行李箱上满满当当的背包移回自己肩上。立刻收到大力水手郝欢乐的怒目,闻人语眼中的笑意更甚,盈盈秋水似乎温温润润的溢了出来。
“我说,走不了几步就可以打车了,你们至于这样你争我夺么?”淮经理不甘沦为背景墙,一嗓子大煞风景。
郝欢乐暗暗翻了个超级大白眼,才扯出一个干笑,“淮经理,能麻烦你帮找辆车么?我们行李太多了不方便。”哼,叫你多嘴,叫你不分场合刷存在感。
闻人语也适时地给予淡淡一笑,淮经理只好莫名其妙地被忽悠去跑腿了。临走时不忘瞪郝欢乐一眼,这才四天不到就胳膊肘往外拐了,居然差遣起部门领导来了。要早知道那么殷勤马屁,现在也不会很混成这样:月月评标兵,年年没职称。干活个个夸,升官永没份。有能力没背景,骨子里偏又藏了股干净的傲气,他摇了摇头,真是个悲伤的故事。
干净傲气的郝欢乐此刻可顾不上她远方亲戚的惋惜纠结,正屁颠屁颠的把闻人语和自己的行李整整齐齐的码在一起,就等那的士来了,夫妻双双把家还。呸,是护送女王把家还。动作之利落,笑容之热诚,让淮经理看得一阵胃疼,狗腿!中国好/狗腿,这丫不会是想跳槽到事务所去吧?
终于如愿以偿的坐进了出租车,身侧是那人冷香如兰。你问行李?能塞车尾箱的塞车尾了,这不能塞的嘛,机智的老少年郝欢乐放在了边边,自己则用血肉之躯把闻人语堵在了司机身后那个据说是最安全的位置。当然,中间还是隔了一个拳头的距离的,谁叫两人都不胖。
这一拳头的距离也没有破坏郝欢乐的心情,她仍然激动得语无伦次,“闻人,你住在哪里啊?算了,我路痴,你说了也等于白说。闻人,你家养有宠物吗?是小猫还是小狗?闻人,你家住几楼啊?有电梯吗?”
一路聒噪得连好脾气的闻人语也受不了,身子一歪,顺势靠在某个单薄瘦削的肩膀上,闷声道,“嘘,别吵。等到了我家不就知道了么?”然后找了个舒适的姿势安心补眠了。
在那人越界倒过来的瞬间,郝欢乐绕了半天终于要问出那句“你是一个住的吗?”硬生生的憋了回去,她一边极力忍住不属于自己的发丝蹭过颈边撩拨到心坎的痒意,一边偷偷的吁了口气,她愿意带我进去呢,真是太好了。
第25章 摸得那啥郝欢乐()
二十二
不是郝欢乐想象中的高档小区,闻人语的出租屋是一处较老的小区,离公司和事务所不远不近,但交通方便,有公车可直达。租的是70平米的两室一厅,空间不大却宽敞透亮,干净冷清,越看越像不小心走进了自带休息间的办公室里。郝欢乐微微皱眉,自己已经是最不讲究的人了,住的地方既没栽花也没养鱼,装饰物也没个几件,但比起这里来,简直是丰富多彩,人气十足。唯一令她满意的,就是并未发现多一个人的痕迹,机智的郝尔摩斯连卫生间这种高危地带也仔细浏览了一遍。脸上的笑意刚漾出个雏形,眉头又皱上了。闻人语独自一人在这冷清得毫无温度的屋子里,静静想念着遥远岁月中的一个故人,何其残忍,又何其悲哀?
她有些鲁莽地地冲向阳台,真真切切地看到那个正在晾衣服的窈窕身影,才冲淡了那让自己心疼的臆想。
阳光正好,懒懒地洒在那人的白衬衣上,多了份宁静清新。她卷起袖子,露出纤细的手腕,上面那串水晶链子晶莹剔透,熠熠生辉。她将一绺调皮的发丝轻巧的别入耳后,薄唇微微勾起,连着眼角眉峰一起漾出柔柔暖意。
郝欢乐一个不查被这笑容迷了眼,迷迷登登的弯腰从盆内捞起一件衣物递过去。结果那人非但不接,前一秒还淡然闲适的脸上突然就含羞夹怒了,郝欢乐顺着那人嗔视的目光望去,赫然看见一个淡紫色精致蕾丝的bra给大大咧咧的抓在自己手上,掌心不偏不倚的对着罩门!
好大!这是她的第一个反应。要糟!这是她的在低呼出第一个反应后的第二个反应。心一慌,手一抖,那害死宝宝的凶器就啪的一声重重摔回盆里,响亮的撞击声为这场尴尬乌龙嚣张的喝彩。
“手误!”
“口误!”
“诶!”郝欢乐懊恼的一跺脚,搓着脑门逃离了案发地。
当闻人语捏着空盆一脸平静的回到大厅时,喝下半瓶矿泉水压惊的郝欢乐已肃着张微红的脸,正襟危坐在那等着了。
“怎么?”闻人语略有些疑惑。
“那个,闻人,姑娘家一个人住的时候,最好在阳台挂上一两件大号男装做掩饰,这样要安全些。”郝欢乐说完又掩嘴干咳两声,她原本风急火燎地跑阳台就为了说这事,结果不但犯了花痴还闹个大乌龙,这形象真是跳到黄河都洗不清了。
闻人语不置可否,不动声色望得她又是一阵心虚。
“也是,被人误会未婚同居也不好。要不你养只狗吧,平时既可以陪你,还可以警备下。”尴尬的搓搓鼻子,郝欢乐迅速地在头脑中估算着可行信。
闻人语依旧一言不发,目光也仍胶着她不放。
天呀噜,不会还在生气吧!郝欢乐急忙加紧安利:“大型犬的话就养金毛吧?阿拉斯加太巨大,哈士奇会趁你不在家时闹翻天,还是金毛要乖巧些——”
“好了,别太操心了。我没告诉你吗?这小区邻里都是认识的,治安不错,而且我是跆拳道黑带。”闻人语打断了滔滔不绝的某人,随时可以爆发跆拳道黑带威力的长腿往前一迈。
这是要暴力制裁的节奏?郝欢乐不由得又往沙发里缩,说话都不利索了,“别,别打脸啊。我,我我我又不是故意的,真是赶巧摸上的,再说又不是实物,不是,我是说没摸月匈,啊呸,是抓了那——”
“闭嘴!”
越听那话越混账,闻人语抿了抿唇,不怒反笑,长胳膊一伸,瞬间将郝欢乐给沙发咚了。
她黑亮的眸子像盯猎物一样,紧紧盯牢郝欢乐,语带戏谑,“老实交代,你跟我回来的目的吧。?”
“目的?!”平生第一次被咚的老羔羊被突然的震慑吓懵了,嗫嚅道;“我有什么目的?我看你行李太多了想帮帮你。还有你屋里太空荡了,你一个人住我不放心,想着有什么法子那能让你更安全些更快乐些。至少不要太清冷了……”
闻人语显然也没料到郝欢乐竟会这般不打自招,眼里的戏谑褪去,转化为一种更深沉的黑,平素清冷的声音也多了层温润,“我以为你会说掐着饭点来是为了蹭一顿免费的午餐呢。”
“你才是来蹭饭的!”郝欢乐不依了,刚才差点吓死宝宝了。她都招供得一清二白,仔细回想简直就要跟变相表白划等号了。你现在才轻飘飘来句不疼不痒的玩笑,你是在逗我呢?还是在逗我呢?
就在她义愤填膺,怒发冲冠,义正言辞的时候,“咕噜——”不争气的肚皮跳反了。
“我还有事,要走了。”郝欢乐被自己气炸了,羞愤欲逃。真是流年不利,节操掉了,老脸也丢光了。
闻人语却丝毫没有让开的意思,原来咚着的手轻轻的覆上那颗气得冒烟的脑袋,“别气别气,陪我吃顿饭可好?”
也许是她的声音太过温柔,又或是顺毛的动作实在到位,郝欢乐这贞洁烈女一不小心就败在了糖(mei)衣(ren)炮(sa)弹(jiao)下,气哼哼的语气到嘴就变成了绵软的絮叨,“那可要你亲自下厨才行。”
“好,亲自下厨。亲自下厨。”闻人语柔声应下,眸色又因某人自己都不觉察的撒娇暗了几分。
她微垂眼睑,借以平复内心突然爆发的情绪,莫了,那手顺势而下,沿着脸颊摸了一遍,这才潇洒拧身,娉婷而去,只留下一句:“吃不干净不准走哦。”
你欺负了我,还一笑而过?这画风不对啊!郝欢乐摸着被摸过之后就一直发烫的地方,心里疯狂os。
只见闻人语很快换了身淡色家居服,还围了条流/氓兔的围裙,直到她打开冰箱,那写意淡然的神情才出现了裂痕。
一直在寻思着如何找回场子的郝欢乐当然不会错过这一幕,连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扑而至,再以力拔山兮气盖世的气魄猛然拉开箱门。灭哈哈,果然空空如也。于是,郝贱人打蛇上棍,趁胜追击,干脆将大半个身子挤入冰箱,一脸陶醉的感慨。“不愧是闻人,品味真高,这冰镇空气果然别致淡雅,闻之可强身健体,延年益寿,美容养颜,滋阴补阳……”
闻人语眯着眼睛觑着她,精致的下巴扬起,“如此甚好,你就好好呆在这里一饱口福吧。”言罢,转身朝卧室走去。
作死星人郝欢乐假惺惺的辩解,“连冰镇空气都如此美味,我就更不能错过你的素手做羹汤了。”
“羹汤